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花千骨同人之瑶画 作者:横霜一剑 小简介: 她是世界最初的神袛,与盘古同生,然而她却一直在沉睡,直到苏醒后第一眼看到他,她便把他当成生命最重之人,他给她起名长瑶,只因他们在瑶山相遇。时过境迁,他犯下滔天大罪被罚毁去凤来原身。而她千辛万苦找到他,用自己的神魂换回他们的三魂七魄使之重生。却不想盘古曾在她身上下的封印救了她一命,让她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生命中唯一能使她心跳的人。 他白衣描似画,横霜染风华,淡然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他是仙界的支柱,他是唯一一个可与魔界至尊所抗衡的人。长留上仙,风霜一剑便是给他的赞美,其师传位于他之时曾说“有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然而一向清冷以苍生为己任的他直到遇上她,才知何为爱,何为执念。苍生与她,他该如何选择。一句话便能破了他的生死劫,她到底是谁?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子画,长瑶 ┃ 配角:花千骨,陵越 ┃ 其它:综古剑+花千骨 ================== ☆、瑶尊   山海经中曾写:又西二百里,曰长留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其兽皆文尾,其鸟皆文首。是多文玉石。实惟员神磈氏之宫。是神也,主司反景。   东海之上,长留仙山美伦美幻,主岛方圆千里,呈一个不规则的奇怪形状,整个漂浮在半空中,离海面百余丈。周围斜上方三座小岛,犹如日月星般将主岛环绕。同时三座小岛上,缎带一般垂下巨大的瀑布,以银河落九天的奔腾气势倾泻而下,流到主岛,然后再整个的由主岛四面八方每个边缘倾流入海,在半空中建起巨大而壮观的水帘幕。夕阳残照下,唯美得犹如幻象。而远处的空中,还散布着大大小小零星的仙岛和仙山。有的秀奇,有的逶迤,在一片海色天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灵动。   长留弟子八千,是修仙门派中第一门派。蓬莱,蜀山,茅山,太白......等等数的上名的,数不上名的皆以长留马首是瞻。长留中更是有长留四尊坐镇。尊上白子画,人称长留上仙,横霜一剑。世尊摩严,为人古板,严厉,墨守成规,儒尊笙箫默,随和懒散,瑶尊长瑶。性格清冷,不理派中之事,长留除三尊外。只知她是老掌门在外出云游时带回来的。   殿中一白发老者对着自己的徒弟似乎再说着什么?对面三人皆是认真听着。“瑶尊到~”门外侍者突然的喊声让房内四人朝门口看去,只见来人一身紫色华服,衬托出肤色白皙。腰间戴着的琉璃苏玉坠随着来人的走动,轻微摇晃。都说魔界圣君杀阡陌是六界第一美人,然而他们眼前的人竟比杀阡陌还要美上几分。   “师傅”来人便是瑶尊长瑶   “来了就好,坐吧”白发老者微微一笑。甚是欣慰。   “师妹何时出关的?怎么不告诉师兄,师兄好去接你。”笙箫默不改懒散的性子说到。   长瑶不作答,眼中依旧是一片冰冷。   “师弟,收起你那好玩的性子。瑶儿定是刚刚决定出关。”摩严厉声说到。   笙箫默撇撇嘴,对长瑶的态度也不生气,因为他们都知道,长瑶虽然性子冷了些,对他们还是不错的。这些年来只要是他们的要求她都会做到。而他们对这个小师妹也是极好的。就连和瑶儿一样性子清冷的二师兄也是极宠爱她的。   白胡老者看着面前的四个徒儿,长留有他们在自己也就安心了,继而说道“长留一门数摩严和子画仙资最高,可摩严性格虽然刚烈,但不免有些偏执,子画啊,十六年过去了,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当年你们五上仙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就只能传位与你了,摩严,笙箫默,长瑶你们三个要好好辅佐子画。”   “是”   “是”   “是”   “师傅,子画一心修仙,不通俗世,不能担此重任。”   “子画,现在是多事之秋,七杀蠢动,你一定要防止七杀派再次集齐十方神奇,打开墟洞,释放洪荒之力。,否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为天下苍生为人间正道,你必须当此重任。”   “是”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白发老者见徒弟已经答应松了一口气“子画,你命中还有一劫,一但遇上便会厄运缠身。”   “师傅说的可是生死劫?”从没开口说话的长瑶突然问到。   白发老者点头,这个丫头现在的修为到底到何种地步?竟能推算出子画的生死劫?   “生死劫本避无可避,唯有杀之才能破解,如今长瑶以出关,她可助你一臂之力。”   白子画看向长瑶只淡淡的一眼便又转开“是。”   “你在接任掌门之时下山历练切记不可使用任何法术。去吧。”   “是”   四人起身准备离去,却不知白发老者将长瑶留了下来。长瑶依旧坐在那里,听着白发老者的话   “瑶儿,当年我外出云游时在路上见你昏迷将你带入长留并收你为徒。虽不知你身份,但也知你不是心恶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为师知你性子清冷不喜管理长留之事,但如今七杀蠢动,为师希望你能在苍生危难之际伸出援手。”   长瑶看着白发老者眼中多了感激,是啊,十年前是他带她回来没有让她留宿街头。如今已经十年了。“是,师傅,徒儿定当尽全力。”   老者看着眼前的孩子心中一丝不忍。她该是让人疼着的。想起当年她奄奄一息身着破衣躺在路边。至今想起都让人心疼“去吧。”   绝情殿露风石上,长瑶手扶琴弦,悦耳的琴声响起,闭关三年,从未摸过琴弦,她和长琴哥哥一样,喜爱音乐。   “你的琴声还是那么动听”   长瑶停止弹奏看向站在身旁的人,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肩头飘落了一两片粉色的桃花瓣,无暇的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长及膝的漆黑的云发华丽而隆重地倾泄了一身。   “你真的要接任掌门吗?”   白子画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是啊”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长瑶不懂,既然不想当为什么还要违背自己的心意   “人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责任,我白子画平生所愿扶正道不衰,守长留永兴,护八方安宁。既师傅之命,自不可违背。”白子画俯视整个长留山,每日这样看着倒是心里更宽广了。   “明日我便下山历练了,你且在绝情殿住下吧,你的房间一直都有打扫。”白子画看着长瑶,眼里不在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反而充满了柔情。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的那一天起自己的心便狠狠的跳动了。对她心动是自己从未料到的,然而在她昏迷之时所呢喃的名字却让他感到心痛长琴哥哥,瑶儿你一定很爱他吧。你可知在你身边还有一个我?   “好”长瑶笑着看向他,来到这本不是自己所愿,却不想遇到了他,那个能让她的心动的男人,可是他心系长留,心系众生。如今更是接任长留掌门,自己怎么可以拿感情阻碍着他,若他不喜欢我,那是不是连兄妹都没得做?既然如此,便继续做他的小师妹吧。帮他守护这个天下苍生。   两人本是两情相悦,却不想谁都不说破,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   “下山历练时小心”   “嗯”   没有过多的话,两人一起俯视着长留山。看着长留山独有的美景。   ——————————————:——:——   有时仅仅是一句嘱咐的话,便能表达一切,这样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迷上花千骨了,看了不少同人文,自己就写了,各位看完给意见啊 ☆、偶遇花千骨   白子画在外历练时期已到,本想赶回长留,却不想在御剑途中察觉前方妖气弥漫。故而赶往查看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孩孤零零一个人在路上急匆匆的走着,右手握着一小串佛珠碎碎的念,左手提着个油皮灯笼。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跑,因为那些东西一直在后面跟着她,只是因为佛珠的原因不敢太靠近。周围漆黑一片,只看得见灯笼荧荧鬼火一般在半空中飘移着,四野寂静得有些诡异,连流水声,虫鸣声都听不见。   小孩跑进村子来到一个院子里,嘴里喊着“张大夫”“张大夫”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应,小孩焦急之下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当他看到张大夫坐在那时心里欣喜,爹爹有救了。   “张大夫,我爹病了......”话还没说完,小孩碰了碰坐着人。只见那人突然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嘴边的血未干。就如同死不瞑目。   小孩惊吓的喊了一声张大夫却见屋顶上方一双红色的眼睛窥视着她,紧接着一只大手挥了过来,整个屋顶坍塌。小孩想要逃离这里,跑到院子,却见那庞然大物一直跟着自己。她以为她死定了,却不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子画赶到时便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与妖兽周旋。眼看她被拍飞了,便伸手救了她。   两人打跑妖兽,小孩急急忙忙抓了药两人便往回赶。当白子画站在院子时,狐疑的望向四周“蜀山结界”   “爹,你醒醒啊!爹。”   白子画听到小孩的叫声连忙进屋,床上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明明四十岁的人,样子却是五十多岁。白子画走到榻前为他诊脉,手掐人中,不一会人便醒了。   “爹,你醒了,谢谢你啊”小孩看向白子画眼里充满了感激。   “孩子,孩子,这位是”   “在下墨冰”白子画将化名告诉他。   话音刚落,门外一群村民手拿火把将木屋包围。嘴里还喊着“烧死他~烧死他~”接着领头村民将火把扔进木屋里,顿时木屋燃起大火,奈何小孩怎么喊都没用。白子画拉过小孩让她去照顾她父亲,自己站在那看着村民还在继续扔火把,心中焦急。不能使用法术该怎么办?犹豫片刻,撇到旁边一件黑色披风拿起向火堆扑去。   小孩扶着父亲心中更是焦急,看着墨大哥的样子,心中不忍,毕竟他是来帮我的,若死在这该如何是好。“墨大哥,你别管我们了,你快走吧。”   白子画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灭火。突然一阵风吹过,原本包围木屋的火势瞬间被熄灭,白子画片刻愣神,还在想是谁在帮他,却听外面村名落荒而逃嘴里喊着妖怪。   两人扶着老人出来,白子画看看周围“我去拿点水。”   走到门口白子画停了下来。只见门口一女子站在那,对她,白子画在熟悉不过了。“紫熏,谢谢你。”   “并不是我帮你,不必谢我。”夏紫熏说的没错。同是五上仙的她众人都知她爱慕子画,但白子画却不喜她。这次他出外历练,她来到这见他有难,打算出手相救,却不想等她感到时火已经扑灭了。   白子画皱眉,若不是紫熏帮忙,那会是谁在帮他。   “墨大哥,我爹爹快不行了,我该怎么办啊。”   白子画听到小孩哭求心中不忍,看向一旁的夏紫熏。   夏紫熏看着白子画,冷冷的说到“我是绝对不会帮你救人的,我到要看看,向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白子画,在掌门之位和人命之间会如何选择。”   白子画听着小孩的哭声心中不忍,可按长留门规,历练期间,不许使用法术,再三犹豫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远处长瑶看着这一切,眼中多了一丝复杂。自己本奉师傅之命前往蓬莱加固神器封印,路径此地却见这里妖气弥漫,等赶到这里却看见二师兄将妖兽打跑。一路跟着他们来到这,看见村民要将房子烧成灰烬,想到二师兄不能使用法术,便出手灭了火。没想到夏紫熏也会来这。听到他们说的话,长瑶叹了口气,手一挥,一道真气打入老人身体里,顿时老人气色好了不少。   白子画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老人有了好转,更是感到奇怪,这股气息他很熟悉,可下一秒却再也感受不到了。   小孩将老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感激的说到“谢谢你,墨大哥,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子画看着眼前十二三岁的孩子不觉感叹,这孩子得受多少苦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千骨”小孩恢复天真的笑容。   白子画依旧面色清冷“为何村民会如此对你?”   说到这,原本笑着的花千骨也笑不起来了“我一出生娘亲就死了,满城鲜花尽数凋零,而且我身怀异香,容易招惹妖魔,只要是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村里人视我为妖魔,所以我和爹爹搬出了村子”花千骨眼里满是苦涩,继而又想到什么,恢复了笑容“不过过几日等爹爹好一点我便上蜀山拜师学艺,这样以后就能保护爹爹了。”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若不是长留有规定,让她成为长留弟子也不是不可,可她身上的异香着实让他感到不舒服,也罢,蜀山也许会是一个好去处。   过几日便是花千骨的生辰,白子画做了一把桃木剑送给她,正好上蜀山也可防身用。花秀才的病也渐渐变好,白子画趁二人熟睡之时悄悄离开。 ☆、上蜀山   第三章接任掌门   长留弟子八千,许多身着各色袍子的弟子在广场上似是修炼还是习武。   白子画御剑而下,素白长袍在风中摇曳,不愧是六界第一美男,仅仅是站着,没有任何表情,也让在场的女弟子为之倾倒。不知谁喊了一声“尊上回山”在场弟子自动让出一条道。白子画毫无表情向大殿走去。   长留大殿上,温衍坐在掌门之位,左边笙箫默,长瑶,右边摩严站立两侧。   “长留新任大典现在开始,有请新任掌门。”摩严本就严肃,如今更是了。   白子画同样一身素白,唯一多的便是头顶那顶冕冠(冕冠分很多种),缓缓走来,跪下。   “宣读掌门训诫”摩严一丝不苟的说道。   “一戒贪”   “二戒嗔”   “三戒情”   在摩严宣读戒情时,白子画心中是有些动容的。眼睛有意看向长瑶,最终又转了回来。   “授掌门宫羽”笙箫默也是难有的严肃。   温衍坐在主位,手中尘仗一挥,白子画腰间多了一片宫羽。整个过程中白子画没说一句话,面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就如同这件事和他无关。   长瑶看着此时的她,虽然表面清冷,但心里却是苦涩的。曾是五上仙的他已经名满天下,个派见了他无不礼让三分。如今他已是长留掌门。正真的六界第一人了。在大师兄宣布戒情时,她的心里是难过的,真的很想离开,可是理智战胜了她。不允许她这么做。至少这样还可以陪在他身边。   长留山上的三座小岛分别是绝情殿,销魂殿,贪婪殿,由三尊掌管,白子画便是掌管绝情殿。御剑飞上绝情殿。满庭院的桃花芳菲如雨,不远处的小山在绿光掩映中浓郁如画。 可是这些景色对他而言都不能为之所动。像往常习惯一样走到露风石上俯视整个长留山。如今他已是长留掌门了,想起师傅和他们说过话,你们记住,你们肩上担的不是一个人,是天下苍生。每每想起这就更加坚定要守护这苍生的信念了。   “在想什么?”   长瑶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   “在想这天下苍生我该如何去守护。”   白子画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你去过花莲村?”那次在花莲村所感受到的熟悉的气息是她的吧。   “花莲村?”长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副不知道的表情,继而又想到什么“原来那个地方叫做花莲村啊”   “谢谢你”如果当日不是她,那个老人恐怕就不在了吧。   “不用谢我,我只是奉师傅之命前去蓬莱,谁知刚好路过那里,见火光冲天,便去看了看,谁知二师兄也在,我知你不能使用法术,我也不想看着无辜的人送命,便出手帮了她。”   “如若不是你,恐怕那个孩子便会经历丧亲之痛。”   长瑶疑惑的看着他,他对那个孩子好像有些不一样,送木剑,教剑法,甚至是给她过生辰。   白子画见她不说话,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玉佩转身戴在她的腰间“此玉佩名叫琉璃,是我此次历练期间偶然所得,觉得和你很配,便留了下来。”   长瑶看着腰间的玉佩,这玉佩竟是小小的莲花形状,再加上颜色是纯白色的,美极了。整个玉佩不论从色泽还是形状上看都是极好的。   长瑶甚是喜欢,更何况是二师兄送的“谢谢。”   白子画看她那么喜欢就知道没送错东西,嘴角不觉上扬“瑶儿喜欢就好。”   ————————————————   尽管只是陪着你俯瞰苍生,只要是在你身边,我便满足了。 ☆、上蜀山      花莲村外,花千骨在厨房做着饭菜,花秀才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带着微笑看着自家的闺女,随后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孩子的命格不好,现在恐怕已经成亲了吧。从小到大,不知请过多少先生帮她修改命格,可都是死伤惨重。如今她已经十六岁了,按照清虚道长所说,应该上蜀山拜师学艺了。   “爹,吃饭了。”花千骨端着饭菜走过来。   花秀才端过米饭,犹豫了一会,又放下了“小骨啊,如今你以十六岁了,你身上的御魔锦已经遮不住异香了,清虚道长说过,十六岁要你上蜀山拜师学艺。明日爹送你上蜀山可好?”   花千骨听着爹爹的话笑了“爹,原本小骨就是想等你好了再上蜀山的。爹照顾我十六年,小骨知道自己命格不好,明日小骨便上蜀山,爹爹年纪大了,又大病初愈,小骨自己去就好。”   “小骨,爹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呢”   “爹,小骨能照顾好自己的,也希望爹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小骨会担心的。”   花秀才看自家闺女如此听话,眼睛不觉湿润。今生能有小骨足以。   第二天花千骨便辞父上蜀山。蜀山声名在外,方向很好打听。就是一路上小鬼小妖缠人,花千骨又是第一次出门。辛苦颠簸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来到蜀山脚下,歇息了一晚,便向山上进发。   无奈走到半山腰却怎么也上不去,将手向前伸去,触摸到蓝色屏障。花千骨想这便是蜀山结界吧。试了多种办法,不但上不去,还把自己的手弄破了,这可可怜了周围的花草,沾上她的血立马就死了。坐在地上的花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肚子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花千骨摸摸肚子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花千骨头一转,突然看到周围有萝卜,高兴坏了,便开始拔萝卜。   花千骨下了蜀山,山脚下见一溪流清澈,忍不住脱了衣服,跳下水去,洗去浑身泥污。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洗完正准备起身,突然看见一书生模样的人正对着自己,眼睛一直看着她,手中水壶中的水撒了都不知道,“啊”的一声。花千骨连忙蹲下将身体埋进水里。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忙道歉,慌乱逃走。   花千骨不说话飞快的穿上衣服,虽是男孩装扮,可是披散的头发,红彤彤的脸却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她是个女孩子。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那个书生竟追了上来。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在下东方彧卿,无心唐突冒犯了姑娘,请姑娘见谅!”   花千骨从没听过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见他样貌并不十分出众,可是清雅脱俗、气质非凡,一双凤目盈盈含笑,说不出的温柔亲切。仅仅一眼望去,已叫人从头到脚神清气爽,每个毛孔都熨过似的舒适服帖。“没关系。”花千骨有些出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继续飞快的埋头往前走着。   那人却大步的跟了上来,步伐有点踉跄,样子却有些呆笨。“怎么能没关系呢?你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我若是如此不负责任,岂非枉读圣贤。姑娘你姓什名谁,家住何方?等我金榜高中回来一定与你成亲!”   花千骨一头黑线,都说没关系了,自己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干嘛一直要说对我负责。   花千骨好不容易才甩了那书生,正要坐下拿出洗过的萝卜吃,却听身后一声音响起“好吃吗?”   “当然好吃啊”花千骨边吃边答,可又觉得不对劲,一回头便看到那书生放大的脸,让她吓了一跳。“你怎么又跟来了。”   “在下说过要娶姑娘的,怎可让你一个人上路。姑娘可是要去蜀山?”   “你怎么知道?”花千骨一惊。   “这是通往蜀山的毕经之路,我当然知道。可是蜀山上设有结界,你是上不去的。”   一听到这,花千骨又忍不住垂头丧气。当然知道了,自己可是刚从蜀山上下来。   东方彧卿见她的样子也猜到了大概,继而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花千骨一听心情好不少“什么办法?”   东方彧卿也不隐瞒“听说在山脚下的瑶歌城里,有个叫异朽阁的地方,阁主异朽君精通秘术,只要你能够付出一定的代价,就可以知道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你去找异朽君,他一定知道怎样上山的,也比你好过在这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好。”   花千骨见东方彧卿的样子也不像是骗她,既然这样就去看看吧,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长留上仙   花千骨按照东方彧卿所说的找到异朽阁并与异朽君做了交易,得到天水滴便上了蜀山,果然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蜀山广场,可是接下来却让她大惊失色,无数的尸体躺在地上。一个个身着道士服,老老少少数百人。并且人堆里,大多数是残肢,被血泡着。肠子,眼睛,手指到处都是……惨不忍睹!修罗场,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词了。她见过多少的血腥恐怖的场景都没有如这般的人间地狱,继续往里走来到大殿,一白发老者奄奄一息躺在那,心肺已被掏空,但却一息尚存。   “老爷爷……你怎么样?”花千骨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心下又害怕又难过。抱着他,想要救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小施主是?”花千骨声音还有身体都颤抖得不行:“我、我是花千骨……本来是想上蜀山来向清虚道长拜师求道的。这里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在下即是清虚,贫道无能,致使蜀山惨遭灭门……现在怕是收留不了小施主了啊……”   “清虚道长,您别这么说,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门派纷争?还是妖孽作祟?怎么会这么残忍,杀害那么多人!我、我可以做些什么吗?你的伤怎么样?”   “贫道内丹尽毁,墟鼎被掏,元气尽失,已经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施主,请问你多大了?”   “虚岁十六。”   清虚道长知道自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便将宫羽交到她手上,让她暂代蜀山掌门一职,找到其大弟子云隐重振蜀山。并让她赶往长留找到长留上仙白子画,告知栓天链被夺一事。   白子画与笙箫默正在下棋,长瑶在一边喝茶看着。   “尊上,不好了”只见落十一急急忙忙赶来,面上焦急。   白子画皱眉“怎么了?”   “七杀率众屠了蜀山满门,栓天链被夺。”   话音刚落,白子画本就冰冷的脸上更冷了。蜀山上百人,竟然一息之间被屠。就连一向慵懒的笙箫默也严肃了起来。只有长瑶依旧喝着手中的茶。   “师兄别急,如果蜀山周围没有结界的话,我们应该能够微观。”笙箫默手一挥,蜀山便出现在眼前。此时白子画,笙箫默,长瑶看着蜀山的惨状,继续微观却看见花千骨正往大殿方向走去。   “这小姑娘是谁?怎么出现在蜀山?”   长瑶自然知道她是谁,在花莲村可是见过她的。   笙箫默本想问二师兄,回头一看哪还有二师兄的影子啊。长瑶见白子画离开,眼睛看着花千骨,子画,你果然对她不一样。一边的笙箫默看看长瑶,又看看二师兄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   花千骨此时正被叛变的云翳追杀,就在云翳掐着她的脖子要杀了她时,却见一白衣男子出现。   “放了她”赶来蜀山的白子画冷声说到。   云翳一见是白子画,抓着花千骨就跑,白子画怎么可能让他再滥杀无辜,御剑追去。   却不想云翳再半空中将花千骨扔了下去,花千骨感受到自己极速下坠,心中害怕不已,害怕的同时还在心里徘附,爹啊,小骨不孝啊,刚上蜀山,还没拜师呢,就被这个戴面具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抓住了......花千骨还没徘附完,就落到一个怀抱。白子画依旧毫无表情的御剑,花千骨看着他的脸却呆了,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啊。   这时单春秋出现,用得来的栓天链将二人困住。长瑶在大殿中将二人举动看的清清楚楚,看到白子画抱着花千骨,虽说是救人,但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单春秋,云翳,旷野天在不远的假石上看着被困的白子画与花千骨大笑“栓天链果然是上古神器,威力无比啊,等我们集齐了十方神器,那整个天下也尽在我们之手。众弟子听令,守住上山各个入口连一只苍蝇也别给我放进来”   “是”   “旷野天,回去禀告圣君,看他要如何处置。”   “是,护法”   栓天链里,花千骨自责蹲在白子画面前“对不起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困在栓天链里面。对了,大侠,你认识白子画上仙吗?”   白子画侧头听着她的话“我就是。”   “原来你就是长留上仙啊,上仙,清虚道长临终之前,让我一定要转告你,云翳背叛师门,勾结七杀,还夺走了栓天链”花千骨紧忙将清虚道长临终所托之事告诉他。   “我都看到了”   “哦!”   花千骨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跑到一边拿起石头就开始挖土,嘴里还振振有词“既然上面出不去,我就在地上挖一条地道,说不定能通出去。”   白子画看着她的举动若有所思,“奇怪,为什么刚才我的内力比之前弱了”想着便开始运功。   花千骨一直在挖地道。就这样到了晚上,花千骨挖了一个仅仅能容得下两个人的地洞“上仙,你在等一下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去了。”那边笙箫默看着她笑的合不拢嘴,世间还有这样聪明的女子,让身为长留掌门的白子画钻地洞出去,真是画面太美不敢看啊。就连清冷的长瑶嘴角也有些上扬,栓天链作为上古神器,子画虽是上仙,但毕竟不是神。想着便御剑飞往蜀山。   白子画不为所动的看了她一眼,便又转了过来,就这样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白子画看了看被飞鸟触碰的栓天链,“没办法,只能硬闯了。”运起横霜剑想要在栓天链上打个出口。无奈栓天链越收越紧,两人只能躲进花千骨挖的地道中。   “没想到我挖了这个地道还派上了用场,可是洞口封住了怎么办啊。”说着便用手去碰栓天链,栓天链沾到她的血竟然打开了一个出口“想不到我的血不仅能让花草枯萎,还能解开这栓天链。”   “我先送你上去。”说着将花千骨送了上去,自己也飞身出了栓天链。   长瑶在一边看着花千骨的举动不平静了,栓天链乃是上古神器,一旦被栓天链困住,就算是身为上仙的白子画也要费些时日方能打开,况且栓天链本就是神界之物,也只有神族中人的血能够打开,没想到她的血竟打开了栓天链,可是经过上次妖神一战,神族已经陨灭。她到底是谁?    ☆、流火绯瞳   白子画将花千骨放置一处安全的地方便赶去找单春秋夺回栓天链。单春秋怎么可能是白子画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这时天空一声凤鸣,一个人缓缓而下。那是怎样一张宛若天人、颠倒众生的脸,几近超脱了人世间的一切色相,早已无法再让人用语言去描绘和勾画。瀑布一般的满头紫发在空中漫舞飘飞,犹若在空中张开了一张紫色的巨大帘幕。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似透明,隐隐露出的漂亮锁骨划出优美的曲线。眉间一点殷红色的如花妖冶印记,血红的眸子亮得无邪而通透,就是漫天繁星也会黯然失色。   “白子画,许久不见,想不到你也有大开杀戒的一天。”   白子画看着眼前如此美貌的人不但面色不改,反而更冷了。“他们杀了清虚道长,灭了蜀山满门,死不足惜。”   那美人一听,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他说的是真的?”   单春秋单跪在他脚下,手捂着胸口,身体颤抖“圣君”   “你真的杀了清虚?”那美人手中孔雀扇一挥,将单春秋打倒在地。   单春秋起身连忙道“圣君,不是我杀的是云翳,圣君饶命。”   那美人转头看向白子画,“白子画,我今日把栓天链交给你,这笔账我们就一笔勾销。”   白子画皱眉,“蜀山上百人的性命就这么算了?”   此话一出,那美人消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那你想怎样?”   “把单春秋还有云翳给交出来。”   “云翳爱怎么样我不管,但单春秋的命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别想动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都不退让,一时之间僵在那。“圣君若是在不好好管理属下,日后怕是会给圣君惹了大麻烦。”   那美人向声音方向看去,却见一女人站立在白子画一旁。那人很美,竟比自己还要美。白子画也是一惊,瑶儿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丝毫没有察觉。   “你是谁?”那美人眼里露出杀意,比自己美的人都该死。   长瑶面不改色看向他“你虽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   “哦?”   “魔界圣君流火绯瞳杀阡陌,我说的可对?”   “你既知道我是谁,那么你又是谁?”杀阡陌反问。   “长瑶”   杀阡陌一惊“你就是长留四尊之一的瑶尊?”怪不得,六界之中何时出了个比自己还美的人,却不知道。   “正是。”长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于这个魔界圣君,自己倒是不讨厌。   “传闻瑶尊法力高强,性子清冷,更是有惊天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杀阡陌笑到。   他底下的属下皆是一个踉跄,单春秋听自家圣君这么说,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们家圣君啥时候会夸人了?还是一个比他还美的人。一边的白子画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条裂痕。一直以来只要是比她美的人,杀阡陌都会杀掉,怎么现在还夸起人了?   当然单春秋的举动完全落入了长瑶的眼里。“多谢圣君夸奖。今日单春秋屠了蜀山满门,夺了栓天链。不管怎样我们都要给个派一个交代,你说是吗?”   杀阡陌看着眼前长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六界之中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有趣。想着,手一伸,几个魔兵被拉到半空中痛苦的尖叫。不一会几个人瞬间消失“这样尝你的命够不够?”   见白子画不说话,手一用力将旷野天抓在手中“杀了他你该满意了吧?”   长瑶不说话就在一边看着,很明显是想让白子画做主。杀阡陌也不傻,从头到尾都是对着白子画说的。   白子画见杀阡陌铁了心不会将单春秋交出来,厉声阻止“住手,杀阡陌,难道在你的眼中,你手下的命就那么死不足惜吗?”   杀阡陌将旷野天甩了出去,不去看白子画,自顾自的对单春秋说到“把栓天链还给他。”   单春秋刚得到栓天链,见自家圣君这么说想要阻止,却不想杀阡陌一句话扔了过来“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吗?”无奈单春秋只能将得来的栓天链交给白子画。   白子画接过栓天链,看向杀阡陌“杀阡陌,管好你的属下,否则正邪一战在所难免,别怪我倒时踏平你的七杀殿。”   杀阡陌自是不会害怕“好,我等着”转头对长瑶微微一笑“小瑶儿,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招来火凤离开了。   白子画听着杀阡陌这么叫,眼中寒光乍现。身上的冷气又重了一点“你怎么会来?”   “我见你被栓天链困住,不放心,便赶来了。”长瑶实话实说,只不过是没告诉他其实昨晚她就在了。   白子画嘴角上扬,看着长瑶眼中的柔情又多了几分,还好此时杀阡陌已经走了,若是他看见白子画的样子定是觉得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方升起的,堂堂长留上仙,那个面瘫竟然会笑了。   “瑶儿,还有一个人等着我,要和我一起去吗?”   长瑶知道他说的人是谁,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回长留,你去吧。”   就这样两人不舍的分开,长瑶回了长留,白子画去找花千骨。当白子画找到花千骨时见她蹲在地上画圈圈。将她带到客栈叫了饭菜就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着,白子画心想她到底多少天没吃饭了?给她又买了点吃的白子画便想着回长留,谁知道花千骨竟要拜他为师。白子画冷声拒绝便出了客栈。花千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发誓一定会考入长留。    ☆、生死劫   花千骨在路上走着,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云隐。却看到告示牌前围了一堆人在议论什么。好奇心驱使她上前看看。没想到是长留提前招收弟子。这可给花千骨高兴坏了。可是又一想到云隐花千骨就高兴不起来了。   东方彧卿找到花千骨见她垂头丧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骨头,要不然你先去长留我帮你找云隐。”   花千骨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东方彧卿的建议。告别东方彧卿赶往长留。   长留客栈里许多人都在等着。有的在议论说笑,有的在比试剑法好不热闹。而花千骨却是这些人中最不起眼的。放眼望去只见客栈的一个角落一男子站立在那,看着比武的两个人时不时摇摇头。那男子一身白色与紫色相间的衣服,头戴冠冕,貌似是哪个门派的弟子。笔挺的身躯外加英俊的外貌无疑是这些人中最惹眼的。许多女子一脸爱慕的看着他,可他却像看不见一般依旧看着比武的两个人。   双脚不自觉的走向她,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微微一笑“陵越”   花千骨见他说话,开心极了“我叫花千骨。”其实她也不知道第一眼看见他时为何会和他打招呼。心里的那一份悸动又是什么?   陵越见眼前的女生笑的可爱也笑了。自己本在天墉城接任掌门之位。却因中途出了事故。当他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这。四下打听都没有天墉城这个门派。反而得之这里第一修仙门派是长留。于是他便来到这,或许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不过眼前的女生很是可爱。可她身上的异香自己还是闻的很清楚。虽不知怎么回事但也知她和屠苏相同,心里不觉感到怜惜。   花千骨看着他的笑容心里猛的跳动了一下,陵越,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曾见过你?   相遇是美好的。很快落十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说清楚长留考核的规则。让他们休息一下便离开了。花千骨走进客栈,进了二楼,见一白色人影。仔细一看是白子画,开心的上前询问“上仙,你也在啊。”   白子画毫无表情的看着她“你不该来这,长留的考核严格你不会通过的。”   “就算是这样我也要试一试”   白子画见她如此坚定,也就没说什么。   第一关魍魉森林,陵越找到花千骨时帮了她不少。很快便通过了第一关。第二关是通过铁索桥,不得使用法术。陵越很快就通过了。之后霓漫天,朔风,火夕,舞青罗就连轻水也通过了。花千骨蹲在地上不敢看。谁让她恐高呢。就剩她一个了,花千骨没办法了撞了撞胆子向前走。远处一棵树上白子画看着花千骨眼里多了复杂。手指微微一转,只见铁索桥的一根绳索被斩断。众人一阵尖叫。陵越也担心怕她掉下去。可是聪明如他,刚才定是有人暗中使用法术。望了望四周却见一白衣人影立于远处树上。这时随着众人的尖叫,只见花千骨手中的绳索又断了一条。可花千骨不放弃,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白子画手一转。最后一根绳索断了。花千骨整个人下坠。就在众人以为花千骨掉下去时一只手出现吓了众人一跳。花千骨一点一点爬上去。陵越冲他微微一笑。花千骨也笑了,之后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陵越看着远处已经消失的白影。他是谁?为何阻止花千骨进入长留。   第三关三生池水。众人换了衣服随落十一走至三生池前。三生池好看极了。三种颜色的水在一个池子里却不相互融合。“这是长留的三生池,你们都下去洗一下身子,洗过三生池水的人便正式入门长留外门弟子。”   火夕在一边厚脸皮的笑到“师兄,我们才刚入门,就让大家一起脱衣共浴啊。”此话一出一旁的舞青罗给了他一个暴力。   “共浴就不必了,你们光着脚只要沿着三生池外沿走上一圈就算是过关。”   “不会吧,这么简单。”轻水小声和花千骨说到   “很简单啊?”   陵越看他身边这个单纯的小丫头不由失笑。身为天墉城紫胤真人门下大弟子,见过很多世面。长留既然是第一修仙门派,考核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还是提醒一下这个丫头吧“不会这么简单的。”   陵越的话刚说完,落十一的声音响起“你们要切记,贪婪殿的水洗贪,销魂殿的水去欲,绝情殿的水绝痴。这就是三生池水,如果不能将这三者摒弃你们进去池中会苦不堪言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只要心清无杂念,你们就适合留在长留修仙。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下去。”   远处白子画看着他们走入三生池。“为何要阻止她进入长留。”听到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她不该来长留”白子画淡淡的说到。   长瑶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前段时间师兄的生死劫出现,他曾下山寻找。回来时却说没找到。如今他更是阻止一个女孩进入长留,这不该是身为掌门该做的事。视线转到花千骨身上语气陡然一转“她是你的生死劫?”   白子画不说话依旧看着三生池   “为何不杀了她?”长瑶冰冷的说到。   白子画一愣,瑶儿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生死劫在我,于她又有何错。”   长瑶冷笑,这就是长留上仙。“既然如此,你下不了手,我帮你。”说着便要飞身而下。却被白子画阻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花千骨已经通过了三生池。白子画心里一惊她怎能毫发无损的趟过了三生池?   长瑶甩开他的手想御剑而下,却不想听到白子画说的话感到心凉“如今她已是长留弟子,身为长留瑶尊,杀害同门,我身为长留掌门不能坐视不管。”   长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从她来到长留开始,二师兄总是迁就着她,从未拿师兄的架子对她说过话,如今他却用掌门的身份压着她。花千骨对他真的如此重要吗?现在只感觉心里闷闷的,很痛。“是,掌门。”   一声掌门让白子画身形一震,为何她要这么生分的称自己掌门。他不想做掌门,只想做她的二师兄,可是他有他的责任,不去看长瑶飞身离开。   长瑶看着他离开心里更痛,子画,花千骨是你的生死劫,你可知你亦是我的婆罗劫?婆罗劫与生死劫一样,不是一个劫难,而是一个人。一个情劫,唯一不同的是,生死劫一但遇上,便会厄运缠身,不生不死便成魔,逃不过这三种结果。而婆罗劫是神族特有的劫难。神人戒七情六欲,一旦动情便会接受天帝处罚,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动情的神族都会遇到婆罗劫。只有上古神族才会遇到。如今上古之神恐怕已经剩她一个了吧。一旦遇到婆罗劫要么杀了他,要么接受冰解。所谓冰解便是将九九八十一道雷电注入身体,只要你挺过冰解便可和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可是从没有一个神可以挨到第七道雷电便会魂飞魄散。   长瑶看着花千骨高兴的样子,也离开了。 ☆、瑶山      长留大殿新晋弟子站成一排,白子画居于掌门之位,左边是世尊摩严,右边是儒尊笙箫默。长留四尊唯独缺瑶尊。   新入门弟子将自己的一滴血滴于验生石上很快轮到花千骨,花千骨将血滴在验生石上,一瞬间验生石发出橙色光芒。白子画看着验生石眉头一皱,手一挥,验生石恢复了紫色,与其他弟子的验生石并无区别。   花千骨回到自己的位置,白子画 冰冷的说到“你们既然进入了长留的门下,就应该遵守长留的戒规,如有犯错的话,严惩不贷。”   “弟子明白”   “我还有一事要宣布,今年尊上将要招收一名入室弟子,你们谁想成为长留掌门首徒的话,便要加倍努力,在仙剑大会上夺魁,听明白了没有?”摩严严厉说到。   “明白”摩严的话让不少弟子高兴,能成为尊上的徒弟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花千骨也是开心的不得了,至于陵越他本就是天墉城大弟子,尊上收不收他为徒倒是不在意。   贪婪殿中摩严身居主坐,白子画笙箫默坐在一旁“师兄,收徒之事我自有打算,为何要替我擅做主张呢。”白子画有些不满。   “子画,历代长留掌门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你随意任性我不管你,但现在你是长留的掌门,你要肩负起光大长留的重任。”摩严也不退让。   笙箫默在一边手拿着扇子,明明不热却还是扇着。大师兄严厉,二师兄冰冷,这可让他这个三师弟怎么办啊,每次都是自己出面调解“掌门师兄诸事烦身,收徒之事也不急于一时嘛,缓一缓,缓一缓。”   “不行,此事万万不能再拖,掌门首徒必须尽快定下来。长留山的大小事务也好多一个人帮你分担。霓千丈的女儿霓漫天仙资看来不错,子画......”   还不等摩严说完,白子画便离开了贪婪殿。笙箫默在一边看着摸摸鼻子离开了。   长留后山一处景色极美的地方。一女子在树下抚琴。当初来到这时看见这里的景色与瑶山不相上下,便给这里起名瑶山。瑶山之上有一处住所名唤凤鸣殿,这也是当年长瑶起名,正如长琴哥哥交她的曲子凤鸣瑶山。凤鸣殿与绝情殿,销魂殿,贪婪殿不同。相比之下凤鸣殿更加严格,凤鸣殿外乃至整个瑶山都有结界。此结界是长瑶所设,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如若不然严惩不贷。所以自从有了瑶山,有了凤鸣殿,长留弟子再不敢上后山,就是去了也是离那瑶山远远的。   长瑶手扶琴弦,只听咣的一声,抬眼望去只见笙箫默捂着鼻子眼泪都快下来了。笙箫默无语的看着前方的结界,至于吗,不是住去绝情殿了,为何还要设这么强的结界?我可怜的鼻子啊,差点就毁容了。   长瑶手一挥,结界撤去,笙箫默泪眼婆娑的走进来,嘴里还埋怨着“瑶儿,你是打算回凤鸣殿住了吗?设这么强的结界。你三师兄的鼻子都快被撞歪了,快帮我看看毁容没?”   长瑶好笑的看着他,“明知我回凤鸣殿怎么可能不设结界。”   笙箫默一愣“你真打算回凤鸣殿住?从你出关开始就一直住在绝情殿,怎么想起搬回来了?二师兄知道吗?”   “今天我虽没去大殿。但发生的事也听弟子们说了,如今师兄要收徒我在住在绝情殿也说不过去,毕竟绝情殿也不是我的住所。闭关时我一直在凤鸣殿,也就搬回来了。”   笙箫默看着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叹了口气“也罢,只是别再设那么强的结界了,否则我的鼻子就真要歪了。”   长瑶只是谈谈一笑便接着抚琴。笙箫默在一边揉着鼻子,看她的样子很是心疼。怎么两个人明明喜欢,就不说明白呢?   白子画从贪婪殿出来直接去了塔室,找到花千骨的验生石回了绝情殿。绝情殿中,白子画看着验生石想起师傅的话,生死劫非灾非难,能否化解,脱此厄运全看自己的选择了。在绝情殿找了一遍也不见长瑶的影子,心里有些急躁。在三生池旁自己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在大殿中没看到她,以为她在绝情殿,如今她亦不在绝情殿那能去哪。使用知微寻找长瑶的影子却怎么也寻不到。问了李蒙才知她回去了凤鸣殿。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御剑飞行   长留新晋弟子第一堂课就是御剑飞行。第二天所有弟子都在广场上集合。花千骨看见陵越走过来,开心的跑过去喊了声“陵越哥哥”   陵越一愣,自从瑶儿离开后就在没人叫他陵越哥哥了。如今这个小女孩这样叫他感觉还不错。大手放到她头上揉了揉。“走吧。”   花千骨也是一愣,好像自己和陵越哥哥的关系又好了一点。当下拉着他的手就往广场走去。   舞青罗和火夕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从长留考核开始两人就不消停,这不看见孟玄郞来了,又在一起研究“他是长留特招生,实力肯定也不容小觑。”一边的霓漫天听了心里不舒服,想她是蓬莱掌门之女也是通过考核才进入长留的,他竟然不用考核就进入长留。想到这心里更不舒服了   “孟玄郞,这八大门派你到底出自何门何派,竟然不用考核就能进入长留。”   孟玄郞听了一乐“我?我哪一派都不是,我就是一个平凡普通人”孟玄郞前一句说的是真的,后一句就是骗她的了,他可是蜀国的二皇子呢。   “不可能,多少法力高强的人都想进入长留,最后都被淘汰出局了。”   霓漫天依旧不依不饶。一边花千骨看看陵越。两人同时露出一丝笑意。   “十一师兄来了”花千骨看到落十一喊到。所有人听了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落十一走到他们面前讲起了长留门规“我们所在的是长留山,长留山上那三座小岛上分别是三尊居住的贪婪殿,销魂殿,绝情殿,一般不能随便上去。还有长留后山有一处瑶山,也是不能去的。”   “十一师兄,为什么长留后山要取名瑶山?”轻水不明所以。   “长留后山有处景色极美,所以瑶尊起名瑶山,瑶山上的凤鸣殿便是瑶尊的住处。你们要记住,如果去后山千万不要进入瑶山之内,瑶尊可不像尊上。一旦触犯门规,自己到戒律阁领罚。”   “哦”   陵越听到落十一的话一惊。瑶山?凤鸣殿?不正是当年太子长琴所弹奏的曲子凤鸣瑶山吗。那个瑶尊是什么人。小声的询问旁边的轻水“瑶尊到底是什么人?”   轻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会吧,瑶尊是谁都不知道?看他一脸迷茫,算了,还是给他普及一下吧“听说瑶尊是10年前老掌门出外云游时收的徒弟。瑶尊本名长瑶,是长留四尊之一,法力与尊上不相上下,容貌更是与六界第一美人魔界圣君杀阡陌媲美。瑶尊性子清冷,不喜管长留之事。而且很少有人见过她。”   陵越一惊,在听到长瑶两个字时轻水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瑶儿,会是你吗?还是只是名字相同?   “你们每个人来这领取一把木剑,花千骨。”落十一的声音响起。   花千骨走上前,单手拿木剑却怎么也拿不动。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两只手一用力才勉强把木剑拿下来。孟玄郞看了笑到“有那么重吗?一把剑都拿不动。”说着便上前拿剑。无奈也拿不动。皱了皱眉一用力,剑是拿下来了,可不到三秒钟就把他累的不行。花千骨朝他笑笑,让你嘲笑我,哼。   “十一师兄,这把剑为什么这么重啊?”   落十一摇摇头“这叫海轩木,只生长在海里,比玄铁还要重。”   花千骨一听张大了嘴“啊?那这把剑能飞起来吗?”   之后每个人都上前拿木剑,都比他们两个强。“口诀大家都记住了吗?用意念控制木剑时一定要凝神聚气,朔风,你先。”   朔风上前心念口诀,只见木剑腾空而起,朔风站上去开始御剑飞行。   时间过去,火夕,舞青罗,霓漫天,就连轻水也学会了。花千骨只能在旁边看着。不管多努力,木剑还是一动不动。陵越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里一丝丝心疼“小骨,慢慢来。”   “谢谢你,陵越哥哥。”花千骨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瑶尊”落十一见来人连忙行礼。新晋弟子也不傻。虽然没见过此人。听落十一的话也该知道是谁了。陵越见到来人当场楞在那里,兴奋,疑惑,充满了他的心。   好美啊,这便是花千骨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来看看新晋弟子他们的练习如何”今天这一趟她是故意来的。她想看看师兄的生死劫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今天正式练习御剑飞行,这批学员基本功都很好。都已经学会了。火夕,飞一次给瑶尊看看。”   “是”火夕跃跃欲试。   霓漫天见瑶尊,心下想能得到瑶尊的认可是多大的荣幸啊“瑶尊,还是我来吧。”   长瑶眉头蹙起,一眼扫过将视线定在花千骨身上“你...你来试试御剑飞行。”   花千骨整颗心七上八下的,她没想到瑶尊会让她御剑,抬头看向陵越,眼里满是求助。长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身形一震。那一模一样的容貌,气质。会是他吗?陵越哥哥。下一秒她的眼睛归于冰冷,视线放到花千骨身上。   花千骨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回瑶尊,这把木剑太重了我还不会操控。”   长瑶手一挥一把剑平躺在地上“这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剑,你试着让它升起来。”   花千骨放下手中木剑走到桃木剑面前。落十一包括其他弟子担忧的看着她。花千骨心念口诀,半天桃木剑好不容易动了动,下一秒掉到了地上。   长瑶本就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更冷了“够了”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身上散发的压力让花千骨喘不过来气来,就连落十一都不由的打冷战“为何来长留?”   花千骨一惊,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是为了找墨大哥才来的?可是最初的目的确实是这样现在她只想学好仙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白子画本想来看看新晋弟子练习的怎么样了,来到这却没想到瑶儿也在,在远处看见她问花千骨话,很明显花千骨被她吓到了“瑶儿”   众人一看是尊上,连忙行礼,偏偏长瑶不看他一眼“为何来长留。”   花千骨小心翼翼的答到“小骨身怀异香,容易招惹妖魔,来长留学好仙术,就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了。”   长瑶看着此时的花千骨眼里有了动容,刚才接近她时就闻到她身上的异香了。身怀异香,血破神器,她便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啊,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这一切的。她和屠苏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师兄说的对,生死劫于她并没有错。叹了口气,身上的压力也收了起来“剑本凡铁,因执念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花千骨一愣,什么情况?落十一与其他弟子凌乱了,瑶尊竟然教新晋弟子御剑?简直是奇闻啊。白子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花千骨反应过来照着做   “慑心神,致虚极,守静笃”   静下心来的花千骨心念口诀,只见桃木剑缓缓升起。跳上桃木剑,御剑而飞,可花千骨对御剑还不熟悉,身子在空中歪歪扭扭,险些掉下来“谢谢瑶尊。”回头对着陵越喊到“陵越哥哥,我会御剑了。”   长瑶一惊,看着他,眼里满是震惊。他叫陵越?长瑶这一举动并没有逃过白子画的眼睛。白子画眉头蹙起,他是谁?   “你叫陵越?”长瑶的声音里充满了激动。   “是”陵越微微一笑,她是他的瑶儿吗?   花千骨在一旁糊涂的看着两人,其他弟子亦是。   片刻,长瑶的理智战胜了一切。或许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是不是他,一会儿就知道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下一秒趁他没有防备,手中白绫缠绕在他的腰间将他甩了出去。   “陵越哥哥”花千骨大叫   “瑶儿”白子画厉声阻止。长留自开派以来从来没有与新晋弟子比武的先例。况且她还是瑶尊。   长瑶不说话眼睛始终看着陵越。他只有在被甩出去时有过片刻愣神,紧接着人稳稳的落地。白子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他竟能在瑶儿突然出手的情况下稳稳落地,很明显他学过法术,并且修为不低。长瑶手中白绫再次向他飞去。这一次她没有手软,陵越躲闪着白绫的同时又得隐藏自己的实力,这让他吃了不少亏。很快瑶尊与新晋弟子比武的事传到了世尊摩严和儒尊笙箫默的耳朵里。两人分别从贪婪殿,销魂殿下来,只不过前者带着已经变黑的脸。怒气冲冲。而后者则是笑容满面,纯属是来看热闹的。当两人来到广场时就见到长瑶手持白绫,白绫的另一头,陵越被缠的像个粽子,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摩严本就黑的脸更黑了“瑶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了他。”   长瑶像是没听到,眼睛依旧看着陵越。摩严看看旁边的笙箫默,希望他能帮忙劝劝她,可一回头就看到笙箫默手拿着扇子哈哈大笑。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白子画   “子画”   白子画见摩严看着他,也觉得此时瑶儿做的有点过分了,他身为掌门怎么能保持沉默“瑶儿”   长瑶回头看向白子画,他又想用掌门身份压我吗?   “堂堂天墉城紫胤真人座下大弟子,修为只有这样而已吗?你的佩剑呢?”长瑶在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天墉城,没有师尊,没有百里屠苏,亦没有长琴哥哥,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竟和陵越哥哥一样,所以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试试看。   陵越叹了口气,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心中念决召唤出霄河剑,斩断白绫。没有白绫的束缚,陵越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众人愣愣的看着两人,原来两人认识。看向陵越时眼里多了一抹崇拜。   此时陵越看向长瑶的眼中没有害怕,也没有尊敬,有的只是宠溺。“瑶儿”   长瑶看着他笑了。很甜美的笑容,自从来到这里她从没这样笑过。仿佛天地都为之失色。这一幕看在白子画的眼里很是刺眼。心也跟着疼起来。可他面色还是那样冰冷“随我去大殿”   冷冷的一句话丢过来人便消失不见。    ☆、本是天墉城弟子   大殿上四尊居于上座看着下面的陵越。白子画看着他不说话,冰冷的气息蔓延。一想到刚才瑶儿的笑容心里就会痛。当年师傅将她带回来时,自己日夜照顾她,也曾听她梦中呢喃:天墉城,长琴哥哥,屠苏。自己也曾问她,可她闭口不说。翻遍了六界也没找到所谓的天墉城。今日瑶儿竟然说他是天墉城大弟子。难道真的有天墉城的存在吗?为何自己找不到?   笙箫默和摩严看着自家师弟,大眼瞪小眼。白子画身为掌门,他不说话又有谁敢自讨没趣。看了看长瑶,只见她一门心思看着那个叫陵越的新晋弟子。笙箫默在一边打了个冷战,心里那个怨啊,师妹啊,你没看二师兄的脸都黑了吗?你可别看了。在看二师兄身上散出的冷气都能冻死人了。   摩严在一边看着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说话,当下黑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天墉城的弟子?”白子画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天墉城?”笙箫默一愣,当儒尊当了这么多年,天墉城是何门何派?自己怎么没听说过。摩严亦是。   陵越对上白子画的目光,没有一丝害怕“弟子本是天墉城弟子,在接任掌门之时突遇变数,来到长留。长瑶亦是我的师妹。”   “胡说八道,我坐拥长留多年,从未听过名为天墉城的修仙门派,说,你是不是七杀派来长留的奸细。”摩严厉声说到。   其实笙箫默很想对他大师兄说,大师兄你怎么看谁都像七杀奸细啊,事情明摆着瑶儿是认识他的啊。大殿外花千骨焦急的走着“骨头,你不要再走了,我头都晕了。”说话的则是一条虫子,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可爱极了。这是异朽君给她的天水滴,用自己的精血孕育出来的灵虫。   “糖宝,你说陵越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放心吧骨头,陵越哥哥不会有事的。   实在不行我帮你进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大殿飞去,却不想被一只大手拦住。“落十一,你放开我”糖宝不安分的扭着身子。   落十一把她捧在手心里批评到“大殿里四尊都在,莫不说你是个灵虫,就是普通的飞虫都瞒不过四尊,你要是进去了,被四尊发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了落十一的话,糖宝顿时就没声了。“千骨,你也别太担心了,陵越显然是和瑶尊认识的。有瑶尊在,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花千骨想了想,松了一口气“嗯”   白子画虽对天墉城闻所未闻,但他认识瑶儿这是事实,看样子该和瑶儿好好谈谈了“你既和瑶儿相识,也相信你不是心恶之人,如今你已通过考核成为我长留弟子,就该遵守长留门规。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在发生。”   摩严一听就这么算了?“子画?”   “大师兄,长瑶和他是相识的,难道大师兄还信不过长瑶?”许久未说话的长瑶看着他说到。   自家师妹都这么说了,摩严也只能算了,“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甩袖离去。长瑶看着白子画微微一笑,仅仅是一个笑容,便能得之她心中所想,走到陵越面前问道“你可愿随我到瑶山修炼?”   陵越笑了“当然”   白子画自是没想到长瑶会让他搬入凤鸣殿,自己已经网开一面让他留在长留,如今她却让他随他回凤鸣殿。孤男寡女,亦不是师徒。成何体统。心中怒火中烧,冷哼一声飞身而去。笙箫默看着这场闹剧哭笑不得。就这么结束了?这算什么?   绝情殿露风石上,白子画站在那若有所思,瑶儿,十年了,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瑶山之上,长瑶坐在树下抚琴,每日抚琴仿佛成了她的习惯,陵越坐在前面静静的看着她   “你怎么会来到这?”   “正如我在大殿中所说,我在接任掌门之位时,突生变故,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陵越看着她,为何在她身上会看到一丝凄凉?“瑶儿,当年在蓬莱仙岛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屠苏和长恭对你的事闭口不提,其他人亦是。”   长瑶手一顿,美妙的琴音出现了一丝裂痕,那件事是她的噩梦,是她永远忘不掉的噩梦。“他们还好吗?”   陵越自是知道他们指的是谁“屠苏随晴雪回了幽都,已经和晴雪成亲了。兰生在琴川也与方家小姐成了亲,怕是现在孩子都很大了吧,襄铃去了青丘之国找寻自己父母。至于长恭,他已恢复了太子长琴的记忆。他不相信你已经死了,一直在琴川等着你。”   听到这,长瑶眼中一滴泪落了下来,长琴哥哥,瑶儿怕是回不去了。   陵越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疼不已。想当初在天墉城不论是师尊还是屠苏,甚至是自己都是宠着她的。那时的她是多么开朗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变成这副冷清,凄凉的样子了“瑶儿”   “陵越哥哥,凤鸣殿有很多房间,你且挑一间,回去收拾好东西便上来住下吧。”   陵越知道她想一个人静静,也就没说什么,他该去看看另一个小丫头了,也不知道她着急没。陵越前脚下了凤鸣殿,后脚白子画就来了,走到跟前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眼里满是心疼“你哭了?”   长瑶看着他心里又难过了起来。长琴哥哥,我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办?瑶儿再也回不去了。   “子画哥哥”长瑶嗓音哽咽。   白子画微征,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子画哥哥,心里的怒火顿时消失不见。白子画走至她身后坐下,用手臂环住她,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属于她的体温,嗅着属于她的体香,身体产生一丝异样。   长瑶很听话的依偎在他怀里,即使她的修为很高,即使她是长留瑶尊,即使她是上古之神,她始终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自己心爱男人呵护的女人。   “子画哥哥,瑶儿本不属于这里,瑶儿来自另一个世界。”长瑶决定将自己的事讲给他听。只不过不会告诉他她是上古之神的身份。   白子画一惊,她再说什么?她不属于这里?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生怕她消失不见。   “在那个世界,当瑶儿苏醒后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长琴哥哥,他给我取名长瑶,只因我们在瑶山相遇,他让我跟在他身边,他对我很好,更是宠着我,所以我把他当成我生命最重之人。”   白子画的手臂突然松了下来,怪不得她要将这里取名瑶山。生命最重之人吗?那我呢?我又是什么?看向长瑶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凄凉。   “可是好景不长,他犯了错受到严重的惩罚死掉了,当时我伤心欲绝,可是他的魂魄还在,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他。我去了天墉城,知道吗?天墉城在那个世界里可是第一修仙门派呢,在天墉城里我认识了很多人,师尊,屠苏哥哥,芙渠,陵越哥哥,还有晴雪和长恭。可我万万想不到长恭就是当年的长琴哥哥,他没有了长琴的记忆,当我知道时已经晚了,他和屠苏在蓬莱仙岛展开大战。长琴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可屠苏也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于是我和天道做了交易,用自己的三魂七魄换回他们的三魂七魄使之重生。可能死亡便是我最终的命运吧。”长瑶回身看着白子画“我以为我死了,直到我醒过来,只是这一次我看见的不是长琴哥哥,而是你。”   白子画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他恨为什么她要牺牲自己,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来到了他的身边。才让他知道何为爱,何为执念。“以后有我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对长瑶来说却是承诺,谁也想不到,日后他们二人竟然拔刀相向。   长瑶重新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渐渐变小是啊,还有他在我身边呢。    ☆、回忆   天地混沌未开的时候,在混沌的中央有一块浑圆就像是一枚鸡蛋。这块浑圆里有一个巨人,一日巨人苏醒,他就是盘古。而就在浑圆旁边一朵冰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冰莲与盘古同生。盘古一直守着她,等待着她苏醒。时间流过冰莲却依旧在沉睡。盘古知道他不能在等了,盘古很喜欢她,他用自己的精血与头发幻化成一把琴送给她,可盘古喜欢的同时又惧怕她的力量。于是在她身上下了封印,不但封印了她一半的法力,更是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完了这一切,盘古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了——开天辟地,化身万物。   然而让盘古没想到的是冰莲身上一部分的法力不甘于被封印,逃离冰莲本体,飘荡于世间,此力量过于强大,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掌控它,相反还会受它控制,变得嗜血残忍。所以世人称它为——妖神之力   冰莲依旧沉睡,就这样过了上万年,终在一日,冰莲散发出七彩虹光渐渐苏醒。当她醒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美丽景色,亦不是锦绣山河,而是一个人的微笑,那笑容足以暖化冬日的积雪。   “你是谁?为何在这瑶山之上?”那人的声音很是好听。   “瑶山?这个地方叫瑶山?”冰莲沉睡了上万年,自然不知这天地的变化。   男子见她一脸茫然,也知道她不知这地方,打量眼前的女孩,脑海中也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她“美”,可看她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少的可怜,于是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她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冰莲皱眉,名字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我没有名字”   这次轮到男子皱眉了,没名字?可一想她是冰莲幻化而成也就明白了。   “你叫什么名字?”冰莲学着男子的口气反问。   男子一愣,下一秒笑了起来“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很好听的名字,可是我没有名字。”冰莲低下头,小声说道。   长琴看着她的样子,又看看周围,好听的声音响起“你我在瑶山相遇,也是有缘,我叫长琴,我给你起名长瑶可好?”   冰莲听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嘴里不断重复“长瑶......长瑶......”冰莲猛的扑进长琴的怀里高兴的叫着“长琴哥哥,我有名子了,我叫长瑶”   太子长琴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嘴角上扬。这一日整个瑶山都飘荡着如银铃般好听的笑声。   两人在瑶山快乐的生活着,长琴每日抚琴,长瑶亦是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太子长琴温和沉静,长瑶美丽动人,两人皆是喜爱音乐,奏乐怡情,于是结识好友水虺悭臾,悭臾与二人相约来日修成通天彻底之应龙,定要长琴与长瑶坐于龙角旁带其乘奔御风,看尽山河风光。然而未等愿望实现,长琴便被祝融召回天界。长瑶也随他一同回去。从那以后太子长琴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小姑娘的事便传遍了整个天界。   数百年后,悭臾闯下大祸,躲入不周山中,天界派太子长琴等仙人下界追捕,长琴认出昔年故友手下留情,却犯下弥天大祸致不周山天柱崩塌,天地几近覆灭之灾,悭臾与长琴均遭天界重罚,长琴被毁去凤来原身,贬下凡尘,当长瑶赶到时看见的只是凤来琴的碎片。长瑶抱着已破碎的凤来琴痛哭,那一次她恢复了上古之神的记忆,导致天界弱水泛滥成灾,淹没整个天界。   长琴仙灵思念长瑶眷恋瑶山不去,竟被人间铸剑师所捕获,铸剑师以长琴仙灵引三界万千怨煞之气凝聚于凶剑焚寂之中,长琴不甘为剑,一半仙灵挣脱而出,逃离中皇山。长瑶得知后一怒之下杀光了人间铸剑师,却不想女娲瞒着她将焚寂封印于乌蒙灵谷水炎洞内,交由一方部落世代看守。时如逝水,永不回头,长瑶千辛万苦寻找长琴仙灵,当她来到乌蒙灵谷时却见满地都是尸体。几经辗转,她来到天墉城,紫胤真人见她聪明伶俐,亦能控制焚寂煞气,将她收于门下,长瑶在天墉城认识了很多人,陵越哥哥,屠苏哥哥,芙渠,晴雪,少恭。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接近少恭时,自己就会感到亲切,就好像和他认识很久了。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然而直到蓬莱仙岛的那次大战,她才知道原来欧阳少恭就是当年的太子长琴,只不过他已经没了太子长琴的记忆。一个是对自己最重要的长琴哥哥,一个是自己很好的朋友百里屠苏。看着两人同归于尽她心里怎能好受。   于是她看着天道痛声大喊“吾在此与你签订契约,吾以吾神魂作为代价,换回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的三魂七魄,使之重生,即刻生效。”   长瑶不顾周围人的喊声,一滴泪落下,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的身体一点一点好起来,而长瑶的身体却渐渐变的透明,直到化为一条流苏向九天飞去   “长琴哥哥,再见了,大家,再见了。”旷古一战就这样落下帷幕。   当长瑶在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只是一眼,便让她久久不能忘记。也只是一眼,她便知道他是她此生的婆罗劫。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错了,是少恭,在这改过来了 ☆、六界全书惹祸端   瑶山上,长瑶每每想起往事心里都会难受,就如同发生在昨日一样。直到身后焦急的声音响起,她才缓过神来。“瑶儿”   长瑶看着陵越焦急的样子问到“怎么了?”   “是小骨,她在桃翁的课上说错了话,被桃翁带到大殿了,听说要三尊会审。”   长瑶皱眉,是什么话严重到要三尊会审。   “瑶儿,你帮帮小骨吧,你身为瑶尊一定可以帮她的。”   长瑶狐疑的看着陵越,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子了,在天墉城时除了屠苏与自己他何曾这样关心过别人,还是说......   陵越被长瑶看的直发毛,心里越发的担心“瑶儿,你在不去,小骨说不定就受到处罚了。”   长瑶收起眼神,飞身而下   大殿上   “参见尊上,世尊,儒尊。”桃翁行了个礼,回头看花千骨,花千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拜见。   “什么事?”   花千骨听到一个威严又低沉的声音,眼角偷猫一眼。看见一个略比尊上年长的玄衣男子,眸子深邃的叫人一眼望不到底,眉头紧皱,面上有道极长的疤痕,严厉冷酷中带几分凶煞,气势咄咄逼人,可见脾气不是太好,应该就是世尊摩严了。   那左侧坐着的那个,不对,是躺着的那个应该就是儒尊笙箫默了。与另两人不同,笙箫默紫衣玉带,慵懒却优雅,半倚在专门为其准备的铺满冰丝玉锦、雅致褥枕的卧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根长箫,飞速的在白皙修长的指尖旋转飞舞。摩严和白子画应该是见惯了他这副摸样,倒也不以为意,自动忽略。   花千骨盯着那银箫看,转得她有点头晕,心道不愧是三尊,无论容貌气质仙姿都比其他人强上那么多。可是怎么不见瑶尊?再抬头去看白子画,却见白子画也在看他,可是视线却直直的穿透她而过,似乎又眼中无一物。桃翁开口说话,花千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猜大概他是用密语在和三尊禀报什么事情。呜呜呜,告状就算了吧,干吗还告得偷偷摸摸,让她想辩白都不知道该辩白些什么。   摩严冷哼一声:“她是如何得知斗阑干被逐去蛮荒的?   花千骨背上冷汗直流“是清虚道长给弟子的书中所写。”花千骨老实的回答。   “什么书?”摩严眉头紧皱,目光犀利似乎能洞穿一切。   “清虚道长写的《六界全书》。”   “他把这个写下来做什么?这臭道士背后搞什么鬼?”   “师兄。”白子画语气淡然,却分明在指责他对死者不敬。   摩严冷哼一声:“书里都写了些什么?”   花千骨心里也有微微不悦,道:“就是六界的史记。”   “各门各派的都有提到么?”   “是。”   笙箫默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清虚道长还挺八卦的!”见白子画看了他一眼连忙不说话了。   摩严不由皱起眉头,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落到妖人手里……“呈上来。”   花千骨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道:“还望世尊恕罪,这书是茅山派之物,里面记载了许多茅山派还有其他各派的机密要事,实在不方便为外人看。”   摩严一听黑了脸,他小小一个蜀山,我长留还未放在眼里。她身为长留弟子竟敢顶嘴,想着脸更黑了“来人,花千骨出言不逊,仗行三十。”   花千骨跪在地上,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尽管这样她也不能将六界全书交出去。   “瑶尊到~”   长瑶走至花千骨身旁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向前走去。坐到笙箫默的旁边。虽然她掩藏的很好,但长瑶还是看见她腰间佩戴的掌门宫羽。   “堂堂蜀山掌门若是在长留受了仗行,日后传出去不是丢了我长留的脸面。”   花千骨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却见她手中把玩着掌门宫羽,下意识的摸摸腰间,哪还有宫羽的影子啊   “你是蜀山掌门?”摩严问到。   见花千骨不解释,也算是默认了“胡闹,你一个蜀山掌门,跑到我长留做弟子,让其他门派知道了,怎么看待我长留,你收拾东西回蜀山吧。”   花千骨隐瞒自己的掌门身份,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当下慌了神“四尊恕罪,弟子本不想当蜀山掌门,但蜀山被屠,清虚道长将掌门之位托付于我,弟子临危受命才接下掌门宫羽,等弟子找到云隐,便将掌门之位交还于他,请四尊不要逐弟子出长留。”   笙箫默在一边看着,这丫头完了,大师兄一向最记仇的。   花千骨求助的看向白子画,白子画依旧淡漠如水。   “即是清虚道长重托,想她也是临危受命,于她并没有过错。不如让她在长留留下,等找到云隐再做定夺。”长瑶走下座位将宫羽交给她。花千骨看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   摩严没想到长瑶会帮花千骨说话,就连白子画也没想到。前段时间她还因为花千骨是他的生死劫想要杀了她如今却帮她说话,实属想不通。   “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云隐我会帮你寻找。”   花千骨见白子画都这么说了,连忙行礼告退。   “子画”摩严冷哼一声。   “师兄,此事到此为止,无需多议。”白子画率先离开大殿。   笙箫默走至长瑶面前一笑也离开了。长瑶也往外走,徒留摩严在大殿上生闷气。   广场上,花千骨一直在等着,见长瑶过来,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瑶尊。”   “你怎么还在这?”   “弟子多谢瑶尊今日为弟子解围。”花千骨说到。   长瑶一愣,原来她是想道谢啊“不必谢我,要谢就谢陵越吧。”说完向瑶山飞去。   花千骨站在原地愣神,原来是陵越哥哥在帮我啊,我好像越来越喜欢陵越哥哥了。此时的她脸上爬上一抹红晕。   绝情殿里,白子画拿着验生石,眉头蹙起,只见花千骨的验生石发出的橙色光芒,暗了不少。    ☆、蜀山掌门   花千骨回去教室的时候,正是课间,花千骨两腿仍有些发软,轻飘飘的回到座位,轻水着急的问她怎么样,听到说她是被带去见三尊的时候脸都吓白了。   “怎么弄得跟三尊会审一样啊,不就是答几个题么,有必要搞这么严重?这桃翁也太小气了!”轻水愤愤不平的说,拍了拍花千骨的背。“把你吓傻了吧?第一次见世尊和儒尊有何感想?”   花千骨一脸愁容:“没感想,就是我貌似把世尊给得罪了。”   轻水张大眼睛道:“这下你完了,世尊比桃翁还小气呢!他们没惩罚你吧?长留山的刑法很恐怖的。”   “要不是瑶尊我就惨了。”   “什么?瑶尊竟然帮你说话?”   花千骨见轻水一脸惊讶的样子感到不解“很奇怪吗?”   “瑶尊的性子和尊上一样,不管长留中事,更别说维护哪个弟子了,上次瑶尊教你御剑大家可是看在眼里的,千骨,你什么时候和瑶尊那么好了?”   花千骨也想不通,上次在广场上,瑶尊身上散发的气场差点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可是突然之间教她御剑让她有点受宠若惊“瑶尊说是陵越哥哥帮的我”   轻水这下更兴奋了,“上次我就觉得陵越和瑶尊是认识的,没想到他竟然搬去凤鸣殿了。或许陵越来长留就是来找瑶尊的呢”听到这话,火夕,舞青罗都凑过来听着。   霓漫天在一边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花千骨听着几人说不停,苦涩在心中蔓延。陵越哥哥,你真的喜欢瑶尊吗?   “喂喂,你觉得儒尊怎么样?”轻水打断花千骨神游。   “儒尊?”花千骨歪着脑袋想了下,“还好吧,当时没敢多看,不过实在是一点也不像儒尊的样子,倒有点像……狐狸。”   “哈哈,我跟你说,世尊太严厉,尊上和瑶尊太冷漠,只有儒尊最好说话了。而且长得那么好看,温文可亲,儒雅风流,风靡万千少女啊!整个长留山莫不以他为偶像。不信回去我带你去别的弟子房间里看看,到处都贴着他的画像。连他写过的草稿,传音螺记录下的箫声,拿出去都可以卖好多银子呢!”   “啊?”花千骨傻眼了。“那尊上呢?”   轻水白她一眼:“你觉得有谁见过尊上敢生出半点异心么?我每次看他连头都不敢抬,他太高不可侵了,好像放在心里多想想都让人感觉是罪过。不然以尊上之姿,整个长留山乃至仙界还不疯狂啊!贪婪殿和销魂殿除了世尊和儒尊,好歹还有他们各自的徒弟,和几个专门服侍的弟子。但是尊上真的就是那么几百年来一直一个人住在绝情殿,冷冷清清的。长留山大小要务一般都是世尊处理,尊上也很少露面。只有有要事的时候才出山,有重大仪式的时候才下绝情殿。不过我倒是觉得瑶尊和尊上挺般配的,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六界再也找不出第三个。而且我听说尊上时常去瑶尊的凤鸣殿呢。”   “是吗?” 花千骨回忆起尊上看瑶尊的眼神里却是不一样呢。   “十一师兄来了”   花千骨抬头就看到落十一捧着糖宝往这边走。今天这一课依旧是御剑飞行。众弟子拿起木剑,心念口诀向空中飞去。经过上一次瑶尊教导,花千骨已经学会了御剑飞行,但还是有些不稳。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恐高啊,一阵吵闹声传进花千骨耳朵里,转头却见霓漫天站在一个少年面前趾高气昂的挑衅着要跟他比御剑。花千骨看那人,目光犀利,感觉不太好惹,望向轻水,轻水在她耳边悄悄说:“那个男的叫朔风,很厉害,背景不太清楚,霓漫天很看不惯他,把他视为自己拿到仙剑大会魁首的头号大敌。总是想尽办法试探他的实力。”   周围都是起哄的声音,花千骨四处找落十一,却发现他在不远处的树下乘凉,时不时逗弄着糖宝。   朔风刚刚就一次也没有御剑飞过,看着霓漫天冷哼一声,懒得跟她无聊较劲,突的就和剑一起腾空而起,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嗖的就不见了。所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东张西望到处找,天空中哪里还有他的半点痕迹。   第二日,除了花千骨和孟玄郞不太稳以外,其他人都学会了御剑。霓漫天,脚踏云彩飞了过来,她都已经会腾云驾雾了。看花千骨御剑的样子心里使坏,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看你御剑歪歪扭扭的,我来载你吧。”说着一用力把花千骨拉到了云里,忽的就飞了老高。   “糖宝!”花千骨身子没稳住,正在耳朵里睡觉的糖宝一下子就掉了出去,直往下坠,却依旧睡得香甜没有知觉。落十一大惊的飞了过去,正好接在手心里。糖宝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却看见霓漫天脚下的云彩却突然散了开去。她御风飘在了半空中,装模作样去拉花千骨却没拉到,花千骨也掉了下去。落十一这边刚接住糖宝已经赶不急了,轻水奋力御剑过去却明显速度不够。朔风心头一紧,正想飞过去,却突然瞥见一抹白色身影。   花千骨惊吓中根本忘记了凝气,下坠的太高太快,她慌忙的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回非摔断胳膊腿了。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下降停止了,被什么人抱在了怀里。身体冰冷着,没有任何被拥抱的感觉,可是闻到那熟悉味道的瞬间她的大脑便停止了运行。好半天才敢睁开眼睛,果然是尊上。白衣如雪,神色不惊的抱着她从半空中徐徐飘落。以为花千骨是惊吓过度,身子才会颤抖得如此厉害。轻轻把她放下,花千骨腿一软,跪倒在了他面前,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霓漫天也连忙飞了下来,跪倒在地。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熙熙攘攘跪倒一大片,口里齐声道:“参见尊上。”   白子画微微皱眉。   “是弟子不对,本想教导一下千骨师妹如何御剑,却学艺不精,一时失手,请尊上责罚!”霓漫天没想到尊上会突然出现,脸都吓白了。   “弟子拜见掌门!”突然又一个人跪了下去,却不是朝着白子画。众人皆奇怪的抬眼来看,却见那人一身月白长袍,长相俊雅,神情十分激动。正面对面的跟花千骨一起跪着,场面有点滑稽。花千骨仓促抬头,正对上一张微笑的脸。那人容貌出众,身畔仿佛有云霞相依,让人感觉暖融融的。花千骨错愕,抬头去看白子画,白子画点头示意让她起身。   她硬撑着站起来,腿仍隐有些颤抖,面前那人却仍是不起。她连忙闪到一边,只觉得那人定是跪错了方位,她可受不起。   “蜀山弟子云隐拜见掌门。”未料那人又转向他,深深一鞠。花千骨顿时面容僵硬,连忙伸手扶他。   “云隐你莫吓着她,有什么事进大殿容后再说。”白子画幽幽开口。   云隐这才顺着她的相扶站起身来,清澈的目光欣喜的停留在她身上,似是无尽话语要说。又立刻自知失礼的低下头去,恭敬的做了个相请的动作。   大殿里众人商议后决定明日花千骨随云隐回蜀山   陵越亦是想一同前往,无奈他现在是长留弟子,想下山必须要请示三尊,他也是见过三尊的,尤其是那个叫摩严的世尊。还是瑶儿更好说话一点。想着便去找长瑶。   “瑶儿?”   “怎么了?”   “听说明日小骨就回蜀山了,我想和她一同前往。”   长瑶听到自家大师兄这么说,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陵越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花千骨了?”   陵越脸上爬上一抹红晕,自己喜欢上小骨了吗?好像是吧   长瑶看着他的样子也明白了,当年在天墉城的时候,芙渠喜欢他这么多年,他都不动心,我以为除了屠苏以外他不会对任何人上心。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喜欢人了。想起花千骨是白子画生死劫,生死劫不过就是个情劫,或许这个生死劫不是避无可避。“尊上那里我会和他说,明日你随花千骨下山就好。”   “谢谢。”陵越看着她笑到。瑶儿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皓月当空,花千骨在林子里练习御剑,明天便要跟云隐回蜀山了,可不能给他丢脸。   心念口诀,使木剑升起来,花千骨跳上去,一个没站稳,摔了下来“看来你最近御剑的功力进步不少”花千骨一抬头就看到尊上站在她面前   “尊上,还多亏了瑶尊那日的教导。”   “起来吧”   花千骨站起身。   白子画右手一挥,一道紫光从他腰间闪电一般的直掠长空,盘旋了几周后停在半空中,剑身薄如蝉翼,剔透如琉璃翡翠,五色流光在剑身流淌,正发出悠长的剑鸣。   “我教你。”说着向花千骨伸出手来。花千骨震惊的抬头,望着他明亮的眼,刹那间只觉得他身后月光的清辉都瞬间暗淡失色。整个人痴了般,呆呆的伸出手去,任他握住,冰凉如水,整个人似乎都浸没了,没了白子画看着小小的她叮嘱道:“不要忘了心法口诀,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和剑融为一体,感觉他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想往哪飞就往哪飞,自然就不会掉下来了。”说着携花千骨缓慢而轻盈的腾起,飞立于剑上,那剑长不过三尺,却因为花千骨个子太小,倒也不嫌挤。花千骨摇摇欲坠中感觉白子画在身后扶着自己,心下安定不少。   花千骨只感觉剑在空中完全没有章法的曲线乱转,忽上忽下,离地不过一两米,实在太过惊险。一是因为这是把绝世好剑,有灵性,很好御使,二是因为身后有尊上,既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不再害怕,又给了她很大压力,她总不能带着尊上一起撞树上去。在林间绕来绕去,障碍物实在太多,花千骨凝神望着月亮,心里一个劲叫着向上向上向上。终于一个仰冲,跃出林子,剑载着二人飞向如水的月光里。迎面的清风吹的花千骨好像要飘起来,剑逐渐开始飞得平稳。花千骨深吸口气,花香草香,似乎连的月光的味道都闻的见。原来,这就是飞翔的感觉,而她的翅膀,不是剑,是尊上。花千骨慢慢掌握了要诀,又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她发现自己终于可以飞得好高好高,甚至俯瞰了整个长留山和三殿。末了慢慢降落下来,剑自动飞回白子画腰间,收入鞘中。   “飞得很好。当日瑶尊教你的想来是没花千骨惊吓中根本忘记了凝气,下坠的太高太快,她慌忙的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回非摔断胳膊腿了。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下降停止了,被什么人抱在了怀里。身体冰冷着,没有任何被拥抱的感觉,可是闻到那熟悉味道的瞬间她的大脑便停止了运行。好半天才敢睁开眼睛,果然是尊上。白衣如雪,神色不惊的抱着她从半空中徐徐飘落。以为花千骨是惊吓过度,身子才会颤抖得如此厉害。轻轻把她放下,花千骨腿一软,跪倒在了他面前,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霓漫天也连忙飞了下来,跪倒在地。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熙熙攘攘跪倒一大片,口里齐声道:“参见尊上。”   白子画微微皱眉。   “是弟子不对,本想教导一下千骨师妹如何御剑,却学艺不精,一时失手,请尊上责罚!”霓漫天没想到尊上会突然出现,脸都吓白了。   “弟子拜见掌门!”突然又一个人跪了下去,却不是朝着白子画。众人皆奇怪的抬眼来看,却见那人一身月白长袍,长相俊雅,神情十分激动。正面对面的跟花千骨一起跪着,场面有点滑稽。花千骨仓促抬头,正对上一张微笑的脸。那人容貌出众,身畔仿佛有云霞相依,让人感觉暖融融的。花千骨错愕,抬头去看白子画,白子画点头示意让她起身。   她硬撑着站起来,腿仍隐有些颤抖,面前那人却仍是不起。她连忙闪到一边,只觉得那人定是跪错了方位,她可受不起。   “蜀山弟子云隐拜见掌门。”未料那人又转向他,深深一鞠。花千骨顿时面容僵硬,连忙伸手扶他。   “云隐你莫吓着她,有什么事进大殿容后再说。”白子画幽幽开口。   云隐这才顺着她的相扶站起身来,清澈的目光欣喜的停留在她身上,似是无尽话语要说。又立刻自知失礼的低下头去,恭敬的做了个相请的动作。   大殿里众人商议后决定明日花千骨随云隐回蜀山   陵越亦是想一同前往,无奈他现在是长留弟子,想下山必须要请示三尊,他也是见过三尊的,尤其是那个叫摩严的世尊。还是瑶儿更好说话一点。想着便去找长瑶。   “瑶儿?”   “怎么了?”   “听说明日小骨就回蜀山了,我想和她一同前往。”   长瑶听到自家大师兄这么说,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陵越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花千骨了?”   陵越脸上爬上一抹红晕,自己喜欢上小骨了吗?好像是吧   长瑶看着他的样子也明白了,当年在天墉城的时候,芙渠喜欢他这么多年,他都不动心,我以为除了屠苏以外他不会对任何人上心。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喜欢人了。想起花千骨是白子画生死劫,生死劫不过就是个情劫,或许这个生死劫不是避无可避。“尊上那里我会和他说,明日你随花千骨下山就好。”   “谢谢。”陵越看着她笑到。瑶儿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皓月当空,花千骨在林子里练习御剑,明天便要跟云隐回蜀山了,可不能给他丢脸。   心念口诀,使木剑升起来,花千骨跳上去,一个没站稳,摔了下来“看来你最近御剑的功力进步不少”花千骨一抬头就看到尊上站在她面前   “尊上,还多亏了瑶尊那日的教导。”   “起来吧”   花千骨站起身。   白子画右手一挥,一道紫光从他腰间闪电一般的直掠长空,盘旋了几周后停在半空中,剑身薄如蝉翼,剔透如琉璃翡翠,五色流光在剑身流淌,正发出悠长的剑鸣。   “我教你。”说着向花千骨伸出手来。花千骨震惊的抬头,望着他明亮的眼,刹那间只觉得他身后月光的清辉都瞬间暗淡失色。整个人痴了般,呆呆的伸出手去,任他握住,冰凉如水,整个人似乎都浸没了,没了白子画看着小小的她叮嘱道:“不要忘了心法口诀,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和剑融为一体,感觉他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想往哪飞就往哪飞,自然就不会掉下来了。”说着携花千骨缓慢而轻盈的腾起,飞立于剑上,那剑长不过三尺,却因为花千骨个子太小,倒也不嫌挤。花千骨摇摇欲坠中感觉白子画在身后扶着自己,心下安定不少。   花千骨只感觉剑在空中完全没有章法的曲线乱转,忽上忽下,离地不过一两米,实在太过惊险。一是因为这是把绝世好剑,有灵性,很好御使,二是因为身后有尊上,既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不再害怕,又给了她很大压力,她总不能带着尊上一起撞树上去。在林间绕来绕去,障碍物实在太多,花千骨凝神望着月亮,心里一个劲叫着向上向上向上。终于一个仰冲,跃出林子,剑载着二人飞向如水的月光里。迎面的清风吹的花千骨好像要飘起来,剑逐渐开始飞得平稳。花千骨深吸口气,花香草香,似乎连的月光的味道都闻的见。原来,这就是飞翔的感觉,而她的翅膀,不是剑,是尊上。花千骨慢慢掌握了要诀,又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她发现自己终于可以飞得好高好高,甚至俯瞰了整个长留山和三殿。末了慢慢降落下来,剑自动飞回白子画腰间,收入鞘中。   “飞得很好。当日瑶尊教你的想来是没忘。”白子画嘉许的点点头,   “回去之后,多注意安全,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   “为什么?”不是就参加一个大典么,又不是回去打仗。   “单春秋虽然一向行事歹毒,但还不至于如此猖狂,这次血洗蜀山,应该和云翳脱不了干系,他既然想要蜀山灭门,自然不想又有个掌门回去,可能会想办法加害于你。另一方面蜀山支系庞杂,想要争夺掌门之位的不在少数,可能也会颇多刁难。云隐自然会尽全力保护你,但是难免有分身乏术之时,本想让十一与你同去,可是蜀山之事,长留不太好插手。所以你得自己好好应对,莫要丢了长留与蜀山派的颜面才是。”   “弟子知道。”   白子画取下佩剑递给她。“我看你跟这剑颇有缘分,就赠给你吧。”   花千骨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多谢尊上抬爱,千骨不敢收。”   “放心这不是掌门佩剑,只是我日常带着的,名曰‘断念’,轻薄精致,倒也适合女孩家用。你不是还没有兵器么?断念虽不是什么绝世神兵,却也绝对是剑中翘楚,上古流传下来,十分具有灵性,危险的时候亦能保护你一二。”   “谢尊上”花千骨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剑跪了下去,声音亦有些发抖,如今她也有佩剑了吗?白子画顿了顿又道:“蜀山御剑术名满天下,你现在能御剑了,以后若是遇到问题也好有个应对,总不能事事靠云隐给你撑着,好了,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花千骨感动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原来尊上特意来,教自己御剑不说还把佩剑赠给自己竟然还有有这层寓意。他定是担忧自己以掌门之尊回茅山若是还要仰仗云隐御剑或者腾云定然有失体统,且不能服众,被别有用心者刁难。而遇到妖魔时,如果云隐顾及不到自己也有个逃生手段。花千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多了一份感激。。”白子画嘉许的点点头,   “回去之后,多注意安全,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   “为什么?”不是就参加一个大典么,又不是回去打仗。   “单春秋虽然一向行事歹毒,但还不至于如此猖狂,这次血洗蜀山,应该和云翳脱不了干系,他既然想要蜀山灭门,自然不想又有个掌门回去,可能会想办法加害于你。另一方面蜀山支系庞杂,想要争夺掌门之位的不在少数,可能也会颇多刁难。云隐自然会尽全力保护你,但是难免有分身乏术之时,本想让十一与你同去,可是蜀山之事,长留不太好插手。所以你得自己好好应对,莫要丢了长留与蜀山派的颜面才是。”   “弟子知道。”   白子画取下佩剑递给她。“我看你跟这剑颇有缘分,就赠给你吧。”   花千骨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多谢尊上抬爱,千骨不敢收。”   “放心这不是掌门佩剑,只是我日常带着的,名曰‘断念’,轻薄精致,倒也适合女孩家用。你不是还没有兵器么?断念虽不是什么绝世神兵,却也绝对是剑中翘楚,上古流传下来,十分具有灵性,危险的时候亦能保护你一二。”   “谢尊上”花千骨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剑跪了下去,声音亦有些发抖,如今她也有佩剑了吗?白子画顿了顿又道:“蜀山御剑术名满天下,你现在能御剑了,以后若是遇到问题也好有个应对,总不能事事靠云隐给你撑着,好了,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花千骨感动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原来尊上特意来,教自己御剑不说还把佩剑赠给自己竟然还有有这层寓意。他定是担忧自己以掌门之尊回茅山若是还要仰仗云隐御剑或者腾云定然有失体统,且不能服众,被别有用心者刁难。而遇到妖魔时,如果云隐顾及不到自己也有个逃生手段。花千骨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多了一份感激。 ☆、蜀山之行瑶尊怒   第二天,花千骨陵越随云隐回了蜀山。长瑶看着陵越离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转身飞向绝情殿。   绝情殿里,白子画坐在露风石上抚琴,他的琴艺和瑶儿比起来总是差一点。“今日怎么有空来绝情殿?”从瑶儿登上绝情殿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今日花千骨回蜀山,我让陵越一同前去了。”长瑶走到白子画身边坐下,拿过他的琴弹起来。   白子画看着她,真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为何要搬离绝情殿?”   “你日后是要收徒的,我住在绝情殿始终不好,况且你才是掌门。”   白子画听了她的话心中不悦“你是瑶尊,住在绝情殿有何不可,如果是因为收徒,我大可以不收。”   长瑶一愣,此时的他倒是有点像小孩子了,不由失笑“说什么傻话,你是掌门,早晚要收徒的,怎么能因为我就不收了?”   白子画心里还是不悦,可是瑶儿说的也对,这个徒弟总是要收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她住在绝情殿和我收徒有什么关系。到底还是不想同我一起住。   “对于花千骨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她已经回了蜀山,回不回得来还是一个问题。”   长瑶看着他,原来他不想让花千骨再回来了啊。   花千骨到了蜀山后面对两个长老的刁难不知道怎么办,没想到许久不见的东方彧卿倒是来到了蜀山,陵越看着小骨嘴里的东方彧卿,总感觉他不简单,东方彧卿也没料到花千骨身边多了一个陵越,用东方彧卿的办法打败了两个长老,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没想到被云翳骗到后山,不得不说,花千骨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因祸得福认识了杀阡陌,还傻傻认为她是女的,管她叫姐姐。   杀阡陌也着实喜欢花千骨,也就没和她说自己的身份,怕她吓到,将自己的小手指掰下来变为骨哨送给她。当陵越找到她时看她没受什么伤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名弟子来报说七杀攻上蜀山,众人连忙回去。   绝情殿中,白子画正与笙箫默下棋,长瑶亦在一边观战,落十一急急忙忙赶来 “启禀尊上,七杀护法单春秋集结大批人马正攻往蜀山。”   “什么时候的事?笙箫默起身问到。”   “辰时传来的消息,现今只怕是已经到达蜀山了。”   “不知道花千骨这丫头能不能应付过来。”笙箫默看着白子画,见他一脸淡然,还想说什么,却听见喀嚓一声,转头看向长瑶,长瑶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下一秒人就不见了。想问问白子画怎么回事,一回头哪还有人啊,早没了。这回笙箫默乐了“得,哪还用微观啊,这回蜀山算是安全了。”   当花千骨赶到蜀山广场时就看见七杀以单春秋为首与蜀山对峙着。   “参见掌门。”蜀山众人下跪行礼   单春秋听了,嘲笑道“蜀山新上任的掌门是个乳嗅未干的臭丫头,怪不得要受我们七杀欺负。”   “单春秋,废话少说,你这次来到底意欲何为。”   单春秋不说话,旷野天跳出来喊到“你们给我听清楚了,给你们三天时间,把蜀山宫羽给我乖乖交出来,我们单大护法还能饶你们一命,让你们滚出蜀山,否则的话......”   “放肆,我蜀山掌门宫羽,岂是你说拿就能拿的”云隐愤愤说到。   单春秋一掌打向云隐,云隐直直后退。“这次给你们一个警告,限你们三日之内交出掌门宫羽否则让你们蜀山血流成河,我们走”说完带领七杀众人离开蜀山   这三日蜀山众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想着对付七杀的办法,东方彧卿善用机关,众人决定让他拖延时间等白子画来。   第三日很快就到了,单春秋等人站在广场上,却不见蜀山人。唯一摆在那的便是几个石头人。七杀中旷野天亦是擅长机关,和单春秋对视一眼上前。飞向石人阵中。两方几个回合,东方彧卿设的石人阵就被旷野天duang duang 两下踹碎了。   花千骨扶着受伤的东方彧卿很是担心。陵越在一旁没说话,打开门就往出走。   “陵越哥哥”花千骨急忙拉住他。换来的却是陵越那无害的微笑。   “小骨,没事的,你忘了我一直在瑶尊的凤鸣殿修炼。”他怎么可以让心爱的女人受伤,毕竟他也是天墉城的大弟子,先不说打退七杀,拖延时间还是可以的。   “不,陵越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陵越哥哥受伤,即使是死小骨也要和你死在一起。”花千骨说到。这是□□裸的告白啊。   陵越扭不过她,只好随她了,两人走出大殿,陵越面对七杀众人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很镇定,花千骨看着他痴了。   “七杀和蜀山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七杀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蜀山,若是因为神器,栓天链已不在蜀山。我劝你,立刻离开蜀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小小一个蜀山,如今已被我七杀包围,还敢说大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想要拖延时间,等白子画来救你们,别忘想了,众将士听令,给我屠了蜀山。”   “是”   陵越不动声色的将花千骨护到身后。招出霄河剑,双手结印。   单春秋还在想着他的招式,只听“万箭穿心”抬头看向上方,密密麻麻的剑以霄河剑为中心幻化开来向七杀射去。   单春秋大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招式,周围惨叫声不绝于耳。七杀众人已死伤大半。   陵越这次使用万箭穿心和之前不同,这次面对七杀,人太多,他把万箭穿心发挥到极致同时他也受了严重的内伤。一口鲜血吐出,这可吓坏了花千骨。   “陵越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陵越摆摆手。   这时,空中一人影出现,落在他们旁边,花千骨看向来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瑶尊,陵越哥哥受伤了。”   长瑶听到花千骨的话上前查看,他嘴角的鲜血让她觉得刺眼,尽管来到这十年,对于长瑶而言,这里还是很陌生,她始终不属于这里。直到陵越哥哥的出现,才让她在这里有了亲人,如果她没有及时赶来,陵越哥哥是不是就......   想到这,长瑶眼中寒光乍现,就连稍后赶来的白子画都吓了一跳。   “你伤了他”长瑶看着单春秋冰冷的说到“你怎么敢这样做?”   被长瑶这样看着,单春秋竟然会发抖,现在长瑶和白子画都来到了蜀山,想要攻打蜀山是不可能的了,还得从长计议。想着就要逃走。   长瑶看出单春秋举动,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右手白绫甩出,缠绕在单春秋腰间,一用力,单春秋就被甩到地上,口吐鲜血。“伤了我的人就想走?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白子画听到长瑶的话一愣,苦涩蔓延。她的人?瑶儿?你可知这句话的意义?给陵越输入真气,看他脸色好了很多,便让花千骨把他带下去休息了。   单春秋没想到长瑶会突然出手,如今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已经后悔为什么要攻打蜀山了“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长瑶眉毛一挑,此时的她与平常完全不同,如果说平时的她是冰冷,那么现在就是狠戾,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我要让你知道他不是你们能碰的。”说完手中白绫向单春秋飞去。就在白绫要打到他时,一道光打断了白绫,只听一阵凤鸣,一个极美的人缓缓落下。   “小瑶儿,我们又见面了。”杀阡陌手拿孔雀扇笑道。如果他是女的,美丽的容貌再加上那笑容足以让六界男人为之倾倒。   不过很明显他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看着长瑶毫无表情的脸与上次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记得我说过,若是圣君再不好好管理属下,会惹下大祸,莫不是圣君不会管理属下?”   “今日的事是我管教不严,你若想杀谁告诉我便是。”杀阡陌也不辩解,这事是他的错。   “我只要单春秋,其他人你们自行离开。”长瑶指着单春秋说道。   白子画在一旁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对于他来说七杀死不足惜。   “你要谁都可以,唯独单春秋不行,他的命是我的。”   可长瑶是谁,长留瑶尊,冰冷是出了名的,想让她妥协比登天还难。“圣君如此在意单春秋的性命,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杀阡陌嘴角一抽,这是哪跟哪啊,这小妮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啊,不过她倒是很有趣“你随我回七杀当我的圣君夫人不就知道了?”   长瑶不说话,白子画看着杀阡陌不解,难道他喜欢上瑶儿了?“带着你的人滚回七杀殿,否则我便留你不得。”   白子画一说话两人都沉默了,长瑶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兄,亦是自己所爱之人,所以会听他的话,至于杀阡陌,不是打不过白子画,而是他看见白子画那张冰冷的脸就讨厌,当下领着七杀众人走了。   “走吧,去看看陵越”白子画率先离开。长瑶紧随其后。   房间里,花千骨看着躺在床上的陵越,哭了起来,无奈她天生无泪,“他们说的对,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陵越哥哥,对不起。”   陵越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就看到花千骨在哭,心里一阵心疼“小骨?”   “陵越哥哥,你醒了。”花千骨擦擦眼泪。   “怎么哭了?”   花千骨眼睛暗淡下去“小骨生是不详之人,他们说的对,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要不是我陵越哥哥也不会受伤”   “小骨,我受伤是七杀所为,和你没关系,他们不了解你才会这样说,而且......”   “......”   “而且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相比其他人,我更不想你受伤。”   花千骨睁大眼睛看着他,这算是告白吗?是告白吧?   “小骨,我喜欢你,你能......”   陵越的话还没说完,花千骨就扑到他怀里,喜极而泣。“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瑶尊,我以为你把我当成妹妹。陵越哥哥,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你了,谢谢,谢谢你喜欢的是我。”   陵越抱着怀里的人柔声说到“傻话。”   门外,长瑶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白子画则是看着她。长瑶看着只隔一道门的他们欣慰的笑了。终于陵越哥哥也有照顾她的人了。   “走吧。”转身牵着白子画的手离开了。   绝情殿里,花千骨的验生石突然发出耀眼的橙色光芒,之后橙色光芒变暗,一点一点变为紫色,直到彻底变紫。白子画与花千骨本是双生生死劫,如今花千骨的生死劫破解了,只有白子画的验生石依旧闪耀着光芒。 ☆、异朽阁   蜀山众人还沉浸在打退七杀的喜悦中,却被得之清虚道长的遗体被盗,整个蜀山又陷入恐慌之中。花千骨得到蜀山众人的认可,当上了掌门,也因两位长老的请求,白子画答应花千骨可以继续留在长留。长瑶和陵越在一边看着,陵越自然是高兴的,因为可以和小骨朝夕相处了。至于长瑶毫无表情。确切的来说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四人准备回房,中途却遇见东方彧卿,白子画对于东方彧卿一直都有防备,虽是第一次见他,但总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是文弱书生?他...深不可测。   “尊上,这是......”花千骨跳出来想介绍自己的朋友。   “不用了,骨头,我们已经见过了。你忙了一天了累不累啊”   陵越在一边心里不是滋味。本就对东方彧卿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更没有了。尊上和瑶儿都在,自己也不好发作,倒是显得更小家子气了。长瑶看着陵越臭臭的脸,忍不住偷笑。这是吃醋了吧。   “千骨,我们回房吧。”终于在陵越快要冒火的时候,白子画发话了。有时候陵越自己也奇怪,明明自己的性格不会这样的,怎么现在变了。别的男子和小骨有一点接触,自己就会像白痴一样生气。正应了那几句话:上帝创造了水,是因为看见你渴。上帝创造了食物,是因为看见你饿。上帝创造了爱情,从此这世上就有了白痴。   “尊上......尊上......”花千骨叫住要走的白子画。   “一个连自己身份来历都隐藏的人不值得信任。”说完抬步就走。   “尊上......”看向陵越,却见他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   “东方,你别介意啊,尊上的意思是......”   “你放心,我才不会在意他的想法呢,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东方彧卿深情的说道。完全不在乎旁边人已经变黑的脸。   “你是我的朋友,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那我先看看尊上。”   陵越黑着脸看着两人,他们家小骨是傻吧。傻子都能听出这是表白啊。当下拉着小骨就屋里走。长瑶经过东方彧卿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谁也没看到,东方彧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尊上,请喝茶”花千骨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白子画。   “尊上东方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花千骨不明白为什么尊上对东方彧卿会有敌意。   “那他的来历,你清楚吗?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又能分辨吗?”白子画皱眉   “我跟他从认识开始就一直在帮我,包括这次蜀山大战也亏了有他帮忙。”   陵越在一边叹了一口气他们家小骨还真是单纯呐!   白子画听着花千骨的话也不恼,耐心和他解释着“小骨,人心叵测,你这么推心置腹的话,小心吃大亏,再说了,你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又怎么分辨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他是我的朋友,他不会骗我的”   “小骨,你听我说曾经帮助过你的人要害你是更加的易如反掌,明白吗?”   花千骨,听着白子画说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不相信东方会是坏人。   就在花千骨想的出神的时候,门外云隐紧急来报“尊上,掌门,长留传来消息松历山不归砚被盗了。其掌门身受重伤。”   “这边清虚道长的遗体刚不见了那边不归砚就被盗了,是不是太巧了?”陵越皱眉说道。   白子画准备起身回长留。刚走到门口,被花千骨叫住“是有人想借清虚道长的遗体找到十方神器的下落。是异朽阁。”   白子画看向长瑶,她从进来开始就一句话没说“瑶儿,你怎么看?”   长瑶手中的糕点刚要放进嘴里,突然听到白子画叫她名字。一回头,嘴角不小心蹭到糕点,留下碎屑“啊?”   白子画不由失笑。平时这个师妹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怎么一到吃的上面,就变得这么的......呆萌?是的,长瑶从一进来就开始吃东西,事实上她饿了,都说仙人是可以不用吃饭的。但是长瑶却不想练什么辟谷之术。记得芙渠和她说过,吃是人生一大乐事。   白子画走过来温柔的擦去她嘴角的碎屑。这让在场的三个人石化了。什么情况?长留上仙白子画竟然笑了还帮人擦嘴角的碎屑,这人还是瑶尊?真是大开眼界啊这是云隐想的。看来瑶儿和尊上之间有猫腻啊。这是陵越想的。尊上竟然喜欢瑶尊?不过他们两个还真是般配,这是花千骨想的。   “你刚才说什么?”   白子画汗颜,三人继续石化,原来他们说什么瑶尊根本就没听。   “走吧,去异朽阁。”   白子画,长瑶,花千骨,陵越四人御剑飞行至异朽阁。和异朽君周旋了半天,一点收获也没有。最后花千骨和陵越决定先回蜀山。白子画和长瑶重新进入异朽阁,中途却被一黑衣人拦截。白子画和他打了起来。他总觉得黑衣人的武功招式很熟悉。   异朽阁内,异朽君身着紫衣,头戴面具,观看着远处的两个人,突然转过来看着踏上坐着人“瑶尊来我异朽阁所谓何事?”   长瑶不看他,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茶。   “十年前瑶尊来异朽阁是要找到回去你的世界的方法。现在有何指教?”   “你去蜀山有什么目的?”   异朽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摘下面具“你早就知道了。我去蜀山当然是帮花千骨渡过难关的。我能有什么目的。”   “找异朽阁做事向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身为异朽君,竟然会无偿帮助一个小丫头。你当我好骗?”   “不过我听说十六年前,五上仙曾经杀过一个异朽阁主.....”   长瑶话没说完,东方彧卿眼里全是恨意。心中怒火中烧“你想说什么?”   长瑶看着他,眼中全是冰冷“你的身份我不会告诉花千骨,你想报仇我也不管,但是不要打白子画的主意。”   东方彧卿看着她,原来她是为了白子画来的。“如果我偏要打他主意呢?”   长瑶眼中寒光乍现,身上散发冰冷的气息“打他主意的代价你付不起。”   “如果我猜的没错,白子画是你的生死劫吧?你不但不杀了他,还对他动了情,我是太高估你的能力了呢?还是你和白子画一样自负。”身为异朽君,东方彧卿怎么可能被长瑶吓住。   “白子画并不是我的生死劫。”而是婆罗劫,最后一句话是她没说出口的。   东方彧卿显然没想到自己竟会说错。   “东方彧卿,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飞身而下。徒留他一人。   东方彧卿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恨意又多了几分,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我到要看看,白子画会怎样面对他的生死劫。 ☆、仙剑大会   离仙剑大会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花千骨和陵越处理好了蜀山事宜也回了长留。轻水看着两个人回来开心的不得了。火夕和舞青罗这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又开始打赌,赌仙剑大会的魁首会是谁。   “千骨,你想拜谁为师啊?”轻水坐到花千骨旁边问到。   “我?不知道。轻水,你想拜谁为师啊?”花千骨笑笑。   轻水抬头一副思考的样子,之后又有点沮丧“我想拜瑶尊为师,可是我听说瑶尊从不收徒弟,而且就算是收徒也不会是我,瑶尊当面让陵越去凤鸣殿修炼,明摆着就是要收他为徒。”   花千骨摸摸脑袋。如果她成了瑶尊的弟子,是不是就可以和陵越哥哥朝夕相处了。想想就觉得开心。   “千骨,你傻笑什么呢?”   花千骨猛然回过神,不禁有点懊恼,自己怎么那么花痴呢“没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新晋弟子进入长留修习一年就是为了这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况且今年尊上也收徒,成为掌门首徒,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   “掌门......首徒吗?”花千骨想着。尊上送我断念是要我断了回长留的念想,现在我回来了,我不求能够拜尊上为师。只求能够留在陵越哥哥的身边就够了。   “小骨?”   花千骨听到声音露出一抹微笑。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笑的更甜了“陵越哥哥,你怎么会来?”   陵越走进来摸摸她的头发,“马上要仙剑大会了,我来看看你。”   “陵越,仙剑大会你打算拜谁为师啊?瑶尊会收你为徒吧?”轻水看见陵越和小骨两个人卿卿我我,赶紧打断。   “仙剑大会?我没打算参加啊。”   “不参加,那瑶尊怎么收你为徒?”   陵越皱眉想了想,当年在天墉城瑶儿叫自己师兄,现在要自己管她叫师傅?有点怪怪的。   轻水和花千骨一看陵越此时的表情傻子也知道了。这个家伙,他根本就没想嘛。那她和瑶尊算是什么?师徒?不是。恋人?更不是,人家夫人不在这站着呢嘛?   凤鸣殿,陵越上来就看到这样一幕,长瑶闭着眼睛倚靠在桃树下休憩,桃花掉落在她身上,格外的美丽,美人,美景,不由的看呆了。   “怎么站在那发呆?”长瑶感受到炙热的目光,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在那发呆。   陵越突然回神,看着长瑶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笑“瑶儿,仙剑大会你打算收徒吗?”   长瑶紧皱眉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刚才去找小骨,他们说我会成为你的徒弟,可是我又不想参加仙剑大会,就问问你。”   “你想当我的徒弟?”   这回轮到陵越皱眉了,虽然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但师尊始终是我的师傅,我怎么还能拜别人为师呢。即便她是瑶儿。   长瑶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放心,我不会收你为徒,你与我不同,当初我独自一人来到这,没有亲人,才会拜入长留,如今我在这,你的师傅是紫胤真人,自始至终都会是。”   “谢谢”陵越看着她。瑶儿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瑶儿,既然这样你能否在仙剑大会上收小骨为徒?”陵越询问。   长瑶没想到他会和自己提这样的要求,即使现在他和小骨在一起,可她的身份...... “陵越哥哥,花千骨是这届弟子中资质最差的,而且她身怀异香,容易招惹妖魔。我知道你喜欢她,可她不该进入长留。”   “她已经进了。”陵越略显激动“瑶儿,我知道小骨的特殊,但她和当年的屠苏又有何区别,当年屠苏身负焚寂煞气,是你教他如何控制煞气,如何使用焚寂。现在的小骨和屠苏又有何不同?”   长瑶叹了一口气,是啊,又有何不同?不同的恐怕就是她是白子画的生死劫吧。   “你决定了?”   “是,我爱她,所以我想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她,瑶儿希望你能明白。”陵越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长瑶看着他,我怎会不明白。我不正在经历吗。明知白子画是我的婆罗劫,可我还是爱上了他。罢了,既然生死劫避无可避,就收到自己门下看着她吧“我答应你。”   陵越松了一口气。“谢谢”   “师兄要做的事,身为师妹怎么能不支持呢。”此时长瑶只想做回他的小师妹,而不是高高在上的长留瑶尊。   “若是觉得长留的衣服穿在身上不习惯,那就还是穿天墉城的衣服吧,无论你在哪,始终都是师尊的徒弟。”   “好,我这就去换。”说完陵越就跑走了,早就不想穿长留的衣服了。   长瑶看着他不由失笑。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与花千骨的情缘许是陵越哥哥在佛山跪求的吧。   之后的几个月里,花千骨拼命的练习剑法,仙术。那奋不顾身的架势常常把糖宝吓到,却又拦不住她,只能日日夜夜在她身边守着,心疼的不得了。花千骨日渐和断念有了默契,御剑飞行,还有躲避防守基本上已经不成问题,最薄弱的地方还是五行术,所以攻击力很弱。为了怕引起麻烦,一般白天她都不把断念带在身上,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在林中练习。   最近霓漫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喜欢找花千骨的茬,花千骨也明白总是躲着她。一转眼,马上就要仙剑大会了,在落十一的实战课上,几个班分组比试御剑。最后淘汰剩下来的八个人里面,霓漫天和花千骨分为一组。不过很不幸的花千骨输了。霓漫天虽然赢了,但她心里却是恨着花千骨的,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最清楚她是如何打败花千骨的,竟然要用全力才能将她打败,看样子花千骨是她拜尊上为师最大的障碍。   夜晚花千骨独自一人去林中练剑,却碰到霓漫天,霓漫天想让花千骨在仙剑大会上输给她,于是前一天找她比武,花千骨自是知道,两人一言不和,只见霓漫天慢慢抽出腰中佩剑,寒光凛冽,映衬着脸上诡异笑容,竟如同鬼魅一般妖冶。   两人打了起来,花千骨念及同门没有伤她,可霓漫天哪是省油的灯,招招凶狠,花千骨也因此落败,受了严重的内伤。众人都劝她不要参加仙剑大会了,陵越更是差点暴走,要不是小骨劝着,他早就去找霓漫天算账了。白子画赶来,看到床上躺着的花千骨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也劝她不要参加仙剑大会,可花千骨这个熊孩子,仍要坚持参加,白子画叹了一口气“明日仙剑大会尽力就好。”   “是,尊上。”   长留弟子八千,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可谓是热闹非凡,各个门派掌门前来观看不说,更有其弟子前来比试,长留掌门首徒,谁能不动心啊,当然。各个门派掌门一时之间碰到一起怎么少的了寒暄。掌门中也就数蓬莱掌门霓千丈的声音最大。   “四尊到~~”   所有人都禁了声,待看到来人时,所有人惊讶不已。   “大家为什么都那么惊讶?”花千骨看着旁边的轻水,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千骨,瑶尊自来到长留以来从没参加过仙剑大会,也从未在个各门派掌门面前露面,没想到今年瑶尊竟然参加仙剑大会了,真是奇迹啊。”   花千骨看着缓缓落座的长瑶心里崇拜不已,她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高高在上,怕是只有尊上才会配的上她吧。殊不知以后长瑶所经历的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就如同噩梦,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高高在上的长留瑶尊,竟成了阶下囚。 ☆、侮辱师尊的下场   孟玄郞和花千骨是这届弟子中资质最差的,本以为孟玄郞回了皇宫,花千骨就是垫底的了,没想到花千骨竟然进了前三甲。   前三甲分别是朔风,霓漫天,花千骨。朔风对上霓漫天,霓漫天自知打不过他,竟用尹上飘给她的银针,偷袭朔风,使他提不上内力,果不其然,朔风败了。就在众人紧张的期待这届仙剑大会的魁首会花落谁家的时候,转头一看,无不大跌眼镜,仙剑大会是何其重要,瑶尊竟然靠在尊上的肩膀睡着了。更奇迹的是尊上竟然不管,任由她靠着。由于瑶尊从未出席仙剑大会,所以座位临时变动,长瑶的位置就在尊上旁边,而且离尊上最近。   众人齐刷刷的揉揉眼睛以确保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摩严看着底下人的动作觉得莫名其妙,顺着视线一看,脸顿时黑了,伸手想要将长瑶叫醒,却被白子画阻止。看着师弟冰冷的样子只能作罢。笙箫默在一边倚着,拿个扇子使劲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憋着。   此时花千骨与霓漫天已经打了几个回合了,由于花千骨昨天晚上受了重伤,现在怎么能打得过霓漫天呢,就在霓漫天压制住花千骨想要将她打下水里时,天空中一道银光闪过,一把剑立于花千骨面前。   “断念?你是来帮我的吗?”   在场的人无不感到惊讶,长瑶虽闭眼休憩,但却听得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猛的睁开眼睛,身子坐直。看着花千骨面前的剑   摩严生气的看着白子画“子画,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送给她的,”眼睛依旧看着前方。   长瑶看着他,淡淡的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刺在她的心脏里。他竟将师傅赠与他的断念送给了花千骨,白子画,花千骨对你就如此重要吗?   笙箫默看着长瑶的表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尽管断念及时出现,但花千骨却没使用。霓漫天与花千骨双双落水,由于花千骨在霓漫天下面,身体率先碰到水,所以此次仙剑大会的魁首便是霓漫天。   当花千骨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陵越和糖宝担心的看着她“陵越哥哥?”   陵越扶起小骨,让她靠在塌上。“你怎么样?”   “好多了”   “骨头,你可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好一点。”糖宝直起小小的身子担心的问到。   花千骨抓起糖宝,放到自己手上,“糖宝,我已经好多了,放心吧。”花千骨语气里充满了宠溺,糖宝是她的精血而生,就如同她的孩子一般。   陵越看着眼前一人一虫说说笑笑,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小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下次不许你这般逞强了,”   “是,陵越哥哥”花千骨此时像足了听话的孩子“只是,陵越哥哥,到底谁赢了?”   “......”   见陵越不说话,花千骨也猜到了,是霓漫天赢了吧。   “没关系的骨头,下次在努力就好了”糖宝在一边安慰。   “放心吧小骨,我和瑶尊说了,她会在仙剑大会上收你为徒的。”陵越不想让花千骨难过,所以便告诉了她。   “真的啊,谢谢你陵越哥哥”花千骨一激动,扑向陵越怀里,这样就可以天天和陵越哥哥在一起了。糖宝在两人中间用小手捂着眼睛,唉,重色轻虫啊。话说它算是一个电灯泡吗?算是吧。   拜师组的比试也已经结束了。所有人都回了大殿。新晋弟子跪在下方准备拜师。   桃翁站在上方宣布“此次大会,前三甲分别是朔风,霓漫天,花千骨。拜师大点典现在开始”桃翁转身对着白子画“请掌门先行收徒,授香草。”   白子画看着新晋弟子,始终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看着他。周围无比安静。   “子画,叫霓漫天上前来吧。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仙剑大会的魁首会是长留首徒你不能不收啊。”摩严小声提醒。   “让其他人先选吧”   笙箫默在一边连忙接过来“那我不客气了。”说着起身走下高坛,折了香草递给火夕和舞青罗二人,两人高兴不已,叩首大喊师傅。   长瑶看着众弟子中的陵越,也见他看着自己。答应过他了不是吗?起身走下高坛。笙箫默和摩严一惊,今年瑶儿要收徒吗,对摩严来说是件好事,对白子画可就不是了,只见长瑶折了香草,走到花千骨面前递给她“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不是肯定句,而是疑问句,瑶尊竟然问一个新晋弟子要不要做她的徒弟。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花千骨身上。落十一郁闷了,他想要收花千骨为徒的,可是现在他怎么敢和瑶尊抢人呢。   就在花千骨想要接过香草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轻,慢慢升起。长瑶抓住她回头看去,却见白子画在施法,手中力道一点一点收回,直到放开她,花千骨整个人像白子画飞去“跪下”   花千骨还没缓过神来,看着长瑶   “跪下”   冰冷的声音再次想起,花千骨猛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尊上,跪下。   “师弟!”摩严喝止道,面上毫无血色,他再怎么也没想到白子画竟然会挑了她。虽说他刚刚也见识了花千骨的实力和努力。但是连他都可以勘破的糟糕命数,白子画又怎么看不透,却仍是一意孤行么?   “她,从今日起,便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白子画淡然道,声音不大,在场近万人却如在耳旁,听得清清楚楚。而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楞在原地的长瑶?   根本没有给花千骨选择的机会,连香草这一步都省了,直接受宫铃。在场之人无不大吃一惊,唯有笙箫默担心的看着长瑶,打从断念剑出现那一刻,他便知道不用比了,师兄收的弟子必定是花千骨。可是瑶儿,你为何也要收她为徒?   摩严气急败坏的望着白子画,却看他眼神坚定,心念已决,知道他平时事务都不爱过问,但只要他做了决定,自己便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只好拂袖恨恨作罢。   白子画又望向霓千丈还有周围众仙:“诸位可有谁还有异议?”   霓千丈手握成拳,冷道:“连断念剑都已传,原来掌门弟子早已内定,还走过场的开什么仙剑大会。不过这本是长留自家门下之事,尊上想收谁就收谁,我们有异议难道有用么?”   白子画点头:“当然没用。”   笙箫默当场就笑喷了出来,二师兄不要总是不苟言笑却老在关键时刻冷幽默一把好不好。   花千骨好半天才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呆傻的跪在那里,觉得一切好像是在做梦。糖宝在耳朵里高兴得差点没打滚滚出来,连忙提醒她道:“笨骨头你还在发什么愣啊?赶快接宫铃啊!”   花千骨满怀激动的接过宫铃。   落十一此时也没了兴趣,不准备收徒了,桃翁见轻水还算乖巧,便收了她为徒。   摩严见事已至此,无法更改,只好圆场道:“师弟,霓漫天和朔风资质也不错,你何不此次把前三都一起收归门下?”   霓千丈一听心中一喜,连忙看向白子画。   却见白子画半点余地都不留的道:“我白子画此生只收一个徒儿。”   长瑶身子一震,看向白子画,他在说什么?此生只收一个徒儿,长瑶眼中渐渐湿润,第一次,这是长瑶第一次想哭。自己想尽办法帮他破除生死劫,他不杀了花千骨也就算了,竟传她断念,收她为徒,把她留在身边。长瑶啊长瑶,你这又是何苦呢。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掉落下来,嘴角划过一丝苦涩。长瑶走至高坛之上,表面虽毫无表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痛,痛到快无法呼吸了。   霓千丈气得脸色顿时发青,他本就脾气暴躁,此刻却见白子画半点颜面都不给他留,甩袖便要退场走人。   摩严连忙拦住他道:“掌门师弟事务繁多,怕是弟子多了教导不过来。这么好仙资的弟子,不如收归我师妹门下如何?”   霓千丈这才面色好看一点,他堂堂蓬莱岛的掌上明珠,又不是没人要,何苦送到长留山来受这等闲气?   长瑶回身,手中多了一把剑,在一用力,剑恢复了原本的相貌“这便是霓漫天在仙剑大会上用的剑,碧落剑乃是上古凶剑,虽已被封印,但威力不可小觑。十仗之内伤人于无形,表面虽看不出,但内脏却被剑气所伤。如此伤及同门之举,不将她逐出长留已是莫大的恩赐。花千骨既已拜师兄为师,我便不会再收徒。况且我从不收徒。”   霓漫天恨恨的看着花千骨。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帮她。   霓千丈好看了一点的脸色又顿时发青,看向弟子中的陵越厉声说到“那他是谁?我可听说瑶尊并没有收他为徒,却让他住进凤鸣殿。”   所有人顺着霓千丈的视线看向陵越,陵越本就身穿天墉城的衣服,在仙剑大会上各个门派,也就没在意,现在这么一看,他着实是在场弟子中最显眼的。   长瑶看着他,也许她该给陵越哥哥一个身份,想着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陵越不再是长留弟子。”   此话一出,在场人无不惊讶,尤其是花千骨,她不明白瑶尊为何会逐陵越哥哥出长留。   就在大家惊讶的时候,长瑶声音再次想起“陵越本是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座下大弟子,保留其天墉城大弟子身份,与我一同入住凤鸣殿。”   高坛之上,白子画看着她眼里充满不解,可他也没阻止。摩严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笙箫默含笑看着长瑶,好玩。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霓千丈更是气的不轻“什么天墉城?我执掌蓬莱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还有紫胤真人又是谁?简直胡说八道。若是真有其人不如前来一见,莫不是缩头乌龟?”   霓千丈话说完,有不少掌门附和。   陵越怎么能忍受别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师尊。当下就要发作“霓掌门这样说会不会太过分了,家师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霓千丈冷哼一声“你问问各个掌门,可有听说过天墉城,我看,天墉城不过就是个邪门歪道的门派,名声小,各位掌门自是没听过的......”   霓千丈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白绫击倒口吐鲜血。长瑶这一击怕是用了六成功力。   “爹”霓满天赶紧跑过去扶着父亲   在场所有人惊恐的看着她。白子画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大伤蓬莱掌门,即使她是瑶尊,也是要受罚的。   长瑶眼中寒光乍现“在我拜入长留之前,也是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座下弟子,按照辈分,陵越是我的大师兄。我虽以拜入长留,但紫胤真人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师尊,霓掌门今日出言不逊,我便替大师兄教训教训你。”   “你......”霓千丈捂着胸口狼狈不已。   “你一个小小的蓬莱,怎能和天墉城相比。就算是十个蓬莱,我天墉城都不放在眼里。”说着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在我不再是长留瑶尊,而是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座下弟子。我长瑶在此宣布,若是谁以后侮辱天墉城,侮辱我师尊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   霓千丈第一次感到害怕。在场的人除了震惊以外就是好奇,是怎样一个人可以教出这样的弟子。   长瑶转身看着白子画淡淡说道“我会去领罚。”说完飞身离开了大殿。   落十一也收了霓漫天和朔风,这让他郁闷了,怎么自己收徒都不问自己的意见啊,看糖宝的样子,又要好几天不理他了。   此次仙剑大会让众人永生难忘的同时也对瑶尊口中的天墉城,紫胤真人充满了好奇。 ☆、何为生死劫   瑶山之上,长瑶站在峭壁上俯视,心中痛处蔓延,眼角一滴泪悄然落下,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上古之神,上一次哭泣,导致弱水淹没整个天界,她不确定这一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瑶儿”白子画登上凤鸣殿就看到她站在峭壁上,走上前和她并肩站着。   “为何要收花千骨为徒。”长瑶说话的语气冰冷,但在这冰冷中却有无尽的伤感。   “既然生死劫躲不掉,那就放到身边看着她。”白子画知道她在生气,当她要收花千骨为徒时,他阻止是因为花千骨异于常人的命运,他不想让她牵扯其中。   放到他的身边?长瑶和他相对而立眼中满是怒火,“所以你让我在凤鸣殿思过,这便是你给我的处罚?你怕我会杀了花千骨?白子画,你可知何为生死劫?”   一句话让白子画当场愣住,何为生死劫?   长瑶凄苦一笑“世人皆知,生死劫避无可避,唯有杀之,不生不死便成魔。逃不过这三种结果,你可知所谓的生死劫其实就是一个情劫,一个缘劫。”   “当初师傅要我帮你破除生死劫,你下不去手,我便帮你杀了她。你让她入长留,我便将她收于门下,离你远远的,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你以为我收她为徒是要杀了她吗?我答应过陵越哥哥,如今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白子画看着她,心里像是有什么揪着。   “白子画,承认吧,你动情了。你对花千骨动了情。”   长瑶痛心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她心里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不会喜欢上花千骨。   “你胡说什么?花千骨是我的徒儿”白子画眼中的复杂,长瑶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但她却不知他眼中的复杂是因为她,他确实动了情,但不是对花千骨,而是对她,从十年前见她的第一面时他便知道他此生逃不掉了,他爱了她十年。始终不敢去表达,现在他身为长留掌门,和她的距离更远了。   “是吗?”长瑶不在看他,转身整个身子向下倾,长瑶从峭壁上缓缓下坠,就如同空中飞舞的蝴蝶。瑶山之下便是长留海底。白子画看着她,心跳露了一拍。虽然知道她不会出事,但心里还是紧张。   “扑通~”长瑶整个人沉浸海里,海水虽冷,但她的心更冷,他就那样看着她掉下来。长瑶不使用法术,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死,世人追求长生不老,但得到长生不老又如何,不老不死的同时便是孤寂。   白子画在上方看着,海面变得平静,心里一惊,她竟然没用法力,飞身而下,只听扑通一声,长瑶睁开眼睛看见的还是那一袭白衣。   白子画将长瑶抱上瑶山,用法力把两人衣服烘干,往长瑶身体里输入一道真气。看着她睁开的眼睛松了一口气,怒火渐渐蔓延,她怎么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留下冰冷的声音,转身离开,他怕他在带下去,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感情。   长瑶楞在原地,回过神来,不禁嘲笑自己。   “小瑶儿,白子画惹你生气,不如和我走如何?”杀阡陌的声音响起。原本他是在睡美容觉的,单春秋来报说白子画当众和小瑶儿抢徒弟,那个徒弟竟然是小不点,小瑶儿更是在仙剑大会当着众掌门的面把霓千丈打成重伤。小瑶儿的性格深得他喜欢,于是便决定前来长留看看她,顺便去看看小不点。   “你怎么会来这?”长瑶起身向桃树下走去。   “来看看你啊”杀阡陌手拿孔雀扇轻轻的扇着。“小瑶儿,那老白有什么好,天天顶着一张面瘫脸,你看我,掌管妖魔两界,法力高强之外还是六界第一美人。怎么样?和我走吧?”   “圣君莫不是在开玩笑?”长瑶看着他那自恋的样子嘴角一抽,他哪来的自信啊。不过他说的也对。   “我可是魔界圣君杀阡陌,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小瑶儿,你我见了三次面,你的性格我欣赏,我们算是朋友了吧?”杀阡陌睁大眼睛询问,一副呆萌样。杀阡陌竟然要和瑶尊交朋友,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长瑶噗嗤一乐,他还是魔界圣君吗?经过杀阡陌这么一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谢谢”长瑶心里明白他是想逗自己开心。   杀阡陌微微一笑“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长瑶回以微笑,点点头。   其实杀阡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从第一次见到长瑶后总是想着她,蜀山那次是个意外,但这一次他可是专程来找她的。于是我们圣君沉浸在瑶尊的琴声中无可自拔,华丽丽的将小不点忘到脑后了, ☆、绝情殿日常   花千骨受了严重的内伤,拜师大典过后便晕了过去,陵越想要把他带回凤鸣殿,转念一想,小骨现在是尊上的徒弟,这样做似是不妥,于是将她送上了绝情殿。花千骨虽然在昏睡,但还是有感觉的,冷,好冷,就如同掉进冰窖里一般。花千骨睁开眼睛便是一张放大的脸,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小骨,你感觉怎么样?”   “陵越哥哥,我没事了,就是感觉有点冷”下意识的把被子围在身上,陵越见状连忙抱着她给她取暖。果然,花千骨好了很多。糖宝在一边看着二人,它还在呢好不好,虽然它是一只虫,但也是有虫权的,当众秀恩爱有没有把它放在眼里。唉!看样子爹爹没希望了。   花千骨的病好了,陵越也就没理由在待在绝情殿了,花千骨每日拿着白子画给她的七绝普看着,她从亥殿拿回食物自己做饭吃。   绝情殿里,白子画谈着琴的手突然停下“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不是来找你的,听闻你在仙剑大会居然收了一个入室弟子,我来就是想见见那个让你和长瑶都抢着收徒的人。”夏紫熏走上前。   “她刚好不在殿内”   “听说还是个女的”夏紫熏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醋味。   白子画抬头看着她“这重要吗?”   “为何不多收几个弟子,这样多些人照顾你,如今孤男寡女在这殿中多少有些不方便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何不便。”白子画皱眉。   夏紫熏也知自己有些过分了,双手附上两边香炉,顿时一缕缕青烟升起“这是我新调制的香,能助你安神,近来魔徒猖狂,长留的大小事宜,你不要太劳心了,收个弟子也好,添点人气,起码这绝情殿不那么冷清了”   “谢谢”只一句道谢,面上并没有多余表情。   夏紫熏见他如此也就转身离开了。刚走到外面,就见一个女孩摔倒在地,地上都是食材。   花千骨本想揉揉自己摔疼的地方,一抬头就看到前面站了一个人“拜见紫熏上仙”   夏紫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就是花千骨?”   花千骨这个傻白甜,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尽管对方语气不善“嗯,紫熏上仙,我上次听过你的课,很喜欢您炼制的香。”   夏紫熏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竟能做子画的徒弟,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笨丫头,看来子画也是被摩严逼得没办法了,所以随便收的徒弟吧。夏紫熏想到这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走了。   花千骨坐在地上看着她,挠挠头觉得莫名其妙。   晚上,花千骨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现在她在绝情殿,陵越哥哥在凤鸣殿,只有每次下殿拿食材的时候才会见一面。隐约的花千骨听到琴声,下榻顺着琴声走到了露风石上。花千骨看着弹琴的人眼前一亮。是师傅,自古乐声就讲究以情动人,在师傅的琴声中那隐隐藏着的是对瑶尊的情吧,只是两人既然相爱,为何谁都不说呢?   白子画自是知道花千骨在她身后,停下手中动作“乐战为对战中最经常遇到的一种,古琴为四艺之绝,八音之首。它的声音最为深邃,也最为打动人心,其他的乐器你明白就好,唯独古琴你必须要学会弹,琴谱看过没有?”   “回师父,看过了,都记下来了,只是还没有弹过。”   “你过来”   花千骨紧张的伸出手去,回忆书中所教,食指轻挑,中指从外向内逐弦连勾。琴中立刻传来悦耳的声音,花千骨心道好玩,忆着家乡歌谣的调儿,断断续续的弹了起来。   白子画轻轻点头:“托的时候手要有所转动,让大指垂直一些,然后自然向下。”   糖宝从兜里探出头来,爬到古琴上,被琴音震的小身板抖啊抖啊的,连忙又跳到花千骨肩上。哇,骨头娘亲好厉害,会弹琴了耶!   “锁弦时入指不可太深,以甲尖着弦,发音才清晰。”   “是。”花千骨额头开始冒汗,越发的觉得手指僵硬起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白子画叹了口气,“明日随我一起去凤鸣殿吧,瑶尊在乐战方面无人能及,明日我会和她说,你好好学便是。”   “是,师傅”花千骨一喜,这样就能看见陵越哥哥了。   白子画的属性是水,虽说他身为上仙,是仙界第一人,但论乐战他确实比不上长瑶,就像他的武器是横霜剑,杀阡陌的武器是绯夜剑而长瑶的武器却是一把琴。虽然谁都没有见过。   白子画看着花千骨走远,拿出两块验生石,一块散发橙色光芒,一块散发紫色光芒。如果说生死劫是情劫,花千骨的生死劫已经破解了,那么他呢?为何还会是这般结果? ☆、他是爱我的吗?   第二日花千骨早早就起来了,精心打扮了一番。   “骨头,陵越又不是没见过你邋遢的样子,你至于这么早就起来打扮吗?”被吵醒的糖宝看着镜子前臭美的花千骨抱怨道。   “糖宝,你不懂,我打扮不光是为了见陵越哥哥,还是因为瑶尊,第一次上凤鸣殿,不能给师傅失礼不是。”   糖宝撇撇嘴也不理她继续睡觉去了。   花千骨随白子画来到瑶山,瑶山的景色让花千骨惊叹,这瑶山和绝情殿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走上前,花千骨一个没注意,撞到结界上飞了出去,白子画皱眉飞身接住她“怎么那么鲁莽?”   “是,弟子知错。”花千骨从白子画怀中脱离紧忙认错。   白子画走上前手一挥,结界消失不见,花千骨在他身后崇拜的看着他,不愧是师傅。   “走吧”   花千骨跟着白子画往里走一路上看到不少好看的花花草草,都被师傅勒令不准动凤鸣殿上的任何东西。   “拜见尊上”陵越从凤鸣殿出来走至白子画面前。   “起来吧。瑶尊呢?”   “瑶尊在殿里休息。”说完走到花千骨面前,握住她的手,花千骨想要抽回,无奈力气没有陵越大,只能随他,陵越看着她早已红透的小脸真想一亲芳泽。“小骨,我领你四处看看吧。”   花千骨看向自家师傅,见师傅点了点头,笑着和陵越走了。   白子画走进来便看见长瑶躺在桃树下休憩,眉头紧皱,她貌似很喜欢在桃树下休憩。可是这样会着凉的。白子画将身上长衫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并拂去她头发上的桃花。摸着她的脸,面上闪过一丝心疼又悄然不见。她好像瘦了许多。   长瑶嗅着空气中桃花的味道,突然一股味道让她感觉到熟悉,安全。她知道是他来了。感受着他冰冷的手抚摸自己的面庞,这是她多少年来所渴望的事。直到他收回了手,好听的声音传来。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你怎么会来?”长瑶虽在说话,但眼睛未睁。   “我来是因为我想让你教会小骨琴艺。”   “你想让我教她乐战?”长瑶眼睛看着他。   “是,身为长留首徒,她必须学会乐战。”   “你要知道,乐战讲究的是天分。若她没有这个天分我也无能为力。”   “小骨的资质不差,你只需教她学会弹奏古琴便好。”   “好”这个答案是白子画意料之中的,无意间撇到她腰间带着的琉璃玉佩,不禁喜悦,她一直都带着他送给她的玉佩。   “拜见瑶尊”花千骨和陵越逛完凤鸣殿,来到师傅身边。   “起来吧,今日你便在凤鸣殿住下吧,晚一点我会教你如何弹琴。”   “是,瑶尊。”   “小骨,你在凤鸣殿和瑶尊好好学习,为师先回去了,记住,不可给为师惹祸。”   “是,师傅”花千骨无奈,她总是闯祸吗?   晚上凤鸣殿的景色与白天不同,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将凤鸣殿照的透亮,琴声,又是琴声。花千骨顺着琴声走到桃树下只见瑶尊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她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过来坐下。”   声音想起,打断了花千骨的幻想,走至瑶尊面前,婉婉落座。   长瑶将琴放到她面前“谈给我看看”   花千骨十指放到琴弦上,紧张,忧虑使她弹出来的曲子断断续续,但也不算难听。   “你这样是弹不好琴的。乐声能让人感到舒适,也能让人感觉到紧张。乐声可以控制人心,也可以用在对战之中,你太紧张了,心静,放松。”   花千骨深一口气,缓缓吐出。手附在琴弦上,一段琴声想起,比之前好了很多。   “你的指法是对的,在节奏上的掌握就相对差一点了,掌握节奏,对于曲意的表达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就象一首好诗,如果在朗读时断错了句,那就无法良好地表达诗中的意趣。弹琴也是如此,如果停顿的地方不停顿,该连贯的地方不连贯,该快的地方快不起来,该慢的地方慢不下来,那就实在是失败的弹奏了。”   “另外,弹奏时的呼吸,对琴曲的弹奏,也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如果不能良好地运用呼吸,往往会影响琴曲的节奏控制,以防碍整曲的弹奏。如琴者在弹奏琴曲时,若弹到悠扬潇洒处,却弊着气,搞得脸红脖子粗的,就根本无悠扬潇洒可谈了。若琴者弹到快速激昂处,却频频喘气,搞成了虚弱不堪的样子,哪里还有激昂可言。所以,琴者对于弹奏时的呼吸控制,不可不在意。”   “就像用剑之人,与剑产生共鸣,方能与剑合二为一。琴亦是。”   花千骨听着瑶尊的淳淳教会,一边听一边点头,末了觉得自己掌握了一点便又弹了起来,果然这一次比前两次都好听。   花千骨看着瑶尊,瑶尊这么好,为什么尊上不直接向她表白呢?   “你在看什么?”   “瑶尊,你和尊上明明喜欢对方为什么不坦白呢?”   “你说什么?”长瑶声音陡然转高。   “对不起,瑶尊,小骨知错,”花千骨以为瑶尊在生气,连忙跪下认错。   长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她了,“你没错,你为什么会认为尊上会喜欢我?”   “啊?”花千骨一愣,瑶尊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啊“因为尊上对瑶尊不同啊,”   “怎么不同法?”   “尊上身为长留上仙,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有对瑶尊眼中才会露出柔情,也只有对瑶尊才会笑。”   “就凭这个?”   “嗯,尊上看瑶尊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与陵越哥哥看我时是一样的。瑶尊,尊上是喜欢你的,不对,确切来说他是爱你的。旁人看的都明白,只是小骨不明白你和尊上为何谁都不说。”   长瑶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千骨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了自己,那个在长琴哥哥身边什么都不懂,天真大胆的自己。   “太晚了,去睡吧。”   “是”   花千骨走后,长瑶仰望星空,是啊,就连花千骨都明白的事自己怎么就不明白呢,师兄,你是爱着瑶儿的吗? ☆、饕餮   瑶山上,花千骨手扶琴弦,悠扬的乐声响起。陵越在一边听的如痴如醉,唯有长瑶,坐在一边吃着糕点。小骨做的糕点还不错,陵越哥哥,算是有福了。再看看花千骨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仅仅用了三天,能把琴艺学成这般也算她有天赋了,如果能有一把好乐器,一般的乐战根本不在她话下。   “呦!今天怎么那么热闹啊。”笙箫默拿个扇子笑嘻嘻的走过来。   “参见儒尊!”花千骨连忙起身行礼。   “起来吧,听说你来瑶尊这学习琴艺”笙箫默撇了一眼长瑶,又撇了一眼陵越“学的挺快嘛。”   “是瑶尊教的好。”花千骨总觉得瑶尊话里有话,不过也确实是。   笙箫默摸摸鼻子,要不是那天去亥殿撞见花千骨与陵越两个人抱在一起,他还不知道这两人早就芳心相许了呢。如今在这瑶山之上,没有人打扰,有师傅,又有爱人,这琴艺自然学的快了。   “师兄怎么会来?”   笙箫默猛的拿扇子拍了下头“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二师兄要我来找你去大殿商量事宜。”   此时的长瑶对他甚是无语,真想一掌拍死他,这么大个事都能忘,他那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些什么?看样子他总是逗弄鸟啊蛐蛐的,脑子都秀逗了。   “你们两个留在这继续练习吧。”说完就走了。笙箫默给了两人一个暧昧的眼神。又看看陵越仿佛再说“你懂的”。看的陵越直打哆嗦。   大殿里,白子画居于主座,摩严根本就没做,一直在走来走去,落十一看着他很想和他说,师傅啊,你可别走了,你徒儿看的头都晕了。可摩严的性格他最了解,头晕总比挨骂好吧。没办法,忍着吧。   长瑶来到大殿就看到这样一幕,白子画居于主座一脸冰冷,摩严走来走去,而落十一则低着头,时不时的摇摇头。长瑶额头上出现三条黑线,这是什么情况。   “瑶儿,你可有看见极北方向天空上散发的黑雾?”   长瑶皱眉“黑雾?”最近她一直都在教千骨琴艺,倒也没注意。   “极北之地怕是有魔物出现,只是连杀阡陌都没有这般强大的魔气,会是谁发出的呢?”白子画说到。   长瑶抬头看着他,猛然想起什么,飞身出了大殿,白子画,摩严,笙箫默也随她出了大殿。广场上,长瑶看着那黑雾,双手结印,手掌相对成花瓣形状,慢慢转动,手掌中心,许多幼小的冰莲在她身边饶了一圈像黑雾方向飞去。   许多长留弟子停下观看。   “莲开并蒂”白子画看着空中的长瑶说到。   “莲开并蒂?”摩严喃喃道。   “这就是瑶儿的绝招,莲开并蒂?我还是第一次见。好美。”笙箫默赞叹不已。   “你别看那只是小小的冰莲,每一个个花瓣都能一瞬间要了人的性命,不过瑶儿并没有用全力,她是在感受。”白子画解释,他第一次见到瑶儿使用莲开并蒂是在八年前,他们面对七杀恶徒,当时白子画也下了一跳。看似美丽,幼小的冰莲竟能有如此威力。瞬间要了上百七杀恶徒的性命。   半刻,长瑶飞身而下,脸色有些苍白,毕竟长留离极北之地太远,耗力太多。白子画连忙给她输入一道真气“好点了吗?”   “没事,只是有点累”长瑶看着他。   “怎么样?是何等魔物?”摩严担忧的问。   长瑶摇摇头“不是魔物,是饕餮。”   “饕餮?”   “饕餮乃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人面羊身。以人为食。死在饕餮口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十年前它曾在极北之地出现过,后又消失不见,今日它再次出现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丧命在它口中。”白子画看着远方黑雾叹气。   “我要去一趟极北之地,师兄,长留暂时交给你了。”   “去吧”摩严虽答应,但心里为他这个师弟担心。   白子画刚要走,就被长瑶拦住,白子画不解的看着她   “二师兄,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   “你在说什么?虽说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可现在你已耗力太多,怎么是饕餮的对手?”   “记得十年前我出外历练的那次吗?”长瑶不慌不忙道“那次我路过极北之地,见饕餮食人,便与其打了起来,并将它封印在极北之地。”   “怪不得,你那次回来内伤如此之重。”笙箫默想想就后怕,那次瑶儿回来师兄和师傅轮流给她输入真气,可是足足修养了一个月才好。   白子画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那年她竟做了这么危险的事,师傅当年带她回来,本就受伤严重,好不容易人醒了,伤也好了点,没想到一不注意就跑出去了,美名其曰历练。结果带着满身伤回来。若是她昏迷在路上,没有人救她,她是不是就......想到这白子画的心猛的一颤,他不敢想象这是什么后果。   “你不能去。”   笙箫默感受着二师兄身上散发的冷气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饕餮本是我封印在极北之地,按理来说,它不可能冲破我设的结界,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故意将它放了出来。”   “一定是七杀”摩严在一边暴怒,白子画皱眉。   “清虚道长遗体被盗,七杀已经掌握了十方神器的下落,放出饕餮,无疑是想要师兄去极北之地,若是趁你去极北之地,攻入长留,到时长留怕是有大难了,师兄,你是掌门,所以不能离开,只有我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摩严觉得瑶儿说的有道理,看向白子画,见他犹豫也劝道“子画,瑶儿说的没错,你是长留掌门,必须坐镇长留山。”   白子画不说话,眼睛始终看着长瑶。   一边笙箫默坐不住了,大师兄要二师兄坐镇长留,二师兄担心师妹,就他是最闲的人了“得!我陪师妹去。这样总行了吧?”   白子画见师弟这么说了,看向瑶儿点了点头。回到瑶山交代了一些事给陵越,就飞身离开了。   长瑶看着绝情殿露风石上的那一抹白影,露出一抹微笑,子画,等着我,等我回来便告诉你我的心意。   白子画站在露风石上,看着离开的长瑶,心里满是担心,瑶儿,照顾好自己,我在长留等你回来。   笙箫默在一边特别郁闷,要不就当面告别,这样相望是几个意思,难道这样会比较浪漫吗? ☆、感情升温   长瑶离开长留已经两天了,糖宝变成了人型,花千骨也回了绝情殿,鉴于长瑶离开时让白子画答应过她,所以陵越也上了绝情殿。   绝情殿风景美,又没人打扰,无疑是约会的好地方。陵越和花千骨每天都会一起练剑,白子画在一边看着点点头,或许这样他们两个人可以双修。   可就是有人看不惯,这不,花千骨刚一下绝情殿就被霓漫天拦住了。   “呦!这不是小师叔吗?不要不理人嘛!这掌门弟子做了也近一年了,应该从尊上那学了不少东西,指导师侄一两招如何?”说着便举剑来攻,招招夺命。花千骨连忙远远闪开,尹上飘则在一旁看好戏。   花千骨仓促抵挡,剑势有形无神,有力无气,明显不是霓漫天的对手。霓漫天美目凌人,却不着急取胜,故意戏弄她一般接连过了几百招。把这一年从落十一那里所学一一现给她看。她本就天资聪颖,再加上仙剑大会之辱越发勤奋刻苦。这一年间花千骨过得是自在悠哉,她在贪婪殿上,却没有片刻松懈过。无论是武力还是修为,都是一日千里,胜了当日几倍有余。而花千骨虽这几日和陵越一起练剑,但还是不如霓漫天。   霓漫天故意打了她一掌,花千骨频频后退。   “小师叔!抬让了!”霓漫天得意的拍了拍双手,转身离开,嘴里念道,“什么掌门弟子,半点用都没有!呵呵,还是我家十一师父最厉害!”   花千骨看她慢慢走远,气闷得不行,当下决定回到绝情殿一定要好好练习。   花千骨回到绝情殿,告诉糖宝和陵越说她要好好练功。谁都不能打扰就进了房间,糖宝每日给她送饭,也不见她出来吃,如今三日已经过去了,糖宝站在门外一个劲的喊。担心的不得了。   白子画和陵越本来在说关于瑶儿的事,听到糖宝的喊声便赶了过来,一来就见糖宝焦急的守在外面,说花千骨已经三天三夜没出来过了。它怕叨扰她练气走火入魔,又不敢随便闯入,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白子画连忙进去,却见花千骨双目紧闭,心神不宁,面色苍白,嘴唇变黑,明显就是中了毒,白子画安慰糖宝没什么大碍,让它先出去。然后飞身而起,静止在花千骨的身后,慢慢替她疏导。一用力,三颗银针从花千骨身体里飞出插在门上。花千骨浑身冰冷僵硬中,突然感觉一股暖流如江河注入。   白子画点了她周身几个大穴,将仙力输入他身体里,既然如此,那干脆替她把仙脉打通,以后靠她自己修炼疏引好了。白子画和她在塔室里坐了七天七夜,花千骨全身筋骨被白子画洗髓了一遍。又喂她吃了一颗瑶池炼制的攀仙丸和一滴长留山的离尘露。陵越在外面守了七天七夜,终于见白子画出来,却看他脸色苍白,道谢之后,连忙去看花千骨   待到花千骨转醒时,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仿佛一滴水般透明,一片雪花般洁净,似微风又似海洋,似山川又似星空。整个宇宙乃至万物全部包容于胸,一切大道了然自明。   却不知道人家辛苦访仙求缘,千年修道。她却几乎旦夕之间得渡白子画百年仙力。过了大劫,直接从破望上升到知微境界,并且修得仙身。   “陵越哥哥?”   陵越紧紧的将花千骨抱进怀里,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了。   花千骨愣了,轻轻拍着他后背,“陵越哥哥?”   陵越放开她,看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心下心疼,下一刻,嘴唇印上她的嘴唇,轻轻吸允着,突然放大得脸让花千骨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紧张,害羞,红晕悄悄爬上脸颊,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红彤彤的。   陵越抱着她“小骨,下次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了,若不是尊上救你,恐怕你永生都修不了仙不说。还会送了性命。”   “是师傅救了我?那他怎么样?”   “尊上没事,倒是你,你可知是谁对你下毒手?”   花千骨想了半天,最后想到也只有和霓漫天交过手,可霓漫天毕竟是同门,如果我告诉陵越哥哥,那她......最终花千骨还是摇了摇头。   经此一事,白子画便确定了长留有七杀奸细一事了。而七杀同时向太白,天山,以及长留发战贴给摩严气的不轻。让落十一带领弟子先前往太白,并嘱咐他在路上找到七杀奸细。   绝情殿,白子画坐在石凳上担心不已,已经十天了,也不知道瑶儿怎么样了。 ☆、太白一战   落十一,花千骨,陵越等人前往了太白山。历经蜀国遇到了东方彧卿,他竟真的考取了科举,成了大学士。此时学士府里所谓是热闹非凡。要问为什么呢?原因就是要讨论去哪住,孟玄郞身为蜀国皇帝,要他们去皇宫住,东方彧卿为了花千骨,要他们在自己的府邸住下,花千骨和陵越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在一抬头,便见孟玄郞和轻水眉来眼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然而讨论的结果就是落十一下令哪都不住,城外驻扎帐篷,这让几个人郁闷不已。   城外,众人都忙碌在驻扎帐篷中,花千骨来到轻水旁边“轻水,你和郎哥哥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嘴上反问。可红晕早就爬上了她的脸颊。   花千骨看着脸红的轻水觉得很好玩,对他们两个更加好奇了“得了吧轻水,你的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说,你和郎哥哥是不是......”   轻水听她这样说,脸更红了“哎呀千骨,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真的啊”   轻水笑着点点头,那样子明显就是幸福中的小女人。   另一边陵越和孟玄郞也没闲着。两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对面那两个女孩身上。   “千骨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孟玄郞说道。第一次看见花千骨只觉得她很笨,很天真。可她日夜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小的女生也会有这样坚强的一面。   “我会的,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对待轻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对面聊的火热的两个人,眼里满是宠溺。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七杀偷袭,幸得没有人受伤,落十一与花千骨商量找出七杀奸细,没想到七杀奸细就是尹上飘。就在花千骨想要带他回去交给落十一时,却被霓漫天给杀了。   陵越将花千骨护到身后,他对这个蓬莱掌门之女霓漫天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相反的,还很厌恶。   “走吧,小骨,朔风。”   朔风临走时看了霓漫天一眼,他已经警告过她了,为什么她就不听呢?漫天,难道你真的要为此送了性命才会后悔吗?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朔风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   霓漫天恨恨的看着他,连他也要护着花千骨吗?“要不是她,我才是尊上的徒弟,让我放过她,休想”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在原地的朔风叹了口气,漫天,你难道看不到还有我在你身边吗?   八月十五日渐临近,太白山上人人如坐针毡,每日聚在一起商讨御敌之事。落十一等人也到了太白山,大殿上太白掌门诽颜面色凝重的坐在正中央,周围一干人等也都眉头紧锁。   花千骨挨着轻水旁边坐下,心道诽颜掌门明明是太白门的掌门,为什么却长得这么黑呢?害得她好几次晚上就见一藏青袍子向自己飘来,还以为又遇见鬼。却听诽颜道:“刚刚天山急传飞信来,今天凌晨妖魔大军进犯,请求来太白的众仙紧急支援。”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可是今天不是才八月十三么!为何他们会提前了两天?”   “妖魔本就阴险狡诈,作恶多端,又哪里会讲什么信用。不过是想趁着我们还有一些仙派的支援未到,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罢了。”   “可是那当初又何必堂而皇之的下战帖,直接暗地里来偷袭不是更容易得手我看他们就是想扰乱我们的视听,牵制我们的人手和力量,让我们误以为他们攻击的是天山,然后让其他三处的仙友赶去救援,这路途颠簸最快起码得两天。他们就趁这时候又出其不意的偷袭太白山,长留山,或者长白山。如此却正是中了他们的计谋。”   诽颜点点头:“很有可能,只是妖魔毕竟人力有限。此次似乎所有的兵力还有单春秋和十妖八魔,全部倾巢而出去了天山。几乎再无可埋伏攻打太白山的力量,就算要来,路程至少也要两日。那时众仙再赶回来也肯定来得及。”四下众人点头。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即刻启程赶往天山。”……众仙一个个御剑飞离太白,花千骨等人因为落十一和朔风伤势还未痊愈,于是留下来照顾,也防止这边有什么不测。也不知道为什么?花千骨总是觉得不安心,妖魔如此大张旗鼓,仿佛特意将太白山调空了一般,但是又一时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因为毕竟路途遥远,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又从天山赶到其他地方抢夺神器。   “放心啦,如今太白前去支援天山,一定会没事的。”轻水安慰她道。   “希望如此……”陵越握紧花千骨的手,让花千骨有了安全感。   许多弟子赶去四派救援,白子画与摩严坐守长留以不变应万变。白子画凝望着水镜中,天山半空那密密麻麻的妖魔,偶尔一两只上前挑衅,却只围不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天时地利。心中微有不解,似是能明白他们的用意,却始终有个结解不开。   待到傍晚,夕阳西下,天山弟子各个大惊失色。抬头仰望,数以万计的妖魔,竟然顷刻之间,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子画心中一震,他终于知道那个结是什么了,是被单春秋他们夺走的上古神器不归砚。不归砚的封印也被解除了,而且力量竟然是瞬间移动。   不归砚:空间转移。代表“逃离”与“追寻”,持砚者可瞬间从一个地方去往另一个地方。   白子画皱起眉头,倚仗神器,所以妖魔才故意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掐指一算,花千骨等人还在太白山上,可是此刻的太白在数万魔军的进犯下几乎是不堪一击,慌忙之下三言两语交代完事宜,便匆匆御剑向着太白山急飞而去。   当花千骨俯望着仿佛从天而降,突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妖魔,惊得差点下巴都没掉下来。明明山上山下布满了结界和大阵,单春秋等人却完全安然无恙,丝毫不被警觉的瞬间出现在了太白山大殿之前。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单春秋的目的很简单,屠了整个太白山,掏了诽颜心肺从墟鼎里取出太白山镇守的幻思铃。然后再趁众人飞速往这里赶来救援之时又重回天山,同样夺了神器,再立刻赶往玉浊峰长留山。如此让众仙手忙脚乱,处处想救,却无一处可救。这样一来,相信用不着到明天晚上即可拿到另外几件神器了。单春秋赞许的看着身边的云翳,之所以这几年来夺取神器总是无往不利,还多亏了他。   绯颜带领仅剩的太白弟子与七杀对战“太白弟子,结降魔阵”   “小小道士,耍点把戏还挺唬人的”单春秋撇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云翳“你说该怎么办?”   “擒贼先擒王”   单春秋闪过冷笑“叫般若花”   话音落,一道蓝光直指绯颜飞去。接触到蓝光的太白弟子均是一声惨叫。绯颜上方出现一个身穿蓝衣女子,女子与绯颜打了起来,招式狠毒,就在那女子要掏了绯颜心肺时花千骨飞身而下一掌打在她身上飞了出去。   “护法,我已探查清楚,幻思铃并不在绯颜虚鼎之中。”   “看来他们早就有所防备,非逼我屠了太白才肯给我幻思铃吗?”   一边旷野天得到单春秋指示,抬起手中斧子“攻下大殿,一个不留。”   太白山掌门绯颜受了重伤已被轻水和霓漫天扶进大殿休息了。大殿外只有少数的太白弟子和落十一等人。   随着落十一一声令下,两方打了起来。可妖魔人数太多,他们怎么可能打的过,花千骨看着太白弟子死伤,又看落十一与陵越等人拼命厮杀。心中焦急。想起师傅拖李蒙师兄带给自己的流光琴,又想起凤鸣殿瑶尊教她学习乐战,便飞身大殿顶上抚琴,妄图尽量拖延到救兵前来。   所有妖魔一听到流光琴的琴音,顿时贪婪欲望、邪恶杀意都被磨灭殆尽,满心仁义道德,悲悯祥和,哪里还提得起任何斗志。全都丢掉兵刃,默默静思己过。   “要不要我去杀了她”般若花说到   “她在弹流光琴,你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就算用不归砚也到不了她面前。”   “那怎么办?”   “流光琴是靠真气的内力所弹拨,凭她一个小丫头,用不了一注香的时间,她就会气血两空。”   “师傅,流光琴能打败他们吗?”霓漫天问一旁的落十一。   “以千骨的攻力,只能拖延一段时间,现在只能等到援兵来了。”   陵越看着花千骨,见她脸色苍白,明显真气不足,如果援兵没有到,千骨不可能一直弹奏流光琴,和花千骨对视一眼点了下头,花千骨提起内力琴音陡然一转,陵越走上前举起手中霄河剑,双手快速结印。   单春秋大惊,连忙喊到“小心剑阵”   可为时已晚,随着陵越的一声万箭穿心,上万只剑以霄河剑为中心射向七杀众人,因为花千骨弹奏流光琴,七杀众人本就没有了战斗力,现在,陵越一招万剑穿心,更是折损了单春秋不少兵力。   陵越与花千骨连手,流光琴加上万箭穿心这一招威力着实强大,就连落十一等人都大吃一惊,不过也让他们缓了口气。   单春秋身上的狠戾瞬间增强,恨不得将花千骨与陵越两个人撕碎了。转头见旷野天拿出一只小蚊子递给般若花,般若花伸出舌头将毒液粘在蚊子上,旷野天用嘴一吹,那小蚊子朝花千骨飞去。谁也没注意到。不出意外花千骨中了毒,陵越飞至她身旁要她不要再弹奏流光琴了,可她偏偏不听。陵越的一颗心也随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揪着。   直到杀阡陌出现,毒虽解了,但杀阡陌的身份也因此而暴露。   一身黄色长衫,头发别在耳后,美丽的容颜,活脱脱一个美人,不少太白弟子都沉浸在他的美貌中。   “圣君,你怎么来了?”单春秋恭敬的行礼,攻打太白的气势也没了。   “单春秋,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夺神器,不许夺神器,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属下不惜劳师动众是为了把流光琴献于圣君。”   “流光琴在太白?”   “那就灭了太白,把流光琴抢过来。”杀阡陌随意的一句话便决定了太白的命运。   “是,不过这流光琴在花千骨手上。”   杀阡陌看了单春秋一眼,飞身来到花千骨身边“小不点,流光琴真的在你身上?”   花千骨看着她心里难受,自己最喜欢的姐姐竟然是七杀圣君,和她竟是敌对的“姐姐,为什么要骗我?你真的是七杀圣君对吗?”   杀阡陌心里又何曾好过。自从琉夏死后,他便不再夺取神器。可失去的终究无法挽回。而小不点就如同他的妹妹,他是真心喜欢的“小不点,姐姐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姐姐的身份后,便再也不理姐姐。难道就因为姐姐的身份,你就要嫌弃姐姐吗?”   “我从来都没在意过姐姐的身份,可是你为什么会是圣君?七杀不但屠了蜀山满门,如今还血洗太白山,难道这一切我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为什么姐姐会是圣君,会是长留一直对抗的人。”   “长留的人冥顽不灵,他们死有余辜。”   “姐姐,我也是长留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要杀了他们,就先杀了我。”   杀阡陌见她如此,心下又着急又生气,他怎么会杀了她呢,她是他的妹妹啊“小不点,我可以饶了他们,但我只要流光琴。”   杀阡陌几近请求的语气,他何曾对人这样说话,也唯有花千骨和长瑶。花千骨也知道杀阡陌不会杀了她,可她却不能将流光琴交给他“我不会把流光琴交给你的,姐姐若是执意如此,便杀了我,掏了我的虚鼎吧。”   此时的杀阡陌心中怒火蔓延,不能杀小不点,又要拿到流光琴,他该怎么办。   而就在此时,天边一个白色身影乘风而来,飞身而下立于花千骨身后。花千骨看向来人心中一喜,太白有救了“师傅。”   “出门前为师如何教你的?伺机而动,量力而行。你怎能如此不计后果?”   “小骨知错”   白子画冷眼看着杀阡陌,“杀阡陌,今日你若退回七杀,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杀阡陌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白子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你和我不相上下,太白山上又尽是伤员,你以为能挡得了我七杀?”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退兵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白子画脸色俊冷异常。   果然,魔界圣君与长留上仙一见面,几句话不到头便打了起来。空中一白色身影与一黄色身影打的难舍难分,两人均是六界第一,一个是六界第一美人,一个是武功六界第一的上仙,这一战简直是壮观,可是谁都没有心思去观看,因为单春秋正在大肆屠杀太白。 ☆、紫胤真人   广场上,单春秋带领七杀血洗太白,然而花千骨陵越落十一等人抵挡了一阵,便频频后退。   突然一阵琴声响起,不少七杀弟子口吐鲜血,下一刻便灰飞烟灭了。单春秋等人也抵挡不住琴音而后退几步,口吐鲜血。半空中,长瑶与笙箫默缓缓而下。众人心中一喜“瑶尊和儒尊来了,太白有救了。”   白子画和杀阡陌也停战飞身而下。   “瑶,好久不见,你可还好?”杀阡陌立于七杀前,眼里宠溺的看着她。   白子画不解,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为何血洗太白?”长瑶的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虚弱不堪。   白子画知道她受伤了,走到她身边按住她几个大穴,给她输入仙气,可等他探查到她的身体时一惊,她竟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他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让她去。   “瑶,你受伤了”杀阡陌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心疼。   “陌,退兵吧。”长瑶眼睛看着他,在极北之地和饕餮一战已经消耗了她太多功力。这一路若不是有三师兄,怕是她连回到这都困难。   单春秋见自家圣君犹豫,连忙扇风点火“圣君,不可,如今长瑶和笙箫默已经受伤,对于我们根本不是威胁,趁现在夺流光琴是最好的时机。”   “单春秋,你私自解开封印,放出上古凶兽饕餮,你可知会死多少人?”   单春秋微征,原来她都知道了“哈哈......饕餮是我放出来的,原本我是想让白子画去,没想到你竟然去了极北之地,怎么样,饕餮可有好好招待你?”   单春秋做的最大一个错事就是激怒长瑶,此时的长瑶明显被激怒了“单春秋,上一次看在陌的面子上我饶了你,这一次,你的命怕是要留在太白了。”说着盘做于地上,手中多了一把琴。琴音响起,单春秋运起功力阻挡,可尽管长瑶受了重伤,他也阻挡不住琴音整个人飞了出去。   “那是......”陵越看着长瑶手中的琴一惊。   “陵越哥哥,你知道瑶尊手里琴的来历?”   陵越点点头“太火时代,上古之神火神祝融制凤来琴,凤来琴全体通透,琴身为凤凰之体。祝融托请女娲为琴赋灵,凤来琴化为人身,取名太子长琴,并以父子情意相待。”   白子画一愣,太子长琴?瑶儿他就是你的长琴哥哥吗?   陵越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都能听到。继而又说“可据我所知,凤来琴不该出现在这里,那她手里拿的是......”陵越想着,忽然睁大眼睛,“是凰来琴”   “凰来琴?是一对吗?”   “不是,少恭曾说过,从瑶儿有意识开始,凰来琴就一直跟着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召唤它,直到有一日,瑶儿手捧着和凤来琴一模一样琴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给它起名为凰来琴,少恭说过,凰来琴是由盘古的精血与头发幻化而成,所以从意义上来说凰来琴才是真正的上古神器。”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长瑶,真正的上古神器,那要有多大的威力啊,笙箫默早就知道这把琴的威力了,从他和瑶儿前往极北之地封印饕餮就知道了。现在知道这琴的来历不免有些惊讶。   长瑶并没有打算收手,继续弹琴,琴音不断,如果不是杀阡陌帮着单春秋挡下攻击,单春秋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   长瑶看着杀阡陌,她的伤越来越重,再这样下去不但她会受伤,就连陌也会受伤。无奈之下只能停手“单春秋,今日陌护你,我便在给你一次机会,陌,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谢谢”这是杀阡陌第一次说谢谢,不但太白众人感到稀奇,就连七杀众人也感到稀奇,他们家圣君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现出异样,众人皆抬头向上看,突然出现一道口子,让众人一阵扰乱。紧接着,一把硕大的剑从天而降,插于地上,地板随着剑的冲击裂开一道道缝隙。   就在众人疑惑这把剑从何而来时,只见剑身瞬间幻化成人型立于广场之上。一身蓝色华服,雪白的头发披散在脑后,俊美的容颜,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势无不让在场的人臣服于他,看似冷峻肃穆,与长留上仙白子画不相上下,他就如同是白子画的翻版,甚至更超过白子画。他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在长瑶与陵越身上。   长瑶和陵越早已惊讶的说不出来话了,惊喜,紧张,想念。各种情绪出现,但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是愣愣的看向面前这个男子。   “瑶儿,陵越”他的声音很好听,如同山中娟娟的泉水,让人身心愉悦。   一声叫唤使两个人回过神,长瑶眼中含泪,一步一步走向他,陵越亦是。   走至他面前,陵越与长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始终看着他从未离开。   众人一惊,就连未撤走的七杀众人也是惊讶不已。堂堂的长留瑶尊竟然对一个陌生的人下跪。   “弟子长瑶拜见师尊”   “弟子陵越拜见师尊”   此时参加过仙剑大会的人才明白,那个人就是瑶尊与陵越的师尊,被誉为天下御剑第一人的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也是此时他们才明白过来,是真有其人。而这个人就站在他们面前。   白子画看着站在瑶儿面前的人,他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可他没想到他真的出现了。瑶儿说过,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么他来是要带他们回去的吗?   紫胤接下来的话证实了白子画的想法。   “瑶儿,陵越,师尊来带你们回家。”   回家,多么温暖的词啊,长瑶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师尊,瑶儿好想你。”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上瞬间下起绵绵细雨。仿佛连天都在为他们师徒相见而感动。   紫胤抱着她“瑶儿,不哭,师尊来了。师尊会带你们回家。”他可怜的瑶儿,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找到她了。同样是自己的徒儿,可她却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屠苏的性命,若不是这次陵越突然失踪,他找过来,或许这一辈子他们都会认为瑶儿已经死了。   长瑶抱着师尊,觉得很温暖,可是她好累,好想睡一觉。她又怕,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到原点。   眼前的视线一点一点变模糊,长瑶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即使梦醒,她也要记住师尊的样子“师尊,瑶儿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让瑶儿在看您最后一眼好吗?”   话音闭,长瑶的眼睛缓缓闭上,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不见,便彻底晕了过去。   “瑶儿?”   “瑶儿?”   紫胤与白子画的喊声同时传进长瑶的耳朵里。真好,还能听到他们的叫声。 ☆、回不去了   长瑶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甜很甜的梦,她梦见了师尊,师尊说来带她回家。   身体好像不痛了,相反的她感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注入身体里。很舒服,也很熟悉。眼睛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还是那袭白衣   “师兄?”   白子画见她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哪还痛吗?”   长瑶摇摇头,果然是做梦。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长瑶觉得奇怪,她可以感受得到身体里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天一夜好的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瑶儿醒了?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响起,长瑶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眼中升起水雾,声音颤抖“师尊”   长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做梦,师尊真的来了。   紫胤知道长瑶的身份,自古神哭天地同泣,日月同悲。第一次他们可以当做是巧合,第二次以白子画的聪明,想要瞒他就不容易了。“瑶儿怎么越来越爱哭鼻子了。你可是我的徒弟,不许在哭了。”   “是,师尊”长瑶擦干眼泪,破涕为笑。   白子画第一次见到长瑶这副样子,不由失笑,用袖子帮她擦擦小脸。   长瑶看着他亦是微笑。两人的举动完全落入紫胤眼里,不免有些担心。   陵越和花千骨得知长瑶醒后,花千骨便到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饭菜送了过来。   “师尊”“尊上”陵越先后向二人行礼。   “师尊”“师傅”花千骨也很有礼貌的跟着陵越向紫胤真人行礼,毕竟这是陵越哥哥的师尊,将来也是她的师尊呢。   “嗯”紫胤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不错,虽然命格不好,又身怀异香,但她很善良。没想到她会是白子画的徒弟。   “瑶尊,小骨做了很多好吃又清淡的饭菜,您刚醒,要多吃一点。”   长瑶笑笑“谢谢”   “瑶儿,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这时门外落十一求见“拜见尊上,瑶尊,紫胤真人。”   落十一也是聪明人,尊上,瑶尊都在,不向紫胤真人行礼纯属是在找死,不过向他行礼也是应该的。   “什么事?”白子画看向他   “太白山掌门邀尊上到大殿议事。”   “知道了”说完看了一眼长瑶柔声说到“小骨给你做的饭菜,吃完好好休息,晚点再来看你。”   “嗯”长瑶亦是听话的点点头。   白子画起身看向花千骨“小骨,你随我去大殿。”便走了出去。   “是,师傅。”   紫胤真人明白,这是要给他们师徒三人留说话的空间。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长瑶,陵越,紫胤真人三人了。   陵越将长瑶扶到桌前,盛了一碗粥递给她。   “师尊,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长瑶边吃边说。时不时点点头,小骨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   “那日陵越失踪,我派天墉城弟子找遍了各地都不见他,就在我疑惑之时有个弟子说他曾看见陵越房间上方天空上隐约有一道口子。陵越失踪可能与那道口子有关,于是我查遍了藏书阁所有书籍都没找到一点信息,直到屠苏说,他听晴雪说,幽都古籍上曾记载,盘古开天辟地后,化身万物,并创建三千大世界,”   “小千世界:一千个世界。中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大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所以称之为三千大世界。古籍记载,拥有极高法力者,即可打开通往异世的大门,而那道口子便是时空之门。”   “哦,这么神奇啊!”此时的长瑶哪还有身为瑶尊时冷漠的模样,俨然变成了不懂就问的小弟子了“那师尊,你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还回不去,那时空之门每个月只能开一次,且耗费仙力巨大,我穿越而来,又为你疗伤已是消耗了太多仙力,所以在我恢复之前,会留在这。”   这句话可给长瑶乐坏了,陵越哥哥来了不说,现在连师尊也来了,那有一天是不是连屠苏和长琴哥哥也会来?   “师尊,屠苏怎么样?”许久未开口的陵越问道。   紫胤叹了口气“你失踪之后,屠苏一直在找你,从未停止过。他和你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在天墉城你又那么疼他,如今你不见了,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我也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他总是说瑶儿已经离开了,不能也让你离开。晴雪也知道你对他的重要性,便寻得幽都之法,这才找到你失踪的原因,临了,他还要我,一定要带你回去。”   陵越听着心里难受不已,他也舍不得啊,屠苏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是用自己性命所保护的人啊。   “瑶儿,陵越,为师这次前来就是要带你们回去。过些日子为师仙力恢复,我们便离开吧。”   长瑶一愣,把手中的碗放下,眸子变得暗淡“师尊,瑶儿怕是回不去了。”   紫胤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回答,自己的徒儿,他怎能不了解。   “是因为那个叫白子画的吧?”   长瑶身型一颤,师尊早就知道课,在师尊面前她还是那个一眼就能被他看穿的徒弟。   “瑶儿,少恭还在等着你,你忍心扔他一个人在琴川?为师知道你对白子画动了情,但是你要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从第一眼他就看出来白子画是她的婆罗劫,遇到婆罗劫唯一的下场便是死。这个丫头,明知是飞蛾扑火为何还会一错再错。   长瑶的眼神越来越暗,面对满桌子的菜肴已经没有胃口了,是啊,当初来到这就是为了长琴哥哥,十年了,有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想念长琴哥哥,可是这里也有她放不下的人啊。   “为师会在这停留一段时间,你们好好想想吧”看着坐在对面眼神暗淡的两个人转身离开。   其实紫胤知道,不止是瑶儿,就连陵越在这里也有了让他牵挂的人,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陵越跟着他的时间最长,也很会听他话里意思。   叹了口气,直到走远,屋里的两个人都没缓过神来。 ☆、凰来琴惹祸端   七杀已退,还夺回不归砚,太白山危机解除,众人自是欢喜不已。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紫胤真人,仙剑大会上各个门派掌门也是在场的,如今这人就在他们眼前,对他也是尊敬的。唯独蓬莱掌门气的不轻。   长瑶醒后,绯颜便在大殿举行庆功宴。各个掌门,夏紫熏,孟玄郞皆在“各位上仙,蜀国贤君,各门派的掌门,同道们,太白一战,惊心动魄,今日我们还能在此一聚,我绯颜在此举杯,大恩不言谢太白门香火存续,是今天在座的诸位为我们拼来的,我绯颜先干为敬。”说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正道之正,贵在惩恶扬善,为了救太白于存亡之危,为了使神器不落七杀之手,大家都赴汤蹈火,损失惨重。这第二杯酒是为了那些拼尽全力而离我们而去的同道们,青山绿水,告慰英灵,愿义土安歇。”说完,一杯酒撒于地上,在座各位皆是照做。   “现在阴霾暂去,大家尽兴吧。”话音落,大殿想起乐声,众人免不了寒暄一下。   可在这大殿之中有四人不在这状况内,一个是长瑶,绯颜说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自顾自的喝着酒,眼睛始终看着手中的酒杯,抬都不抬一下。   第二个就是坐在她旁边的陵越了,眼睛自始至终看着的都是花千骨,脑袋里想着的也是他和花千骨的回忆。   第三个就是紫胤真人,看着大殿上绯颜说的慷慨激昂,那些掌门寒暄说笑,不由摇了摇头,这就是领导仙界的众人,击退七杀是件高兴的事,可这又有什么好庆祝的,死了那么多人,一杯酒,几句话就这样过去了?再看看自己旁边的两个徒弟,叹了口气。他都发觉自从来到这怎么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第四个就是白子画了,白子画的视线一直都在长瑶身上,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有点恼怒,她的伤还没好怎能如此贪杯。   此时绯颜来到白子画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尊上,绯颜对您的敬仰和感激之情难以言表,请”说完干了一杯酒。绯颜都干了,白子画也不好拒绝不是,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绯颜视线一转,对着他身后的花千骨和陵越说到“花掌门,陵公子,这次你们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绯颜更要敬你们一杯。”   花千骨倒是没什么,拿起酒杯就喝,绯颜见陵越还坐在那不禁皱眉,事实上,陵越根本就没听到他说什么,直到花千骨叫了他一声,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对此花千骨感到很奇怪。一向谨慎的陵越哥哥怎么在这个时候发呆。   绯颜转身,手中的酒杯再次酒满“这次太白能击退七杀多亏了瑶尊,这杯绯颜敬你。”   长瑶本就在喝酒,多一杯少一杯也没差,不过那冰冷的表情让人看了着实不舒服,要不是他们都知道瑶尊的性子,怕是会认为她对绯颜不满。   绯颜走到紫胤真人面前,打量着他,“想必这位就是瑶尊和陵公子口中紫胤真人了吧,真是失敬失敬,紫胤真人能教出这两位徒弟,在下实属佩服。”   紫胤明白,他讲的是客套话,不过他收的三个徒弟,每一个都是万中无一,这句话他还是受的起的。   一阵客套之后,绯颜重新回到白子画面前“各位同道,太白一战虽然获胜,但太白实力大损,恐无力再守护幻思铃,七杀对神器又志在必得,我担心那杀阡陌会去而复返,所以今天,尊上绯颜有个不情之请,幻思铃恳请尊上代为保管。”说着一阵黄光闪过,幻思铃出现在白子画面前,绯颜亦是双手奉上。   “承蒙信任,这幻思铃我会尽我所能全力守护。”白子画将幻思铃收于虚鼎当中“至于刚夺回的不归砚封印之后我会尽全力保管。”   “多谢尊上”   对于这件事,偏偏有人不服,连嘲讽都能带着酸味“这流光琴,幻思铃,不归砚,再加上他徒儿手中的栓天链,他长留一下子就拥有了四方神器,说句不好听的,杀阡陌要是想得到这些神器还要兴兵遣将大动干戈,他白子画往那一坐,几方神器就到手了,还真是不亏本的买卖。”   “温掌门此言差矣!神器之所在乃是一派安危之所系,守护神器是实力与荣耀,是大义与牺牲,长留守护各方神器,守护越多,风险越大,尊上无所畏惧实在令人钦佩,我方的各门派应该与长留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团结一心,互相扶持。”   “尹掌门此番话语听起来还真是舒心悦耳,但是我蓬莱世世代代守护着这浮沉珠,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旁人我不会轻易相信的,所以说我不会轻易把它交给别人代管。”   “对嘛尹掌门,你们天山守护的玄镇尺在九霄塔内,就连七杀都不敢轻易的打它的主意,就算我们所有人的神器都上缴被夺也轮不到你们嘛,所以你这话说的自然很轻松。”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大殿上静得出奇,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紫胤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人士,连一届人间皇帝都不如。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众人寻声望去,看的却是长瑶的方向。   长瑶手中的杯子已经成了碎片,这也不怨她,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她这个师兄总是这样,对别人说的话毫不在意。可是她听了就很不舒服。   “既然是不好听的话,为什么还要说,不是扫了在座各位的兴致。若是温掌门觉得玉浊峰有能力守护这两方神器,我长留自是相让。”冷,长瑶语气里充满了冰冷,仿佛让人掉进了冰窖一般,就连紫胤也惊讶,长瑶的视线放到温掌门身上,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守护不住,让七杀夺了去,温掌门不就成了天下的罪人?该如何同个派交代?”   温丰予一时梗住,竟是无言以对,论实力来讲,长留却实比他们要强上许多。可是他怎能甘心。   “听说瑶尊手中有一把琴,名为凰来琴,那琴乃是盘古精血与头发幻化而生,威力比流光琴还要强上数倍,那把凰来琴才是真正的上古神器,不知可是真的?”   长瑶拿杯子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那又如何?”   温丰予眯了眯眼睛“如何?经过太白一战,如今天下皆知你与那魔界圣君杀阡陌私交甚密,保不齐你哪天拿着凰来琴临阵倒戈,到那时莫说十方神器了,就算灭了各个门派也不在话下。”   经过温丰予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向长瑶,白子画心里咯噔一下,他早知瑶儿手中有一把琴,却不知是上古神器。   “瑶儿是我长留瑶尊,温掌门这样说是不是有些不妥?莫说瑶儿不会临阵倒戈,就算会,那也是我长留的家事,自然有我来处置她。”   白子画说这话完全是为了长瑶着想,为她解围,却不想他这句话在日后成了真,也正因为这句话,长瑶付出了该付的代价。   紫胤坐在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白子画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来了这些天,也听他们说过他的事迹,长留上仙,风霜一剑,仙界的支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个完美的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是他一生所奉行的信念,可就是这信念会将瑶儿推至万劫不复之地。他与瑶儿不能在一起,他犯得最大的错便是身为瑶儿的婆罗劫,可他注定会与瑶儿有一场虐恋,他又该怎样阻止。   “瑶尊是长留的人,尊上自是要维护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七杀得到了凰来琴,那仙界的覆灭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我们可不能不为以后做打算。”霓千丈本就记恨长瑶在仙剑大会上让他难堪,如今机会来了,他怎么能不好好把握,添油加醋一番。   “那你们想怎样?”长瑶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来。   面对长瑶如此的眼神,霓千丈有些怂了,可温丰予就像是没看到一般,自顾自说着“把凰来琴交出来,商议之后由个派封印保管。”   陵越看坐在一旁的师尊完全没有要帮瑶儿的意思,他看这些人越来越厌烦“温掌门,请你们搞清楚状况,凰来琴自始至终就是瑶儿的随身武器,从瑶儿有意识开始就一直跟随着她,怎么你们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动,就要让瑶儿把凰来琴交出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了陵越的话,温丰予也觉得有点过分,可话说都说了,要收回也晚了“我们是在为仙界着想,如今七杀已经见识过凰来琴的威力了,定会想方设法夺取,若真让他们夺取,仙界岂不是又有一场灾难?”   “你......”陵越气愤,说的那么好听,明摆着就是强抢。刚要反驳,就被瑶儿阻止了。   众人疑惑的看着她,都在猜测她是要生气了,可事实却与他们相反,只见她手一挥,大殿中央一把凤凰琴身,全体通透的琴摆放在那,不少人在看见它之后眼睛都直了。   “你们谁要是能拿起这凰来琴,不用个派商议,我送他。”   摆放在中央的凰来琴一阵琴鸣,似是对长瑶的话很是不满。   白子画见长瑶如此,自是不担心,她既然能这样做,就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拿不起这凰来琴,看向长瑶的眼睛里充满了宠溺。   白子画的举动没能逃过夏紫熏的眼睛,从她上太白看见子画对长瑶不顾日夜的照顾时,她就知道子画对她动了情,怪不得自己一直向他示意心意,他却不为所动,原来早就有了喜欢的人,记得她曾和白子画说过,子画,你记住我宁愿你永远都这般无情。却不想他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   温丰予与霓千丈均上前,眼里的贪婪早就透露出他们的想法了,若此时将他们扔进长留的三生池,怕是会腐蚀的连渣都不剩。   两人走上前,还不等伸手碰到凰来琴。就被凰来琴散发出的黄光弹了出去,好在他们两人都是门派掌门,修为倒也不低,在半空中稳了稳身子,落在地上,表面没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受了伤。   齐刷刷的看向长瑶,可人家依旧喝着酒,就像这件事和她无关,她只是个局外人一样,笙箫默扇着扇子喜滋滋的坐在那,有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赶脚。   夏紫熏本就不喜欢她,如今知道她是白子画爱着的人就更恨了。心里不平衡之下说话的语气也充满了嘲讽“瑶尊这琴藏的可够深的啊”   长瑶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她为什么不早拿出这琴灭了七杀,太白也就不会陷入危难之中,蜀山亦不会被灭门。   “紫熏上仙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夏紫熏冷哼一声,“我到要看看这琴到底有多厉害。”   走上前想要触碰它,不出意外的也被弹了出去,夏紫熏稳了稳身形,提起内力,竟朝凰来琴打了回去,在场人大惊,谁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白子画皱眉,对她的动作显然有些不满。回头看看长瑶,在看看紫胤真人,不愧是师徒。连喝酒的动作都是一样的。   紫胤虽坐在那一句话不说,眼睛也不看他们,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夏紫熏和凰来琴纠缠了好一阵,就差用出她的绝招浮尘断了。就在这时长瑶的声音再次响起“忘了告诉你们,凰来琴是认主的,且只认一个主人。”在场的人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怎么不早说,要他们去拿一个已经认主的琴不是找死吗?   “你耍我?”夏紫熏本就生气,如今更气了。   “紫熏上仙怎能这样说,又不是我让你去拿凰来琴的,这可冤枉死我了。”   笙箫默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腹黑,太腹黑了?   此时的夏紫熏都快气炸了,理智什么的完全抛到脑后了,一招浮尘断想都不想就打了出去,要不是白子画在中途拦下,恐怕又有不少人遭殃了。   “怎么?心疼了?”夏紫熏看着他,眼里的伤感是藏不起来的。   “紫熏,你若执意如此,这里不欢迎你”白子画的声音已经冷的不能在冷了。   绯颜在一边头上出的汗不花钱似的往下流。他是这个宴会的主人,如今他们一个是长留上仙,一个是紫熏上仙,他为太白山掌门,夹在中间很是尴尬。好好的宴会怎么就成这样了。   “尊上,紫熏上仙,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长留瑶尊法力高强,不如和我比试一番如何,如果我输了,自会离开。”   “瑶儿受伤未好,怎能和你比试,紫熏,莫要在胡闹了。”白子画对夏紫熏的忍耐力可谓是到头了。   可夏紫熏不看他,直接越过他对长瑶说到“好”   于是,大殿上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所有人均退后怕他们伤及无辜。   夏紫熏每一招都是用了全力的,完全不顾受伤的长瑶,长瑶虽受伤,但功力对付夏紫熏还是可以的,两人对战看的旁人惊心动魄,夏紫熏擅长调香,所以她所有的招式都离不开香。而长瑶,确是最讨厌香,对香已经到了过敏的地步,她本就是冰莲化身,身上散发的是清幽之香,而夏紫熏调的香,确是浓郁的香,闻多了只会让她呼吸困难。   无奈夏紫熏仿佛抓住了她这个弱点,不断的释放浓郁的香,这香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可对长瑶来说就如同□□一般。长瑶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眉头紧锁。白子画看出长瑶的不适,心下担心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长瑶一个眼神阻止了。   “师尊”陵越也是担心不已。看向自家师尊。   大殿上浓郁的香味渐渐地被清香所代替,在一看长瑶,无数个冰莲围绕在她周身,紧接着,冰莲全数袭向夏紫熏,夏紫熏频频后退闪躲,就在冰莲接触到她时,却被一道强光打断,长瑶猛然抬头看向紫胤真人。   “师尊?”   “胡闹。”声音不大不小,却充满了威严,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长瑶知道师尊生气了,跟了他这么多年,师尊的性子她怎么能不了解。走到紫胤真人面前,跪下低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当初为师是如何教你的?”   “做事切勿冲动,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你可有做到?”   “没有,弟子知错,请师尊责罚。”   “明知故犯,出去罚跪两个时辰。”   “是”长瑶起身就往外走,如果说长瑶身为上古之神天不怕地不怕,那么她唯一怕的便是师尊了。   白子画怎么舍得长瑶罚跪,伤还没好,再罚跪不是雪上加霜吗“紫胤真人罚的是不是过重了?毕竟瑶儿的伤还没好。”   紫胤抬眼与白子画的眼神撞在一起,两人就如同在照镜子,除了样子不同以外,神情,气质,说话的语气均是相同“长留上仙不是一直遵循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信念吗?瑶儿伤未好,一时冲动与其应战,把我的话忘在脑后,那便是错了。罚她跪两个时辰也是应该的。”   白子画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又想不明白,自己与他也只是刚认识而已,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紫胤怎么舍得处罚长瑶,可是来这以后长瑶确实变了许多,她已经忘了冲动是大忌,他必须要她明白,凡事要经过深思熟虑,就如同她要留在这一样,不过是一时冲动。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绯颜连忙上前“来......大家喝酒......喝酒啊,尊上,请”   白子画也只是点了点头,大殿上恢复了气氛。 ☆、情已入骨   长瑶跪在广场上,膝盖很痛,可是尽管如此她也不在意,她明白师尊话里的意思,师尊想要告诉她,留在这,只是她的一时冲动,冲动所带来的后果永远都是最坏的。可是她已经回不去了,如果是十年前,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现在对于白子画她已经放不下了,抬头仰望,明月高高挂在夜空之上,多美啊!她想要喝醉,可是喝了那么多的忘忧酒,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中途陵越与花千骨出来为她披了件衣服,陪了她一会便回去了。两人走不大一会笙箫默也出来了。   “瑶儿,起来吧,你这样跪着对身体不好。”   可长瑶不听,还是跪着。其实长瑶在等,等那个她想见的人。   笙箫默怎么不明白她在等谁“师兄现在出不来,他要我来看看你。”   “瑶儿,师兄问你,你的生死劫是不是出现了?”   长瑶转头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其实再去极北之地之前我曾进过塔室,在塔室里并不见你的验生石,所以我猜想是你的生死劫出现了。”   “......”   笙箫默见长瑶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连忙上前询问“是真的?他是谁?”   长瑶依旧不说话,看着笙箫默眼睛有点恍惚,都以为长留儒尊笙箫默性子随和懒散,好玩,不喜管理长留之事,可又谁知在我们这些人中只有他,也唯有他看的最清楚,也最明白。白子画守护这个天下苍生,摩严守护着长留,而他则是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来守护着他们,守护他身边最重要的人。   笙箫默见她还是不说话,心里着急,二师兄的生死劫有瑶儿帮忙破解,如今瑶儿的生死劫出现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杀了他,可他又是谁呢,想起瑶儿与二师兄之间的种种,不免睁大眼睛,尖叫出声“是二师兄对不对?”   长瑶被他一声尖叫回过神,连忙捂着他的嘴“叫什么?”   “瑶儿,二师兄真的是你的生死劫吗?”   长瑶皱眉“不是”   可笙箫默又怎么能信,塔室里没有瑶儿的验生石,瑶儿亦是对师兄动了情,种种显示是他的生死劫出现了,而那个人就是师兄,他从一早就开始怀疑了。唯一能解开他疑惑的便是瑶儿的验生石了,看样子回去之后他要去凤鸣殿坐一坐了。   两个时辰,有了笙箫默的陪伴,过得很快。长瑶起身,却没让笙箫默送她。   来到池塘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那轮明月,虽然没醉,但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的酒香却让长瑶有了一丝的醉意。   突然,一双有力的双手伸到她腰间,将她拥入怀中,长瑶吓了一跳,想要转身看清来人,却被熟悉的声音阻止停了动作。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着你好吗?”   白子画将脸颊埋进长瑶的颈窝,贪婪的吸允着属于她的体香。   温热的气息打在长瑶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她从没和师兄这样亲密过,脸上爬上一抹绯红。   “师兄?”   “叫我子画哥哥。”白子画好听的声音响起。   他的一生都在守护这个天下苍生,现在就让他任性一次吧,他不想放开她的手,去极北之地,封印饕餮,让她受如此重的伤,他表面冰冷如平常没有两样,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着急,有多痛,恨不得扔下太白众人立刻带她回长留,可理智还是战胜了他,直到她师尊的出现才让他明白,他是如此的爱她,不想让她离开。他一直在压抑对他的感情,可是对她情已入骨,他如何能够放手。   一句子画哥哥,让长瑶泪眼婆娑,转过身看着他,两人沉默,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子画哥哥”   相视一笑,重新将她拥入怀中,这便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这一刻长瑶等了好久,终于还是到来了。   她逃不掉了,即使是飞蛾扑火也甘之如饴。   就在那一刻,绝情殿中白子画的验生石橙色光芒瞬间熄灭,随后散发出紫色光芒,相反的,凤鸣殿长瑶的验生石所散发出的红色光芒却越来越强。 ☆、婆罗劫   经过太白一战,紫胤真人这个名字可谓是传遍了六界,所有人都想见一见这个能让长留瑶尊下跪称他师尊的人。   太白一行虽是惊险,但收获颇丰,此时贪婪殿中摩严得知后,乐的合不拢嘴。但又对那个紫胤真人感到好奇,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   “世尊,尊上与瑶尊回山了。”长留弟子来报。   “好,去看看”说着匆匆下了贪婪殿,其实他无非是想看看紫胤真人的真面目罢了。   广场上,紫胤打量着长留山,点点头,不愧是仙界第一修仙门派与天墉城相差无几。不过......八千弟子着实有点太多了,不好管理。   一路上,陵越都在为师尊讲长留的门规,与其说门规不如说是注意事项。几人来到大殿,摩严早已在那等着了。   “子画,师妹,一路辛苦了。”摩严走上前,将视线放到那一身蓝衣的人身上“这位就是紫胤真人了吧?”   “正是”   “在下是长留世尊摩严”说着拱手行礼。摩严向来都是以严厉出名,对于不知底细的人态度也好不到哪去,可对紫胤,却是个例外,从摩严见他的第一眼起他身上那浑然天成的仙者气息让他都自愧不如,这天下恐唯有他师弟白子画能与之比拟。若是将他留在长留,就算七杀来犯,也不怕。   紫胤亦是回礼,毕竟这里不是天墉城。   “紫胤真人既是瑶儿和陵越的师尊,那便是我长留的贵客,在这里随意就好”   “多谢”   长瑶从一进来就没看到笙箫默,笙箫默比他们要早一步回长留,可是怎么没看见他。   “大师兄,三师兄人呢?”   一提到笙箫默摩严就来气,回来不告诉他也就算了,进了销魂殿就再没出来过,要不是火夕和舞青罗说他回来了,他还不知道呢。去找他连个人影都没有,就会拿闭关糊弄他。   “他?销魂殿呢,说要闭关。”   长瑶皱眉,这个时候闭什么关,在极北之地受的伤应该好了七八成吧,而且明明可以和他们一同回长留的,总觉得哪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现在长瑶的一举一动都被白子画看在眼里“怎么了?”   “没事”长瑶摇摇头。   凤鸣殿,笙箫默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结界,经过上次笙箫默撞在结界上的事件后,长瑶就将凤鸣殿的结界减弱了许多,但普通的弟子还是会被结界隔在殿外。   来到长瑶的房间,笙箫默却怎么也打不开结界,长瑶的房间是整个凤鸣殿结界最强的地方。且不说别的,就单单是长瑶布置结界的手法就不一样,她用的是天墉城布置结界的手法。身为长留儒尊的笙箫默怎么可能打得开。   结界打不开,本以为笙箫默会走,可谁知,站在门外的笙箫默突然运起功力打向结界。   大殿里,几人正在说话,长瑶突然感受到身体里灵力的波动,长瑶房间的结界是长瑶亲自所设,一旦有人闯入,长瑶是有感知的。   身体里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直到消失,这说明她设的结界已经被打开了,站起身,飞身出了大殿。   “瑶儿?”白子画见长瑶突然离开,觉得奇怪?几人互看一眼,也向凤鸣殿走去。   当长瑶站在房间外时,看见的就是笙箫默拿着自己的验生石发呆。   抬手,一用力,验生石回到长瑶的手中。   笙箫默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长瑶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怒气上升“你疯了?之前受得伤还没好,现在竟然用了七成功力打开结界?”说着走上前,两手贴在他的后背上,仙力输入他身体里。   笙箫默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长瑶这才收手。   “你的验生石为何会发出红色光芒?”笙箫默虽受伤,但却没忘他此行的目的。   长瑶知道她瞒不了他了,手一挥,房间门被关上,双手结印,部下一个结界,以防有人听到他们谈话。   “你说过,师兄不是你的生死劫,那红色验生石代表了什么?”生死劫现,验生石的光芒会变为橙色,可是红色又是怎么回事,他从没见过哪个验生石会发出红色光芒。   “我是说过,师兄不是我的生死劫”长瑶看向他“但......他却是我的婆罗劫。”   笙箫默身子一震,他怎会不知道婆罗劫是什么?生死劫尚有选择的余地,不疯不死便成魔,可婆罗劫却是死路一条,婆罗劫对于他本身到没有什么,可对于应婆罗劫的人,如果不杀了身为婆罗劫的人,那么她就只能接受冰解,她的下场便是魂飞魄散。二师兄竟然会是瑶儿的婆罗劫,可是婆罗劫只有上古之神才会经历的劫难,经过上次妖神一役,神族已经覆灭,更别说是上古之神了。难道.........   “你.........”   “没错,我便是上古之神。”   笙箫默显然还没在震惊中回过神“怎么可能?”   “我本是盘古身边的一朵冰莲,与盘古同生,但却一直在沉睡,直到万年前才苏醒,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却阴差阳错来到了这里,这还要感谢盘古在我身上下的封印,不但封印了我身为上古之神的法力,还救了我一命。”   “我知道你的来历非同一般,却从未想过你会是上古之神,师傅他知道吗?”怪不得,怪不得她会有凰来琴危机如此强大的神器,怪不得饕餮会怕她。   “不知道”长瑶摇摇头,继而又说到“在这里,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所以拜托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可是瑶儿,二师兄是你的婆罗劫,你要知道婆罗劫一但出现,要么杀了他,要么死。”   “很明显,我选择了最后一种”长瑶笑笑,讲这句话时很是轻松。   “瑶儿”笙箫默气急,二师兄不能死,可她.........为什么两个人偏偏要选择一个呢,有那么一刻,笙箫默希望瑶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们,也从来都不是长留瑶尊,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师尊呢?他是来接你回去的对不对?瑶儿走吧.........离开这.........离开长留。”此时笙箫默只能把希望寄托到紫胤真人身上。   可谁知,长瑶只是苦笑着摇头“师兄,瑶儿已经回不去了,十年前,我便知道他是我此生的婆罗劫。婆罗劫逃不掉,若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我死,那么瑶儿宁愿选择陪在子画哥哥的身边”   “瑶儿......你......”笙箫默从没有恨过自己如此无能为力,十年,和瑶儿的十年感情可不是假的,虽然他平时不着调,可他早已将她视作亲生妹妹一般。如今怎么舍得她做傻事,不禁恼自己,还总是撮合瑶儿与师兄,把她往火坑里推。   长瑶走至他身前,握住他的手,眼里更是坚定“师兄,瑶儿不怕死,但却怕.........没有子画哥哥无边无际的活着。拜托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说不定.........说不定瑶儿会找到破解婆罗劫的办法,瑶儿是上古之神,你忘了吗?”   是啊,瑶儿是上古之神,可是上古之神又怎么样,婆罗劫可不是开玩笑的。但是.........唉.........罢了,罢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护着她便是。   “好,我答应你,我们一起找破解婆罗劫的办法。”   “好”长瑶微微一笑,此生能有这样疼自己的师兄,足以。   门外,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着,长瑶设了结界,他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想要打开结界,试了多次却怎么也打不开,白子画看向紫胤真人,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白子画看着那扇门,准备提升功力强行打开结界,就在这时门开了。长瑶与笙箫默走了出来。   “箫默,怎么回事?”摩严上前询问。   “是这样的,师兄在极北之地受得伤有加重的趋势,毕竟是上古凶兽,所以来找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治疗之法,不想碰到我的结界。刚才在里面,我在给师兄疗伤,怕被打扰,就设了结界。”说完还看向一边的笙箫默。   众人见他确实脸色不好“师弟,现在感觉怎么样?”说话的则是白子画   “好多了,多亏了瑶儿。师兄,我先回销魂殿养伤了,就先告辞了。”   “去吧”   笙箫默向紫胤真人行了个礼,回了销魂殿,白子画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奇怪。   绝情殿,白子画拿着验生石,心里愉悦,面上也不是那么冰冷了。生死劫竟然破解了。   “看什么呢?”长瑶一进来就看到他坐在那。   白子画抬头,眼里柔情似水,谁也没想到白子画竟有如此一面。伸手握住长瑶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手中验生石递到她面前。   “生死劫解了?”长瑶兴奋的叫到。   白子画嘴角上扬,点点头“嗯”   ..如今他明白了为什么他没有对小骨动情,生死劫却依旧存在,因为他没有正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如今与瑶儿已没有了顾虑,生死劫也就破了。   白子画看着怀里的人喜滋滋的拿着验生石,有一阵恍惚。   “瑶儿?”   “嗯?”长瑶抬头,当她看到白子画那双柔情的眼睛时,便陷了进去。无可自拔。   白子画,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柔情蜜意,当手碰到她的唇时,想要离开却舍不得。那红润的嘴唇真想一亲芳泽,然而他也那么做了。一点一点靠近,直到碰到她的唇,吻上她。舌尖勾勒出她的唇型,打开贝齿,与其纠缠在一起。   长瑶闭着眼睛,青涩的回应着,这种感觉,真好。   两人吻了好久,直到白子画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困难时才放开了她。   长瑶通红的小脸在白子画眼里格外的好看,重新拥她入怀,享受着属于他的柔软。 ☆、三生池试炼   太白一行之后,外出弟子历练回山,这一日花千骨在绝情殿闲的无聊,便专心钻研厨艺。做出一道又一道的美食。   “骨头,你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一位身着绿色衣服,长相甜美的女生,边往嘴里塞东西边说。   “糖宝,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没错,这个女生就是幻化成人型的糖宝。   糖宝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抬头一看,她正将一道又一道美食放进食盒里,顿时心有不满“骨头,那些美食我还没尝过呢,你这是要带哪去啊?”   “那些还不够你吃吗?”花千骨指着桌子,“我要把这些拿去给陵越哥哥。”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糖宝一听更不满了“哼,有了爱人忘了孩子。”说完又吃上了。   花千骨对她也是无语,拿起食盒就走。   当她来到凤鸣殿的时候,没看到一个人。   “难不成都在房间里?”那些食盒走向陵越的房间,还别说,这食盒还挺沉的。   离陵越哥哥的房间越近,说话声听的越清楚。脚步不由加快,来到门口,刚要敲门,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手一顿。   “陵越,你要清楚,你是天墉城的掌门人,不能丢下整个天墉城不顾。”说话的就是紫胤真人。   “师尊,我知道,可是小骨在这,徒儿怎么能丢下她回天墉城呢,一旦徒儿回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或许,你与她的姻缘就是如此。”   门外,花千骨听到他们师徒的谈话,手中食盒掉落在地,咣当一声。   陵越听到门外的动静,连忙打开门,见到花千骨失神的站立在那,心下心疼,她都听到了吧。   “小骨?”   花千骨见他一点点靠近自己,看着那张脸,他就要离开我了。我真的......真的好爱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天墉城的掌门?   “小骨?”陵越一点一点靠近,想要抱抱她,想要告诉她她所听到的不是他所想的。可就要抓到她时,她却跑走了。   “小骨.........”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尊。   “去吧”   紫胤真人的一句话,陵越不在犹豫,向花千骨的方向飞奔过去。   紫胤走出房门,看着他的背影,罢了,上半生,他为了屠苏而活。难道还要将他的下半生囚禁在天墉城吗?紫胤啊,紫胤,你身为他们的师尊,却没有好好保护他们,如今还要夺走他们的感情吗?回不去便罢了,他护着他们便是,在这里虽没有天墉城,但有他在,任谁都不能在伤害他们。   花千骨一直跑,一直跑,心好痛,从小到大,只有爹爹病重时她的心才会这样痛。真想大哭一场,可是她天生无泪,哭又有何用?   直到她跑累了,才停下来。坐下休息了一会。   陵越以为她会回绝情殿,上了绝情殿却不见她人影。一路找她,问了很多人都没见到她,他快疯了,长留山不知道有多大,这样走着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唤出霄河剑,御剑飞行,将整个长留山看了个便,终于在河边看到了她的身影。   “小骨?”陵越飞身而下落在她面前。   花千骨听到声音,抬头看着他,扑倒他怀里又哭了出来“陵越哥哥,不要离开小骨好不好?”   陵越亦是舍不得,他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他此生所爱的女子,怎么能离开,怎么可以离开。可是他是天墉城的掌门,师尊要他回天墉城,他该怎么办。   “小骨不哭,陵越哥哥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真的吗?”花千骨抬起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陵越那句话上了。   “嗯,小骨,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天墉城吗?”   花千骨又低下头,回天庸城吗?可是她不能走。   陵越见她摇头,心下慌乱“你不愿意和我走?”   “如果只是我自己,我自是愿意和你走,可是我还有爹爹,我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扔下爹爹和你回天墉城呢?”   陵越一愣,是啊,小骨说过,她有爹爹,还说等过段时间要他陪她回去看爹爹呢。   “千骨”就在这时轻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千骨,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快和我走,四尊要我们去大殿呢。”   花千骨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轻水走了。   大殿上,所有外出的弟子聚到一起,聚精会神的听四尊训话,唯有花千骨心不在焉。   “这次太白大战能够旗开得胜,大家是劳苦功高,不过我相信七杀不会就比罢手,大家要做好准备,不要因为一时之利就轻视对手,麻痹大意了。”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是”   世尊摩严站起身,训斥道“惩恶扬善是每个长留弟子的责任,这次新晋弟子大有长进,不过千万不要骄傲,回来之后必须更加潜心修炼。”   “此次花千骨的功劳最大,力抗七杀,给我们挣得了宝贵时间,你们都要向她看起哦。”   “好”   笙箫默这样说,纯属是在给花千骨拉仇恨,看看站在一边的霓漫天就知道了,恨不得把花千骨生吞活剥喽。   “还有,这次外出的人比较多,为保安全,你们还要到三生池在进行试炼。”   “是”   摩严笙箫默,白子画看向长瑶,以为她要说什么,却只见她摆摆手。   一想到三生池花千骨就头疼,现在的她还能趟过那绝情池水吗?   三生池旁,所有弟子站在那,按照落十一第一次给他们讲的规则,依次走下去。   花千骨站在那心里不安,要是通不过怎么办?   很快就轮到轻水了,轻水走下三生池,趟过贪婪池和销魂池没有异样,直到走进绝情池,脚下传来的疼痛让她皱眉,回想起与郎哥哥的一点一滴,从相见,到相处,再到相爱,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脚下越来越痛,轻水快步走上岸边,坐在那捂着疼痛的双脚。   “起得来吗?”落十一的声音响起。   “可以的”   花千骨上前紧忙将她扶起来。一会儿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吧。   “花千骨”随着落十一的喊声,花千骨走下三生池。   不出意外的,贪婪池与销魂池并没有什么感觉,走到绝情池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走去,她也想知道她对陵越哥哥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踏进绝情池,脚下钻心的疼痛。不禁有些嘲笑自己,原来对陵越哥哥的感情已经这样深了,可是陵越哥哥就要离开自己了。   越想脚下的疼痛越是强烈,抬头望向假山之上,瑶尊和紫胤真人正站在那望着她。   紫胤手一挥,一道灵力注入花千骨的身体里。花千骨看了看脚下,貌似没那么疼了。   “小骨,向前走,不要怕。”长瑶用传音告诉她。   花千骨得到长瑶的指示,趟过绝情池,走上岸边。   “千骨,你没事吧”落十一担心的问。   “十一师兄,放心吧。”   在一抬头看向假山,一个人也没有。   下一个就是霓漫天了,对花千骨的恨意早已埋在她心中,虽勉强趟过了三生池,但疼痛的感觉,和三生池带给她的伤痕,却始终挥之不去。   大殿上,摩严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除了朔风和花千骨,其他弟子跪了一地。   “出去了一段时间,看多了凡尘俗世的烟火是不是就花了眼了,乱了心了?你们整天修炼修炼,修炼的究竟是什么呀,明天让你们独自面对七杀,稍加诱惑挑拨是不是干脆就跟了七杀了,随了杀阡陌了?每人受罚半个月,火夕,去器械室帮工,每天两个时辰。”   “是”火夕很不情愿的答应。   “舞青罗,去厨房帮工,每天两个时辰。”   “是”   “轻水,去长留山门守护两个时辰。”   “是”   “霓漫天,每天打扫两个时辰”   “是”   绝情殿上,花千骨在房间里看着伤痕累累的双脚,虽然紫胤真人有帮她减轻疼痛,但伤痕是瞒不了的,要不是自己用功力强制压下绝情水留下的伤痕,恐怕自己也跟着他们受罚吧。   “骨头,你没事吧”糖宝一进来就看到她愁眉苦脸。在一看到她的脚,吓了一跳。   “糖宝,怎么办啊,陵越哥哥就要回天墉城了。”   “天墉城?是哪啊?”糖宝揉揉脑袋。   “很远的地方”花千骨的眼睛变得暗淡。   “所以,她要丢下娘亲吗?这个坏蛋,我就知道他不可靠,放心,骨头,我这就去找她算账。”糖宝起身撸撸袖子,一副要开打的样子。   花千骨紧忙将她拉住,这才没让她出去。   “你怎么来了?”白子画看着面前的花草,偶尔动手修理一下。   “你的徒弟在三生池历练,你还有心思摆弄花草?”   “你想说什么?”白子画并未回头看她   “你的徒弟显然是动了真情,身为掌门首徒,对陵越动情也就算了,如今,紫胤真人与长瑶却暗中帮她度过三生池,你身为掌门,该知道他们已经触犯了门规。   ”   “那又如何?”说完朝房间走去。   “子画,你对长瑶动情了对不对?我对你屡次表明心意,你却不为所动,是早已喜欢上了长瑶是吗?”夏紫熏越说越激动。   白子画见她如此,叹了口气“紫熏,你何必如此呢,檀凡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为何总是看不到他呢?”   “那你呢?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又为何看不到我?”夏紫熏反问。   “够了紫熏,你若是执意如此,以后便不要到绝情殿来了。”白子画有些恼怒,为何她就放不下呢。   回到房间拿了治疗绝情水的药走向花千骨的房间。   敲门声响起,里面的人一惊,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骨,师傅可以进来吗?”   花千骨起身,将脚盖好,不至于让师傅看到“进来吧师傅。”   白子画走进去,见他们两个慌张的样子,不禁失笑。他早就知道她与陵越的事,藏什么?   “这是治疗绝情池水的药,一日两次七日后便可痊愈。”   花千骨接过药,师傅早就知道了“师傅,小骨知错了。”   “你有何错?不过今日你为何心不在焉的。”   花千骨不想告诉师傅陵越的事,却不想糖宝的嘴太快了,一没看住就说了出来。   “尊上,紫胤真人太坏了,他要陵越随他回天墉城接任掌门之位。这样一来,骨头就不能和陵越在一起了。”   “糖宝”花千骨紧忙拉住她,因为她已经感受到师傅的身体有那么一刻是僵硬的。   “师傅,糖宝是无心的,饶过她吧。”此时糖宝也知道有点过分了,低头禁了声。   “无事,以后注意点就好,这些话不许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离开了花千骨的房间。   瑶儿,你是不是也会随紫胤真人回去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子画从花千骨的房间出来后便去了凤鸣殿。或许他该和紫胤真人好好谈谈了。   “来了?”紫胤立于涯边,如同主宰世间的神。   “你知道我要来?”白子画走到他身旁,他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为何自己却看不透他。他就如同一个迷。   “因为你的问题只有我能解答”   “你什么时候会离开这?”   紫胤望向天空“快了”   “你要带走陵越和瑶儿吗?”白子画接着问。   紫胤转头看着他“这是我来的目的。”   白子画皱眉“可他们并不想离开”   “你又怎么会知道?”   “我是瑶儿的师兄”   “我是她的师尊。”   多少年了,所有人见白子画都是毕恭毕敬的。从没有人这样和他说过话。   “我是她爱的人”终于,白子画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他有预感,如果现在不说,站在他旁边的这个男人真的会将瑶儿带走。   “是吗?”紫胤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你这么敢肯定瑶儿会留在这?别忘了,她的长琴哥哥在等着她。”   白子画身形一震,长琴哥哥,太子长琴吗?瑶儿日夜思念的人。   “瑶儿和我回到天墉城,有我护着她,亦有屠苏和少恭陪着她,她为何要留在这。”   看着他的眼睛,白子画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里是她心心念念的家,他有什么理由不让她离开,可是没有瑶儿,他该怎么办?他不能让她离开,绝不能。“瑶儿是长留瑶尊,亦是我此生所爱之人,我定会一直在他身边护着她,陪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紫胤看得见他眼里的坚定,他要的便是他这句话。   “好,白子画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你敢违背半句,即便我不在这里,我亦能让你付出代价。”   对于瑶儿和白子画的孽缘,紫胤无能为力,婆罗劫躲不掉,瑶儿亦放不下他,既然如此,便只有成全他们。希望白子画能说到做到。   白子画也是明白他是为了瑶儿好,并未想其他的。   “师尊?子画哥哥”两人两人向来人看去,见长瑶笑着向他们走来。   紫胤看了一眼白子画,见他满眼都是宠溺心下放心了许多,希望他能一直如此。   “陵越呢?”   “大师兄上绝情殿找小骨去了”   紫胤点点头,白子画皱皱眉,他的绝情殿什么时候变得谁想去就去了?看样子绝情殿的结界该加强了。随意上绝情殿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瑶儿再过十日便是打开时空之门的日子,这几日我需闭关,无事便不要打扰为师。”   “是,师尊”   长瑶看着师尊离开,转身扑到白子画怀里“子画哥哥,你和师尊说什么了?”   白子画微微一笑“没什么?”   什么时候他家瑶儿也有这样的一面了?冷漠的长留瑶尊在他面前完全成了会撒娇幸福的小女人。越想到这,白子画嘴上的笑容越大。   “你笑什么?”长瑶看见他的笑容有些发蒙。   “没什么”白子画将他抱在怀里,“瑶儿你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长瑶微微一愣,继而回答“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子画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幸福而美丽的誓言,从二人口中说出,流荡于天地间,那便证明了他们彼此相爱,一起走向生命的尽头。   另一边的绝情殿,陵越抱着哭泣的花千骨,眼里的柔情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今生遇到你,是我的福分,爱上你,亦是我的幸福,今生今世我陵越已认定了你,若是可以,我愿许你三生三世的幸福,你可愿意?”   “今生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爱上你,亦是我千年修来的福分,今生今世我花千骨非你不嫁,我愿意,陪你走过三生三世,看遍世间百态,一起度过三生时光。”   誓言随着二人的口中说出。冥界的三生石旁,鲜红的曼珠沙华随风摇曳,三生石上两个名字渐渐浮现。三生石,代表三生三世,亦是相爱的人三生三世的爱情与期盼。   而那三生石上的名字,正是陵越与花千骨。 ☆、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异朽阁内东方彧卿看着命运之石,怒火中烧,一掌打向命运之石。   “为什么?白子画的生死劫居然破了,我辛辛苦苦将她的生死劫送到他身边,到头来却是白忙一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方彧卿几近疯狂的喊叫,面部表情早已随着他的恨意变得扭曲,可想而知他对白子画的恨意到底有多深了。   “你这又是何必呢?收手吧,子画身边有瑶儿那个丫头,你是斗不过他的。”只见一黑衣男子站立在那,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都捂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出他的样子。   东方彧卿愤恨的看向他,眼中的恨意愈来愈强。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成两半。说话的语气亦是充满愤怒。   “子画?你叫的还真是亲热,东华,当年你们五上仙杀了我爹,你可知我所承受的痛苦?   收手?做梦。我说过,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东华捂着胸口,疼痛蔓延,头上汗珠大粒大粒的滴下,□□出声,真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既然白子画的生死劫已破,那么他的债便由你们来偿还,当年五上仙义结金兰,我就不信,他白子画会丢弃与你们的情义。我到要看看五上仙的下场会是什么?”   随着东方彧卿的离开,东华身上的疼痛也渐渐减轻。看着东方彧卿的身影,心中一痛。十六年了,他还是放不下,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心中的恨意一点一点增长,难道当年他们真的做错了吗?   想当初,他,无垢,白子画,檀凡,夏紫熏被称为五上仙,五人心心相惜,义结金兰,从此游走天下,惩奸除恶。好不快活。直到十六年前,异朽阁老阁主勾结七杀,死在他的剑下。老阁主求他救出他的儿子,也正是那一天,白子画一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东方彧卿心中恨意萌生。并发誓,若他将来犯了错,他定要他们生不如死。那天之后,昔日风光的五上仙彻底的解散了。无垢退隐,白子画接任长留掌门,而他在东方彧卿身边陪了他十六年。确切来说是囚禁十六年。   他以为他能令东方彧卿放下仇恨,却不想恨意在他心中只增不减。那句定要你们生不如死,一直记在他心里。   子画,我们五个中,你是最有天赋的。亦是五上仙之首,或许只有你能解开东方彧卿心中的结。 ☆、找茬   花千骨从绝情殿上下来想着去找轻水,一路走到桃翁那得之轻水犯了错,桃翁罚她洗衣服去了,花千骨连颠代跑的跑去河边。   “轻水,你做错什么事了?桃翁要罚你洗衣服。”   轻水一看是花千骨,心中不满更甚了,拉着她就开始抱怨。   “千骨,做尊上的弟子真好,有的是自由时间。哪像我,一天到晚不是给生长的灵药浇水,就是施肥。我不就是在给灵药除草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灵药当草给拔了吗?桃翁居然罚我洗衣服,这么多衣服,我要怎么洗啊。”说完还指指旁边没洗的衣服,一大盆,确实挺多。   花千骨看着她生气的小脸,扶手汗颜,灵药啊,那可是桃翁辛辛苦苦才种出来的。罚你洗衣服都是轻的。想当初她不小心把师傅种的千年冰莲给吃了,被罚倒立看书。那滋味,简直了。血液倒流,整个脸憋的通红。还好她是长留弟子,要是普通人,倒立一天,早没气了。   想归想,这些话对轻水自然是不能说的。   “轻水啊...那个什么......我帮你洗,你就别抱怨了啊?”   轻水嘻嘻一笑,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千骨,你真好,不像霓漫天,整天就知道炫耀,对人冷嘲热讽。”   “漫天又怎么了?”对于霓漫天,花千骨总是忌讳他们是同门,就连上次霓漫天对她下毒手,害她走火入魔,她都没和她计较。平日里她都在绝情殿,要不然就是去凤鸣殿,很少下来。所以也见不到她。   “她?还能怎么,仗着是蓬莱掌门的女儿,在长留专横跋扈你又不是不知道。”   轻水话刚说完,两人身后一女声响起   “呦!这不是小师叔吗?舍得从绝情殿上下来了?”   二人一回头,轻水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怎么不说话?对了,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尊上的弟子,架子大了,见到我们当然是不会打招呼的。”   霓漫天嘲讽道。她就是看不惯花千骨一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她是蓬莱掌门之女,身份比她高贵,为何所有人都向着她。   霓漫天以为花千骨会反抗,却不想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轻水,我们接着洗衣服吧。”   轻水也是知道花千骨的性子,不愿与霓漫天纠缠,对霓漫天冷哼一声,转过去接着洗衣服。   霓漫天自小被霓千丈宠坏了,哪能受得了这般。挥掌朝二人打去。朔风在她身后,想要拉住她,却没拉住。   花千骨和轻水的修为也不低,身后掌风袭来,两人飞身一躲,这可可怜了那些衣服,就连装衣服的木盆也被霓漫天一掌给击碎了。   这可把轻水气的不轻,要知道,这些衣服可都是师傅的,现在衣服坏了,受罚的可是她。   “霓漫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轻水,你什么时候成了花千骨的跟班了?要你护着她。”   “你.........”   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花千骨想要把轻水拉开,可她怎么都不听。霓漫天毕竟是从小学习法术,轻水怎能敌的过她,眼看她就要掉到水里了,霓漫天又补了一掌,这一掌若是打在轻水身上,受伤是一定的了。   花千骨一着急,上前将那一掌接下,她虽不是从小学习法术,但跟了师傅一年多,身上所学都是师傅亲自教授,打败霓漫天,还是不成问题的。   和花千骨对战,霓漫天渐渐处于下势在岸上的朔风一惊,她的修为已是如此了吗?   霓漫天见自己要输了,紧忙唤出佩剑,此剑不是别的,正是仙剑大会霓漫天使用的碧落剑。   霓漫天此举动在花千骨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她到现在还留着那碧落剑。花千骨一个避闪不急,碧落剑直直朝她刺来。霓漫天嘴角划过嗜血的笑。   岸上轻水急得直跳脚“千骨,小心”   朔风亦是飞身阻止“漫天,不可以。”   此时霓漫天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她现在只知道她要杀了花千骨。   眼看碧落剑就要刺向花千骨了。 花千骨一惊,就在这时,一道白绫飞来,紧紧缠于碧落剑上,用力一甩,碧落剑从空中落下,插在地上。   众人一惊,飞身而下,跪在地上   “参见瑶尊”   长瑶本是想去绝情殿的,路过这里,竟看到他们打了起来,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比试一番,直到,霓漫天唤出碧落剑,她才知道这哪是比试,根本就是要杀了花千骨。   “你们在干什么?”长瑶语气中充满了严厉。   “回瑶尊,小师叔难得下绝情殿,我只是想和小师叔切磋一下。”这句话说的,就连霓漫天自己也心虚。   长瑶更是生气,同门之间痛下下手,还对她说谎。她虽生气,脸上却是笑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四人一阵恶寒。   “是吗?拿碧落剑切磋武艺,我还是头一次见。不如你与花千骨重新切磋一次如何,我来当裁判,不过......这一次,碧落剑换花千骨拿,怎么样?”   霓漫天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抖。连忙低下头“瑶尊恕罪,弟子知错。”   长瑶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长留门规可还记得?”   “记得”   “第十六条是什么?”   “身为长留弟子,需与同门互爱扶持,不得残害同门......”霓漫天的声音颤抖,心里埋怨为什么会碰到瑶尊,难道是因为今天出门没拜佛?   “然后呢?”   “否则戒律阁领罚三十大板。”   “你到还记得清楚”长瑶直视着她,霓漫天如此,早晚要堕入魔道,这只是她堕入魔道的第一步而已。若不严惩,只怕日后还会有如此情况。   “霓漫天,手持碧落剑,残害同门,念在未有人受伤,没收碧落剑,自己到戒律阁领罚。并抄写长留门规一千遍,朔风,身为师兄,遇此情况不但不劝说,反而让霓漫天愈演愈烈。受罚一个月,每天打扫长留山门,两个时辰。”   “是”   说完,长瑶御风离开,将插于地上的碧落剑也一并带走了。   霓漫天恨恨的看着花千骨,虽然不甘心,也没办法,和朔风也走了。   轻水高兴坏了,这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可一转身看见河边飘着的碎片,脸立马就耷拉下来,这些衣服怎么办啊,师傅会杀了她的。   当霓漫天从戒律阁被人扶出来时,一路上看到不少弟子嘲笑她,恨意在她心里更强烈了。瑶尊不但没收了碧落剑,还罚了她三十大板。花千骨......要不是花千骨,我才是尊上的徒弟。花千骨总有一天我要将你踩在脚下。   至于朔风,看到霓漫天此时的样子,心里也是心疼的,给她拿了药,便乖乖的去长留山门打扫了。 ☆、绝情殿里的甜蜜   恋爱中的女人,无论是你之前多么冷艳,一旦恋爱那么她的智商会瞬间变为零。长瑶就是其中一个,天天往绝情殿跑。   “子画哥哥”   白子画正在处理长留事物,听到有人叫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以前白子画见谁都是一副冰冷面瘫脸,这段时间竟然也会笑了,笙箫默和摩严见到好几次,都怀疑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面升起来的。   “你最近怎么总往绝情殿跑?”许是习惯了,每次见到瑶儿都会把她抱在怀中,这次也不例外,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   “来看你啊”长瑶也不躲,乖乖的坐着,把玩着他的手。不过,子画哥哥的手好好看。一个男人怎么能有这样好看的手呢?   白子画总是依着她,好像现在比以前更宠她了。想到这,白子画笑笑,这种感觉真好,他怎么不早和瑶儿说明白呢。   “对了,子画哥哥,这个你打算如何处置?”长瑶手一伸,一把剑出现在她手中。   白子画眉峰皱起“你哪来的碧落剑?”   “来绝情殿时路过河边,见霓漫天拿着,美名其曰和小骨比武,便没收了   霓漫天因嫉妒之心,残害同门,恐怕日后会堕入魔道。”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蓬莱掌门之女,若是将她逐出长留,霓千丈怕是会责怪我,罢了,吩咐十一好好管理她便是。”想起霓千丈白子画总是让着他的,不是怕他,而是他蛮不讲理的性子,着实让人厌烦,霓漫天早就不适合在长留修仙了,若不是念在蓬莱与长留的交情,早就将她逐出长留了。   “瑶儿。你师尊何时走?”   “嗯.........快了吧。”长瑶似是又想起什么,转身看着他的眼睛“子画哥哥,我大师兄本应该回去接任天墉城掌门之位的,天墉城在我们那里与长留不相上下,可他却为了小骨,放弃了掌门之位,更是放弃了可以回到亲人身边的机会,留在这陪着小骨。”   “若是有一天,你会为了我放弃长留掌门之位,与天下苍生。陪我隐居世外桃源吗?”   白子画身子一僵,放弃掌门之位吗?掌门之位自己本就不在意,放弃又有何妨。可是天下苍生是我的责任,我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长瑶见他犹豫,心里是难过的,可她面上却丝毫不见难过的影子,反而笑了“逗你的子画哥哥,瑶儿怎么会让你放弃掌门之位与天下苍生呢,再说,瑶儿还是长留瑶尊呢。”   “瑶儿”白子画在她额前一吻,“若是可以,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与你游历天下。”可是也只是可以,对天下苍生的责任他放不下。   恋爱中的女人,哪怕你骗骗她,她也是开心的,长瑶慢慢靠近,吻上他的唇。   偏偏这一幕被人看了去,笙箫默大摇大摆的走进绝情殿,一进师兄的房间就看到这一幕,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咳咳.........”   长瑶回过身,看了他一眼,又窝进白子画怀里了。   而白子画,面色依旧冰冷,不过脸上倒是染了一丝红晕“有何事?”   笙箫默撇撇嘴,这差别对待也太大了吧。走上前寻了个位置,自顾自的坐下“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白子画看了他一眼,也没在说什么。低头看手中的竹简,时不时看怀中人一眼。   笙箫默不乐意了,好歹他也是他师弟吧,这么大个人在这,竟然把他当空气了。   “那个什么.........师兄啊,你师弟我还在这呢,和我说说话呗?”   “说什么?” 白子画还是不看他。   “咱俩下棋吧?”   “我要处理公务”   笙箫默不由翻白眼,你这叫处理公务吗?美人在怀还真是自在。又做了一会,他们两个倒是有说有笑,根本就没人理他。这可把他气坏了。   “那什么.........我不就是来的不是时候看见你们俩那啥了吗?至于把我当空气吗?恩爱啥的关上门行不,行了,不欢迎我,我走了。”说完就往外走,临走时看了一眼自家师兄与瑶儿,叹了口气。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躲过婆罗劫,他要快点去找了。 ☆、魔界圣君的表白   魔界,杀阡陌坐在王座上唉声叹气,单春秋和旷野天在下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圣君这是怎么了?”旷野天小声问道。   单春秋斜眼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自从太白回来,就一直是这样。”单春秋看向自家圣君的眼里多了一丝复杂,帮他统一妖魔两界,帮他夺取神器,只为让他一统六界。到头来却屡次被他阻止。   “圣君为何事烦恼?”单春秋上前询问。   杀阡陌斜眼看他“还敢问?若不是你我和瑶儿怎会到今天的地步。”   单春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也是为了圣君着想啊”难道圣君对那个长留瑶尊动情了?有一个花千骨已经是个麻烦了,在来个瑶尊,圣君何时才能一统六界。   “罢了,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不要擅自行动就好了。”   单春秋咬了咬牙“是”   凤鸣殿长瑶正在给花浇水,凤鸣殿别的没有,花最多,最近凤鸣殿好像冷清了不少,师尊在闭关,马上也要出关了,陵越去绝情殿找小骨了,话说子画哥哥在干嘛?   就在长瑶想的入神的时候,一阵凤鸣,杀阡陌缓缓而下。   “瑶,你还好吗?”   杀阡陌看着眼前的人,想起太白她受伤的样子,就一阵心疼,回到魔界后,无时无刻不想着看看她,可又怕见了之后,她会怪我,迟迟不敢来。   “很好”长瑶打量着他,眉峰皱起“你好像瘦了许多。”   杀阡陌一愣,随后笑了起来“瘦些好,才更配我这天下第一美人。”   长瑶也笑了“是啊,天下第一美人”   两人这一笑,心里很清楚他们已经彼此原谅了对方,他们本就是敌对,能成为朋友已是不容易了。   “你为什么想要流光琴?”   “瑶,我可以不夺神器,但是流光琴,我必须要,琉夏生前喜爱乐器。听说流光琴是万琴之首,想要一睹风采,她背着我来到长留,盗取流光琴,没想到她却爱上了竹染,竹染用琉夏威胁我,我一时犹豫,最后琉夏却死在了他的手里,所以我一定要得到流光琴,还她一个愿望。”   长瑶知道他没有说谎,因为从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痛是那样的清晰。   “琉夏是你爱的人吗?”   “不,她是我妹妹。”   “那你真是个好哥哥。”她也有个好哥哥,可是现在却不在身边。   “不,若是我当年不犹豫,琉夏就不会死,琉夏常叫我姐姐,她说我那么爱美,叫我姐姐好了,当小不点第一次叫我姐姐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和琉夏好像,我已经失去琉夏了,不想在失去小不点了。”   此时的长瑶心里心疼,他还是那个魔界圣君吗?这样一个高贵的身份,人人闻风丧胆的杀阡陌,要的也不过是和妹妹团聚而已。   “陌,流光琴我不能给你,但是没有流光琴有凰来琴啊?”   “凰来琴?”杀阡陌感到不解,是那个真正的上古神器吗?   长瑶看他感到疑惑,解释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凰来琴是上古神器,但是他们不知道凰来琴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肉身保存完整,就可以复生。”   长瑶的一句话,杀阡陌看到了希冀,两眼放光。说话的语气也激动不已。   “真的吗?”   “嗯,但是弹奏凰来琴要有足够强大的功力,否则不但救不回琉夏,就连弹奏者也会遭到反噬。”   “而且凰来琴必须我来弹,但是以我现在的功力怕是有力而不足。”   “那要怎么办?”杀阡陌顿时眼光变暗,蔫了。   “放心好了,反正我们知道了怎么救琉夏的方法了,现在只是功力问题,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杀阡陌一笑“是啊,还有希望”   杀阡陌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心里一阵悸动,第一次,活了那么久这是第一次动情。真想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   “瑶,我.........我.........我喜欢你”   长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的一愣,看着杀阡陌通红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杀阡陌也是如此,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喜欢,憋了好半天,才说出来。那脸色可想而知。   “陌,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长瑶有点不知所措。   杀阡陌捂着胸口,他终于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了,这么多年,他游历天下,从不尝试男女□□,没想到第一个让他动心的竟然是长留瑶尊。   “是因为白子画吗?我早就该知道,太白一战,白子画看你的眼神,早就泄露了他对你的感情,虽然他极力掩饰,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陌,我.........”   “不必说了,瑶,记住,若是有一天白子画负你,就到我身边来。”   杀阡陌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是守候。作为魔界至尊,他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对于长瑶,他却是真心的。长瑶与花千骨已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哪怕负了天下,也不负她们。   长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难受,陌,我不值得你这么喜欢。 ☆、回天墉城   十日之期已到,紫胤真人出关。 陵越,长瑶,花千骨,白子画,笙箫默,摩严早已在等候。   摩严虽然想让紫胤真人留下来,但人家要回去,也不能阻挠不是,作为世尊,也应该前来相送。   “拜见师尊”长瑶和陵越见师尊出来,连忙行礼。   “起来吧”   “师尊的功力恢复如何?”   “无碍,打开时空之门不是问题”   还是那一身蓝衣,一头白发,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气魄。   转身对着自己的徒儿,眼里的情绪也不需隐瞒。是不舍,是心疼,亦是担忧。   “今日为师便会回到天墉城,陵越,你既然放弃掌门之位,选择留在这,希望你不会后悔”   陵越牵着花千骨的手,看了看她,温柔一笑“徒儿不悔”   紫胤见两人如此恩爱,也是欣慰“小骨是个好女孩,你好好待她。”   “是”   紫胤将视线放在长瑶身上,两个徒儿当中最担心的便是瑶儿,可她和白子画.........   “瑶儿,你不后悔?”   众人都以为紫胤问的是后不后悔没有和他回去,而是留在长留。只有长瑶和笙箫默知道他问的是后不后悔明知白子画是她的婆罗劫还要留在他的身边。   “不悔”长瑶看向白子画语气坚定。   笙箫默也是担心,可他找遍了整个藏书阁,也没有找到破解婆罗劫之法。   “紫胤真人放心,有我在,我会护她周全。”   “那便多谢了。”   白子画感到不解。他们再说什么?难道瑶儿会受伤吗?   “师尊,还请你把这封信交给少恭”说着从怀中拿出信封交给他。   紫胤将信收到怀里“嗯”   紫胤转身,双手合十,快速结印。众人下意识的远离,生怕打扰到他。   接着,一道青光直射天空,空中瞬间变成红色   “开”随着声音响起,空中一条缝隙慢慢显现。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他的功力。能独自一人打开时空之门,他的修为怕是比白子画还要高。   长瑶与陵越跪在地上,向着师尊,三扣首“师尊,瑶儿不能再侍奉你左右了,师尊要保重身体。”   “陵越辜负师尊的教诲,望师尊原谅。”   紫胤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徒儿,眼角竟有些湿润。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如今又要留他们在这。这一生也只收了三个徒儿,如今留这两个徒儿在异世,怎能不难过。   “记住,你们是我紫胤真人的弟子,切莫委屈了自己。如果有一天受了委屈,不想留在这,便回来天墉城吧,师尊等你们。”   “是,师尊”   长瑶哽咽,却在极力隐忍着。陵越亦是。 这恐怕是他们最后一次叫师尊了吧。   “白子画,切莫忘记对我说过的话。”   “自不会忘。”   紫胤转身,再不看他们一眼,向时空之门飞去,随着身影消失,时空之门关闭。众人也只能望天,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欧阳少恭   当紫胤真人回到天墉城时,面对的就是欧阳少恭与百里屠苏紧张的询问。看这两个人期待的样子,紫胤真的很不想说出事实,泼他们冷水。可是又能瞒他们多久。无奈还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屠苏知道大师兄与瑶儿没死,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们在异世,只要活着,有朝一日定会相逢。   可是少恭却不这样认为。拿着手中的信封,心里百味陈杂,他的瑶儿真的没有死,她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不回来?她是在怪他吗?怪他忘了她。   “少恭,我们已经知道瑶儿还活着了,至少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少恭看着安慰自己的屠苏,微微一笑。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屠苏见他如此,不免担心。瑶儿,你可知少恭对你的感情。   欧阳少恭回到房间里,打开那封信,看着信上的字迹,那是属于瑶儿的笔迹。在一看内容,却见上面写道。   “长琴哥哥,当年瑶儿所做的一切都不曾后悔过。若是再来一次,也依旧会那样做。上天恩赐,让我得以重生,虽不在你身边,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来这异世已是十年有余,如今,瑶儿已找到自己所爱之人。只愿能陪在他身边,帮他守护天下苍生。也愿长琴哥哥保重身体,终有一天你我会在相见。   妹   长瑶”   少恭紧紧攥着那封信,瑶儿,你不回来是因为有了你所爱的人吗?他是谁?值得你留在那。长琴哥哥已经失去一次了,不想在失去一次。   你找了我上千年,等了我上千年,这一次换我找你。换我等你。 ☆、下山历练   凤鸣殿里,长瑶手里拿着验生石眉头紧锁,验生石发出的红色光芒是实实在在的,可是最近的验生石,发出的红色光芒却是加深了许多。   如果说之前验生石的光芒是红色,那这一次,是鲜红色,如同血一样的红。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婆罗劫真得避不开吗?”   长瑶握着验生石的手越来越紧。心里慌乱。她从未这样过,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瑶儿”白子画一进来就看到她在发呆,手中拿着什么散发着红光。   长瑶猛的回过神,将验生石放入虚鼎中。   “子画哥哥,你怎么来了?”   脸上依旧是那美丽的笑容。   “你手里刚才拿的什么?”   “没什么啊,子画哥哥,你看错了吧”   长瑶那无害的笑容让白子画有一时的愣神。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让他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不禁懊恼自己。活了上百年,怎么如同纯情小伙子一样。   走至长瑶身边坐下“瑶儿,明日我会带小骨下山历练,顺便查找悯生剑在何处。”   “好”长瑶点点头   “让陵越和我一同下山吧,他既然留在这,也该熟悉熟悉这里,路上也可以照顾小骨”   “好”长瑶还是点头。   白子画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奇怪,她嘴上虽然说好,但眼睛却是无神的,很明显,这句好是她下意识说的,她在发呆?   “既然如此,到了花莲村我会禀告小骨的爹爹,让她与陵越成亲。”   “好”长瑶点头。   成亲?谁成亲?师兄与小骨?   “师兄和小骨要成亲?”长瑶激动的质问。   白子画感到无语,这个丫头,他说的话有多少听到,又有多少没听到。   “没有,这一次下山陵越总要见岳父的。至于成亲,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长瑶一听,激动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坐回去又开始发呆。   “瑶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子画哥哥,你怎么知道?”   “你性子虽冷淡,到也不至于不听人说话,刚刚我与你说话时很明显你在发呆,只是什么事会令你如此?”   从踏进凤鸣殿开始就看到她在发呆,说话时也在发呆,认识她十余年,从未如此过,只是今日为了什么?   长瑶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子画哥哥,瑶儿是心有困惑,但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心如止水,乱则不明。很多事,你越是想去弄个清楚,反而越是困惑,心中一旦有了执念,就像线团,只会越扯越乱。”   “可是子画哥哥,如果预测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我应该怎么办?”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凡事顺其自然就好。既来之,则安之,这才是生存之道。”白子画摸摸她的头,安慰的说。   长瑶思忖良久,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在白子画脸上一吻。   “谢谢”   白子画也笑了,那笑容犹如含蓄的春风,冬日的太阳。令天地万物都为之倾倒。长瑶陷进去了。白子画就如同曼陀罗,一旦粘上,拥有剧毒的同时还会上瘾。   白子画慢慢靠近,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吻她已经成了他最美好的事情。 ☆、紫熏嫉妒   第二日,白子画,花千骨,陵越三人下山历练。长瑶站在绝情殿露风石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原本是想来送送他们的,却没想到她来到绝情殿他们已经离开了。   “你可是来晚了,他们已经下山了。”   长瑶转身,就看到夏紫熏在她身后,不由皱皱眉。   夏紫熏对她印象不好长瑶是知道的,而且她也不喜欢夏紫熏,以至于每一次见面都没什么话要说。   自从上一次太白一战以后,夏紫熏就在没见过长瑶,直到有一日,不知是谁在她的住处扔下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长瑶,验生石,白子画,她急急忙忙来到塔室却没见长瑶的验生石。之后又去了凤鸣殿,无奈,设了结界进不去,这才来了绝情殿,打算问一问子画。没想到白子画下山,在这里遇到了她。   两人都没说话,就那么站着,长瑶的耐性本就不好,当下就想要走。刚要走过夏紫熏身边就被她拦住了。   长瑶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刚才不说话,现在又把她拦下,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我去了塔室,怎么不见你验生石?”夏紫熏问到。既然塔室找不到,凤鸣殿又进不去,只能开口找她要了。   “紫熏上仙这是何意?”   “有人告诉我你的生死劫出现了,而那个人是子画。”这是看到那张纸条的第一反应。   “恐怕要让紫熏上仙失望了,我的生死劫并没有出现。”有人告诉她的,会是谁?   “是吗?不如将你的验生石拿出来看一看?”   “紫熏上仙不信我的话?   “没错”在没看到验生石时,她谁的话也不会信。   两人就这样对质着,验生石不能给她看,生死劫的光芒尚能用法力掩盖,可婆罗劫是掩盖不了的。   “既然紫熏上仙不相信,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凤鸣殿了。”说完就要走。   在夏紫熏看来,她越是不拿出验生石就代表她心里有鬼。更加确定了白子画就是她生死劫。   夏紫熏喜欢白子画,她将白子画的一切看的都比自己要重要,而且现在很明显两人动情了,她怎么能让长瑶伤害到白子画呢,二话没说,一掌打向长瑶。   长瑶感觉到身后掌风,回身,将力量化的干净,夏紫熏的举动更是让长瑶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画就是你的生死劫对不对?生死劫,不疯不死便成魔,我怎么可能让你伤害到子画。”   接着又是一掌打向长瑶。   长瑶不慌不忙,她的修为早已比她高。就是子画哥哥也难伤到她。   夏紫熏见伤不了长瑶,运功用全力,打出一招浮尘断。   长瑶见此,一招莲开并蒂,将浮尘断化解,夏紫熏直直后退。   “你打不过我的。”   夏紫熏恨恨的看着她   “我已经和你说了,子画哥哥不是我的生死劫,你怎么就不信?”   夏紫熏冷笑“子画哥哥?叫的还真是亲热,你说子画不是你的生死劫,那你为何不拿出你的验生石?”   “长瑶,我知道子画对你动了情,你要知道,他是长留掌门,亦是仙界支柱。你们这样做只会害了他。”   长瑶听了她的话,眼中寒光乍现,长留掌门又怎么样,仙界支柱又怎么样?她只知道她爱他,子画哥哥也爱她,这就够了。   “我再说一遍,子画哥哥不是我的生死劫,如果你在这样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其实说白了,夏紫熏心里是嫉妒长瑶的,她接受不了白子画与长瑶在一起,现在又出现生死劫,她只能借着验生石将他们拆散。   长瑶转身就要走,可夏紫熏还是不依不饶,她已经忍到极限了,一掌打向她,中途却被一道力量化解。   檀凡知道夏紫熏来找长瑶,急急忙忙赶来,看到的却是两个人打起来的一幕。长瑶的修为在他们五上仙之上,她又不是不知道,明显是来送死的。眼看长瑶那一掌就要打倒紫熏身上了,使尽全力才将这一掌化解。   檀凡的出现长瑶并不感到意外,五上仙中,夏紫熏喜欢子画哥哥,檀凡喜欢夏紫熏,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她也没打算真将那一掌打在夏紫熏身上。   “檀凡,带她走吧”   都是为爱所困,对檀凡,长瑶的语气倒是有所减缓。   “长瑶,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生死劫真是子画吗?”   长瑶一顿,随后说到“不是”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檀凡也带着夏紫熏离开了绝情殿。 ☆、妖女回村   檀凡带着夏紫熏回到她的住处,想要为她疗伤,却被她阻止了。   “我没事,你不必耗费功力为我疗伤。”   “怎么可能没事,长瑶这一击用了八成功力,你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夏紫熏捂着胸口   “我是不是她的对手,但我总有办法杀了她,生死劫避无可避,我不能让子画受到伤害。”   檀凡听着她的话一度气急,在你的心里总是想着白子画,我呢?我又是什么?你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思的。   “你还不明白吗?白子画根本就不是长瑶的生死劫,他们两个一个是长留上仙,一个是长留瑶尊,在一起十年,如果白子画真的是长瑶的生死劫,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该离开长留,可是现在她不但留了下来,还当了瑶尊。”   檀凡说的这一切,夏紫熏怎么可能不明白,那可是生死劫啊,就算长瑶法力无边也是避不开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可是她不甘心,论时间来说,她在子画身边最长,为什么长瑶一出现,子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现在干脆和她在一起了,自己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她怎么能够甘心。   “放手吧,紫熏。”   夏紫熏自嘲的笑笑,一行清泪落下“你让我放手,你又何尝不放手。”   檀凡一愣,眼里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是不放手,而是担心你不敢放手。   另一边,白子画,花千骨,陵越三人下山第一站便是花莲村,白子画倒是没什么,花千骨作为他的徒弟回家看看爹爹也是很正常,一看花千骨,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抓着陵越说了很多有关于她的家长的事。可在一看陵越,囧了,愁眉苦脸的。许是要见小骨的父亲担心呢吧。   就在三人准备进村的时候,前方草丛中却见一人躺在那一动不动,三人走上前,检查了一下。   “是蝮灵蛇,他的毒已经蔓延到腹部了。”   “那只要抓到蝮灵蛇,用它的血喂给伤者,这毒就可以解开了。”   说着就要用法术引出蝮灵蛇,却被白子画阻止了   “小骨,你忘了长留的规矩吗?”   “师傅,人命关天呐,如果不用法术,把蝮灵蛇引出来,难道要见死不救啊”   陵越在一边看着师徒二人,甚是无语,尊上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长留了,只要事关长留,绝对不含糊。瑶儿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冰块脸呢?   “要不我来吧,我不是长留弟子,所以施法救人也是可以的。”   白子画看了一眼陵越,他倒是把这么大一个活人给忘了,当下点点头。   陵越施法引出蝮灵蛇,将蛇血喂给伤者,很快,他就醒了,看着面前的两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是他没见过的,一看就是外来的。   “谢谢救命恩人。”   “不必言谢,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花千骨上前扶着他。   “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   花千骨和陵越扶着他,四人往村子里走去。   将他送回家,嘱咐他好好休息,三人准备回家。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一男子。   那男人疑惑的看着花千骨。像是认识,又想不起来。陵越察觉到看了他一眼,便紧紧的握着花千骨的手。男人走过三人,突然回身看了花千骨一眼,顿时浑身颤抖,眼里满是恐惧,嘴里还不断喊着   “妖女回来了......妖女回来了......”   花千骨低下头,眼睛变得暗淡,过了那么久,他们还是没忘记。   陵越很讨厌他这个称呼,看着花千骨此时的样子,心疼不已,不禁恼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出现。   “小骨,没事吧”白子画也察觉到她的状态,有些担心。   “放心吧师傅,我没事的。”花千骨勉强笑笑。   陵越将手放到她肩膀上,把她捞进怀里“小骨,有我在。从现在开始没有人会在伤害你。”   花千骨看着他,红了脸,一想到师傅还在身边,想要挣脱陵越的怀抱,却不想他抱的更紧了。花千骨娇嗔的看了他一眼。陵越幸福一笑。   白子画在一边也是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小骨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自己出来也有些日子了,瑶儿,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有些想你了呢。   陵越搂着花千骨,任谁看都是天生一对,白子画一袭白衣在一边,三人缓缓走着,竟成了村里一副夺人眼球的景色。 ☆、拜见岳父大人   三人从村子里出来,来到村外,再走了一会,就看到了一间木屋,院子里,一位中年男人拿着斧头正在劈柴。时不时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花千骨满心激动的朝木屋跑去,要不是她天生无泪,恐怕此时已经哭出来了。白子画也不拦着,他知道那是她的父亲。许久不见,作为师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如此思念呢?陵越在一边皱眉,总觉得周围很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看小骨跑过去,也猜到了大概。   “爹~”花千骨进了院子,看着中年人的侧身,两年不见,没有自己在身边,爹爹的身体更硬朗了。   花秀才一愣,转过头,当看到来人时,激动的手中的斧子掉到了地上,泪水在眼中打转。双手颤颤抖抖的,半天才叫了一声“女儿”   花千骨与花秀才的距离并不远,几步上前,抱住他。   “爹爹~,女儿好想你。”   “爹爹也想你。”花秀才推开花千骨,仔细打量了一下。记得两年前,他的小骨还穿着御魔锦,在照顾他。仅仅两年的时间,小骨的变化如此之大,已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我的孩子长大了,变漂亮了,爹都认不出来了。”花秀才流出两行清泪,也在庆幸,当初让小骨离开的决定是对的。   就在这父女俩温馨重聚的时刻,门外白子画和陵越走了进来。   “小骨?”   “师傅”花千骨拉着花秀才,看着两人一一介绍   “爹,这位是我师傅,人称长留上仙,也是长留掌门白子画。”   花秀才看着眼前的人,长留掌门?天下之大,有谁不知道长留一派,没想到自己的闺女竟然拜了长留掌门为师?真是不错。   “多谢道长收小骨为徒,想必小骨惹了不少麻烦吧,还望道长多多指导她。”   陵越在一边听了差点忍不住笑出来,道长?来了这么长时间,还第一次听说有人管白子画叫道长。在一看白子画,还是那副冰块脸。   白子画自然知道陵越在偷笑,看了他一眼。   陵越对上那副眸子,一激灵,也不憋了,清了清嗓音“伯父,除了小骨,我们都叫他尊上的,您和我们一起叫尊上就好了。”   花秀才面色一红,才知道自己叫错了,连忙改了过来“尊上,不好意思。”   “无事,只是个名称而已,不必在意。”   “爹,这位是.........”花千骨看着陵越,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一时犯了难,说是师兄吧,他师出天墉城,尽管现在在长留,但人家还是天墉城弟子,而她却是长留弟子,要说是陵越哥哥吧,两个人的关系,又不知道怎么说。当下一横心,憋出两个字“陵越”   陵越一听,顿时不满了,从认识小骨到现在,不管人前人后,她都是叫自己陵越哥哥,怎么到了她父亲这,就变了?在一看花千骨,脸上潮红,原来是害羞了啊,当下心情好了不少。   “伯父,又见面了。”   “是啊,原来你去了长留?”   花千骨听到两人的谈话,一愣,什么情况?   “爹,你们认识啊。”   “是啊,两年前你离开去蜀山,爹出去砍柴,遇到了他,当时他还在昏迷,爹就把他带了回来。”花秀才回忆起两年前。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个地方感觉到熟悉了。“当时我刚来到这,幸亏伯父救了我,伤好之后,我就离开了,我听伯父说他有个女儿,去蜀山学艺了,没想到是你。”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不可思议,两个人这样都能遇上,还在一起了。   白子画在一边,也不说话,就听他们说。说到这的时候,白子画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突然冒出一句“小骨,这次回来,和伯父商量一下,把你们的婚事定了吧。”转过头看着陵越“还有,你该叫岳父大人。”   此话一出,除了白子画,三人凌乱了。花秀才更是惊讶的看着自己闺女,又看看陵越,嘴上连句话都说不全了“你......你们......”   花千骨以为父亲不同意,连忙跪了下来“爹爹~你别激动,听我说......”   陵越看了一眼跟没事人一样的白子画,你这是□□裸的报复。看回去,我怎么向瑶儿告状。在一看跪在地上的小骨,心下一疼,也跪地上了   “伯父,我是真的很喜欢小骨,希望伯父成全?”   花秀才见两人这样,蒙了,他什么也没说啊   “干嘛呢这是,我没说不同意啊,快起来。”   “那爹您刚才.........”   花秀才一听,乐了。   “我那是太高兴,太激动了。快起来”   说着就去扶两个人,却被白子画打断了。   “还不拜见岳父大人?”这句话显然是对陵越说的。   陵越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朝花秀才叩首“拜见岳父大人。”   花秀才更是开心的不得了,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婿,怎能不高兴。   “快起来吧,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做。”   “爹,我帮你”花千骨高兴的往厨房走。   做饭这事,陵越做不来,但是烧火还是可以的,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画面,花父,切菜,花千骨炒菜,陵越烧火。三人有说有笑。真真正正的幸福之家。   白子画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花父很喜欢陵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了。如今两人算是真正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家,很简单的一个字,却是他很难实现的。他想给瑶儿一个家,他能做到吗? ☆、长瑶到来   在花莲村呆了一日,陵越和花父也越来越熟悉,简直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就连称呼也变了,管花父叫爹了。倒是白子画成了外人,那冷淡的性子和这热闹的一家人着实不搭调。   这一日,陵越在砍柴,花父和花千骨坐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而白子画则是在屋子里打坐修炼。   门口,一女子走了进来。长瑶打量着整个院子。简单,朴实,周围景色也很好,很适合隐居。   花父也注意到了她,上前询问“你找谁啊?”   长瑶没说话,将视线放到花秀才身上,这就是小骨的父亲吧,当年救他只是一时情急。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如今看来应该是个和蔼的父亲。   花父见她不说话,疑惑不已,于是又问了一遍“你是?”   此时花千骨正在厨房做饭,听到花父的声音,想说出来看看,这一看倒是把她吓了一跳。也不顾手里拿着大葱,连忙跑过来行礼   “拜见瑶尊。”   这一举动让花父也是一愣,陵越听了,也从厨房出来了。   长瑶微微一笑,“这不是在长留,不必多礼,起来吧。”   “瑶儿,你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便来看看。”   在三人的话语里花父也听明白了,原来眼前这个被称为瑶尊的人也是长留来的。   “花伯父,突然来访,很是抱歉。”   花千骨和陵越听了这话膛目结舌,他们听到了什么?这可是瑶尊啊,在仙剑大会面对个派掌门都是那一副冷淡的样子,现在竟然有礼貌,还笑着朝花父说抱歉。   当然花父并没有在意两人的举动。   “没关系,倒是我有些唐突了。”随后又转过头“丫头,你不介绍一下吗?”   听到自家父亲叫她,花千骨这才反应过来   “这位是长留四尊之一的瑶尊。”   “瑶尊,快请进”花父热络的招呼。   对于花父的热情招待,长瑶倒有些不舒服,环视一周,却没见到她想见的人,不免有些失落。   “小骨,你师父呢?”   “师傅在房里打坐,”思索了一下“要我去叫吗?”   “不用了,告诉我在哪间房,我去找他。”   长瑶起身,顺着花千骨告诉她的路线,推门进了屋,一进屋就看到白子画坐在踏上,闭着眼睛。有那么一刻,长瑶很想笑,以他的修为,明明已经知道她来了,却不着急见她,依旧打坐。他是打定主意她一定会来找他就对了。   索性长瑶也不是说话,走到榻前,做到他旁边将身子窝进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闭眼假寐。   白子画睁开眼睛。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倒是不客气,很累吗?”   长瑶也睁开眼睛,反驳“谁让你假装打坐的”继而又闭上眼睛“不过确实很累。”   说累是不假的,自从白子画三人离开长留,她和三师兄就开始寻找破除婆罗劫的办法,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一丁点线索都没有。有那么一刻,她都想要放弃了。只是突然很想他,就想着来这看看。   白子画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累,但看她有点休息不足的样子,心疼不已,一吻落在她的头发上。之后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轻柔“累了就睡吧”   只是一会,长瑶闻着属于白子画身上淡淡的香气,安了心渐渐进入梦乡。 ☆、梦魇   长瑶睡了多久,白子画就抱了多久。看着她眼里满是宠溺。   突然怀里原本安静睡着的人儿变得不安,额头上一层系汗。白子画眉峰皱起,是做噩梦了吗?   梦里一望无际的黑暗,长瑶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嗓子哑了却没有人回应她。这是她头一次感受到恐惧。突然,前方七彩光芒吸引了她。慢慢走上前,她看到一个巨人,正在对一朵冰莲说着什么?慢慢走上前,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长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听到他说   “冰莲,你与我同生,但我却惧怕你的力量。你的一生何其的漫长。在你的生命中还有一劫。你的苏醒注定会给天下苍生带来一场空前灾难。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封印你的法力与记忆,希望你可以躲过此劫?”   长瑶知道,他就是盘古。接下来她亲眼目睹盘古开天地,化万物。   画面在一转,出现在眼前的是瑶山,还有长琴哥哥。   一切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为泪水。太子长琴走上前,擦干她的泪水,微微一笑。还不等她说话,太子长琴便消失了。   长瑶慌了,不断的喊着“长琴哥哥.........长琴哥哥.........”喊声响彻瑶山。   太子长琴再一次出现,只是这一次却是他承受被毁去凤来原身的场景。她想要阻止,但法力却穿过她的身体打在太子长琴身上。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长瑶的心也跟着痛。   画面不断的切换,转眼间来到了蓬莱仙岛,是屠苏,少恭的那一场大战。他们所有人都在哭,长瑶上前想要和他们说话,但她却像个局外人,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她又来到了长留,是她第一次见到子画哥哥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快乐的过着日子,每一天都是幸福的。白子画抱着她对她说会爱她一生一世。两人幸福的拥吻,长瑶甚至将自己真正的给了他。可是就在下一刻。长留殿上,各个门派掌门,弟子聚在一起。甚至三尊会审。   长瑶还在纳闷是什么重大的事需要这么大的阵仗时只听笙箫默说到“长留瑶尊长瑶,杀害蓬莱掌门,盗取十方神器,私放妖神出世。如今,叛你逐出长留,受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即刻起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召回。”   长瑶楞在当场,他再说什么?盗神器?放妖神出世?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诛仙柱上的人。   随着销魂钉打出,长瑶顺着视线看向诛仙柱,顿时脸色苍白。那上面的人真的是她。可是为什么?诛仙柱上的长瑶眼睛始终看着白子画,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不甘,是绝望,更是恨。   每一根销魂钉的钉入,长瑶都感同身受。她再次看向白子画,却见白子画身边多了一个人。她认得,那个人是夏紫熏,看着两个人暧昧不已,长瑶的脸色更是惨白,为什么?子画哥哥为什么会丢下她?   而诛仙柱上的长瑶猛的看向她,身上不断的流出血,嘴角也有,眼里的恨意让人心颤。突然她说话了,对着她说的,断断续续。   “长瑶.........记住.........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的未来。他.........终会负你。”   紧接着,诛仙柱上的人断了气。而白子画的眼里却满是绝情。没有一丝怜悯。   “不.........不.........”长瑶痛苦的不断摇头,可白子画和夏紫熏却依旧恩爱。   此时的白子画见长瑶迟迟不醒。受梦魇所困,心里担心。见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断猜测,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会让她如此痛苦?   “不......子画哥哥......”长瑶猛然惊醒,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了。   白子画伸手去给她擦汗,却不想被长瑶躲开了。   “瑶儿?”   长瑶抬头看着他,许是梦里的恐惧还未消失,却也知道是在做梦。没多解释,只是嘴角轻微上扬,道了句“我没事。”   白子画也是了解长瑶,她不说,他也没问,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莲开并蒂   杀阡陌走后,长瑶依旧在那站着,杀阡陌和白子画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杀阡陌刚走,白子画就来了。   “难怪我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   长瑶笑着看着他,将脸上忧伤的表情尽数藏起。   “你怎么会来?”   “来找你。”   长瑶不说话,白子画也不说话。但他却隐约觉得长瑶不对劲。从昨晚开始,自从那个噩梦之后。   其实长瑶是怕,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好像一切都会发生,她忘不掉,诛仙柱上她看着她时眼里的恨意,绝望。更忘不掉白子画眼中的绝情。   就如太子长琴和她说的,人,一旦有了感情,便会有了牵挂,一旦有了牵挂便会有了逆鳞。而白子画就是她的逆鳞,一旦逆鳞不再是逆鳞的时候,那么她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长瑶抬起手,手腕顺时针转动三百六十度,而在手指下,自下而上空气凝结,白色雾气渐渐聚在一起,片刻,雾气散去,留下的却是一朵朵小小的冰莲。随着手指的转动而转动。   长瑶手一挥,冰莲随风而去。在这美景之中,甚是美丽。   “知道这一招为什么叫莲开并蒂吗?”   白子画只是在一边看着,突然问自己,也是让他想不明白。   “不知。”   “冰莲是其次,我最喜欢的是它的寓意。莲开并蒂,通常是指一枝荷梗只开一朵莲花,并蒂而开两朵莲花是相当罕见而珍贵的。所以有祝人好事成双或夫妻恩爱之寓意。”   “有句诗说的好,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如果可以,我到想要做一株并头莲,同为根生,一生作伴。永远都不会负了彼此。”   白子画不明白为什么瑶儿要这样说,从没有男女之情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只能走到她身后轻轻抱着她“你有我在。”   “你......会负我吗?”长瑶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会。”没有一丝的犹豫与迟疑。   长瑶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极力寻求安全感。   白子画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他不仅违背了诺言,负了她,更是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人太子长琴,而成了上古之神。 ☆、莲开并蒂   杀阡陌走后,长瑶依旧在那站着,杀阡陌和白子画仿佛是商量好了一般,杀阡陌刚走,白子画就来了。   “难怪我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   长瑶笑着看着他,将脸上忧伤的表情尽数藏起。   “你怎么会来?”   “来找你。”   长瑶不说话,白子画也不说话。但他却隐约觉得长瑶不对劲。从昨晚开始,自从那个噩梦之后。   其实长瑶是怕,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好像一切都会发生,她忘不掉,诛仙柱上她看着她时眼里的恨意,绝望。更忘不掉白子画眼中的绝情。   就如太子长琴和她说的,人,一旦有了感情,便会有了牵挂,一旦有了牵挂便会有了逆鳞。而白子画就是她的逆鳞,一旦逆鳞不再是逆鳞的时候,那么她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长瑶抬起手,手腕顺时针转动三百六十度,而在手指下,自下而上空气凝结,白色雾气渐渐聚在一起,片刻,雾气散去,留下的却是一朵朵小小的冰莲。随着手指的转动而转动。   长瑶手一挥,冰莲随风而去。在这美景之中,甚是美丽。   “知道这一招为什么叫莲开并蒂吗?”   白子画只是在一边看着,突然问自己,也是让他想不明白。   “不知。”   “冰莲是其次,我最喜欢的是它的寓意。莲开并蒂,通常是指一枝荷梗只开一朵莲花,并蒂而开两朵莲花是相当罕见而珍贵的。所以有祝人好事成双或夫妻恩爱之寓意。”   “有句诗说的好,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如果可以,我到想要做一株并头莲,同为根生,一生作伴。永远都不会负了彼此。”   白子画不明白为什么瑶儿要这样说,从没有男女之情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就只能走到她身后轻轻抱着她“你有我在。”   “你......会负我吗?”长瑶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会。”没有一丝的犹豫与迟疑。   长瑶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极力寻求安全感。   白子画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他不仅违背了诺言,负了她,更是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人太子长琴,而成了上古之神。 ☆、白子画得之长瑶秘密   自那日后,白子画本就冰冷的脸有了一丝缓解,时不时也会笑了。对待长瑶就更无微不至了。这让花千骨和陵越两个人吓了一跳。   就连长瑶也有些不明白。三个人多次讨论,却都已失败告终。   而白子画想的却是,自己平时总是板着个脸,语气冷淡,瑶儿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看样子得变一变才行。   也是自那天以后,白子画倒是蛮喜欢来到涯边的。总是闲着的时候到这看看景色。今天也是一样,只是却见到了不想见的人   “两人住在这山林之中,与世隔绝啊。原来你们就是这般历练的?”   白子画就算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谁了。听她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又有人惹到她了。   “你来干什么?”   冷,语气冰冷,白子画又恢复了冰冷的语气。   夏紫熏一听,心里不满更甚。   “我来干什么?白子画,你就这么看不得我?”   “既然无事,我先离开了。”   说完就要走。却被夏紫熏拦了下来。   “子画,你不能和长瑶在一起,赶快离开她?”   “我和谁在一起和你没有关系。”   “你还不懂吗?你是长瑶的生死劫,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听到生死劫白子画也不走了,眼睛看着她,想要确定她说的是真的。   “怎么回事?”   夏紫熏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希望白子画知道这件事时可以离开长瑶。谁知,说明原因后,白子画一句话扔过来让她不知所措。   “所以,你擅闯凤鸣殿?”   夏紫熏有那么一刻希望自己听错了。说了半天,没想到他抓住的重点会是这个。   “子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生死劫避无可避,唯有杀之。子画,你不能和长瑶在一起。”   白子画皱眉,面上依旧很平静“你没看到瑶儿的验生石,又怎么确定?只因我们在一起?紫熏,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说完也不管夏紫熏有多生气,转身离开。夏紫熏在他身后,已经完全没了理智,要知道女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因为嫉妒。   而白子画呢,表面虽然没什么,但心里早已波涛汹涌了,天知道在知道自己是瑶儿生死劫的时候心里有多慌。   想起前两日瑶儿的反常,确实很奇怪,可是若是生死劫,已经十年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还得去问问瑶儿才会知道。想着,脚下的脚步快了不少。 ☆、验生石   回到农舍,看到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画面是那么的和谐。白子画真的很不忍心打扰,可是现在他需要寻求一个答案,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走上前,拉着长瑶就离开了,旁边花千骨,陵越,花秀才看的一愣一愣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变化那么大?   花秀才始终是个老人,看看白子画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足足能冻死个人,不免有些担心   “小骨啊,尊上他这是怎么了?”   花千骨摇摇头,她哪知道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对于自家师傅,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最了解才对,可是偏偏她师傅是白子画,对于他,花千骨是真的不了解。转头看向陵越   “陵越哥哥.........”   一旁的陵越像没事人一样,简单的来说他是在看热闹。   “没事,尊上犯病了,一会就好。”   花千骨:“.........”   花秀才:“.........”   另一边,白子画拉着长瑶一直走,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中一团气始终不散。这可苦了身后的长瑶,再怎么说长瑶也是个女人,力气怎么比得上男人呢,被白子画握着的手腕已经红了,可白子画的力气却不减。   “痛.........痛啊.........”   白子画就像没听到一般,脚步不停。疼痛从手腕蔓延开来,长瑶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快断了。用力的想把手腕抽出来。   “放手,很痛啊.........”   长瑶挣扎半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脱离了白子画的手,可是就在下一秒,长瑶吓到了。   只见白子画本就冰冷的脸,更冷了,周围散发的冷气,使她打了一个冷颤,两旁的花草,仿佛受了冷气侵袭,原本茂盛的花草,顿时全部凋零。长瑶从没见过这样的白子画,一股惧义油然而生,直觉告诉她,此时的白子画很危险。   “子画哥哥.........你.........你怎么了?”   “你的验生石在哪?”   长瑶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听到验生石,脑袋里嗡的一下。   “怎么了?”   “你的生死劫出现了?”   果然,是夏紫熏和他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问了。整理好此时的心情。淡定的说到   “没有”   白子画觉得奇怪,两个人的说法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此时该信谁了。可是生死劫现,这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希望夏紫熏和他说的是假的,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意无意偏向夏紫熏。他想知道生死劫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的生死劫是我?”   长瑶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是”   “真的不是吗?为何紫熏却说我是你的生死劫?”   长瑶不禁苦笑,夏紫熏,原来刚才他去见夏紫熏了。   白子画见长瑶不说话,心中怒气更胜,抓起她的手,质问   “说话,我是不是你的生死劫?”   长瑶抬起头,眼里的慌乱早已被她藏起,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   “不是。”   白子画伸出手,淡淡的说到“验生石给我?”   长瑶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验生石不能给他,婆罗劫是瞒不了的。   这一步在白子画看来,是很明显的答案。顿时黑了脸。心中对夏紫熏的话又信了几分。   白子画也不犹豫,抬手出招就往长瑶虚鼎而去。有那么一刻长瑶真的觉得他和杀阡陌是商量好的,连出招都是一样的。长瑶不想和白子画动手,可是验生石也不能给他。当下只能躲着白子画的招数。长瑶的招数大多都是杀招,就拿幽昙一现来说吧。昙花开放,转瞬即逝。而长瑶的幽昙一现更是如此,在消逝的同时取人性命,出招,人死,不过五秒中。而白子画的招数却不同,白子画是修仙界难得一见的天才,相比杀招,白子画更善于使用比较柔和的招数,只要掌握得当,既能取人性命,又能根据自己的想法,而使用。两个人僵持了半天,长瑶一直在躲,白子画也依旧碰不到她。不是说他不如长瑶,而是他怕会伤了她。   可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此时的白子画就是如此。看着长瑶不停的躲着他,心里的耐心一点一点流逝。突然,提高功力,向长瑶攻去。长瑶一个猝不及防,被白子画抵在身后的树上。   “为什么?”长瑶紧紧的盯着他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验生石”   长瑶生气了,不是气他对自己动手,而是气他不信她,长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睁开眼睛时,眼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自从她和白子画在一起后,在他面前,她总是那个乖巧,懂得撒娇的女人,现在,冰冷的瑶尊又回来了。   她眼中的变化白子画自然看的清楚,心里也在痛,可是他必须要看到她的验生石。他爱她,他不想让她因为他而陷入困境,受到伤害。   “你宁可相信夏紫熏,也不相信我?白子画,我再说一遍你不是我的生死劫。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听到她的话白子画不禁愣神,她语气里的坚定不会错,长瑶挣脱开他的束缚,看都不看他一眼离开了,白子画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懊恼,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而长瑶,隐忍着不让自己回头看他,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婆罗劫躲不掉,在没找到破解婆罗劫的办法,她不能冒险告诉他。   子画哥哥,对不起,我骗了你,你一定要原谅我,瑶儿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王位之战   自那日之后,白子画和长瑶一直处于冷战中,这让陵越和花千骨很是不解。两人在背后不知问了自家师傅和师妹多少次。均是以失败告终。   转眼,在花莲村带的时间也够长了,此次下山,不止是历练,更是要寻找十方神器之一的悯生剑。几人想了想,告别了花父,前往蜀国皇宫。   一路上,几个人说的话屈指可数,陵越和花千骨极力的在缓和气氛。无奈两人势单力薄,旁边两尊活佛,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简直了。还不止这样,两人身上所散发的冷气,能冻死人,明明是夏天。人家都热的不行,额头上汗珠大粒大粒的往下掉,可他们却冷的不行。   陵越很想上前吼一顿,可每次刚一上前就被小骨拉住。也只能默默的忍受上路了。   在一看白子画,其实白子画也觉得那日突然像瑶儿动手有些过分了。可是骄傲如他,冷淡如他。他怎么允许自己去道歉,况且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生死劫这么大的一件事瞒着他就是错了。   而长瑶却不这样想,两人在一起十年了,不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起码两人之间的信任总是有的吧,可如今,他却只听夏紫熏的片面之词,就否定了她的一切,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信。生死劫,不生不死便成魔,可当他知道他并非她的生死劫,而是她的婆罗劫,他又该如何?   四个人各怀心事进了蜀国。   此时的蜀国皇宫,那叫一个热闹,大臣,君王以酒作乐,办了个赏珠宴,主座上孟玄郞喝酒说笑,旁边一女生笑的甜蜜。像极了新婚夫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轻水。事情还要追溯到花千骨等人离开长留之时。轻水将花千骨等人送下山,想着很久没见她的郎哥哥了,于是换了套衣服,偷偷的尾随他们离开了长留,只是他们去的是花莲村,而她去的则是蜀国皇宫。所以就有了现在这样的一幕。   东方彧卿在一边看着孟玄郞,不由摇摇头,大皇子明着说办什么赏珠宴,实际上,只要用心想,都会明白他的用心,而此时的孟玄郞完全放下了戒心。而现在大殿上虽是热闹非凡,完全没有不对的地方,也真是如此,他却异常的担心,这恐怕只是暴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为了欣赏夜明珠的亮光,大皇子命人将灯都灭了。瞬间,夜明珠的光亮照亮了大殿。可就在下一秒原本宁静的大殿,涌出一批侍卫。而大皇子也直逼孟玄郞。顿时整个大殿陷入刀光剑影中。   大皇子手握剑,在孟玄郞闪躲的过程中,刺向他的手臂。也就在孟玄郞手臂受伤的一刻,一道红光冲向天际。远处。白子画等人正在观察天象,突然一道红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悯生剑出世了,快走”   紧接着,几人向蜀国皇宫飞去,当他们来到皇宫时,入眼的却是大皇子拿着悯生剑向孟玄郞砍去,要不是轻水帮他抵挡,恐怕他会死在悯生剑下吧。长瑶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因为他知道这是孟玄郞必须要经历的一劫,如果过了,他依旧是蜀国的皇帝,高高在上,如果没过,他的下场只有只有两个,一个是至此躲躲藏藏的过日子,另一个就是死。不过长瑶倒是不担心。视线放到东方彧卿身上,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有他在,孟玄郞的皇帝之位算是坐稳了。更何况还有花千骨和白子画帮他。   在一边站着的东方彧卿,眼睛瞥向她,正好看到她朝着他笑,不由得嘴角上扬,小声呢喃“你倒是放的下心。”   这一战的结果就是孟玄郞受了重伤被白子画等人带走了,而东方彧卿却留了下来。   这一战,孟玄郞输了。 ☆、悯生剑   白子画等人救出孟玄郞便回到了住处,为他疗伤。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长瑶坐在桌边喝着茶水。看都不看他一眼。   随着白子画收回功力,孟玄郞悠悠转醒。   “尊上?”   听到声音,众人松了一口气,轻水连忙上前,扶着孟玄郞。   “多谢尊上,瑶尊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不是我救得你。”   长瑶的回答,让白子画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当孟玄郞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颓废的坐在踏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视为亲人的大哥,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如今,大哥一心要杀我,皇位也让我弄丢了,我要怎么和父皇交代,和列祖列宗交代,尊上,还请你帮帮我,祝我夺回王位啊?”   对于孟玄郞的请求,白子画不忍拒绝,可仙界有仙界的规矩,是不能贸然插手人间之事的。   “怎么?现在想起要夺回王位了?当初王位在你手里的时候你在干嘛?”   长瑶的话让众人一愣,孟玄郞更是惭愧不以。   “瑶尊,我.........”   “孟玄郞,你扪心自问,从你接管皇位以来,你有认真的来对待它吗?现在失去了,你却想要夺回来了?”   “瑶儿?”白子画厉声呵斥   “我有说错吗?孟玄郞,你是蜀国的君主,万人之上的王,蜀国上万人都要依靠你来治理国家,让他们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你坐在这个位子上肩负的是上万人的性命。国家的兴衰,都要依靠你。你以为是在过家家?”   不得不说,长瑶说的是对的,白子画无法反驳,众人也只能沉默,孟玄郞更是无地自容。   “瑶尊说的对,可是我一定要夺回皇位,还请您帮我”   长瑶看着他,孟玄郞来到长留的时候是多么快乐,搞怪,现在哪还有快乐的影子啊,叹了一口气“要长留出兵帮你是不可能的,仙界有仙界的规矩,不能插手人间之事,不过轻水或许能帮你。”说完离开了房间。   白子画见她离开,嘴角上扬,紧接着,又将轻水叫了出去。   就这样连过几日,长瑶依旧像没事人一样,与白子画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而白子画也在思考,这件事是否与魔界有关,因为以大皇子的聪慧,不可能知道悯生剑藏在哪,唯一可能得就是有人在暗中帮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魔界,没有人觊觎十方神器,从而白子画也确定了,有人在背后搞鬼,而那个人,有可能是单春秋。   这两个人那么平静,另一面,孟玄郞可不平静了,自己从皇上变成逃犯,皇位弄丢了不说,如今连轻水也不见了,不禁懊恼自己没用。问了尊上与瑶尊,两人都闭口不提,花千骨和陵越更不用说了,根本就不知道轻水去哪了,这些日子孟玄郞几近奔溃。   这一日,轻水来信,信中说到请孟大哥等人到城外十里坡一见。   于是花千骨,陵越,孟玄郞以及东方彧卿,一行人,来到了城外,几人隐约看见亭中有一人,紧接着,几个婢女上前行礼,将他们带到庭前,掀开庭帘,入眼的便是一女子,从衣服上看,身份非比寻常。可当女子转过身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轻水?”众人异口同声。   只见轻水一身华服,脖间珍珠项链,言行举止都和以前那个穿着长留衣服,调皮的轻水大相径庭。几人回过神来,唯有孟玄郞,还痴痴的看着。   花千骨和陵越对视一眼,笑了,这一幕,反而让一边的东方彧卿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不由气愤。   “郎哥哥?”   “轻水?真的是你吗?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我都担心死了。”   孟玄郞的话里无不表达他的担心,爱意。   “周国柴王府北晴郡主,见过各位”轻水看着四人,行礼。   孟玄郞惊了!   “什么?你是周国的郡主?”   轻水将来龙去脉告诉他们之后,孟玄郞深感愧疚,握着轻水的手更紧了。   由于孟玄郞向北周借兵成功,身边还有东方彧卿,花千骨,陵越和轻水,除了东方彧卿之外,其他三人都是长留弟子,虽然尊上和瑶尊没有出手,但是陵越与花千骨的法力也是不凡的。孟玄郞此时也是有了兵,向大皇子宣战。   战场上,亲兄弟兵戎相见,这是孟玄郞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可是也确实是发生了,大皇子手里有悯生剑,几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然而就在双方打斗当中,两个黑衣人现身,其中一人,大伤大皇子,夺取悯生剑,众人才知,那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单春秋。   单春秋在空中手握悯生剑猖狂大笑,却不想一股力量打来,手中悯生剑瞬间被夺,自己也受了重伤,抬头看向来人,只见白子画手握悯生剑,与长瑶并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此时单春秋那叫一个恨啊,恨不得把白子画劈成两半,生吞活剥喽,可打不过他却也是事实,当下领着属下逃走了。   这一战,孟玄郞大获全胜,重新坐上了王位,而这一次,他是真真做了一个好的君王,而轻水,自知回不去长留了,向尊上请示过后,也留在了蜀国。孟玄郞两人情投意合,此次夺回王位,也是向周国借的兵,故而轻水也被封为蜀国皇后。于五日后大婚。 ☆、给你最风光的婚礼   这五日,蜀国皇宫好不热闹,每个人都在布置封后大典,轻水待在自己的寝宫,花千骨自然是去陪她了,而陵越也帮着孟玄郞筹划大典。   偌大的皇宫里,热闹的不行,可另一边,一处寝宫里,就像是设了结界,安静的不行,长瑶听着外面那些热闹的声音,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还记得那年他们刚进入长留,从一个不懂事的丫头成长到现在,变得稳重多了,如今现在,都成□□了。轻水和孟玄郞于三日之后成亲,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小骨和陵越两人情投意合,也快了。那么自己呢?   “你早就知道孟玄郞会夺回王位对不对?”   “有他在,孟玄郞的王位丢不了。”   长瑶不去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这让白子画很是气愤。她......还在生气吗?   “你是说东方彧卿?”   “既然知道,何必来问我?”   说着,起身就走,却被白子画拦了下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   “.........”   白子画见她不说话,也猜到了,其实这些日子他又何尝不担心她?他爱她,看着这些日子她又变回那个冷漠,淡然的长留瑶尊,他心里也在反省,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长瑶挣脱开他的手,打算离开这,却不想刚走一步,就被白子画抱住。   “瑶儿,那日的事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长瑶一征,错了?白子画竟然会向她认错,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用请求的语气向她认错。是自己的幻想吗?可是一想到一身傲骨的他向自己认错,长瑶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疼。   白子画让长瑶面对着自己,眼睛看着她,语气坚定“瑶儿,原谅我好吗?”   长瑶在他眼睛里看见的是认真,长瑶,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如今他已经愿意为了你低头,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想到这,长瑶的心情好了不少,看着白子画点点头,露出久违的笑容。   长瑶这一举动,让白子画放松不少,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皇宫里,各位大臣站在两侧,以白子画,长瑶,花千骨和陵越为首,孟玄郞则位于高坐。随着皇帝身边的公公一声喊声,远处,轻水缓缓而至。许久之后,轻水走至大殿上,只见她凤冠霞帔,仿佛仙女一般。而孟玄郞则充满爱意的看着她。   这一幕在长瑶心里很有感触,她多希望此时穿着凤冠霞帔的人是她,而坐上的人是白子画,可是她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白子画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只见长瑶笑了,笑的很幸福。   孟玄郞与轻水大婚,这一天是难忘的,不仅仅是两位新人,是整个蜀国。对于长瑶来说,这一天也是难忘的。她永远也忘不了,白子画在她耳边呢喃的那句话。   他说: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身披五彩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 ☆、真假云隐   第五十章真假云隐   孟玄郞和轻水大婚之后,白子画等人也离开了蜀国,按照花千骨的意愿,几人来到了蜀山,依照花千骨所说的,如今蜀山事物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云隐将蜀山管理的很好,自己身为长留弟子,该把清虚道长临终所托,将掌门之位传给云隐了。   一行人来到蜀山,云隐带领众弟子,及各派掌门早已等候多时。白子画,长瑶,花千骨,以及陵越进入蜀山大殿,众人见了,行礼的行礼,寒暄的寒暄。蓬莱掌门霓千丈看见长瑶冷着脸,不免心有余悸,他可是记得在仙剑大会上,以及太白一战,她给他难堪。   寒暄过后,花千骨等人便回了房间,众人也随着花千骨的发话,各自回了房间。谁也没看到,那个名叫云隐的弟子,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笑,更没人看到,原本脸上白净的云隐,下巴上多了一颗痣。   尽管假的云翳伪装的再怎么像云隐,在经过绯颜掌门被杀,偷用小骨的骨哨引杀阡陌前来蜀山,还把花千骨带走之后,他还是露了馅。   于是白子画准备将计就计,将悯生剑交给他,就在他拿着悯生剑去地牢想要斩断他和云隐只见双生联系的时候,白子画,长瑶,花千骨和陵越却来了,使他的计划功亏一篑,杀不了云隐,可他也不想落到白子画手里,于是拿着悯生剑自杀了。   蜀山这一闹剧也就彻底结束了,可掌门之位大典却不得不推后举行,对此,云隐倒是不以为然。 ☆、无垢之城   蜀山一事后,花千骨也与糖宝团聚了,一行人为了追查绯颜掌门被害一案,来到了邵白门,因为雁掌门是最后一个被害的人。   邵白门都是女弟子,所以门派规定,不能有任何男子进入,在几人思考后,决定让花千骨和糖宝前往查探。陵越虽然不放心,但是白子画的决定他也无权干涉。   白子画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一来,邵白门禁止男子进入,让小骨和糖宝进入不会破坏了规矩,二来,小骨跟随他也有段时间了,正好可以检查一下她学习的成果。   就这样,花千骨与糖宝进入邵白门查案了。   很快,三天过去了,小骨不负众望,找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一张残缺的书籍碎片。   等她出来的时候,白子画,长瑶,陵越早已在那等了。   “小骨,你没事吧?”陵越连忙上前检查,生怕她受伤。   “陵越哥哥,我没事”花千骨微微一笑,转头将视线放到白子画身上“师傅,我发现这个雁掌门的秘密还真不少,不过我也只找到这一个有用的线索。”说着将纸碎片递给他。   “辛苦了,小骨”白子画接过碎片,看了看,不像是书信,到像是书籍。可是又不太清楚。   把纸碎片递给长瑶,长瑶拿过碎片,看了看,总觉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仙术秘籍,而且很少人修炼,看样子应该是禁术,可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了。   白子画见长瑶如此,也猜到了大概,一派掌门修炼禁术,那是大罪,现在他必须弄清楚这张碎片,是属于哪本□□。   “走吧,我想有个人会知道我们想知道的。”   几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邵白门。   花千骨一路上都在思考那个人是谁,陵越看她想的入神,心中荡漾,他们家小骨就是这样可爱。   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了木屋前,却不想来见的却是檀凡上仙。   在檀凡上仙这待了半天,一句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却只得到了一味药,白子画拿起药放到鼻尖“当归,何首乌?”   “师傅,怎么了?”花千骨   “看样子要去一趟莲城了”白子画。   结果几人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无垢的住处。无垢身为五上仙之一,长瑶也是听过他的,可她清冷的性子,却让她对无垢提不起兴趣。花千骨就不一样了,一想到要见无垢上仙,就兴奋的不得了,陵越在一边看了,不免好笑。   几人来到莲城,无垢知道后,便出来迎接,白子画将药给他后,几人在这呆了一天,这期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第二天,无垢相约白子画下棋,而另一边长瑶的手上却多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有事相商,城外树林 。 白子画留   对于纸条上的字,长瑶皱皱眉,有什么事要到城外说?不像子画哥哥的性格啊!可她也没多想,便离开了房间。   再说无垢和白子画,无垢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在棋局上动了手脚,将白子画困在里面。   “无垢,别再一错再错了。”   “错?何来错?他们都该死。子画,还剩最后一个,待我杀了她。便随你处置。”说完,便离开了。   城外,长瑶在那等着,突然的声响,让她以为是白子画来了,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他。   “怎么是你?”   “怎么?失望了?白子画来不了了。”   “纸条是你写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杀了你。”   长瑶笑了,没想到第一次见无垢上仙竟然是这样。   “你杀不了我。”   这次,无垢笑了。   “长留瑶尊,即使我在莲城那也是听过的,对瑶尊的修为更是一清二楚,如果是一天前,我当然杀不了你,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你可以运起功力试一试。”   长瑶知道,他能这样说就一定有把握杀了她。运起功力,果然空空如也,早已提不起内力。“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昨天在你的杯子中加了点东西而已。”   “你.........”   “去死吧!”说完,无垢手持宝剑像长瑶刺去。长瑶失去内力,武功根本用不上,没过几招,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无垢一步一步上前,眼睛满是杀气。   “你杀各派掌门,是因为他们偷学禁术,你囚禁媚儿是因为她骗了云芽,导致云芽惨死。你杀我,又是为什么?”   无垢嗤笑一声“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只是我很好奇,是哪里出了破绽让你发现的?”   “破绽不在你,在檀凡。檀凡给你的药,当归,何首乌,很明显,他是想劝你回头是岸。”   “回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杀了你之后一切都会结束。”   长瑶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始终还是入魔了。   “白子画是你的生死劫,为了子画,我一定要杀了你。”   无垢的话让长瑶一愣,随即又笑了,这笑里满是嘲讽。   “你笑什么?”无垢被她一笑,有点发毛,他从没遇过这样的人,还是一个女人。怪不得子画会喜欢上她。   “笑你们蠢。”长瑶收起笑意,一脸严肃。也就在这个时候,白子画和夏紫熏赶了过来。   “瑶儿?”白子画见长瑶受伤,连忙上前检查。   “子画,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她必须得死。”夏紫熏。   “够了!”白子画厉声说道。看了看夏紫熏,又看看无垢“无垢,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那又怎样,反正我都是要死,死之前替你除了她,不是很好?”   长瑶见他们如此,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可是子画哥哥眼中的伤痛看的那样清楚。长瑶怎会忍心。   “没想到曾经的五上仙竟然这样蠢。”   “你说什么?”夏紫熏本就看长瑶不顺眼,在一听她这样说,更是恨不得杀了她。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白子画是我的生死劫,可是我来到长留已经十年了,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夏紫熏,是谁告诉你我的生死劫是白子画的?”   此话一出,无垢和白子画皆看着夏紫熏。一时间,夏紫熏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人亲手将这个消息送到我手上还能假?”   长瑶一听,又笑了“有人?那个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又知道吗?”   这回,夏紫熏沉默了,当时她只顾着子画的安危,现在一想,这件事确实有许多漏洞。   见夏紫熏沉默,长瑶又说“很明显,你让人利用了。你对白子画的心意,天下人皆知。知道白子画是我的生死劫你一定会来找我,因为你一心想我死。你杀不了我,便把这个消息告诉白子画,导致我们之间陷入冷战。而白子画和我和好后,你不甘心又去找无垢。无垢虽杀了人,但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以他和白子画的关系,顶多被判上诛仙柱,受销魂钉,而以他的修为是完全可以挺过来的。如果他杀了我,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我死了,无垢死了,你和白子画之间还谈什么感情?而他也会伤心。你也是一样,檀凡见你如此又会好到哪去?这么一箭双雕的计策,你们竟然看不出?”   被长瑶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就是傻子也明白了,夏紫熏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堂堂的紫熏上仙,竟然让人利用了。当下也不说话,甩袖就走了。随着夏紫熏的离开,白子画扶着长瑶,与无垢也走了。   树丛后,两个人站在那。   “好你个长瑶,我还是小看你了,我到要看看,你的命有多大。”   莲城中,花千骨和陵越见白子画和长瑶回来连忙上前询问。知道长瑶只是受了点轻伤松了一口气。   “关于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桌子上,无垢看着各位说道。随后视线又放到白子画身上“子画,我会和你回长留领罚。”   “好”白子画只是一句淡淡的好。   长瑶看着无垢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云芽是他的生死劫,白子画又何尝不是她的婆罗劫。   “你爱云芽吗?”长瑶   无垢身形一震,爱吗?不爱吗?他在这两个答案中纠结了数年,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爱她的,可当她真的离开他了,他才知道是他错了“我爱她。”   一句话长瑶便懂了。她回来时,无垢便给了她解药,她的功力也已经恢复了。从虚鼎中拿出凰来琴,手轻轻放到琴弦上,悠扬的曲子泛着蓝光,飘至地下。许久,蓝光聚集,出现一个人影。   “无垢”   “云芽?”无垢惊呼,起身走到她面前,想要抱住她,却只抓住一片虚无。无垢回头看向长瑶,却见长瑶说到   “这只是她的魂魄而已,她是没有实体的。”   “凰来琴乃是真正的上古神器,有起死回生之效,凡是肉身保存完整者,弹奏凰来琴,皆可起死回生。她的肉身已毁,我没有办法帮她复活。便只能召回她的魂魄,以凰来琴琴音送她轮回。她不需要喝孟婆汤,轮回后,会记得前世的一切,你.........愿意等她十六年吗?”   无垢听着长瑶的话,激动,喜悦填满了他的心。本以为从此以后他们会阴阳相隔,本以为他杀了伤害她的人,便下去陪她。如今他们却有了可以厮守终身的机会。   “我愿意。”   “既然如此,我便送她轮回”话音落,长瑶再次弹奏凰来琴。   “云芽,等着我。”   “无垢,一定要来找我,我等你。”   蓝光包裹着云芽的身体,渐渐,人影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琴音停止,长瑶看着站在那呆呆的无垢,白子画在她身后,轻轻拥住她,两人对视一笑。花千骨和陵越,也是如此。唯有无垢,是一个人,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十六年后,莲城上下满是红色,冲满喜庆,街道上,百姓们笑的合不拢嘴。   “我们城主终于成亲了。”   “是啊,真羡慕那女子。”   “听说那女子长得很美呢。”   新房内,无垢身穿喜服,挑起喜帕。看着眼前的人笑了。   “云芽,我终于等到你了” ☆、找到破解之法   白子画这边忙着查案,长留那边笙箫默也不闲着。此时的他正在埋头查看古籍。自从长瑶走后,他整个人几乎不下销魂殿,每天都在找古籍,寻找破解婆罗劫之法。   舞青罗和火夕在一边看着感到奇怪,师傅这是怎么了?以前那个好玩,慵懒的长留儒尊变性了?可是这样没日没夜的看古籍,也不是办法啊!   “师傅,您是在找东西吗?我帮您找吧,这样比较快一点”舞青罗   “对啊师傅,我和舞青罗帮您吧”火夕。   笙箫默抬头看了看两人,他知道他们两个担心他,可是婆罗劫的破解之法,必须要自己找,如果让他们知道了,瑶儿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不用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可是.........”舞青罗还想说什么,就被笙箫默打断了。   “这是命令,下去。”   “是”火夕和舞青罗只能下去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师傅这样严厉过。   火夕和舞青罗走后,笙箫默放下手中的古籍,瘫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难道婆罗劫真的没有破解之法吗?”也就在这一刻,笙箫默突然撇到一个角落,一本残旧的书籍躺在那,上面写着上古卷轴四个字,虽然这四个字早已经过岁月侵蚀变得模糊不堪,但笙箫默还是看的真真的。   拿起卷轴,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倒也看的清晰,从第一页开始翻看,先是记载了十方神器,再是上古之神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的大战,然后是天界战神刑天的陨灭。一页又一页的翻看,直到最后,笙箫默原本燃起的希望,一点点破灭。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翻开最后一页,几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随后内心心喜。上面写着:婆罗劫破解之法。   笙箫默看着卷轴上所写,皱起眉头。   “婆罗劫乃是上古之神所遇劫难,一但遇上,除非杀之,否则便要承受冰解,但婆罗劫并不是无法可解,找到克莱茵蓝彼岸花,将其磨成粉,与绝情水融合,将三颗销魂钉放置其中,浸泡七天七夜,打入应劫者心脏,三颗销魂钉分别代表的是断念,斬情,绝痴,而应劫者也会忘记一切,婆罗劫即可破解。”   笙箫默一惊。断念,斬情,绝痴。也就是说瑶儿想要破除婆罗劫,就一定要忘记师兄。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况且这个克莱茵蓝彼岸花又是什么?彼岸花?冥界的花,或许他该去冥界走一趟了。 ☆、卜元鼎之毒   莲城,长瑶的房间里,笙箫默坐在桌前喝着茶。   “瑶儿,我要去一趟冥界。可长留只有师兄一个人镇守,我怕会出现意外。所以我来找你回长留。”   长瑶看着他,皱紧眉头,仙界向来和冥界井水不犯河水,更没有什么来往。三师兄为什么要去冥界?   笙箫默知道她在想什么,开口说道“我找到破解婆罗劫的办法了。”   长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找到了?怎么可能?据她所知,婆罗劫避无可避,不可能有破解的办法。“你真的找到了?”   “嗯,所以我要去一趟冥界,破解婆罗劫的办法就在冥界”笙箫默没有将破解之法告诉她,他了解长瑶,如果说破解婆罗劫会让她忘掉二师兄,她是怎么都不会答应这样做的。现在也只能先找到克莱茵蓝彼岸花,再从长计议。   “好吧,明日我便会起身回长留,你自己小心”长瑶说道。   第二日,长瑶便回了长留。   凤鸣殿,长瑶睡着的脸上,眉头紧锁,充满不安。   梦里,地上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人们悲痛哭喊,遍地的残尸,让整个大地陷入黑暗,让人们恐惧。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而站在他们之上的女子,一袭蓝衣,清冷淡雅,不食人间烟火。与这场景格格不入。   长瑶抬头看向她,只见那女子对上她的眼睛。长瑶这才发现,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猛然惊醒,长瑶冒出一身冷汗。可现在她却顾不上害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在预示着什么?   长瑶回到长留已经几日了,白子画,花千骨和陵越,知道温掌门被单春秋抓走,便来了雪山。   此行虽把温掌门救了出来,白子画却也因此中了卜元鼎之毒。卜元鼎乃是十方上古神器之一。卜元鼎之毒,没有解药。妖魔神仙没有一个逃得过。 ☆、爱你是我做的最错的事   白子画,花千骨,陵越三人回到了长留。花千骨和陵越因为重伤陷入昏迷,白子画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终日闭门不出。   长瑶看着榻上躺着的陵越与花千骨,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却还是紧紧抓住对方的手不放。他们是真的爱着彼此,才会如此吧。   长瑶将自己的内力输给两人,看到他们两个好了许多,才转身离开。她要去绝情殿看看子画哥哥,虽是他带两人回来,但那苍白的脸色。长瑶怎么可能看不到?   绝情殿上,是那么的冷清,就连花千骨种的桃树上的桃花也随风凋零了。太阳的余晖照耀整个绝情殿。却有一种比平时不同的美。长瑶顾不上欣赏美景,快步来到白子画房间,刚要伸手推门,却被一道黄色屏障阻止。   长瑶皱眉“结界?”再次伸手想要触碰,结果还是一样“子画哥哥为什么要设结界?难道.........”   长瑶的想法让自己吓了一跳。天下之大,没有人可以伤的了白子画。就连陌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可回来时那苍白的脸色,难道真的受伤了?   “子画哥哥,你在里面吗?”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   “子画哥哥?你是不是受伤了?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瑶儿可以帮你的。子画哥哥?”   房间里,白子画凝神打坐。虽说他中了卜元鼎之毒,但功力还是有的。从长瑶踏进绝情殿开始,他就知道了,如今自己这个样子,又怎么能见她。卜元鼎之毒,妖魔神仙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毒素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了。他知道,他没有多少时日了。他是长留的掌门,是仙界的支柱。他奉师傅之命,守护长留,守护仙界,可终究守护不了她。两人仅仅一门之隔,可心却远了。   门外,长瑶等了半天,始终不见白子画,担心已经让她完全没有了耐心。后退几步,手中凝聚起蓝色光芒,就在她要打向结界时。门开了,白子画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   长瑶收起内力,走上前“子画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白子画掩藏的很好,他用尽内力,只为了压下自己的毒性,不让她看出。“只是受了些轻伤,已经好了。”   长瑶长叹一口气“还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房间还设了结界,吓死我了。”长瑶娇嗔埋怨。   白子画多么想停留在这一刻,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做个普通人,与他的瑶儿长相厮守。可是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现在他深中剧毒。他和她注定无缘。   长瑶还沉浸在白子画没有受伤的喜悦中,下一秒,淡淡的声音让她回过神。   “瑶儿,从今日起不要再到绝情殿来了。”   “为什么?”长瑶不懂,为什么不能来?许是恋爱中的女人傻,她怎么也没想到白子画的意思“绝情殿是掌门居住的地方,是不是我常来,不合规矩?不过没关系,子画哥哥来凤鸣殿找我就好了。”   白子画背过身,他不想看到此时的长瑶,以前那个冰冷的瑶尊在他的面前早已脱下了伪装。现在的她是那么的纯净,他不想伤她,可是如果他不这样做,她才会受伤。   “我不会下绝情殿,从今以后也不许你在上绝情殿。”   长瑶听到这,楞在原地“子画哥哥,你在说什么?”   白子画闭上眼睛,冷漠的声音响起“不要叫我子画哥哥,你该叫我尊上,或是二师兄。”   “尊上?二师兄?”长瑶喃喃自语,她就算再傻也该明白了,自从她和他在一起后,她从没叫过他尊上,也是他告诉她不要叫他二师兄,要叫他子画哥哥,现在又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长瑶看着他,声音哽咽。   “这次雪山之行我才明白我的责任有多大,如今七杀未平,而我作为长留掌门,竟然沉浸于男欢女爱之中。我常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师傅将守护长留与天下的责任交给我,我却没有做到,是我错了。”   “不......子画哥哥.........你没错......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怎么会错?守护长留,守护天下,有我陪你,有我帮你。你不需要自己一个人的。”   “我要冲破十重天,只有这样,才能守护长留,守护仙界。而我也会断情绝爱。瑶儿,对不起。”   长瑶站在那一动不动,身体仿佛僵硬了。“断情绝爱?”长瑶不禁嘲笑,是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白子画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一切。十二年了,她爱了他十二年。到头来就得到了这句话?她不信,为什么从雪山回来一切都变了?   长瑶快步上前,将白子画的身体转过来,下一秒,柔软的唇印了上去。辗转反侧,白子画想要回应。可是他不能,猛的将她推开,长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撞到身后的柱子上。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低落下来。   白子画想要上前看看她有没有受伤,刚迈出一步,还是停了下来“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不得不说,白子画是天生的绝情。即使自己的心已经痛的不能呼吸了,说出的话还是那样绝情。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可还是极力隐忍着。他忍不住了,见长瑶还站在那,不由开口大喊“走啊!”   长瑶被这喊声吓了一跳,他从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子画哥哥?”   白子画见她走过来,心慌了,如果她现在过来,事情一定会暴露。手中黄色光芒显现,朝她挥手,猝不及防的长瑶,就这样被打出了房间,随着房门关闭,白子画单膝跪地一口污血吐出。他以为这样做是为了她好,他以为他将她打出去,以她的功力完全可以稳稳的落地,哪曾想长瑶根本没有用法力,就这样狠狠的摔在地上。   “为什么?”长瑶冲他大喊。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爱上你,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屋内屋外两个人均是泪流满面。外面瓢泼大雨,将绝情殿彻底粉刷了一遍。长瑶站在雨里,脑袋里不断想着白子画那句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爱上你,是我做过最错的一件事。   她突然好恨他,是他说要给我一生一世的幸福,也是他说要我等着他娶我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   屋内白子画又何尝好过,他忍耐着不去心疼她,心痛的感觉蔓延全身,竟比卜元鼎之毒发作更加疼痛。   终于,屋外大雨停了,随着雨停,长瑶走了,离开了绝情殿。 ☆、知道真相   自那日后,一连几日白子画未下绝情殿,长瑶亦未下凤鸣殿。陵越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花千骨也回了绝情殿。凤鸣殿就只有他和长瑶,长瑶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日了,无论陵越怎么敲门,她就是不开。这可把他急坏了。另一边,花千骨在知道师傅中了卜元鼎之毒后也是焦急不堪,到处寻找破解之法。花千骨虽是掌门首徒,修成仙身的她终究还是个孩子。   这一天,花千骨来到凤鸣殿,想要找陵越商量的,本来想着,陵越出自天墉城,会不会有破解之法,哪曾想,两个人交谈过程中,完全没感受到身后有人。   长瑶在房间里呆了好几日,想着今天出来透透气,陵越也担心极了,走到这,却听见两个人的谈话,顿时大惊失色。“你说尊上中了卜元鼎之毒?”   “......是”花千骨支支吾吾。   得到答案,长瑶离开了。花千骨看着陵越担心的说道“完了,师傅不让我告诉瑶尊的。我闯大祸了。”   陵越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她迟早都会知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陵越望向绝情殿,突然想起师尊走时和他单独说过的一句话,白子画终会负了瑶儿,如果有这么一天,,带她离开长留,回到天墉城。或许会躲过一劫。当时他还不明白。现在貌似明白了一些。瑶儿,你的劫难到底是什么?   来到绝情殿,绝情殿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一声喊声,吸引了长瑶的注意。她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推开门就见白子画痛苦不堪的样子,此时心痛远远大过于恨意。“为什么要骗我?”   白子画抬头看着她,此时的他让长瑶一惊,短短几日,怎么会变成这样,消瘦的脸庞,凹下去的眼睛,苍白的脸色,狼狈不堪的他还是那个长留上仙吗?   “走.........走啊!”白子画躲着她,他不希望她看见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不走”长瑶看着他,眼睛蒙上一层湿雾。此时哪还有恨啊,有的只是无止境的心疼。   痛意再次袭来,白子画绕是仙身也承受不住。   长瑶再也忍受不了他受这样的痛苦,手中蓝色光芒若隐若现,将内力灌入白子画身体里。渐渐的,白子画的身体不在颤抖,痛意减少,人也清醒了不少。白子画枕在长瑶腿上,这几日不见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为什么要骗我?”长瑶理着他的头发,这几日他一定是自己一人在这屋中。每日的疼痛早已让他的头发散乱不堪了。   “我中的是卜元鼎炼制的毒,没有解药,现在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在过些时日,我就会失去仙身,然后就会死。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伤心,没有我,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长瑶听着他的话,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傻话,你忘了吗?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啊。”   “是啊,可是我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了,瑶儿,下辈子吧。”白子画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就这一次,这次之后我就会把她推开,不再留恋。   “睡吧”长瑶轻轻拍着他,此时的白子画就像一个婴儿。很快,白子画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是他中毒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威胁   离一年一度的仙剑大会,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白子画对外宣称要冲破十重天,只有几个人知道真相,长瑶每日都会去绝情殿,如今三师兄不在长留,二师兄又中了毒,光是大师兄根本忙不过来,幸好还有落十一帮忙,而一项不管长留事物的瑶尊,却破天荒的管理起长留来了,这让长留八千弟子感到惊讶。不过对于世尊摩严来说确是个好事。   绝情殿,陵越陪着花千骨练习,可花千骨却是心不在焉,眼看,陵越的霄河剑就要刺到她了,她连躲都没躲。   陵越连忙收起剑,担心的问道“小骨,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花千骨也知道自己错了,可她就是没有办法专心练剑啊“对不起,陵越哥哥”   “你在烦什么?”   “我在烦师傅的事啊,师傅深中剧毒,虽然有瑶尊用法力帮他阻止毒素蔓延,但也不是办法啊。陵越哥哥,你说师傅会不会.........”   “傻丫头,不会的”其实陵越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交谈着,谁都没看到远处,一个人影,悄然闪过。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准备好仙剑大会,别让你师傅失望。”   花千骨回头,看见长瑶走过来。   “小骨,你是掌门首徒,记住,一定不要让你师傅失望。”   “嗯”花千骨点头   溪边树下,花千骨倚靠着树望向远方,朔风漂浮在空中,足尖轻点一盏透明的花灯,随意披散的发在夜空里飘飞,略显凌乱。   他安静的从高处俯视着下面的花千骨,他不是擅长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通常也不太好听,所以这些年早已习惯默默的看着她,哪怕众人一起对酒高歌时他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不近不远的距离,这样就很好了。   只是这次回长留山她明显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似乎总是避着众人,整天心事重重,时不时发呆。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花千骨回头,就看见霓漫天嚣张的朝她走开“呦!这不是小师叔吗?怎么有空下绝情殿啊,怎么不去照顾你的师傅啊?”   “你在说什么?”花千骨皱眉,很明显,霓漫天说的话里有话。   “尊上中毒,你欺瞒不报,你可知你要受什么惩罚?”   花千骨惊讶的看着她,她是怎么知道的?就连朔风也是一惊。尊上中毒是何等大事,这关系着仙界,苍生。   “师傅怎么可能中毒,你不要胡说八道。”师傅再三叮嘱,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霓漫天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霓漫天知道尊上中毒,实属意外,那天偶然听到陵越和花千骨的谈话,她才知道为什么尊上从雪山回来之后就从不下绝情殿。   “花千骨,不要再隐瞒了,不过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要你在仙剑大会上输给我,我就不告诉任何人,怎么样?”   花千骨面对霓漫天这么无耻的要求,心里恨的要死,可是怎么办?师傅和瑶尊在这次的仙剑大会对自己期望这么大,要是输了,师傅一定会对自己失望,可要是师傅中毒这件事传出去,到时候仙界一定大乱,自己的罪过就更大了。到底该怎么办啊。   “花千骨,你要知道,如果尊上中毒的事传了出去,不但你会受罚,就连长留也会受到牵连,我的要求不过分吧。”霓漫天嚣张的神情花千骨看在眼里,就连朔风也觉得这次霓漫天做的确实过了,刚想现身阻止她,就听到一个女生传来。   “霓漫天,你好大的胆子”长瑶厉声呵斥。   霓漫天回头就看见长瑶,吓得跪在地上,心想:怎么每次都能碰到她啊,她是闲的没事做吗?   其实长瑶何尝不是这样想,怎么每次霓漫天找花千骨麻烦都能让自己赶上。   “瑶尊,我......”   “不必多说了,朔风,去请你师傅,世尊,我要三尊会审。”说完便离开了。   听到三尊会审,霓漫天摊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悔恨。   长留殿上,世尊摩严,尊上白子画,瑶尊长瑶立于坐上,落十一,朔风,花千骨,众弟子站在两侧。霓漫天跪于地上。   摩严黑着脸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白子画也不明白,他在绝情殿养病,瑶儿突然来说要三尊会审。他才赶了下来。   “蓬莱掌门之女霓漫天,平日娇纵蛮横,残害同门,今日更是谣言说掌门师兄身中剧毒,威胁掌门首徒仙剑大会之日,输给自己,否则就要上报其欺瞒之罪。如此大罪,今日若不严惩,当真是不把我长留放在眼里。”长瑶的声音很冷,她从不管理长留之事,更不会因为哪个弟子犯错而主张三尊会审,今日怕是真的生气了。   “子画,你身中剧毒?”摩严担心的问道。   白子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没有,只是前些日从雪山回来,受了一点轻伤,如今已好了。”   摩严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放心了。“霓漫天,瑶尊说的可是事实?”   霓漫天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听见花千骨和陵越说尊上中毒,怎么会霓漫天看着长瑶,眼里恨意流露,一定是她。   “世尊,那日我明明听陵越和花千骨说尊上中毒,怎么会错?”   “你在哪里听到的?”长瑶冷声质问。   这下霓漫天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偷偷去绝情殿的事没有人知道,现在说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说”长瑶的声音依旧很冷,但只是一个字却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就连霓漫天也吓了一跳。   “绝......绝情殿”   “绝情殿乃是长留重地,更是长留掌门住处,没有掌门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绝情殿,你竟然善闯绝情殿?”   “我......”   “霓漫天私闯绝情殿,谣言掌门身中剧毒,威胁掌门首徒仙剑大会作弊。你蓬莱千金我们长留可是教不了你,从今日起,霓漫天不再是落十一门下弟子,即日起逐出长留。”   “落十一,你可有意见?”   “回瑶尊,没有。”   霓漫天被逐出长留,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平日里受她欺负的弟子,自是开心。摩严和白子画对长瑶的决定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几条罪责就在那摆着呢。   白子画闷哼一声,脸色苍白了不少,却极力忍耐着。 长瑶见白子画有些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毒发作了。当下,结束了三尊会审,和白子画一同回到了绝情殿。   白子画刚进绝情殿,捂着胸口,一口污血吐出,长瑶上前查看,将法力输到他的身体里,看着他的样子,心疼不已,以我的功力虽能拖延毒素发作,但始终指标不能治本。距离毒素发作的时间相隔越来越短。这几日找遍了古籍也没有找到破解之法。看样子,又要去一次那个地方了。 ☆、再去异朽阁   长瑶从绝情殿下来,并没有回凤鸣殿,而是飞身出了长留。   异朽阁内,东方彧卿手拿茶杯,细细品尝。他并没有戴面具,在自己的地方,也不必遮遮掩掩。   突然,他拿杯子的手一顿“瑶尊来我异朽阁所为何事?”   长瑶现身看着他笑了。“不愧是异朽君。”   东方彧卿也笑了,他和长瑶明面上是敌对的,可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两个是互相吸引。他对长瑶可谓是又爱又恨,天下之大,没有异朽阁不知道的事,可长瑶却是个例外。也只有长瑶,能躲得过异朽阁阁主的算计。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运,还是异朽阁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在长瑶心里也是这样想,她不把东方彧卿当成敌人,他和花千骨的事,她也不计较,甚至算计五上仙她都没有插手,只是给了他一个警告。   “这次来异朽阁,是为了白子画?”   “你既然知道,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卜元鼎之毒要如何破解?”   东方彧卿看着她嗤笑一声“我异朽阁开门做生意,瑶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已经是我给你最大的限度了,这里是异朽阁,不是你的长留山,想要知道答案。就得按照我异朽阁的规矩来。”   长瑶一愣,不禁嘲笑自己,她到是给忘了。为了子画哥哥,急糊涂了。   “说吧,你要什么?”   东方彧卿看着她眼里冒着精光。“你倒是大方,若你不是长留的人,我倒是很想和你做个朋友。”   长瑶嗤笑一声“你把东华囚禁在身边,又告诉夏紫熏白子画是我的生死劫,无非就是为了报当年五上仙杀父之仇。当日在莲城,即使我不戳穿你的阴谋,你也不会任由无垢杀了我不是吗?”   “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东方彧卿承认,他一心要找白子画报仇,但是在这过程中,很多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也有很多事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长瑶就是其中一个。   “我说过,不要打白子画的主意,你貌似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你父亲当年受七杀胁迫,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五上仙杀你父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你却为了报仇,至天下于不顾,你要知道白子画死后,仙界一定会大乱。你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不想你这么做。”   东方彧卿看着她,眼里流露出恨意“天下?我当异朽阁阁主就是为了报仇,当年他白子画仅凭一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杀了我爹,如今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长瑶摇摇头,他的对子画哥哥的恨意太深了。   “你不是说要救白子画吗?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   长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整理了一下思绪,面不改色的说道“长留瑶尊长瑶”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天墉城执剑长老紫胤真人座下弟子。”   东方彧卿皱眉,他在太白见过紫胤真人,回来之后也是调查过。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直觉告诉他,长瑶这个人并不是表面看的这样。   “你到底有几个身份?”   长瑶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第二个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经回答完了一个问题。东方彧卿放声大笑。果然很有趣。   “想要破解卜元鼎之毒有两个方法,一个是你手里的上古神器凰来琴,不过以你现在的功力,能从冥界招来魂魄已经用尽了你全部功力,以你现在的功力根本不可能令人起死回生。”   长瑶对自己的功力很清楚,她自身的功力好像是碰到了障碍,功力始终提不上去,当然她不知道这是盘古在她身上下了封印所导致的。   “那另一个办法呢?”长瑶迫不及待的问。   “上古十方神器中,生方炎水玉 ,炎水玉代表“爱”与“希望”,使用此神器枯木可回春,死人可复生。”   “可是炎水玉早就成了碎片,滋养着这片大地,怎么可能拿它解毒。”   “炎水玉虽然已碎,但神器还在,神器之间是有感应的。只要你收集其他九方神器,炎水玉自然归位,但是,收集神器,解开封印就代表妖神出世。即使这样你还要救白子画吗?”   长瑶陷入沉思,在这里,他们有多怕妖神出世,,她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不能让子画哥哥就这样死去。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从异朽阁出来,长瑶一路上都在想着对策,子画哥哥不能不救。又不能放妖神出世,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妖神出世之前让十方神器各归各位。想通一切,长瑶快速向长留飞去。 ☆、血腥之吻   仙剑大会照常举行,霓漫天被逐出长留,霓千丈是敢怒不敢言。   今年的仙剑大会貌似和以往不一样,没有儒尊笙箫默,也没有尊上白子画,主持仙剑大会的只有世尊摩严,以及从不参加仙剑大会的瑶尊长瑶。   众人还在纳闷,白子画身为掌门,仙剑大会这么大个事,为什么不出面。却被长瑶一句,“掌门师兄闭关冲破十重天”给挡了回去。   其实白子画也是要去的,毕竟他是长留掌门,不出席仙剑大会于理不合,可硬是被长瑶阻止了,让他在绝情殿带着,哪都不许去。白子画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仙剑大会的结果,当然是身为掌门首徒的花千骨取得了第一,这可把她乐坏了。这样就不会给师傅丢脸了。   另一边,朔风看着长瑶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的心总是乱乱的,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自己,又或者是他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而一切的源头,就是坐在上座的瑶尊。   长瑶御剑飞出长留山几里远的海面上停下来,因为今天是仙剑大会,所以长留山附近百余里都可以自由来去。   她觉得胸口闷着疼,身子没来由的虚脱无力。这几日每日给子画哥哥输入内力,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虚弱。然后收集神器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了,她不要子画哥哥死去,只要可以给他解毒就算死她也在所不惜。   圆月很大一个的倒映在海上,她如履平地的站在月影中间,沐一身月光清辉。突然一盏花灯漂浮树叶一样飘落下来,长瑶伸出手接住,抬头一看是朔风。不经意间的哀伤和脆弱叫他给看见了,不由得微微有些窘迫。   “你怎么在这?不跟大伙一块去玩?”   朔风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许久,长瑶笑着看着他“你是长留弟子八千中唯一一个不怕我的。”   长瑶这一笑,让朔风看呆了,他从没见过哪个女生可以笑的这样好看。人间有句话叫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说的就是她了吧。   “尊上,真的中毒了吗?”   起初他还不信,不过那日瑶尊发怒,三尊会审,尊上那苍白的脸色,再加上仙剑大会尊上没有出席,他也就猜个大概了。   长瑶看着他,眼神锐利。   “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尊上中毒关系着长留以及整个天下。我身为长留弟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朔风仿佛能猜出她的想法。   长瑶一愣,他来到长留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没注意过他,没想到,到头来弟子中却是他看的最明白,如果他是掌门首徒,怕是比小骨还要出色。可惜了!   “就没有什么办法救救尊上吗?”   “有”   “什么办法?”   “炎水玉”   朔风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长留四尊中,数瑶尊和尊上的关系最好,两人虽性子清冷,但自太白一战之后,两人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   “你要为尊上集齐九方神器,让炎水玉归位?”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长瑶不否认,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帮他了。“好了,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回去吧。”   长瑶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住了。   “瑶尊,我陪你一起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长瑶回头看着他。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相信我,你会需要我的。”朔风语气坚定。   “不行,你这是去送死”长瑶听着他的话厉声呵斥。   “瑶尊,没有我,炎水玉不可能归位,相信我,我和你一起救尊上。”   长瑶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会把这件事告诉世尊。”   “你威胁我?”   “不敢”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长瑶眯起眼睛,手中蓝色光芒显现。   “你不会这样做”朔风看着她,没有一丝害怕。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突然,长瑶嘴角上扬,转过身,“明日这个时候,还是这里见。”   长瑶走后,朔风松了口气,看着海面若有所思,或许这就是我这么多天心绪慌乱的原因吧。   长瑶离开后没有回凤鸣殿,而是去了绝情殿。   此刻白子画正站在绝情殿高高的露风石上俯视海上,这个他守护了千百年的仙山此刻整个灯火通明,花灯万盏,充满了笑声与勃勃生机,而他却如殿上那些桃花树一般正慢慢凋谢枯萎。这些日子,他除了毒发时候,便是在努力封印被妖魔再度解开封印的那些神器。千万年来,神器被挣来抢去,几度转手。   除了当初竹染集齐除炎水玉之外的九方神器时是最危险的,其他时候,幸得一直分散各处。然而其邪恶之力,冥冥中总是在想办法相互汇合。白子画知道自己对于长留山的重要,也知道自己责任仍未尽完。   当初师父传位给他之时曾说:“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可是他还是让师父失望了,他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要靠瑶儿每日为他输入大量的仙气才能苟延残喘。   当初收小骨为徒时他还有与天一搏的傲气,现在却只能听天由命。尽量将那个时间将后推迟,然后呕心沥血将推算到的可能会发生的事还有对策一一记录下来,以助长留和仙界度过一个个难关。   今生,小骨有陵越陪着,自己也就放心了,虽不能看她成亲生子,但也有了个好归宿。现在,自己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瑶儿了。两人十多年的感情,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却不能一直陪着她。   白子画仰望星空,泪水顺势而下,“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都不知道我活了多久,至今为止多少岁。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死去,拜托,让我在陪她一段时间。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她,我答应过她,要给她一生一世的,可是现在,我只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了。我只求能在多给我一段时间,我要的时间不长,只要能好好的陪陪她就够了。”   白子画有生以来从没有这样过,只是胸口又开始疼痛了。这一次却比之前还要痛,整个人都陷入疯狂的状态。   绝情殿上,花千骨在自己的房间里和糖宝高兴的聊着天,突然,一边的断念剑发出震动,断念现在虽是她的佩剑,但之前的主人却是白子画,花千骨知道,是师傅出事了,连忙跑了出去。   花千骨来到白子画房间,正好看见长瑶朝这走来,也顾不得礼仪,连忙大喊“瑶尊,师傅出事了。”   长瑶听闻,心下焦急,三步并做一步,推开门,就看见白子画痛苦的坐在榻上。进门转身对花千骨说道“小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嗯”   长瑶走进房间,设下结界。快速走到白子画身边。   “子画哥哥,你怎么样?”   长瑶见他痛苦的样子,抬手想要给他输入内力,却被他打断了。   白子画见长瑶过来,瞬间闻到花香血香上百种气息,头脑嗡的一下,毒便再也压不住了。打掉她的手,将她拉去怀里。牙很轻易便寻着她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长瑶的脖子和发上。长瑶闷哼一声,仍是一动不动的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   即使很痛,只要能帮他,她都无所谓。 可是白子画双手紧紧搂着她叫她快要不能呼吸。   “子画哥哥……”长瑶微微清醒了一些,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白子画的牙却咬得更深了,感觉到血液迅速的从体内流走,又是销魂又是疼痛,长瑶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   此时一只纸鹤从窗外飞了进来,在房间里绕着二人转了好几圈,却完全没被注意到,最后掉落在二人脚边地上。长瑶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子画哥哥吸干了,子画哥哥的毒尚未得解,她怎么能就这么死?   拼起全部力气,蓝光一闪,震开了白子画。白子画目中光彩全无的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些还沿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衣袍上。   “子画哥哥……”长瑶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心中突然闪过巨大恐慌。白子画望着被她因用力而被咬破的沾满血的双唇,轻轻阖动着,如此鲜红诱人。忍不住竟倾身覆了上去。   长瑶蒙了,她和子画哥哥吻过不止一次,可是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以往的他总是有些拘泥,现在却不一样。原来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是。头脑中荡漾着星星碎碎的银白光晕,一波波荡漾开来。堪比无翼而飞,那近神的潇洒和自由。子画哥哥的唇冰冷而单薄,像柔软的水晶,轻轻碰触,仿佛随时就会碎掉。酥酥麻麻的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浮动,世界瞬间变得冷冷清清。什么也没剩下,只有亘古如一的月光,寂静的照着她和子画哥哥两个人。长瑶什么都不知道了,本能的回应着他。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白子画的舔舐完唇边的血液,开始逐渐用力吸吮。长瑶浑身一阵颤抖,灵魂似乎都要随着血液离开身体。再站不住,踉跄退了几步,白子画却没有扶住她,而是直接倾身将她压倒在了榻上,缱缱恻恻,用力舔吸。虽一时失去意识,那掺杂着血腥的温暖柔软却叫他想要品尝的更多。   长瑶的身体一面瑟缩一面战栗,从未想过会与子画哥哥亲密到这等程度,心下恐惧和慌乱。怎能趁子画哥哥失去意识时做出这等事?他虽迷糊自己却是清醒的啊?若是等他醒了,自己又还有何面目见他?可是此时被他压在身下,更是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只听到自己隐忍的微微娇喘的声音。   “子画哥哥”她感觉到唇被白子画咬破,更多的血液渗了出来,滴落到她的头发上还有榻上。太过销魂的疼痛,她的身子软了,不由得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了白子画的身子,似乎想要索取更多的亲吻。   “斯拉”一声,衣服撕破的声音,身上一凉,使长瑶回过神,长瑶极力的想推开他,可是她现在被子画哥哥吸了那么多的血,身体本就虚弱,哪还有力气推开他。   “子画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此时的长瑶说话也已经断断续续的。   可是已经失去意识的白子画,怎么可能停手,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占有她。   长瑶的身上已经□□了。白子画亦是。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干柴遇到烈火,屋内的气温急剧升高。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夜。   花千骨至始至终都守在外面,直到天亮。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长瑶拖着疲惫的身子,围着已经零碎的衣服出了房门。   花千骨听到门开的声音下意识看去,看到的却是瑶尊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身子□□在外。现在花千骨已经十八岁了,平常人家的女儿十八岁早已成亲生子了。看着瑶尊这副模样,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瑶尊?你......”   花千骨连忙上前扶住要摔倒的长瑶,把自己的长衫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花千骨向屋里看去,看见自己师傅还在睡着,可屋内属于两个人的味道是那么浓厚,不禁红了脸。   “瑶尊,你和师傅......”   花千骨话没说完就被长瑶打断了。“小骨,记住,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尤其不能告诉你师傅”   “可......可是师傅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做了什么?”   长瑶看着她摇摇头,心里满是苦涩“他不会知道的,我已经让他忘记了这段记忆,小骨,你了解你师父,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记住没有。”   “可是......”花千骨还想要说什么   “没有可是。你只要记得不让他知道就好了。”长瑶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好了,送我回凤鸣殿吧。”   “是”   花千骨扶着长瑶,两人下了绝情殿。就在两人走后,夏紫熏便来到了绝情殿。走进白子画的房间,看见他还在睡着,也没有吵醒他。可是空气中的味道却不一样。擅长调香的她对气味最为敏感,她知道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她更不敢相信长留上仙白子画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泪水不自觉的往下掉,看着白子画熟睡的样子,心还是那么的痛。   熟睡中的白子画隐约听到谁再哭,眼睛慢慢睁开,身体的感觉让他知道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看到夏紫熏再哭,白子画微微皱眉。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可是榻上那一抹红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自己的衣服有些凌乱,再加上眼前夏紫熏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脑袋顿时嗡嗡直响。   “昨晚......我们?”   夏紫熏停止哭泣,看着他,他竟然忘记了昨晚陪着他的人是谁?   “你......”   白子画想了又想,头很疼“为什么我会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夏紫熏知道,是那个人故意让他忘记的。一个想法在心里悄然而生,她是女人,她爱白子画,她不介意昨晚是谁陪着他,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夏紫熏不说话,也不否认只顾着哭,白子画也不说话,再加上没有了昨晚的记忆,理所应当的认为昨天晚上是夏紫熏陪着他,可是瑶儿怎么办?满脑子都乱糟糟的,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虚鼎中的神器,早已不见了踪影。 ☆、十方神器   长瑶回到凤鸣殿并没有休息,而是用匕首割开手腕,将血放进瓶子里。这一次她发现她的血比内力要有用的多,她是上古之神,是冰莲化身,她的血液可以解毒,可对白子画却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花千骨见她如此,想要阻止,“瑶尊,你要干什么?”   “小骨,我的血可以延缓你师父中的毒。让你师傅暂时没事,这段时间,我要离开长留,去找卜元鼎之毒的解药。你要在这照顾好你师傅。”说完将放好的血,交给花千骨。   “记住,这血一定要让你师父喝下去,每日一瓶,这四瓶可以缓解四天,这四天内,我会拿着解药回来。”   花千骨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四天,怎么可能?”   “在我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要告诉你师父我的去向,也不要告诉你师父这血是我的,记住没有?”   “记住了,可是瑶尊你现在的身体这么虚弱,怎么去找解药啊。”花千骨担心的看着她。   长瑶摇摇头,开口说到“没事,你去给我熬点补血的药就好了。”   “好。”说完,就出了房间,门外,陵越站在那一直等着花千骨,他早晨起来看见小骨进了瑶儿的房间,他来到门口想进去,却被小骨拦住了。隐约看见瑶儿那苍白的脸色,以为她受了很重的伤。   “小骨,瑶儿怎么样?”   花千骨想了半天,瑶尊说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我去熬点补血的药就好了。”   “失血过多?怎么会这样?”   花千骨了解陵越,他很聪明,以瑶尊的功力有谁能让她失血过多啊。当下不知道怎么解释,便胡乱想了个借口“你问那么多干嘛?这是女孩子的私房事。”   陵越一听,不淡定了,私房事?还失血,。回想起以前在天墉城瑶儿每次来月事都会肚子疼,脸色苍白的不得了,这让陵越红了脸。看着花千骨尴尬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花千骨看着他撇撇嘴,她得赶紧溜,要是陵越哥哥再问起来就完了。   陵越只顾的尴尬了,完全忘了,花千骨说的一个词,失血过多。女孩子来月事能失多少血?   花千骨走后。长瑶将神器从虚鼎中取出。“东方流光琴、逝方拴天链、望方不归砚,死方悯生剑还有南方幻思铃,。现在还缺,西方浮沉珠、北方卜元鼎、天方谪仙伞和地方玄镇尺。”长瑶若有所思“浮沉珠在蓬莱,玄镇尺在九霄塔,至于卜元鼎和谪仙伞在七杀,那就先去蓬莱拿浮沉珠好了”   想好一切,长瑶收拾了一下东西,还是那个时间,便离开了凤鸣殿,来到了海上。   远远的,长瑶就看见朔风在那等了,“你还真守时。”   朔风看着她,脸色很苍白“你的身体......”   “没事的”长瑶说完,眼睛向绝情殿看去,子画哥哥,对不起,为了救你,我一定要让炎水玉归位。即使受千古骂名我也无所谓。   “走吧”长瑶回过头,看着朔风,“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偷盗神器,一不小心妖神就会出世,你不但会受到惩罚也会背上千古骂名。更有可能丢掉性命。”长瑶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会后悔吗?”不想朔风反问她。   长瑶一愣,开口说道“不悔,即使丢掉我的性命,我也要救他。”   朔风貌似能感受到长瑶此时的心情,爱一个人这样的义无反顾,她真的很爱尊上“既然长瑶瑶尊都不怕,我怕什么?”   长瑶轻笑“放心,这件事过后,我会保你平安。”   朔风看着她,也笑了。他看不到事后的结果了,此去便是他为长留,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长瑶看着他笑说道“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朔风只是点点头,心里却在想,如果我还能回来,我会常笑,但是,没有那一天了。   “走吧”   两人一起,向蓬莱飞去,一路上二人谁都没说话,长瑶回望海天之间巍峨秀奇的长留仙山,心头一阵酸楚。长留山还是跟她当初来时一样,千年万年,不曾更改,只是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子画哥哥,你一定要等我。   神器分别在蓬莱,七杀以及天山的九霄塔,以他们的速度,四天时间根本不可能集齐所有神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从子画哥哥那得来的神器。再利用神器,找到其他的神器。   两人找了个地方,长瑶将神器从虚鼎中取出,朔风知道她要解开神器封印,坐在一边不说话,身为长留四尊之一的瑶尊,他相信她能解开封印。   长瑶坐在地上,设上结界,开始解神器的封印,顿时整个天暗了下来,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之所以选离长留山这么远的地方解封印,还要加上结界也是因为响动太大,怕被觉察。   长瑶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不归砚上下旋转着,从一片漆黑开始逐渐变得通体透明。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封印总算解开了,另外还解开了幻思铃的封印,这时天已经全黑。   两人不做停留,利用不归砚,来到了蓬莱,又利用幻思铃,从霓千丈那取得了浮沉珠。就在两人要离开时,却被人拦了下来。蓬莱弟子硬是说两个人杀了他们的掌门,长瑶和朔风听的一愣一愣的,双方解释了半天,还是无果,无奈,长瑶只能使用不归砚离开。   只是下一个神器,玄镇尺,要拿到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玄镇尺在九霄塔中,有神兽守护,不过她到是不怕。毕竟她手里还有一个真正的上古神器凰来琴。   长瑶和朔风再次出现,是在九霄塔中。刚要进塔,就被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拦住了。长瑶抬头一看,是异朽阁的人。   “你怎么在这?”   “阁主不放心,让我来这里接应你们。”   长瑶皱起眉头,东方彧卿?为什么?可是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三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进了九霄塔。长瑶用凰来琴,三人很轻松就到了第九层。   朔风望了望四周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玄镇尺的封印,为什么居然是解开的?”他奇怪的低声喃喃道。   “你说什么?解开的?”长瑶有些不可置信,怪不得,其他神器都需要加固封印,只有玄镇尺不用,一开始她还觉的奇怪。   “莫非玄镇尺封印解开就是为了镇压塔中的那个怪物?所以尹洪渊才一直没有将它藏在自己墟鼎之中随身携带?”   绿鞘点点头:“这样解释说得通。现在的问题是怪物在哪里?玄镇尺在哪里?”   朔风皱起眉慢慢走向南面的墙,然后慢慢伸出手,居然直接从墙上穿透了过去。“在这里……”   长瑶惊讶的看着朔风,突然觉得他和他的声音都陌生了起来。两人跟着他穿过了冰壁,眼前陷入一片漆黑。这种漆黑是一种虚空,无论他们如何凝神也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似乎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连地面都没有,他们却很自然的在一个平面上行走。朔风手一翻转,放出了两团明亮的火焰。   三人顺着火光望去,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漆黑。火焰虽然光强,光线却很快被黑暗吞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看不见四方。   他们似乎身处在一个无限深无限广的大洞之中。而下面隐隐有热风往上吹来,这个大洞仿佛一张巨大的口,轻轻的呼吸。花千骨紧张的看着下面,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朔风突然抽出剑来,划了自己一刀,用气力将血打散,形成血雾往下方沉甸甸的坠了下去,仿佛有很大质量一样,一直下落,直到深得看不见。他们下方顿时出现了一条又一条交叉遍布的铁索,密密麻麻的一直向下,将这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洞口一层又一层封住。每一根铁索都有两三个人合抱的粗细,锈迹斑斑,年代久远,上面挂满了红线和符咒。   长瑶惊得满身的鸡皮疙瘩,可想而知,这下面镇压的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一个怪物。   “看到玄镇尺了么?在那——”朔风指了指下面无数铁链交错中隐约发着黄光的东西。   长瑶有些迟疑的看着绿鞘:“若我们取走了玄镇尺,那这怪物岂不是要出世为害人间?一个妖神还没出现就弄得人心惶惶了,如果再跑出来个怪物……”   “没关系,再用另外的东西把它封印起来就是了。”   “另外的东西?你是说凰来琴?”   “恩。”绿鞘笃定的点点头。   我现在下去取玄镇尺然后你在上面弹奏凰来琴”   “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   “我和你一起下去,相互有个照应”朔风看着绿翘说到。   绿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长瑶弹奏起凰来琴,琴音和他们两人一起进入洞中黄色光芒,蔓延直洞里。   可是她们都忘了,再取出玄镇尺的那一瞬间,封印并没有完成。朔风接过她迅速递过的玄镇尺放入墟鼎之中,感觉到周围剧烈的摇动起来,铁索哗哗作响,下面传出奇怪可怖的吼声,震聋发聩,连忙拉住绿鞘便准备离却不料绿鞘甩开他的手,   用尽全身力量将他向上推了出去:“封印未完成,来不及了,快走!”说着继续默念着咒语,双手结成法印,浑身一片绿光闪烁。这时无数条银白色的透明的触手一样的东西急速的从下面伸了上来。朔风大骇之下想回去拉她,可是一切都是突然。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那触手已穿过了绿鞘的身体,朔风能看到她身体内力急速流失,却仍在努力念咒。终于在失去内丹的那一刻,完成了封印,然后随着慢慢向下收回的触手一起往下坠去。   “绿鞘!”朔风惊恐的喊了一声。   长瑶听到朔风的声音心里一颤,跑到洞口,却只看到朔风一个人上来。朔风将玄镇尺给她,长瑶却没有接。“绿鞘呢?”   朔风看着她摇摇头。   长瑶不相信他说的话,朝洞口看去,但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此刻长瑶哭了,她和绿鞘认识不到几个钟头,她居然可以为了她去死。“绿鞘,你个傻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朔风知道她伤心,可是现在真不是伤心的时候,上前拉起长瑶就要走“快走,他们快来了。”   朔风拉着她,利用不归砚,离开了九霄塔。   此时,蓬莱掌门被杀,浮沉珠被盗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仙界,第一个知道的便是长留。   “尊上,蓬莱传来消息说瑶尊杀害蓬莱掌门,浮沉珠也被盗了。”白子画听着落十一的话,身体后退,幸好有夏紫熏扶着。他现在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已经不能思考了。   白子画让落十一和夏紫熏离开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伸手放在虚鼎之上,黄色光芒显现,虚鼎中却什么都没有。白子画凹下去的眼睛,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瑶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要承受什么?   摩严听到消息后大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小师妹会做出这样的事。立刻下了命令“即刻捉拿长瑶与朔风。”   花千骨和陵越也是大吃一惊。花千骨这才明白,两天前瑶尊为什么会这样和她说了,四天怎么可能找到解药,唯一的办法就是十方神器中的炎水玉。   陵越看着花千骨,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小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花千骨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啊”陵越大声说道。   花千骨身形一震,这是陵越哥哥第一次这样凶他。“瑶尊说她去找解药了,还说四天之内会带着解药回来。我怎么会知道她想要集齐十方神器,让炎水玉归位啊。”   陵越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他总算明白师尊的话了。以白子画的处事风格,瑶儿这次偷盗神器,可是死罪啊。难道我真的得带她回天墉城才行吗?   另一边,长瑶和朔风出来,直接来到了七杀殿。她不能放弃,如果真的放弃了,绿鞘就白死了。   旷野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单春秋,单春秋猖狂大笑。他知道,长瑶收集神器,是想救白子画,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目标一致,就够了,他不介意帮帮她。   尽管一切进展顺利,但单春秋还是十分忧心,他太了解杀阡陌,只怕他对长瑶的感情到时候又要坏事。   此时杀阡陌正懒散的斜倚在殿上宝座,打了个呵欠。   “困死了,我一会去闭关,没有要紧事,不用向我汇报。”   “关于长瑶……”   “瑶儿的事当然都是要紧事。”杀阡陌立马睁开眼叮嘱道。   “魔君,魔君陛下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当真喜欢的话,我们把人从长留抢来就是,为何迟迟没有行动?”   谁知,杀阡陌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白子画。只要她开心,我啊,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便是。”   这世上多少痴男怨女,可是君临二界,他对待感情的方式却能如此炽烈又洒脱,一心只希望对方快乐?单春秋简直不敢相信!   魔界,长瑶和朔风直闯七杀殿。圣君早就下过命令,若是长留瑶尊来七杀殿,任何人不得阻拦,还要给她带路。所以长瑶这一路没有任何阻拦,来到了杀阡陌面前。   杀阡陌看着长瑶来了,高兴的不得了。拉着长瑶就坐在王座上,一脸笑意“瑶儿,你怎么来了?你是第一次来我七杀殿吧,感觉怎么样?在这住几天?我带你玩玩?”   长瑶还没说话就被杀阡陌问了一堆的问题。   “陌,我来找你,不是来玩的。”   杀阡陌看着她撇撇嘴“我就知道。说吧,来干嘛?”   “我来借卜元鼎和谪仙伞一用,你放心,用完之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杀阡陌一愣,她身为长留瑶尊,理应守护神器,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你要神器干嘛?”   长瑶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不说,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长瑶听了,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白子画中了卜元鼎之毒。”   一句话杀阡陌就知道她要神器干什么了,当下起身,看着她,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许多“所以你要集齐九方神器,让炎水玉归位,救白子画?”   “嗯”   杀阡陌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一旦你这样做了,面对妖神出世不说,仙界那帮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只想要救他,陌,拜托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长瑶的语气里充满了祈求。   杀阡陌心中苦涩,她何曾对他这样说过话,瑶儿啊瑶儿,你当真是爱白子画,可是,白子画又会这样对你吗?   长瑶见他沉默,连忙站起身,抓住他的手。   温热的感觉传来,使杀阡陌回过神,看着她叹了口气,手一挥,谪仙伞和卜元鼎出现在面前。   “谢谢”长瑶将神器放入虚鼎当中   而视神器为命的单春秋,此刻却老老实实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看着长瑶将神器拿走。   “瑶儿,这件事之后,你所承受的要比你想象的残酷的多。若是在长留待不下去,便来我七杀殿吧。”   “嗯”一生有这样的朋友,又有何不满足呢,可杀阡陌,却不仅仅把她当成朋友。   两人离开七杀殿。   又是一天过去了,落十一来报,天山玄镇尺被盗。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如同往常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平静下酝酿的是怎样一场狂风暴雨。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相信她,他们十二年的感情,她做的事再怎么出乎他的预料也不会没有理由。而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弄清楚这个理由是什么。白子画踉跄的推门出去,长留山依旧和往日一样,但是白子画知道这种平静马上将要被打破了。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他努力追寻长瑶的踪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心中微微有一些急躁,瑶儿既然把神器全部都拿走了,那就是说她会去找下一个神器,那么.........七杀殿杀阡陌。以他们的交情,杀阡陌一定会将神器交给她。也不知道被她拿到没有,他现在要马上赶过去阻止肯定来不及了。瑶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二人一眨眼,来到了东海之上的一个小岛上。朔风始终紧紧拉住长瑶的手不肯放开。   “朔风?”长瑶叫他,朔风回过神来,却仍然牵着她的小手,紧紧皱着眉头。长瑶先将周围结界之外又罩了光罩,防止出什么意外,然后一一将神器取了出来,排成几排。   “居然……只剩最后一个神器了。”   “是啊,真是不容易,三界抢来抢去,一次次大战,争夺了那么久的神器,居然短短几天时间就让你全部收集齐了,这就叫天命吧……”   “我不管什么天命不天命,我只要他能好好的。”   “ 就算是一辈子身背污名,被所有人误解,被所有人怨恨,受尽非人的苦楚你也甘愿?”   长瑶抬起头来,看着朔风的眼睛。那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明亮的眼睛,和子画哥哥的幽深不同,闪烁犹如天上的繁星。而此刻那一贯沉默而孤傲的眼睛里写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不甘,有寂寞,有心疼……   “我不怕。”长瑶说,简单的三个字,坚定又执着。   “好,很好……”朔风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别过头去,“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你今天的决定,以后无论你一个人遇到什么,都一定要撑下去,不要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长瑶仔细翻看那些神器,无法想象每一件蕴藏如此大力量的神器所封印起来的妖神,又该是怎样的强大。   “可是要怎样找到炎水玉?把封印都解开吗?”   久久的,朔风都没有说话。   “朔风?”长瑶抬头,见朔风正直直的看着自己。“朔风,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的不对,长瑶站起身来走向他。   从他们一路开始寻找神器起,他就显得很不对劲。但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心思去细想,只是开始想办法解除神器的封印。   朔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哪里用这么麻烦呢?这样就好了。”朔风拿起谪仙伞在手里,默念了两句,谪仙伞顿时光芒大震,封印霎时解开。长瑶傻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却见朔风一一走过神器,每触碰一个,便解开一个的封印,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不对,有什么不对……朔风此时眼神里蓄满哀伤又有几分癫狂,一面解封印一面大笑。   “封印?多简单的事情。”   长瑶回了回神,猛然发现朔风的手竟慢慢变得透明,每解开一个封印,气息就更微弱了一分。   不对,这不对!到底出什么问题?“停下来!朔风!马上停下来!”长瑶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这时神器只剩下三个的封印未解开了。当初她弄得天地变色的事情,在他手里却跟过家家一样简单容易。   “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长瑶紧紧握着他的手左右翻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朔风安静下来,叹口气望着他,浑身半透明状,仿佛一眨眼就会消失。   “我不是什么人,我什么人也不是。”朔风又伸出另外一只手,连续解开了两个神器,身子顿时变得透明的几乎快要看不见。   “不要!”长瑶牢牢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解开封印,仿佛再下一秒钟他就会散做尘埃消失在风里。   “我一开始始终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为什么去长留山,为什么遇见你。后来你说你要收集神器为尊上解毒,那一刻我终于懂了,原来从千万年前就已注定,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成全。”   “什么意思?我不懂……”长瑶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身子微微颤抖,拼命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朔风只是因为解印损耗太多罢了,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面前的这个我,不是人也不是仙,不是妖也不是魔,只是一块石头而已。甚至连一块完整的石头都称不上,只是炎水玉的一小块碎片罢了……”   长瑶紧紧咬着下唇,抓着他的胳膊。   “虽然我是石头,可是我也是会疼的啊,你不要这么用劲的掐我。”朔风终于把这事说出来,心底反而释然了,笑着低头看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我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我,亦或者其他碎片也同我一样化作不同形态,以不同方式存在在这个世间。可是我知道,整体聚合之日,就必定是我们个体消亡之时。”   “不会的!你不要胡说!怎么会这样呢!就算你死了,我也可以用炎水玉把你救活!”   “我自己就是炎水玉,自己怎么救得了我自己?你看我每次受伤,又有哪次好得比别人快么?”   “那好,我们不解封印了,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回长留山,我不能为了救他而让你去死啊。”   朔风心头一暖,嗓子微微沙哑有些说不出话来。够了,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别傻,我们这么辛苦才拿到那么多神器,怎么能够半途而废,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尊上死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就这样看着你死!炎水玉我们不要了!神器我们都不要了!我们走!我们不要神器了”她终于知道在九霄塔里他为什么能够感应到神器的所在了,霓千丈和绿鞘都因为她而死。她不能看着朔风也去死。   朔风用力抱住她,低声道:“你忘了炎水玉是怎么碎的了么?你不想因为救一个人害另外一个人,可是尊上若死了,我知道你也生无可恋。我只是一小块石头而已,就算比起尘埃也大不了多少,有没有我的存在,这个世界都是一样的,不会有谁伤心或是不舍。但是尊上就不一样了,他的安危关系到三界兴亡。”   “不是的,我会伤心!千骨会伤心!还有你师父还有糖宝他们都会伤心啊!”   朔风捧着她的脸:“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在水里,迷迷糊糊沉睡了百年或者千年。我醒来蹲坐在岸边,看着水流来去,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就是一百年。然后我无聊了站在山上的一棵树上,看着半山腰的一户人家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生老病死,就这样又过了一百年。之后我渐渐有了形体和人的外貌,学会了说话。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人。可是还是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存在。于是又回到最初的那条河边,发着呆一晃就又是一百年。直到我进入长留,成为了长留弟子。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长留广场,你从阶梯走下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美丽的女子。你训斥千骨,让我有点惊讶,你是瑶尊,你那么的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一个碎片而已。每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都下意识的看着你。可你是瑶尊,而我只是长留弟子八千中的一个。你虽然表面冰冷,但是我知道,原本的你不是那样的。在你的身边,有尊上,有杀阡陌,而我只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护着你。直到你说你要收集神器,我才知道,我所存在的意义。”   “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长瑶心酸的快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你一直守护着我。   “我活了那么久,始终弄不清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死呢。可是后来看到你为了尊上所做的一切。我就开始有点明白了,而说要和你一起找神器的时候我便已下定决心,就算云散烟消也一定要帮你把炎水玉归位,替尊上解毒。”   长瑶心头一痛知道他主意已定,猛扑上前想要抢夺最后那封印未解开的悯生剑,却被朔风先一步拿到手里。   “朔风,不要,我求你,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凰来琴,我还有凰来琴,我会努力提升功力,拜托你......不要”长瑶声音轻柔如絮,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吓到了他。   朔风抚摸着手中的剑:“瑶儿,我想遵循我的心,叫你瑶儿。每个人其实都有害怕的东西,而我最怕的,是这千年来如水一般冰冷透骨的孤寂。莫名其妙来到这世间走了一遭,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虽然我没有亲人,可是有你就够了。虽然只是默默的守护着你。瑶儿我不要求什么,只希望在你的心里能留给我一点点的位置就好。……”朔风手指轻点,解开最后一个封印。   “不要!”长瑶的喊声凄厉破云,想抓住朔风的手,却硬生生的穿了过去扑了个空。   “让我看看你的脸,至少让我记住你的模样”长瑶使劲的伸出手,想要留住他。   朔风浑身散发出巨大的光芒,一声轻笑伴着叹息传来:“我只是块残缺的碎片而已,无法确定自我所以也从不知道该以何面目示人。所以不用看了,我根本就没有脸……不过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像尊上,可以朝朝暮暮默默守护在你身边……瑶儿,再见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朔风光芒聚敛,化作星辰一样的颗粒在空中盘旋,同时,四面八方涌来了无数发着光的碎片,顿时漫天星光,她再找不出朔风是其中的哪一个。无数碎片拼合在一起,组合成一块完整的流光溢彩的绿色石头,炎水玉终于归位。十方神器万年后再次得以齐聚。   长瑶回想着和朔风一路走来的一切,除了收集神器,她和朔风竟然没有一点回忆。这一路上,绿鞘死了,那个一直默默支持她守护她的身影终于也消失不见,长瑶这么久以来苦撑的坚强终于全部坍塌殆尽。紧紧抱住炎水玉,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失声痛哭起来。大雨随着她的眼泪一同落下,只是这又如何能冲刷掉一个人的所有悲伤? ☆、洪荒再现 妖神出世   强逼着自己站起来,不能让绿鞘和霓千丈白死,更不能让朔风白白牺牲。长瑶把其他神器都放在墟鼎之中,而炎水玉紧紧抱在怀里。   以前她觉得,这条路再难走,为了子画哥哥她都可以走下去。她是上古之神,但她所能做的,却仅仅只有这样而已。手心里全是汗水,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为了这一件神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她杀过的人不少,不管是七杀还是仙界的人都有。可他们两个却是真心实意为她而死。   如今十方神器全部解开了封印,放在一起,便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此重的担子,自己如何挑得动?   时间紧迫,以她的力量想要将所有的神器重新封印最起码得好多天去了。而十方重聚又实在太过危险。她也不知道如何会让妖神出世,因此没办法避免。有可能随便一个激化就会产生可怕的后果,所以她动作一定要快,救醒了子画哥哥之后赶快将神器各归各位,任凭他处置发落。   想到这,长瑶打起精神,利用不归砚便准备回长留山,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神器被盗,一定会惊动长留。乃至仙界。此时的长留怕是已经戒备森严,等着她回去了吧。又或者,子画哥哥在等着处置她。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救他。   但当她悄无声息的出现白子画的房间里,却发现白子画已经不在那儿了。   在大殿上吗?观微长留山,却发现长留弟子有一半不在长留山。就连落十一,花千骨,陵越也不在。是去找她的下落了吗?可是子画哥哥到哪里去了呢?   长瑶恐慌起来。立马探寻白子画的踪迹,无奈却被法力挡回久寻不见,心里不由得万分焦灼。千辛万苦寻得炎水玉,怎料他却又不见了!定下神来,告诉自己别慌,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失踪的。长留山大半弟子不见说明他已经知道了神器不见。十方神器聚齐,他身为长留掌门,一定是找到自己找回神器。   那么......那么他定是出去寻自己去了。   糟了!长瑶反应过来,以他的的身体,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想到单春秋,怪不得,以单春秋的性格,怎么可能把神器给我,他是想利用我让收集十方神器,放妖神出世。   长瑶不在多想,连忙再取出不归砚回到了东海,不料单春秋早就在那等着她了。   “那么快就回来了啊,救活白子画了?”   “他在哪?”长瑶冰冷的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单春秋奸诈的笑了。   长瑶看着他,她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他。“我在问你一遍,他在哪?”   “为了白子画盗取神器,你对他还真是痴心一片啊,不过白子画对你也是用情至深,中了剧毒,还拖着身子来东海找你。只是我们圣君哪点比白子画差。你偷盗神器,长留是回不去了。不如来我们七杀殿吧。”   长瑶对他本就厌恶,现在救人心切,更没有耐心听他啰嗦了,看着他,眼中寒光乍现。一条白绫出现在手中,向单春秋攻去。   长瑶的功力天下人皆知,即使她受了伤,单春秋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长瑶打倒在地。“他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只是毒发昏过去了而已。你知道的我不想为难你,这世上会有谁愿意跟白子画作对呢?我想要的只是神器!你既然已经回去发现白子画不在,就说明你已经收集到全部神器取得炎水玉,实在是太好了,真是半点都没让我失望啊!真想不到你一个人,竟比得过妖魔二界的千军万马了。”   “所以我找陌借神器,你才没有阻止?因为你知道师父在你手中,我迟早会回来找你?”   “是啊,用神器来换白子画,很划算吧,白子画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几个钟头,他就会魂飞魄散。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救白子画?”   长瑶看着他,眼里满是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放妖神出世,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阻碍我做任何事”   长瑶拿出幻思铃,一面摇晃,一面看着单春秋问到“白子画在哪?”   “我不知道”单春秋此时就像一个傀儡,双眼空洞,只有嘴上说着话。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 我……我只是对手下说,随便找个人把白子画藏起来,不用回禀我,然后便把那人给杀了。”   “你说什么?”长瑶惊得退了两步。   突然单春秋笑了:“哈哈哈,我说除非看见天空变作紫色,海水向天倒流,否则就永远别把白子画带出来。”   “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在心中啪的一声断掉。   “就是说除非妖神出世,否则你永远见不到白子画了……”   长瑶怒目圆睁,她现在真的很想杀了他,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能清楚的感应到,仙界的人已经像这边来了。“我长瑶活了两世,没想到却栽在你的手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阻碍我救他,我就不信,没有你我找不到。”   说着,取出可以翻江倒海的浮沉珠,闭上眼睛,双手使劲向外推去,顿时风云变色,海上卷起滔天巨浪。   海底深处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波浪一层层扑卷,长瑶借着浮沉珠的力量,耗费巨大心神开始在海中一寸寸的搜寻白子画。   海底顿时乱作一团,见到有人在兴风作浪,龙宫不多时便派出大堆虾兵蟹将,无奈都近不了她的身。龙王认出来了那个在空中仿佛入魔了一般搅得整个东海天翻地覆的人竟然是长留四尊之一的瑶尊长瑶,而且神器在手,威力无穷。再这么下去,怕是龙宫都得塌了,连忙传信长留山和整个仙界。单春秋好半天才恢复神智,见周围海水仿佛沸腾了一般浑浊不堪,知道长瑶想干什么,不由得有些愣了。   太阳已经落山,漫天残霞,血一样映衬着长瑶猩红的眼睛。四周海面上空密密麻麻全是人,几乎都是收到传信匆忙从各处赶来的群仙。还有妖魔两界。   可是她并没有放弃,终于长瑶一声惊喜的呼喊:“找到了!”   说着刹那间,便利用不归砚消失了踪迹。海底并不是漆黑一片,从海里仰望海面,就如同在大地上仰望天空,蔚蓝无边,神秘高远。而那些闪着荧光慌乱游窜的七色鱼儿是四处散落的星子。海底波浪依旧未平,神器威力太过巨大,长瑶却不顾自身力量一再过度操纵和使用,明明早就精疲力竭,却不知怎的一直撑到了这个时候。她在海底急速穿行,波浪里努力向心中感受到的那团温暖光亮靠近。   心弦一直绷得紧紧的,像是马上要断掉,直到进入被水草掩映的岩洞中。洞内布置简单,四周壁上的夜明珠幽幽发着光,但更大的光晕是从正中央的巨大贝壳中散发而出。心提到嗓子眼,看着贝壳仿如呼吸一般轻轻闭合着,光芒忽隐忽现。   “子画哥哥……”长瑶扑到贝壳边缘望着里面,腿一软跪了下去,激动得嘴唇颤抖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白子画闭着眼,安静的躺在当中,脸色苍白如雪,眼睫上凝结了薄薄的一层霜,神情依旧冰冷淡漠。犹如化作一座冰雕,早已没有了半点气息。   长瑶望着他的脸,心慢慢回落,突然觉得平静镇定起来。只要他还在,只要他好好的,她就什么也不怕。   “子画哥哥……”她又低低唤了一声,似乎想要唤他睁开眼睛,似乎又怕惊扰了睡梦中的神祗。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望了望周围,海底乱做一团,小妖们都四散而逃,故而这也没了看守。可是八荒的仙魔都在外面,很快就会找到这来。   她知道子画哥哥一旦醒来,即使她是瑶尊,依照长留门规,等着她的就算不是魂飞魄散的极刑,也很难逃过一死。她不惧等着她的可怕惩处,魂飞魄散都尝试过了这有什么可怕,她怕的无非是看见白子画盛怒的表情。   多想能就这样,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永远永远……   长瑶低下头去,用力握住了白子画冰冷的手,回忆绝情殿二人相处时的简单快乐,心中更加酸楚。   拿出炎水玉,贴在颊上,轻轻念了一声:“朔风……”炎水玉发出巨大的光芒,从海底岩洞直直穿透海面射向苍穹,引得海面上万人惊恐。   白子画身子慢慢浮到半空中,流碎如银的光一点点凝聚,他仙身未灭,剧毒很快肃清,仙力慢慢回复。   “子画哥哥……”长瑶惊喜的将慢慢落下的他抱在怀中,不顾已经虚弱到不行的身体使劲的向他输入内力。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当长瑶停下来的时候,白子画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等一下就会醒过来。   就在这时单春秋出现她面前。“你集齐神器,让炎水玉归位,朔风为了成全你,甘心去死,难道你不想救他吗?”   长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直觉告诉她,单春秋的话不能相信,可朔风是为了她而死,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要救活朔风。“你有办法?”   “我真是没想到炎水玉的碎片居然化作了人形了啊,你知道炎水玉究竟是怎么碎的么?”   ……你忘了炎水玉是怎么碎的了么?   朔风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他们为什么都问这个问题?怎么碎的她怎么会知道,各种古籍上对于这事也都一笔带过。   单春秋看着她的样子低头一笑,心中窃喜,看来她一切都不知情。“其实要把他从炎水玉里分离出来非常简单,只需要你的一滴血就可以了。”   血?长瑶皱眉想了半天,自己是上古之神,又是冰莲化身,血既然可以缓解卜元鼎之毒,是不是也可以救朔风。只是她忘了,单春秋的话是不能信的。现在的长瑶满脑子都想要救活朔风,哪里还顾得了单春秋说的话。如果不试一试她一定会后悔的。   长瑶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炎水玉上。   顿时天崩地裂一般,四周剧烈摇动起来。长瑶感觉到其余几方神器在她墟鼎中一起嘶鸣,发出剧烈的金石撞击声。头痛欲裂中她把神器取了出来,顿时十方神器飞快的向上飞了出去。   长瑶看着上方的神器感到不妙“遭了。”   却见单春秋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回事?”长瑶慌乱起来,周围海水浑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海底似乎发生了剧烈的地震,岩浆慢慢渗了出来,整个东海混乱不堪。   “怎么回事?”长瑶一把抓住单春秋,却见他疯了一般猩红着眼睛看着她   “妖神出世了!妖神出世了!没想到需要连续几天才能解开的最后封印,居然只需要靠你的一滴血就解开了!哈哈哈! ”   长瑶大脑嗡的一声巨响,然后变得一片空白:“你说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只是救朔风而已!你骗我!”   单春秋笑望着她:“我骗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你说的朔风早就已经没了,烟消云散,无论什么方法都找不回来了,哈哈哈!你的血不过是用来解开神器的最后一道封印的,封印一解,妖神就要出世了。这世间,再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拦!”   长瑶使劲摇头:“不会的,不会的,只是一滴血,只是一滴血而已……怎么会……”   单春秋缓而低的声音笑着说:“你难道还要骗你自己吗?妖神是花千骨和众神合力封印,炎水玉也是因她而碎,合着她的血肉化做千万片去修补滋养这片大地。花千骨,就是女娲的后人啊……可你,却是上古之神,这上古神器本就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收集齐神器。而你的血足以解开上古神器的封印。”   长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会?   原来当年盘古封印她的法力时,冰莲身上一部分的法力逃脱,盘古也是后来才知道,这股力量到了人世间,一定会掀起战乱,冰莲与盘古同生,她的力量不容小觑。即使是一部分法力,也能毁天灭地。唯一能压制这股力量的,就只有冰莲本身。所以盘古用冰莲的一片花瓣,以及自己的精气,化成十方神器。交由大地之母女娲守护。女娲造人之后,便开始有了人类,有了六界。千百年来,这股力量也不知所踪,直到那一天,魔界圣君突然发狂,杀了很多的人,无论是仙界还是人间,都受到了重创。女娲这才知道,他身上的力量不属于他,而是盘古说的冰莲之力。女娲联合众神,经过一番大战,用十方神器将它封印。经过那一次大战,神界陨灭。这就是为什么,长瑶的血能够解开封印。因为十方神器,本就是她本体的一部分。   长瑶摊坐地上,她后悔了,她不该听信单春秋的话,此时十方神器出现在东海的上空,漆黑的夜空瞬间变做妖异的深紫色,海水逆天而流向十方神器围成的巨大漆黑空洞,在海天之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转的水柱,犹如龙卷风一般将周围的空气和海水都搅了个天翻地覆。   四野八荒的妖魔鬼怪都感受到了妖神的躁动,纷纷发生□□,为祸人间。四处天灾,地震、火山不断,死伤无数,而这仅仅只是前兆而已。东海上空乱作一团,仙人无不惊慌失措,妖魔则欢呼雀跃。   摩严等人都不由得一声长叹,还是来不及了。   这时杀阡陌等人率大军赶来,仙魔对峙,一触即发,眼看又难逃一场厮杀。而单春秋见长瑶此时的状态,也回到了杀阡陌身边。   长瑶抱着白子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上古之神?盘古,你到还有多少事瞒着我?长瑶看着白子画,这次她真的是闯下大祸了。她仿佛能听见,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时,夏紫熏找到了他们,长瑶没有抬头,始终看着白子画。   夏紫熏对长瑶的做法很是惊讶,为了救子画,即使承受放妖神之力的罪过,也要救他,她对子画的爱,对他的情一点都不比她少,甚至更胜于她。   两人沉默许久,长瑶突然开口“带他走吧。”   “你......”夏紫熏一愣。   “如果他醒了,问起我,你就说你从未见过我。而他的毒,也是你到七杀夺回卜元鼎炼制的解药。只是在你找他的过程中,卜元鼎被我夺了过来。你也受了伤”说完,长瑶一掌打在夏紫熏身上。   夏紫熏后退一步,也不怪她“你不后悔?”   长瑶,看着白子画,哭了“后悔?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后悔了。妖神出世,是我造的孽,我要去还。可他不该承受这一切”说着,长瑶将手放到白子画的额头上,湖蓝色光芒显现。许久,她才收回手。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他忘了这段不好的记忆罢了。”   长瑶慢慢的将他放到地上。左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是那么的熟悉,只是今日一别,你我就再也回不去了。长瑶俯下身,唇慢慢靠近他的额头。印下一吻。“再见了,子画哥哥。”   说完,便起身御剑离开了。她不敢回头看他,她怕她会舍不得。她怕她会动摇心里所做的决定,子画哥哥,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守护这个天下。我从未食言过。 ☆、南无墟洞凄凉月,腐心蚀骨不能言   陵越,花千骨,杀阡陌等人眼看着长瑶从海底飞了上来。没有人知道刚刚究竟在海底都发生了什么,而妖神又是如何破除封印出世的。长瑶看着紫色的天空,四方的妖气邪气腥气瘴气污浊之气全部向那十方神器形成的巨大空洞中涌去。海上巨浪一波接一波,空中电光闪烁,雷声轰鸣。   “将瑶尊拿下!” 摩严望着长瑶大怒道。守了那么久,妖神居然被她放了出来,这难道就叫天命么?妖神始终是要出世的。   群仙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正要上前,杀阡陌手一挥,妖魔将其全部拦住。   “瑶儿!”   “瑶尊!”   ……长瑶不知道有多少声音在唤她。缓缓环顾一周,看了看那些熟悉的面孔和这一片混沌,风云变色的周天,“对不起,我身为长留瑶尊,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放妖神出世本不是我的本意,可我始终逃不过这命运。我的过错,就让我一人来弥补吧。陵越,千骨,陌,再见了”然后光一般迅速的向那黑洞穿了过去。   小岛上,白子画依旧安静沉睡着。夏紫熏在一边守着她。许久,白子画的手指动了动。眼睛慢慢的睁开。   “你怎么会在这?”白子画看了一眼夏紫熏,又看了看天上,大感不妙“妖神出世了。”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状况,白子画起身,踉跄了一下,夏紫熏赶紧上前扶住。这时,白子画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未有过的清爽,内力也已经恢复。   白子画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不解。他不是中了卜元鼎之毒吗?怎么现在全解了?还有他之前在绝情殿,怎么现在在这?妖神出世又是怎么一回事?许多问题得不到解答,白子画看向夏紫熏“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毒已经解了?还有你怎么在这......”   夏紫薰看着白子画依旧冰凉淡漠的脸,努力想笑,可是此刻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长瑶对他的爱她看在眼里。可是她却不能告诉他实情。   “你的毒是我从七杀夺来的卜元鼎炼制的解药解得。”   白子画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他自己中的毒他最了解,就算是卜元鼎炼制的解药,也不可能救的了他。   可是天空那一片妖异的紫色,日月惨白的挂在天上。十方神器封印已解,在空中释放和集聚着惊天动地的力量,巨浪滔天,风起云涌。海面上空密密麻麻全是人,都在无可奈何的静观事态发展   “是瑶儿解开的封印?”   “是,长瑶奉杀阡陌之命盗取神器,放妖神出世。”夏紫熏不去看他,她怕她看了他,他就会知道她说了慌。   “怎么可能,瑶儿和我相处十二年,她的品行我怎么会不了解?她是后来才认识杀阡陌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夏紫熏看着他嗤笑一声“十二年?我和你相识不止十二年,你就这么信任她?别忘了,杀阡陌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长瑶,你又如何确定她不喜欢杀阡陌?长瑶盗取神器,放妖神出世是事实。”   白子画很想和她争辩。可是海上已经乱成了一团。空中时不时传来的雷声,让他不得不放下这个问题,如今他的毒已经解了,身为长留掌门的他一定要带领众人重新封印妖神之力。否则这天下又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不理会夏紫熏御剑飞向海面。洪荒在现,妖神出世。无论是仙界各派,魔界众人,还是人界君王,都赶了过来。于是仙界,妖魔界,人界,三足鼎立的围绕在神器周围。各怀心思,却又都只能按兵不动。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妖神何时出世这个问题上。妖魔自然是急不可耐的坐等其成便可,人仙两界随着时间推移却是越来越焦,仙界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尊上来了。”众人齐齐向海面看去。只见白子画一袭白衣,御剑飞身而下。   众人欢呼,之前心底笼罩的绝望和恐惧的阴霾一扫而光。白衣翩翩的他,犹如一道光将紫色的妖异天空照亮。   “师弟,你的毒?”摩严传音问他。   “已经得解,没有大碍了。”   白子画看着墟洞,开口道:“封印虽解,妖神即将出世,但是解除的只是十方神器中的妖神之力,妖神尚未得实体。承载如此巨大的力量,最起码还要二十一个日夜,才能正式成形。众仙联手就算毁不了墟洞,也一定能大伤他元神,推迟他出世之日。”白子画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遍每一个角落,下面一片附和之声,妖魔却开始有些慌乱了。   “众仙听我号令,擎天飞真火,阴阳旱风雷,东西南北再布四个焚星破日阵。”一时间空中剑芒飞掠,缭乱人眼。妖魔乱作一片,缩小圈子,将十方神器环环围绕,手持利刃,面向众仙。孟玄朗大惊失色,知道白子画想要硬来,就算墟洞不坍塌,也能伤了妖神正在成长复苏的雏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虽然有一定可行性,但是瑶尊还在里面,自己虽和瑶尊相处时间不长,但毕竟对自己有恩。这可如何是好?   左右为难之下,他还是一挥手,下令保护神器。看着人界突然反戈,兵将纷纷与妖魔站做一排,将神器围了个结实。   摩严心有不悦:“孟玄郞,你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你这次来也是为了助妖神出世的?要知道妖神肆虐,首当其冲受害的便是人间界!”众兵将也都不解的望着孟玄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孟玄郞心乱如麻,一脸担忧的看向白子画:“尊上,瑶尊也在里面!”   白子画脸色微微变了变,望向陵越和花千骨。而此时,陵越和花千骨也走了出来,与孟玄郞站在一边。   “师傅,瑶尊还在里面,你这样做,无疑是至瑶尊于死地啊。”   “尊上,我不是长留的弟子,我也从没求过你什么?蓬莱仙岛一战,瑶儿用自己的神魂换取少恭和屠苏的性命,她已经死过一次了,陵越在此求你,救救瑶儿。”   东方彧卿在孟玄郞旁边,看着这一切,没想到,一向清冷,对谁都不会手下留情的瑶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帮她。长瑶啊长瑶。你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是啊,子画,师妹还在里面。”摩严看着白子画说到。都说摩严墨守成规,心狠手辣,可是这毕竟是他们的师妹啊。他看着她成长至今,她一直都没犯过错,只是这次,又为何要盗取神器,放妖神出世?   陵越,花千骨,孟玄郞,杀阡陌都看着白子画,希望他能看在和瑶儿的情分上手下留情。谁知 白子画未待沉思便冰冷说道:“那又如何,这妖神难道不是她放出来的么?就是死千次万次也不足以抵她的罪过。”说着大手一挥。   “你敢!”杀阡陌双目红得耀眼,往白子画身前一拦,长剑出手,杀气震天。乱发不断拂过他绝世的容颜,在场的人,无不被其虏获失神。白子画想起夏紫薰刚刚说的话,想起他见到长瑶眼里那宠爱的眼神,心虽不信,却不知为何仍微微有怒火。   “你看我敢不敢。”白子画冷冷说道。横霜剑出鞘,二人一触即发。   被狂风和扭曲的空间撕扯着,长瑶觉得自己快要四分五裂了。剧烈的疼痛从身体还有五脏内腑传来,呼吸不到空气,窒息感像丝线将她密密麻麻缠了个结实,她嘴唇苍白,面色发青,头晕目眩,直想呕吐。   四周什么也看不清楚,青灰一片中到处是乱舞着的鬼魅妖魂的残肢和碎片,如幻影和破旧的棉絮一般被撕扯,被搅拌。拼命想挣扎,可是那种惊天的力量太过巨大,容不得人丝毫反抗,在一阵阵仿佛鬼哭狼嚎的凄惨破碎的奇怪声响中,逐渐失去意识。   长瑶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皆已平静。身体像躺在软绵绵的云里,温暖舒适。还未待睁开眼睛,她已经感觉到了外面的洁白与光亮。光线从眼睛的细缝里穿透进来,她什么也看不见,仿佛却又看见了整个世界。那样的感觉就像是身处一个美妙的幻境,她太累太疲倦,沉醉其中,迷迷糊糊的不愿睁开眼醒过来。   可是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一声少年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可又切切实实的存在。   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一坐而起打量四周,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墟 洞中应该是漆黑一片,烈火焚烧,犹如阿鼻地狱一般。没想到四周却是柔和的光亮一片,什么也没有。没有天,没有地,没有任何东西,连自己脚下踏的都仿佛不是实体,只有顶头正当中,隐隐挂了一弯弦月。光辉一片中,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美”这里就像是一个永恒国度,没有权利,没有责任,没有尔虞我诈。   又一个声音传来,长瑶站起身凭直觉慢慢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近。终于那个声音似乎很近了,长瑶惊异的看到面前的一棵树上,被树藤缠绕的一个巨大的俑。长瑶靠近仔细听了听,果然声音是从这里发出的。   长瑶拿出凰来琴,黄色光芒随着琴声笼罩在它周围,紧接着,黄色光芒渐渐聚集,树藤应声而碎。出现在长瑶眼前却是一个少年。   少年长得很白净,就像是温文尔雅的书生一般,可是又觉得他很单纯。长瑶知道,他就是妖神了。将力量聚集在手上,想给他最后一击,这样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少年睁开眼睛,看着长瑶,微微一笑“姐姐?”   就这一声姐姐以及那无害的笑容让长瑶再也下不去手,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让长瑶觉得很亲切,很想去疼爱他。   “你怎么在这?”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等一个人,在这里没有日夜,我不知道我呆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我等了很久了。”少年走上前,搂住长瑶的胳膊“不过,我现在等到了,姐姐。”   长瑶看着他,她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天真无害的少年,会是祸乱天下的妖神。她和他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让她们密不可分。   “你怎么知道,你等的人是我?”   少年睁大眼睛想了想“我知道啊,”   “你知道?”   “嗯,我从有意识开始就知道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因为是她创造的我啊。”   “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啊,她就是上古之神冰莲啊。”   长瑶身形一震,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心开始疼痛起来,脑袋里一些画面不断的闪过。她认识画面中的人,是盘古。可是盘古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的法力,会离开我的本体?   少年扶着她,担忧的问到“姐姐,你没事吧?”   长瑶听见少年的话,心中的疼痛顿时好了许多“你是离开冰莲本体的法力幻化而成?”   “嗯,我终于等到姐姐了,不再是一个人了。”少年猛的抱住长瑶。   长瑶感受着温暖的怀抱,没有推开他,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命中注定我会重新遇到你。   长瑶没有杀了他,不是因为打不过他,而是下不了手杀他。他是她的一部分啊。即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心中的感情却是难以割舍,就像是一个孕妇,十月怀胎将孩子生了下来。即使没有看着他长大,没有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可身体流着的血却是一样的。   长瑶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杀不了他,就留在这里陪着他吧。他还那么单纯,相信他一定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的。   虚洞中没有日夜,没有时间。两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一天,长瑶都在陪着少年,陪他下棋,教他舞剑。她给少年取了个名字,叫做南无月。“月儿,既然你是我的一部分,那么从今日起我会就像爹娘一样悉心教养你,教你识诗书,知礼仪,辨是非,别善恶,明天理,通古今。你若敢心生半分邪念,我便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南无月看着她微微一笑“月儿紧记在心。”   长瑶也笑了,这一刻,她才觉得当人母时的喜悦。月儿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就如同她的孩子一样。   可是事情终不是这么简单的。现在的他心似琉璃,玲珑剔透,内无瑕秽。可是全天下都想要诛杀他,自己却把他教得跟小绵羊一样,心地善良,不愿伤害他人。就算身负妖神之力,却不能保护自己这又该如何是好?   而我又能保护他多久。盗取神器,放妖神出世,她始终都是要接受处罚的。可月儿现在心思澄明,天下的人又惧怕他的力量,欲除之而后快,子画哥哥,会放过他吗?   “月儿,如果有一天姐姐不在了。你要记住姐姐说的话。一定要胸怀佛心,心怀日月,慈悲众生。千万不要让我有朝一日,因为今天做了这个决定而后悔。”   起初南无月还不明白,看着长瑶,微微恼怒“姐姐不要离开月儿,如果有一天姐姐真的不在月儿身边了,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长瑶看着他,嘴角上扬“月儿,记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要听白子画的话知道吗?”   南无月皱眉,感到不解“白子画?他是谁?”   长瑶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思绪飘向远方“他是姐姐此生最爱的人啊,如果没有他,姐姐就不会呆在这个世界了。月儿,一定要听他的话知道吗?”   南无月点了点头“嗯”   只是虚洞中快乐和谐,虚洞外却是剑拔弩张。   杀阡陌和白子画僵在那里,谁都不让。   “白子画,亏得瑶儿为你做了那么多,现在你却想要至瑶儿于死地?”   白子画本就生气他和长瑶的关系,现在听到杀阡陌一口一个瑶儿,心中怒火中烧“错了就是错了,这是她该接受的处罚。”   杀阡陌听了,面部变得扭曲,就连喘气也粗了几分,眯着眼睛看着白子画“好一个错了就是错了,我告诉你白子画,有我在,你休想靠近神器半分。”接着,杀阡陌的声音响起,这一次,他是用了内力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七杀妖魔听令,给我守好神器。若是他们敢靠近半分,杀无赦。”   “是”   东方彧卿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切,长瑶,这就是你不顾性命也要救的男人,一句错了就是错了,便判定了你的罪行。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许是东方彧卿不愿看到长瑶落得如此下场,也许是,他想要报仇的心出现了裂痕。竟上前劝阻两人。   “尊上魔君,且慢动手,若你们二人争斗起来,下面仙魔人妖定然混战一团,死伤无数。这妖神还未出世,便先已生灵涂炭了……”东方彧卿望向白子画,如若平时他或许胜上杀阡陌一筹,只是此刻毒伤刚愈,内力还未恢复完全。鹿死谁手,还未能知。   白子画的眼睛里依旧是冰冷一片毫无情绪,没人知道他到底是怒是悲。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他东方彧卿也完全不知道,看不透,弄不明白的人,除了长瑶,那一定就是他长留上仙白子画。   尽管长瑶犯下这么大的错都是为了他,可是却始终不知道长瑶在他心底又有几斤重量。   他统领众仙,自然有他的立场,不顾长瑶死活先要防患妖神出世,做法纵然可以理解,但是却不可原谅。想着长瑶为他即使冒着天下大不违,丢掉性命的危险也要救他,东方彧卿甚至有冲动把一切全部告知于他。看看他会是什么表情,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白子画眼睛不看他也不看杀阡陌,望着那旋转不停的十方神器形成的巨大墟洞入口。   “你说怎么办。”那样肯定的语气,根本不像是在询问,仿佛早就知道东方彧卿会突然出现阻拦一般。东方彧卿微微怔了怔,随即笑了。他以为他站得高,于六界之外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逃得过他的眼睛,但或许,白子画在更高处看着他。   “有办法救瑶儿么?”蜀山一战,杀阡陌已见过东方彧卿的足智多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陵越和花千骨也满是希冀的看着他。   “东方,你真的有办法吗?”   东方彧卿轻轻点头:“这就要看尊上、魔君还有陛下的了。众所周知,上古大战,妖神之身已殒灭,妖神之力被封印于十方神器中。如今十方通道大开,妖神之力从各神器中破封涌出,但却无身体可以承载,需要二十一日后,妖神的肉身完全成形,墟洞崩塌,妖神之力将会灌注到肉身之中。那是妖神最虚弱的时刻,合众人之力将其击溃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   陵越沉思道:“但如有失误,或一击不成的话,反将其惹怒,一旦出世,后果不堪设想。况且……那时候再救瑶儿就来不及了!”   “我不是说要等到二十一日之后,那样所冒风险的确太大。原本,妖神出世无可避免,但没想到的是,瑶尊竟一人闯入墟洞之中,将墟洞撕开了一道口子,留下薄弱之处,也给六界留下了一道生机。妖神肉身加速成长的过程,就像蛇蜕皮一样,也会有虚弱的时候。据我所知,那便是七天之后的月圆之夜。如若七天后咱们能集几界之力,必能在瑶尊进入之处再打开一丝缝隙,到时……”   “到时就能进去,亲自把瑶儿救出来?”杀阡陌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   东方彧卿点点头:“不光如此……”   “说不定还能把妖力未恢复完全,尚是雏体的妖神制服对么?”白子画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东方彧卿。   “尊上英明。”东方彧卿低下头,嘴角扬起好看的弧线。   “你早知此事,并做好了打算,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担心妖神出世,并怂恿瑶儿去盗神器?”白子画骤然冷道。   东方彧卿身子微微一震,嘴角扬起的弧线更大了,眯着眼睛笑:“在下不知道尊上是什么意思?”   “东方彧卿,这千年万载,永堕轮回,你真是活得有点太无聊了,我助你一死如何?”白子画缓缓转向他,目光一瞬间杀气弥漫。   旁人哪曾见他过他神情如此冷酷骇人,更何况是对着区区一凡间的书生。   东方彧卿却只是笑而不语,退到杀阡陌身后,避开白子画的视线。   旷野天、单春秋等人正在一旁努力规劝杀阡陌,好不容易等到妖神出世的这一天,生怕他因为一个女人让一切功亏一篑。   杀阡陌知道手下人的担忧,他不是不贪图妖神之力,但是扪心自问想要变得更强的理由,难道不正是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么?如果非要他在这之间有个取舍,他绝不会牺牲瑶儿。旁人可以说他自负猖狂,但这就是他——魔界至尊!没有妖神之力又如何,他依然会成为六界最强! ☆、有我陪你   虚洞中的宁静祥和时间始终不长,随着白子画,杀阡陌,东方彧卿的进入而打破了。   虚洞中,一阵摇晃,长瑶还处在疑惑中,南无月率先拉着她跑了。   “月儿,怎么了?”   “姐姐,快走,有人进来了。”   长瑶一愣,忘了松开他的手,有人进来了?是谁?会是子画哥哥吗?只是,跑到一半,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   “是你?”长瑶看着眼前的东方彧卿说到。   “怎么?看见我失望了?”东方彧卿一脸玩味的看着她。转头又看看南无月,嗤笑一声“瑶尊在这虚洞中日子过得不错啊。”   “你怎么来了?”   “不只是我,杀阡陌,白子画都来了。”   “子画哥哥?”   东方彧卿看着她,到现在还想着白子画,你知不知道白子画一心要杀了你啊。收起玩味的笑容,变得严肃“你放妖神出世,白子画不会放过你,和我走。”   东方彧卿拉起长瑶就走,他进来时骨头再三叮嘱,一定要他把长瑶带出去,他不能让骨头失望。可谁知南无月硬是将他的手打开。   东方彧卿抽出匕首,刺向南无月,却被长瑶阻止了“你干什么?他只是个单纯的孩子。”   “孩子?他可是妖神,长瑶,如果你不杀了他,你知道你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吗?”   “我知道,可是他不能死。东方彧卿,他不会伤害别人的,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东方彧卿欲言又止。   “而是他必须要死”淡漠冰冷的声音传来,长瑶看向声音来源。白子画正在看着她,向她走开。此时长瑶的心是激动的,是开心的,他没事了,他还活着。   “子画哥哥......”   长瑶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南无月拉走了。白子画想要去追,却被杀阡陌拦住了。   “东方彧卿,带瑶儿走。”   白子画看着东方彧卿离开,心中恼怒,面上却还是冰冷淡漠“你要干什么?”   杀阡陌冷哼一声“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到瑶儿。”   两人几句话不对付,便打了起来。白子画是宁负长瑶也不负天下人,而杀阡陌却是宁负天下人,也不负长瑶。这就是两个人的本质,也注定了,白子画终会负了长瑶。   进入虚洞,白子画和杀阡陌本就消耗了许多内力,两人打的难舍难分,可杀阡陌终归是打不过白子画。也导致他受了伤。   白子画不愿和他多做纠缠,看准时机,便闪身离开了。他和长瑶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没多久,便找到了三人。长瑶始终护着南无月,这让白子画百思不得其解。   “子画哥哥,月儿虽是妖神,可他很善良,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你放过他吧?”   “身为妖神是他的过错,现在的她是善良的,可妖神的本性就是邪恶的,如果不杀他,天下苍生就会有一场浩劫,无一幸免。瑶儿,和我回长留,接受你该接受的惩罚。”   长瑶看着他,不断的往后退,这是他的子画哥哥吗?为什么他的眼里是那么的冰冷。   长瑶的举动让白子画不满,她和他认识不过几日,竟然这样护着他。“瑶儿?”   长瑶身后的南无月一个哆嗦,他从没见过这样凶的人,那个白衣男子说的话他听的很明白,当下顾不得思考,将长瑶拉了过来,南无月指尖顿时光芒大作,无数力量汹涌而入长瑶的身体。   长瑶浑身金光暴涨,巨大的力量使她承受不住昏了过去。南无月的表情变得轻松,祥和。“终于......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了。”   金光持续了许久,最后,长瑶落在地上,东方彧卿和白子画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她的身体竟然能承受这妖神之力?   东方彧卿突然笑了,对着白子画说到“白子画,如今妖神之力在她的身体里,长瑶才是真正的妖神。我看你要如何抉择?”说完便不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飞身出了虚洞。   白子画抱起地上的长瑶,眼睛里的冰冷,变成了疼爱,担忧。右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才发现她瘦了许多。瑶儿,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何偷盗神器放妖神出世?   “出来吧”   话音落,一棵树后,南无月低头走了出来。   “为何要将妖神之力给她?”   “姐姐说过,我身负很大的力量,她说让我用自身的能力,惩奸除恶,帮助其他人。我现在把这股力量给了姐姐,就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白子画低头沉思,最重要的人?瑶儿,你和他相识才不过几日,就成了他最重要的人了吗?   “你是谁?”南无月问道   “白子画”   “你就是白子画啊?”   白子画不明白,他认识我吗?   “姐姐说过,让我一定要听一个叫做白子画的人的话。”   白子画一愣,是这样吗?瑶儿,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可是我还是长留的掌门,要肩负起守护天下苍生的责任,可你却犯了如此大错。我要怎么办?“罢了,你犯的错,我陪你一起承担便是。”说完,手中黄色光芒显现,长瑶的身体飘于空中,他想要在她的身上下封印,不让其他人察觉她才是真正的妖神,以保她不死。可是事与愿违,白子画多次尝试,封印始终被弹回。他不知道的是这是盘古在她身上下的封印导致的。   白子画停下,接住长瑶下坠的身子,感应了一下,却发现在长瑶的身体里,根本没有妖神之力的影子。这让他感到很奇怪,他亲眼看见南无月将妖神之力全部给了她,却为何又没有妖神之力的影子?   白子画思索无果后,也就放弃了,这样也好,至少其他人不知道瑶儿才是真正的妖神。等杀阡陌找到他们的时候,白子画带着南无月与长瑶飞离了虚洞,杀阡陌也紧接着逃离虚洞。由于杀阡陌身负重伤,单春秋劝她从长计议,再加上花千骨也一直劝说他,便回了七杀。而孟玄郞,也没有理由在和长留作对,当下带着士兵,也离开了。   陵越想要上前接过长瑶,却被白子画阻止了,白子画抱着长瑶,飞回长留,一路上,所有人都被白子画的低气压吓到,不敢说一句话。直到他亲自把长瑶关进大牢。   其实白子画不知道的是,长瑶的身体里之所以没有妖神之力的影子,是因为它本身就是长瑶身体里的一部分,再加上盘古的封印,当妖神之力回到冰莲本体时,力量自然而然的会被封印封住。 ☆、一厢情愿   大牢里,昏迷不醒的长瑶,手指动了动,眼睛也慢慢的睁开。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就只有一个又一个的铁牢。长瑶对这里其实是很陌生的,当了那么久的瑶尊,她从没来过这里,也只有犯下大罪的人才会被关在这。   其实长瑶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她知道,一旦她醒了,她要面对的就是长留的惩罚,以及天下人的怨恨。天下人她不怕,惩罚更是不放在眼里,她怕的只是面对白子画她要如何解释。他一心想要守护的天下,毁在她的手里。她更是了解白子画,白子画一定会杀了月儿的。   每每想到这,长瑶的心都会很痛。   “月儿,你在吗?”   另一边,南无月也在担心着长瑶,可是他在牢里,怎么也出不去。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脸上焦急的神情放松了许多“姐姐?是姐姐吗?”   “月儿,你有没有事?”   “月儿没事,姐姐你怎么样?”   “姐姐也没事。”   很简单的几句对话,让两个人放松了许多。都在不约而同想着:还好他(她)没事。   对于长瑶来说,月儿就像是她的孩子,无论孩子犯了多大的错,当母亲的总要护着他。况且,身负妖神之力,也不是他能够选择的。她不能让月儿死,绝对不能。   “月儿,记住姐姐和你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乱杀无辜,你虽是妖神,天下人惧怕你,但你的心,是善良的,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知道吗?”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救他一命。   “姐姐”南无月的声音变得哽咽,他知道姐姐是为了他好,他更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恨他,要将他至于死地,可是他选择听姐姐的话“月儿知道。”   长瑶听了,舒心的笑了,惩罚她不惧,死她不怕,一切的一切就让她去承受吧。这是最好的结果。   许久,天牢的门被打开,长瑶抬头看去,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可是在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温柔,宠溺的影子。   “为何偷盗神器,放妖神出世?”就连声音都是那么冰冷。   长瑶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心还是很痛,长瑶自嘲的笑了笑,她忘了,她早已让他忘了一切,所有的回忆都回到了盗神器之前。   白子画冰冷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不由皱眉“为何偷盗神器,放妖神出世?”   长瑶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白子画见此,心中恼怒,她就这样不信任他吗?如果她说了,兴许他还能帮她,可如今,他要如何帮她。还是说,他真的是为杀阡陌盗取神器?   “明日便是三尊会审,到时我希望你可以老实交代。”说完,摔袖离开了天牢。   白子画走后,长瑶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地上,苦涩,伤感在她心里蔓延,这些也只有她自己默默承受。   “堂堂的瑶尊,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啊” 这时,一个声音想起,让长瑶一惊。长瑶抬起头,就看见东方彧卿站在面前。   “你怎么在这?”   “我想去哪就去哪,倒是你,想想以前你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难道,你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对东方彧卿的话,长瑶并不生气。   “当然不是,骨头求我,让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可是你犯得是弥天大祸。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妖神之力在你身体里,白子画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后悔救他吗?”   长瑶沉思了许久,开口道“后悔?我没有资格后悔,我爱他,我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这是救他唯一的方法,若是在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东方彧卿不禁嘲笑“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女子了。”   “是吗?你千方百计把小骨送到白子画身边,不就是为了报仇吗?到最后,就连你也没想到,你会爱上单纯善良的小骨吧。”   东方彧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随后又笑了“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   “放了东华吧,你囚禁他这么多年,够了。”   “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   “问吧”现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说的吗?   “你总是说白子画不是你的生死劫,可我的推测从来就没有错过。能告诉我原因吗?”   “生死劫吗?”长瑶喃喃自语,将手放置虚鼎之上,蓝色光芒显现,验生石出现在她手上。   东方彧卿将视线放在验生石上顿时大惊,验生石散发出的红色光芒足以能够将屋子照亮。生死劫的光芒是黄色,那么红色光芒是.........“婆罗劫?”   长瑶点了点头,已经好久没有拿出验生石了,没想到,它的光芒比以前更胜了。她的劫数不远了吧。   “怎么可能?婆罗劫,那你.........”   长瑶抬起头“没错,我是上古之神,与盘古同生,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是我的婆罗劫。这是我的劫难,避不开也躲不掉。”   “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待在这,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离开。难道你就没想过走嘛?”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责任。祸是我闯的,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东方彧卿叹了口气,她还真傻。“罢了,白子画的债就由你来还吧。我会放了东华,也会放了白子画。”   “谢谢”   “不必谢我,我答应过骨头,既然不能救你出去,那就还了你的愿吧。”说完,就想要离开。   “绿鞘死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她。”   长瑶的话让东方彧卿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不知道此时他的表情有多么伤心,只是他的声音是颤抖的“我知道,从她的验生石没有光芒开始,我就知道了。这是她的劫数,就算没有你,她也会死。”   凤鸣殿所有人都在等着东方彧卿,花千骨,陵越,轻水,火夕,舞青罗。   众人见他回来,便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声音让东方彧卿的脑子都快炸了。众人只见他摇了摇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周围除了风声在没有其他。   凤鸣殿还是那么美丽,不知是为什么,已经入秋了,桃树上的桃花还是开的那么艳丽,长瑶最喜欢在桃树下抚琴。也许,就连桃树也舍不得她吧。   陵越摸着桃树上的花瓣,真的要带她回天墉城吗?从怀中拿出手帕,这是瑶儿无聊时绣的,也是他偶然之间在她房间发现的。手帕上是男子的画像,却和白子画一模一样,右上角,一行诗完全体现了她的心情“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回的去吗?   长瑶在牢里,不断想着东方彧卿的话,“你就没想过要走嘛?”是啊!她可以离开这的,和子画哥哥一起,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快乐的生活一辈子,可他呢?能够放下他的责任吗?长瑶突然觉得很不甘心。上一世,她为了长琴哥哥和屠苏而死,这一世,她为了白子画而死。貌似只有死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长瑶从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改名她不是没有做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朔风,你会保佑我的是吗?”   长瑶提起内力,身体周围,湖蓝色光芒显现,一点一点变大,直到她全身被包围,只见长瑶的身体一点一点缩小,最后幻化成一朵冰莲,飞出天牢。   长瑶来到绝情殿,化成人型,向白子画的房间走去。她的心里忐忑不安。子画哥哥会和我一起走吗?其实,答案她是知道的,只是她还是对他抱了一丝的希望。轻车熟路的来到白子画门前,刚要推开门,听到里面的谈话,长瑶的手僵在了原处。   房间里,夏紫熏在哭,哭的很伤心,白子画抱着她,手轻轻的拍着夏紫熏,他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这件事过去后我们就成亲吧。”那温柔的声音和在天牢时完全不一样。   夏紫熏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惊喜说道“真的吗?子画,你要娶我?”   “嗯”   门外,长瑶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眼神变得空洞,她不敢相信,这是白子画说的话,原来这才是他的想法吗?心真的很痛,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却一点都不在意,比起心痛,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屋内,白子画突然感觉到门外有人,手一挥,门向两侧划去,长瑶就这么楞楞的站在那。白子画也愣住了,他没想到,长瑶会从天牢里出来。“你怎么在这?”   长瑶呆呆的,眼睛一直看着白子画的手,白子画这才发现他的手还抱着夏紫熏,连忙将手拿了下来。   夏紫熏对白子画的举动不免有些失落,可是这样的幸福不属于她,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幸福是她偷来的。而主人就是面前这个女子,长瑶。夏紫熏不敢看她,眼神一直躲闪着。   长瑶真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   “你不是应该在天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其实白子画也慌了,他从未如此慌乱过,可是他要为夏紫熏负责,心里爱着的人,却是长瑶,就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表面只能故作镇定。将自己的声音变冷,不让她有所察觉。   “子画哥哥,和我走好吗?”长瑶努力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说道。   夏紫熏一愣,连忙抓住白子画的衣袖“子画。”   白子画看了看她,皱着眉头“你在说些什么?”   “我说,我们离开长留,你不做掌门,我不做瑶尊,我们一起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好吗?”   白子画何尝不想就这样和她过一辈子,可是他不能。   “你离开天牢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回去吧。”   长瑶的脸色顿时惨白,他的子画哥哥不要她了。“好”只有一个字,长瑶转身就走,没有哭闹,没有发脾气。就连说这一个字的语气都是那样的淡然。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个字砸在白子画的心里是多么的痛,他爱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   长瑶下了绝情殿,一直走一直走,相比上一次,她没有哭,反而很冷静,冷静的可怕。她拿着白子画送给她的琉璃玉佩,紧紧的握在手里。一路上,她的脑子里都在回忆着过往。   “以后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你是瑶尊,住在绝情殿有何不可,如果是因为收徒,我大可以不收。”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瑶儿”白子画在她额前一吻,“若是可以,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与你游历天下。”   “可是我给不了你一生一世了,瑶儿,下辈子吧。”   .........   她和白子画说的每一句话,经历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如今这些美好的回忆,却成了她心痛的罪魁祸首。不知不觉,长瑶走到了三生池旁,从她入长留以来,她从没进过三生池。一开始她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漂亮的池水,有些人下去却能将人腐蚀的连渣都不剩。   长瑶走进贪婪池,很凉爽的感觉,没有任何不适,接着,踏进销魂池,还是一样,直到走到绝情池前,她停了下来。她想知道她到底有多爱白子画。   “你在干什么?马上出来。”   在长瑶走后,白子画的心就乱了,不顾夏紫熏,连忙追了出来。他以为她回了天牢,当他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他命人寻找,找遍了长留山,始终没发现她,就在他以为她走了的时候,三生池里,一个人影让他的心咯噔一下。他主掌绝情殿,绝情池水的威力他不是不知道。用情至深的人走进去,绝对会被池水腐蚀的渣都不剩。   长瑶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将手放进绝情池水中。手中刺痛的感觉,让长瑶皱了皱眉,接着,痛意越来越强,长瑶猛的抽出手,甩了一下,一滴绝情池水溅到白子画的胳膊上。长瑶抬起手,指甲已经被腐蚀没了,若她晚一点拿出来,怕是整个手都没了吧。长瑶看向白子画,却见白子画还是站在那,除了眉头皱在一起,脸色苍白一点,没有任何表情。   长瑶清楚的看到一滴绝情池水溅到他的身上,也可以说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她想知道,他到底爱不爱她,可是白子画那淡定的表情让她的心撕裂了一条大口子。他不爱她,也是,这么久以来,他从没有说过爱我。   “送瑶尊回天牢。”   “是”   长留弟子,走下三生池,想要扶她,却被长瑶拒绝。   长瑶看了白子画一眼,这一眼让他心惊,那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与冰冷。就在长瑶走后,白子画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右手扶着左手,那一滴绝情池水,让他的这条手臂,像火烧一样痛。他一直在忍着,既然他和瑶儿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就长痛不如短痛吧。只有他自己知道,绝情水溅到的地方,血肉早已腐蚀见骨了。不多时鲜血染红了他整条手臂。   瑶儿,既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你就要好好的活下去。等我,明日,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三尊会审   长留广场上,各派掌门,弟子,齐聚一堂。这排场绝不亚于仙剑大会,甚至比仙剑大会更隆重。他们来不为别的,只为了给长瑶定罪。   说是三尊会审其实就只有白子画与摩严两人而已。儒尊笙箫默去了哪,除了长瑶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件事,世尊摩严发过好几次脾气,弄得火夕和舞青罗见到世尊就跟见了鬼一样。   长留弟子将长瑶带上来,毕竟长瑶是瑶尊,他们只是弟子,即使她犯了错,他们还是很尊敬的对待长瑶。   长瑶走上前,并没有下跪,而是站在那,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子画。她很淡定,没有一丝害怕。这让其他门派很是不服气。   “为何偷盗神器,放妖神出世?”白子画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长瑶一如昨天的态度,始终一句话不说。   “我在问你一遍,为何偷盗神器,放妖神出世?”   长瑶一改态度,一脸玩味“你说为何?”   “大胆长瑶,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跪下认错。”摩严黑着脸训斥。这丫头难道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这么多年,长瑶的品行他们是知道的,摩严不相信,长瑶会无缘无故偷盗神器。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们。“你是长留瑶尊,这么多年你的品行我们都看在眼里,只要你说出偷盗神器的原因,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摩严说这话其实也是为了白子画着想,长瑶和白子画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一个是师弟,一个是师妹,他这个做师兄的,不可能这样绝情。   可是别人就不这样想了,底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奈何这是长留的家事,正如太白一战,白子画说过,长瑶是长留的瑶尊,犯了错自有长留处罚。长瑶知道她的戏演不下去了。   “神器是我盗的,妖神是我放的,但是我没有杀霓千丈,至于朔风,身为炎水玉的碎片,集齐九方神器,炎水玉自然归位,他的死确实和我有关。一切的罪责我都认,但请你放过月儿,他虽为妖神,心地却很善良,只要加以引导,定会从善。”   “南无月是妖神,必须杀了他。”摩严怒到。   众人不断议论着,这算是认罪了吗?尊上会不会因为他们的关系手下留情?可有人却偏偏不满意这个结果。   “你说我爹不是你杀得,你有什么证据?”霓漫天指着长瑶,恨意填满了她的心。   “你说我杀了你爹,你又有什么证据?”长瑶不回答,反问。   “你盗取浮沉珠,我爹在你走后,就被人加害,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若告诉你是单春秋,你信吗?”   “我蓬莱守卫森严,单春秋潜进蓬莱,我蓬莱弟子怎会不知。分明是你加害我爹,然后栽赃于七杀。”   听着霓漫天的义正言辞,长瑶很想笑,就她这个才智,就算当上蓬莱掌门,蓬莱早晚有一天会毁在她的手里。   “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你承认了?”霓漫天问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众人的想法“霓千丈是被单春秋所杀,与瑶儿无关。”   众人看向来人,只见笙箫默走来。他们很久没有看到儒尊了,就连妖神出世也没有看到儒尊身影,现在,三尊齐聚,真真是三尊会审了。   “师弟,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为何不见你踪影?”摩严问道。   “我去了冥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知道杀霓掌门的不是瑶儿,霓漫天,是你爹亲口对我说是单春秋杀了他。”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冥界的黄泉路上寻找克莱因蓝彼岸花。彼岸花长在黄泉路上,可是大多数的彼岸花都是红色,他找了许久,才找到一株蓝色的彼岸花。根据阎王所说,这克莱因蓝彼岸花千年才会长一株。回来时,他碰到霓千丈,自己也是十分惊讶,上前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匆匆和阎王打了招呼,便往回赶。   霓漫天本就恨死了长瑶,在长留的时候,若不是她三番四次的帮着花千骨,自己也不至于被逐出长留,她是蓬莱掌门之女,这件事传出去,不只有多人在背后笑话她。父亲的死,更是让霓漫天恨不得马上杀了她。“就算如此,若是没有她,我爹也不会死。”霓漫天心里打好了算盘,一定要至她于死地。   “尊上,若是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我蓬莱全派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给我爹报仇。”   霓漫天话音落,她身后的蓬莱弟子高声喊着   “为掌门报仇!”   “为掌门报仇!”   白子画冰冷的眸子扫了蓬莱众人一眼,让蓬莱众人一个哆嗦,当下禁了声。在次看向长瑶,心中百味陈杂。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   “长留瑶尊长瑶,残害同门,盗取十方神器,私放妖神出世。如今,叛你逐出长留,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即刻起流放蛮荒,永世不得召回。”   白子画的判决让在场每个人都是一惊。就连长瑶都很意外,她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就好像她发生过一样。突然,长瑶猛的想了起来,是那个梦。只是判她刑法的不是笙箫默,而是白子画。   长瑶想到梦中诛仙柱上,看着她说的话,脸色白了几分。长瑶,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就是你的未来,他终会负你,这句话成真了。   长留诛仙柱,五百年来钉死了六十六个仙人,不但失却仙身,一半以上都是处以极刑被钉得魂飞魄散。   一般从手足开始钉起,却不伤及要害,每一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较弱的,能撑到二三十余根不断气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长留山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竟然要钉在长瑶身上八十一根之多么?   周遭哗然一片,所有和长瑶相熟的弟子全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落十一脸色苍白:“消魂钉之刑生不如死,八十一根之多,就算瑶尊的修为极高,也是承受不住的。求三位师尊念在瑶尊这么多年为长留做的一切,开恩阿”   “请三尊开恩!”求情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唯有霓漫天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长瑶。   “子画”   “师兄”   “师傅,瑶尊偷盗神器是有苦衷的,她是为了.........”花千骨跪在地上,想要告诉白子画真相,却被长瑶制止,再也没说下去。   “小骨”长瑶厉声阻止,紧接着又看向白子画,他真的对她如此狠心。   “你判我八十一根销魂钉,我受,你逐我出长留,我也甘愿,你要将我流放蛮荒,我不服。”   白子画心中不由火起,这是她第一次当众反驳他,她不说明为何偷盗神器,还一口给自己定罪。他想要帮她,也无能为力。销魂钉他可以替她受,逐她去蛮荒,也只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为何不理解?   “即刻行刑”   陵越跪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白子画,他以为白子画不会这样狠心,他以为白子画会保护好她,他错了,当初他就该带瑶儿走,站起身,走到长瑶身前,护住她“白子画,你是瑶儿的师兄,所以我叫你一声尊上,瑶儿是我天墉城的弟子,想要惩罚她,就要先过我这一关。”   “陵越哥哥?”花千骨跪在地上。   “对不起,小骨,瑶儿为了屠苏和少恭,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受如此极刑。”   花千骨在陵越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悔恨。她明白陵越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当下也起了身,挡在长瑶面前。   “都反了不成,花千骨,你身为掌门首徒,难道要违抗你师父的命令不成?”摩严   “师傅,对不起,可是如果今日小骨不阻止您,日后您一定会后悔的。”   “让开”白子画看着两人,冰冷的说道。   花千骨和陵越依旧站在那,白子画从座位上走下来,手一挥,陵越和花千骨被打了出去。   “陵越,小骨。”   众人大惊,白子画竟然突破十重天了?就连长瑶也很惊讶,用炎水玉解他的毒,竟然让他冲破了瓶颈,功力大增。现在他是真正的六界第一人了。就连长瑶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白子画在一挥手,长瑶的身体飞向诛仙柱,手铐脚镣紧紧的把她绑在诛仙柱上让她动弹不得。   “我再问一次,你为何偷盗神器放妖神出世?”白子画凝眉道。   长瑶只是苦苦一笑,不说一句。   未待做好准备,第一根消魂钉已经钉入了左手手腕,长瑶不防,忍不住一声凄厉惨叫,听得众人一阵胆寒。   长瑶颤抖着闭上眼,如此之疼痛她凭生从未受过,从手一直蔓延到四肢,疼到头皮都发麻战栗的感觉。鲜血顺着柱子流下,浸入缝隙之中,又覆盖上新鲜的一层。   “瑶儿……”陵越挣扎着上前又被其他弟子拖住,拉了回去。   紧接着又是第二根钉入右手手腕,长瑶不再失声惊叫,却仍是痛到咬破下唇。   接下来是双脚脚踝,膝盖,股骨,手臂,锁骨等,连钉十二个,每钉入一个,都可以听到穿透骨头和血肉的声音,以及长瑶的一声闷哼还有下面倒抽一口的凉气。   孟玄朗、花千骨,陵越,落十一,舞青萝,火夕等人都是双眼含泪,几乎不忍再看。   霓漫天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扬眉吐气过,每钉入一钉,她的心中就涌出一股强烈的喜悦和兴奋。十四根消魂钉下去,长瑶已是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疼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周围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可是血里又有一股香气。白子画闻着那熟悉的血腥味,脑中闪过那一晚自己饮血时的场景。   “尊上……”   “师傅......”花千骨等人依旧不停的在一旁磕头求情。白子画依旧面色平静,只是有些不明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手在微微颤抖。   不知何时,夏紫熏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尊上和紫熏上仙......   “师兄,你.........”笙箫默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师兄并没有甩开夏紫熏的手,从这一点来看,师兄终是负了瑶儿。   其实白子画不是不甩开她,而是他自己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众人面前夏紫熏会如此做。   笙箫默将视线放在诛仙柱上瑶儿的身上,只见她看着白子画的眼睛里充满了伤痛。最终所有伤痛都化作苦苦一笑。而闭上了眼睛。   白子画松开夏紫熏的手,看向长瑶,却见她闭着眼睛,即使这样,惩罚还是要继续。   接下来,销魂钉打入长瑶身上,她除了受不了疼痛,闷哼几声,连眼睛都没睁开。她不想看到,他和别人亲密的场景。这样她的心只会更痛。甚至有的弟子还在数着。   “十六根”   .........   “十九根”   .........   “三十六根”   长瑶身上的衣服已经染成了血红,看起来是那么刺眼,妖艳。   这时候,突然狂风乍起,大地开始剧烈震颤起来。波涛嘶吼,雷鸣声隆隆不绝,长留山周遭的结界忽亮忽隐,竟渐渐出现枝杈状的纹裂。   摩严站起身来,仰天怒斥:“放肆!谁敢擅闯我长留山!”   众人抬头,远远瞧见杀阡陌,脚踏火凤而来,身后乌云翻滚、万千妖魔。   “白子画,你若敢为你门中弟子伤她一分,我便屠你满门,你若敢为天下人损她一毫,我便杀尽天下人!”霸而狠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海天之间,众仙无不惊骇。巨大轰鸣爆炸声接连响起,长留结界也抵不过这怒极的一击,尽数焚毁,絮絮飘飞,有如下了一场倾城之雪。   长留山钟声急促,八千弟子严阵以待。   “我去会他。”白子画仰头看着杀阡陌,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白子画一飞而上,和杀阡陌二人在云端对峙着。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静观事态发展。   杀阡陌一身紫色华服,雪白毛领,从袖沿到腰带,从发冠到纽扣无不精致异常,脚踏火凤,手持绯夜,绯夜剑通体透红,犹如鲜血凝成,剑身周遭环绕一圈炙热的火焰,一丈之内草木皆焚,三尺之内冰水汽化。   他一贯爱笑,因为美人笑起来会更美。他总是笑,不同的笑展示出他不同的风情以及不同的心情。   可是此刻,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冷冷的望着白子画,脸色一片肃煞,犹如最雍容华贵的牡丹上覆盖着白白的一层霜。   “她是我长留的人,圣君还是离开的好,否则今日我便灭了你的七杀。”   长瑶仅用剩余力气的抬头看着两人,如今白子画的功力,她都敌不过他,杀阡陌与她伯仲之间,结果可想而知“陌,你打不过他的,快走。”   长瑶虚弱的声音传进两个人耳朵里,两个人的心情一样,想法却不一样,杀阡陌愤怒,白子画把长瑶伤的如此之重,白子画愤怒,她就这样怕他受伤?   空中两人一个手持绯夜剑,一个手持横霜剑,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杀阡陌进入虚洞本就身受重伤,现在更是不可能打得过白子画。单春秋趁着杀阡陌不注意,将杀阡陌打晕。   “护法......这.........”   “我不能让长瑶那个女人毁了圣尊,走。”   说完,单春秋带着杀阡陌离开了长留。   白子画回到长留殿上,冷眼看着长瑶,刚要开口,天空出现异象,原本晴朗的天变得火红,空中出现一个漩涡,紧接着四道光从漩涡中飞下落于长留殿上。红色,黄色,蓝色,湖蓝色,四种光芒融合在一起,光芒大震后,三男一女站立于长留殿上。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这个场景他们不是没见过,太白一战,紫胤真人到来就是这样,现在他们四个又是谁?   三男一女,男的帅,女的美。   “哇!怎么这么多人?”说话的男子一身霜纹锦袍,头发高高梳起成发髻,额间的美人尖独添一种魅力。说话随意,看起来很无厘头。   “恐怕这里就是长留了”女子一身短袖衣服,衣服通体湖蓝,腰上系俏皮腰封,脚下踩长靴,中分发型,给人一种灵动活泼的感觉。   “屠苏,兰生”陵越看着两人,激动出声。   “大哥”   “师兄”说话的是另一个少年,身着幽煌软胄,身后背着一把剑,三七分刘海以及严肃的表情,让他整个人显的冰冷异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人齐齐看向陵越。可当他们看到陵越的情况时,顿时黑了脸。陵越正被弟子押着不能动。   “把我大哥放开,连我方兰生的大哥都敢抓,活的不耐烦了?”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长留弟子,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方兰生的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这下方兰生怒了,和屠苏对视一眼,走向陵越。   那两个长留弟子看着他们竟然下意识的害怕。屠苏和陵越总是说兰生没有修仙的天分,可是架不住勤劳苦练。现在的他早就和当初那个方家少爷不一样了。他的修为,完全在这两个长留弟子之上。   两人一边一个,都是一个招式,长留弟子被打倒在地,在场人皆是一惊。兰生和屠苏上前,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到陵越说道“救瑶儿”   两人顺着陵越的视线看去,身形一震,诛仙柱上,满身是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瑶儿。   “瑶儿”   “瑶儿”   两人想要上前,有人比他们还要快一步,只见他一身明黄色华服,腰封和内衬上绣有华丽暗纹,腰间两块玉佩更显气质,头发披散在后,额间左侧浏海随风飘动,“瑶儿~”男子眼中满是伤痛,一步一步走向诛仙柱,众人想要阻拦,却始终不敢上前。男子气场全开,给人一种王者降临的感觉。   隐约中,长瑶听到有人叫她,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眼前,长瑶隐约看到,他穿的衣服是明黄色的,正如长琴哥哥当年一样。   男子挥了挥手,锁住长瑶的手铐脚镣应声而碎,整个过程不费吹灰之力。   没有了手铐脚镣,长瑶的身体从诛仙柱上,极速下坠,就如同空中的蝴蝶,蝴蝶尚且能飞,而她只能摔在地上。   就在长瑶的身体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男子瞬间移到诛仙柱下,将长瑶抱在怀里。   男子抚摸着她的脸颊,满满的心疼。“对不起,瑶儿,我来晚了。”   熟悉的声音,温暖的体温,让长瑶想起在瑶山的时候,眼前模糊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直到看到一张紧张的脸。这张脸她在熟悉不过了。这是我的幻觉吗?可心里还是很激动,泪水顺势而下。“长琴哥哥~”   “对不起,长琴哥哥来晚了”欧阳少恭抱着她,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白子画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由皱眉,这四个人的修为都很高,尤其是那个身着明黄色华服的男子,就连他都不一定能敌过他。直到他救下长瑶,听到长瑶叫了一声长琴哥哥,白子画才恍然大悟。他就是瑶儿思思念念的太子长琴?   长瑶话一出,在场人皆是一惊,在太白一战,他们曾听陵越说过。没想到竟是真的。他真的是上古之神火神祝融之子太子长琴?   “瑶儿......”屠苏,兰生,晴雪也上前,围在她周围。一脸的担忧。   长瑶看了看周围熟悉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真好!还......还能......看见你们。”   只是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瑶儿?”   “少恭,怎么办?”屠苏问道   欧阳少恭看了他一眼,抱起长瑶就要走,他要赶快找个地方替她疗伤,瑶儿伤的太重了。   白子画飞身上前,看了看太子长琴怀中的长瑶,不满皱眉“她是我长留的人,你不能把他带走。”   “你谁啊?”兰生   “白子画”   四人也是一愣,他就是师尊说的白子画?也对,在场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就数他最有气质,最有权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都是以他马首是瞻。   “让开”欧阳少恭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敌意。   “把人留下。”   “是你将瑶儿伤的如此之重?”   “她身为长留瑶尊,盗取神器,私放妖神出世,这是她所要接受的处罚,刑法没有结束,你们不能将她带走。”   “人都这样了,还刑法没有结束?你还是不是人啊”兰生怒到。   “少恭,带瑶儿离开,这里交给我们”屠苏完全无视白子画,直接对少恭说道。   “对啊少恭,瑶儿不能等了”晴雪身为幽都灵女,她知道瑶儿受得处罚是什么?“销魂钉,会要了她的命的。”   其他三人一愣,销魂钉?瑶儿竟受了如此刑法。   欧阳少恭将长瑶放到屠苏怀里,温柔的将她额前的乱发,理到耳后。白子画见状,心中恼怒,走了一个杀阡陌,又来了一个太子长琴,他不是不知道太子长琴对长瑶的重要性。如今看到他们如此,竟不受控制,不由恼怒。欧阳少恭再次看向白子画,眼里的温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恨意。   两人沉默了许久,周围风起,两人打在一起,一个是祝融之子,一个是长留上仙,两人出招的速度极快,看的人眼花缭乱。众人只见空中两道光不断的撞击在一起,这一战,完全不亚于当年蓬莱仙岛少恭与屠苏的那场大战。   许久,两人落于地上,欧阳少恭拿出凤来琴,手指动了动,一道黄色光芒向白子画攻去,凤来琴虽不比凰来琴,但威力还是不容小觑,况且太子长琴本就是乐神,乐战才是他所擅长的。白子画唤出横霜剑,向前一挡,力量被化开,他也后退一步。下一刻,欧阳少恭立于空中,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在场每一个人不寒而栗。   “白子画,若是瑶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长留八千弟子为瑶儿陪葬。”   紧接着,四人御剑离开了长留,白子画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渐渐放松了。就连笙箫默也松了一口气。 ☆、放手   魔界七杀殿,每一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日子难过的不得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七天前长留掌门首徒花千骨带着四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还抱着瑶尊来到七杀殿,杀阡陌得知,二话不说,就将他们留了下来。   里他们来已经七天了,瑶尊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圣君每日都会拿他们这些属下撒气,让她们苦不堪言。   “少恭,瑶儿怎么还不醒?”屠苏看着正在给长瑶把脉的欧阳少恭说道。   “是啊!以瑶儿的功力,就算受了销魂钉也不至于这样啊”晴雪   “唉!你们说会不会是瑶儿自己不想醒啊?”兰生的一句话提醒了众人。   欧阳少恭转过头看着榻上躺着的人,一脸的心疼“是这样吗?”突然少恭的身子有点恍惚。   “少恭,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可他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我们几个已经连续七天轮流输送内力给她了,可瑶儿还是不醒。就算你的功力再高再加上日夜照顾瑶儿,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陵越也劝道。   少恭面对这么多人的劝阻,妥协了。况且他实在太累了,穿越时空消耗了他不少功力,救瑶儿又损失了不少,再加上不休息,如今的他怕是连陵越也打不过。他一心一意的想让瑶儿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却忽视了自己的身体。   少恭离开房间,准备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却碰到了杀阡陌。   “瑶儿还没醒?”对于这个欧阳少恭,杀阡陌实在是不喜,语气也冷了一点。   “嗯”少恭也是一样的态度。   “你就是那个太子长琴?”   少恭一愣,太子长琴?自蓬莱一战,就在再也没有人叫他这个名字了。   杀阡陌见他发愣,也猜到了大概,白子画,他实在是不喜欢,面前的男人他也不喜欢,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面前的人更可靠一点,最起码他是真心实意的对瑶儿好。不像白子画那么无情。   经过这么长时间,杀阡陌也是明白瑶儿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或许他们也只能当朋友吧。   “好好对瑶儿,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离开了。   他,放手了。魔界至尊,就连对待感情也是那么的潇洒,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有多痛。 ☆、还好,你醒了   少恭回到房间,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长瑶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同时心里也在庆幸,还好自己来的及时,如果在晚点,八十一根销魂钉是不是都会被钉入瑶儿的身体里,每每想到这,少恭都是一阵后怕。对白子画的怨恨就更深一层。   夜晚很快就到了,所有人都去休息了,今晚守着长瑶的人是陵越。花千骨自从和陵越离开长留后就在没回去,也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知道,一旦她回去了,师傅就一定会问她瑶尊的下落。一面是师傅,一面是瑶尊,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怎么舍得。   “陵越哥哥,瑶尊她......”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瑶儿的事,他竟忽略了小骨,这个丫头,天生善良,尊师重道,让她跟着他受委屈了。   “小骨,谢谢你”陵越握紧她的手柔声说道。   “为什么谢我?”花千骨听的一头雾水。   “谢谢你为了我离开长留,小骨,我很清楚,那天你和我离开长留就代表你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你是掌门首徒,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如今却跟着我躲在七杀。”   “陵越哥哥,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况且我也不希望师傅后悔。”   两人对视,深情相拥,少恭在门口听着他们的话,微微一笑,陵越找到了陪他一生的人,那我呢?   “陵越,千骨,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少恭从外面走进来。   “你才刚刚去休息,这怎么行?”   “没关系,去休息吧”说着看向榻上躺着的人“我想多陪陪她。”   。。   陵越,花千骨沉默,太子长琴,欧阳少恭,无论哪个身份,都是强大到让人心生畏惧,可谁知道在他心里,瑶儿就是他的弱点,他的逆鳞。   “好吧”花千骨和陵越看了看榻上的人,便走了出去。此时花千骨心中百味陈杂,她不想师傅后悔,可是这个叫做欧阳少恭的人真的很爱瑶尊,师傅啊师傅,你身为长留滔天大罪上仙,更是长留掌门,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统领仙界所有人,你可知你犯了怎样的错误,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所做的决定,   少恭坐在榻上,含情脉脉的看着长瑶,心里某个地方很痛,还记得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瑶山,日夜相处,渐渐的,他动了情,爱上了她。他犯下滔天大罪,被罚毁去凤来原身,虽是如此,但他的神魂还在,当他看着她痛哭的时候,他的心很痛。他看着她恢复记忆,看着她水淹天庭,不可否认,心里是震惊的,那个和他一起生活了数年的人竟然是上古之神。只是那一次,他们就再也没见过。再一次见面是在蓬莱仙岛,她用自己的神魂换取他们的重生,那一刻,他的心从未有过的痛,记忆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慢慢的吞噬着他,可当他记起一切时,已经太晚了。   现在他再一次见到她,她竟是如此模样,浑身满是鲜血,奄奄一息,想到这,一向强大的欧阳少恭竟也忍不住就下了泪。   “瑶儿,你的长琴哥哥来了,别再睡了好不好?”欧阳少恭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   泪水滴到她的脸上,温热的感觉让长瑶皱了皱眉,紧接着,眼睛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不能在熟悉的人了“长......长琴哥哥?”   少恭一愣,下一秒抱着长瑶不由喜极而泣“还好!你醒了。” ☆、南无月之死(一)   今天是七杀殿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长瑶终于醒了,欧阳少恭,百里屠苏,陵越,兰生,晴雪,杀阡陌。每一个人都是开心不已,就连七杀弟子也是兴奋,因为他们再也不用时不时承受圣君的怒火了。   房间里,长瑶躺在踏上,窗前围了一堆人, 12年了,这一刻是期盼永久的,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脸,泪流眼眶,仿佛回到以前,回到他们一起帮屠苏找控制煞气办法,搞怪五里头的兰生,严肃冷酷的百里屠苏,活泼总是追着屠苏的晴雪,长瑶视我一一扫过,最后定在那个人身上。还有他,他的.......长琴哥哥.   欧阳少公坐再踏上,用手帕擦干她泪水“怎么又哭了?”   长瑶看着他,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他还是那么温柔“因为........瑶儿想你们了”长瑶语气哽咽   在场所有人鼻子一酸,在她昏迷的时候,杀阡陌已经告诉他们瑶儿在这里的一切。冰冷淡然,可在他们面前,她还是那个需要他们疼爱的瑶儿。   ‘’傻瓜,你的长琴哥哥回来了,不会再走了。‘’欧阳少恭抚着她的脸   ‘’是啊,我们不会在离开你了‘’百里屠苏上前摸着他的头发。这个他曾经爱着的女孩,承受如此之多,都是为了他们。   ‘’两人的话让长瑶哭的更厉害了。‘’我感谢上苍,还让我们得以重聚。让长琴哥哥回到我身边。‘’   ‘’是,我感谢上苍,让我能够找到你‘’   长瑶扑倒欧阳少恭怀里,这温暖的怀抱也不曾变,一如在长瑶山时一样。   ‘’喂!你们两个.......瑶儿,你没看到我吗?‘’   长瑶把头抬起来,就看到兰生那张耍宝的脸,不禁笑出声‘’当然有看到,你怎么会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方兰生不满。   “以你的能力,有可能穿越时空吗?”长瑶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哼!小看我,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是勤学苦练呢,现在我的功力可是大有进步”   长瑶看着他骄傲自豪的样子,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忍不住笑了。   经过兰生这么一闹,气氛也不再那么悲伤了。   杀阡陌坐在远处,看着这感人的一幕,不由抽了抽嘴角,他们会不会转变的太快了?前一秒还伤心,后一秒就笑了。   “陌~”   长瑶的喊声让杀阡陌回过神“呦~现在才想起本尊啊”杀阡陌说话酸酸的。他是放弃了她,但不代表她可以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拥抱,还要他面不改色。   长瑶知道他的想法,这么明显的还不知道除非他傻“谢谢”   “谢什么,收留你?我说过若长留不要你,便来我七杀殿,我杀阡陌从不食言,更何况是对你。”   杀阡陌和长瑶对视一笑,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不需要客气,只是一笑便了解彼此。   这样美好的气氛却被一道声音打破“圣君”只见单春秋匆忙的走了过来。   “说”对于那日单春秋的举动,杀阡陌始终没原谅他。   单春秋看了看自家圣君,又看了看榻上的人还是开口“长留今日处决南无月”   单春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原本还开心的长瑶不知所措,她到底昏睡了多久,这段时间月儿又是怎么过得。想道这,长瑶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却被欧阳少恭阻止。   “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救月儿,我不能让他死”长瑶哭着。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去”   “是啊,瑶儿你身体这么虚弱,不能去再说你现在还是长留的罪人。你去了,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百里屠苏也劝到。   他们说的长瑶都懂,可是现在她放不下月儿。当下不顾众人阻拦就要离开。“就算是圈套,我也要去。”   无奈,欧阳少恭只能用法术将她困在榻上。白子画的态度那日他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知这几日仙界那些人为何不寻他们的踪迹。但事情总不是那么简单。   此时长瑶已经哭成了泪人,看着众人一阵心疼。   “长琴哥哥~求你,让我去救月儿吧!”长瑶不断的用内力冲击着穴脉。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月儿是我的好孩子。”   这一句话让众人总算明白,为长瑶宁愿去死也要救南无月了。有哪个母亲会狠心丢下自己的孩子呢?虽然他不是长瑶亲生,但终究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可是尽管这样,少恭也不允许她去,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可能看她去死,长瑶还要说什么,就被欧阳少恭打晕了。   “少恭......你......”屠苏   “瑶儿不能去,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 ”   “即使是陷阱,也要去一趟。否则瑶儿醒后我们要怎么和她说”就连晴雪也这样认为,她是女人,所以他了解。   “是啊,月儿即使他是妖神,只要心善,是不会危害到任何人的”花千骨从外面走进来。   “千骨,你去哪了?”陵越   “我去打听了一下长留的状况。”   “所以结论就是我们一定要去长留喽?”兰生问到。   众人看向欧阳少恭,只见他看着瑶儿沉默,众人商量由杀阡陌,欧阳少恭,陵越,和花千骨四人去长留救南无月,兰生,晴雪,屠苏留在这里照顾瑶儿,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要救出南无月。 ☆、南无月之死(二)   又是月圆了啊。   笙箫默一向轻佻慵懒的眉间难得的出现一丝担忧,想到明日的群仙宴心中不祥之感愈甚。七天了,瑶儿离开长留已是七日,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每当他去看南无月时,南无月都会问,瑶姐姐怎么没来?无奈,他活了那么久,却不知怎样告诉一个孩子事实。   明日,众仙便要处决他了,到那时瑶儿定会来吧,笙箫默回头看了看种在盆里的克莱因蓝彼岸花,想起冥王的话,“克莱因蓝彼岸花千年才会出现一株,本应不该给你,但他的使命就是帮助上古之神破解婆罗劫,你拿去便是,但是记住,一旦彼岸花离开冥界,它存活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它就会枯萎,所以务必要在这期间使用”   现在已经过了七天,还有二十三天,瑶儿,我要去哪找你?   第二日,长留殿上,众仙齐聚。南无月绑在诛仙柱上,就如同长瑶被绑在诛仙柱上一样。此时南无月不哭不闹,很是安静,白子画看着他,思绪飘远,就连性格也是如此之像。在场众仙一句话不说,他们只等五星耀日之时,受天火焚身和天雷穿心的极刑,将不死不灭的妖神真身化为灰烬。   即将行刑,众仙在座,各个凝神防备。慢慢在地上凝结成形,整个过程,南无月只是看着,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事实上,再此之前白子画已经找过他了,事出有因必有果,即使他现在已经忘记过去,但他犯得错,就该由他来承担。   只是此时传报妖魔军队已经到了长留,与个派弟子混战成一团。而杀阡陌和单春秋等人更接连突围,正飞速接近大殿之上,只是他们忘记了还有欧阳少恭,陵越,以及花千骨三人。   当他们到达长留殿上时,看到的就是南无月被绑在诛仙柱上,这是欧阳少恭第二次来到长留,但每一次见到的都是这样的场景,第一次是瑶儿,第二次是南无月,视线放到白子画身上,他还是一脸的淡然,欧阳少恭不由怒气冲天,气场全开“白子画,很好,瑶儿的账我还没和你算清,如今就连瑶儿的孩子你也不放过,现在我们新仇旧帐一起算。”   欧阳少恭此话一出,还不等白子画反驳,摩严黑了脸,怒到“上次你劫走我长留瑶尊,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倒是找上门来了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接着将视线放到花千骨身上“花千骨,你身为掌门首徒,却藐视长留门规,还有没有把你师傅放在眼里?把长留放在眼里?还不快快认罪接受处罚。”   一直以来摩严不喜欢花千骨,她是知道的,只因为她是师傅的徒弟,所以摩严才会一再忍让,如今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违长留门规,更是违背了师傅对自己的教诲,可是小月真的不能杀。   只听“噗通”一声,花千骨跪在地上,看着白子画,恳求到“师傅,小月心地善良,不会伤害别人的,小骨求你,放了小月吧,我愿意到戒律阁领罚。”   “小骨!”陵越惊呼,他在这里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戒律阁是什么地方,他很了解,简单来说,戒律阁是长留最严厉的地方,里面的人,心都是冷的,不会对任何人有怜悯之心。   “师傅,小骨求你,放了月儿吧?”花千骨看了一眼陵越,又转头对白子画说到。   可是白子画却不为所动,看着花千骨,皱了皱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情“南无月是妖神,必须处死,现在他是心地善良,以后又谁会知道?我不能拿天下苍生冒险。”   “师傅~”花千骨不由气急,平时师傅说的话她从不违背,只是这次,她没办法在遵从了,如果杀了小月,那么师傅和瑶尊的缘分就真的到头了。   “不必多说,今日你们来无非就是想救走南无月,我只有三个字,不——可——能。”说着,看向诛仙柱上的南无月,冰冷的声音响起“行刑。”   欧阳少恭气急,白子画真的如此狠心,想着榻上躺着的瑶儿,挥一挥手,把准备行刑的人打倒在地,眼中寒光乍现“白——子——画,”   同是仙界最强的人,强强相对,自然引得众人围观,可是现在,众人却没有心思观战,因为杀阡陌和陵越正在救南无月,白子画与欧阳少恭立于空中,一个一袭白衣,手持横霜剑,一个一袭黄色华服,手拿凤来琴,剑气与琴音相撞,甚是壮观,原本不分胜负的比赛,欧阳少恭却渐渐处于了劣势,帮瑶儿疗伤已经耗费了他打量的真气,即使有凤来琴,此时他也不是白子画对手。不过他倒是有些不明白,今日白子画与他一战,倒显得有些不敢出手,如果他用尽全力,恐怕自己早就输了。不过今日他的很多招数都没用全力,到像是——受了重伤。   只是在这里有谁能够伤了他?   白子画见他有一刻的愣神,身形一闪,在众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带着欧阳少恭离开了长留大殿。   “你什么意思?”欧阳少恭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   “带瑶儿离开这里。”白子画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欧阳少恭一愣,随后笑了出来“离开?你会放我们离开?”   “我知道,瑶儿视你为最重要的人,太子长琴,带她离开,回天墉城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说完白子画捂着手臂,脸色苍白,痛苦不堪,他以为他可以忍住,可是绝情池水带给他的痛只会愈来愈严重。   欧阳少恭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拉起他的手臂,那红色的伤疤是那样的可怕,“这是什么?”   “绝情......池水”   欧阳少恭听说过绝情池水,传说动情的人只要进了绝情池水,就会受到池水腐蚀,动情越深,腐蚀的越厉害,直到连渣都不剩。他很清楚,白子画手臂上的绝情池水只有一滴,不然绝不会只是这样而已,在往上,一个伤疤吸引了他的视线,这个伤疤他在熟悉不过了,和瑶儿身上的一模一样。   “销魂钉?”欧阳少恭看向白子画,怪不得,怪不得这么久仙界的那些人没有寻找他们的下落,是他,是他替瑶儿受了销魂钉,承担起一切的责任。原来他也是爱着瑶儿的。   “为什么?既然要处罚瑶儿,为何还要替她受销魂钉?”   “因为我爱他。”   仅仅五个字,白子画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他从没有和长瑶说过他爱她,但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爱,相反的,正因为太爱她所以不敢说爱她。   “带她走,离开长留,离开这里,她的一生会很安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子画想好的,判她销魂钉,将她流放到蛮荒,只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不确定长瑶身体里的妖神之力是不是真的消失不见。太子长琴的到来,出乎他的意外。不过他却是松了一口气。三尊会审当日,他故意放他们走,他相信,他会照顾好瑶儿。他替瑶儿承受剩余的销魂钉,宣布在场众人不得寻找他们,现在只要瑶儿离开这里,她的一生就会是安稳完美的。   “你不后悔?”欧阳少恭反问。   “不悔,你离开这吧,南无月我不会让他死,这是我能为瑶儿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白子画说完,转身离开,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狈。欧阳少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瑶儿,你爱他到底是对还是错啊。”   长留殿上,杀阡陌,陵越,花千骨以及七杀妖魔与众仙正在激战。杀阡陌想要救下南无月,却被白子画拦住。二人打了半天,胜负未分,如今白子画已回到长留,众派更是气势高涨。妖魔渐渐处于劣势。而杀阡陌,陵越与花千骨无奈,只能撤退。 ☆、白子画,我恨你   当回到七杀殿的时候,长瑶已经醒了,众人看到的就是长瑶拖着虚弱的身子,不顾屠苏,兰生,和晴雪的拦截,想要前往长留,救南无月。   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怎么回事?”欧阳少恭上前,扶着长瑶询问。   屠苏刚想开口,就被长瑶抢了话“月儿呢?有没有救到月儿?”   被长瑶这一询问,欧阳少恭沉默了,他要怎么和瑶儿说?难不成告诉他白子画是爱她的,替她受了销魂钉,帮她承担所有的责任,可是这样她还会和他走吗?   见欧阳少恭沉默,长瑶又看向杀阡陌“陌,月儿呢?”   但却见杀阡陌摇摇头。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长瑶心中油然而生,月儿他死了?不!不会的。他是她的孩子啊,怎么可以。长瑶不断的摇头,泪流满面。甚至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外面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她好恨,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狠心。判她销魂钉,逐她出长留,流放蛮荒,现在还杀了月儿。这多久以来,他对自己没有一丝情分,在他眼里只有天下苍生。突然长瑶仰天呐喊“白——子——画,我恨你。”   这一声喊声,让众人心疼,同时也憎恨白子画。只有欧阳少恭知道。白子画为何这样做。可是他不能说。最后,长瑶哭倒在他怀里。欧阳少恭抱着他,很是心疼。瑶儿,就让长琴哥哥自私一回吧。长琴哥哥会带你离开这里,彻底忘记他。   这一晕,长瑶昏迷了两天。这两天里,欧阳少恭寸步不离的陪着她。   梦里,长瑶总是会梦到南无月在向她求救,看着他满身是伤躺在地上,嘴里还在呢喃着叫她姐姐,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痛。   “月儿......月儿......”   长瑶猛然惊醒。   “瑶儿?你醒了?有没有好一点?”欧阳少恭询问。   “长琴哥哥,月儿真的死了吗??”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他说话,长瑶便知晓了一切。   “瑶儿,等你好一点,长琴哥哥带你回家好吗?”   “回家?我还有家吗?”   “当然有,我们一起回天墉城,回琴川。”   是啊,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长琴哥哥,还有师尊,还有天墉城的家,许久,长瑶抬头“好”   欧阳少恭一愣,他没想到长瑶回答应的这么快,直觉告诉他,瑶儿这一醒,似乎将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 ☆、南无月   瑶歌城内,一男子身着一袭白衣,正在给人诊脉,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医馆,也没有很多的药材,只凭着一张桌子,一个盒子,为百姓治病。   虽是这样,找他看病的人数不胜数,如果你仔细看就会知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仙界众人处死的妖神南无月。   远处,一阁楼之上,白子画看着他微微一笑,也许这便是他最好的结局吧。   “想不到堂堂的长留上仙白子画也有今天啊?”   白子画回头,就看见东方彧卿朝他走开。   “这便是你想要的,不是吗?”白子画收起笑容,冰冷的说道。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如果仙界众人知道你没有杀了南无月,你说他们会如何做?”   毫无疑问,这件事是白子画最怕的,如果让众仙知道了,南无月就必死无疑了。东方彧卿很聪明,懂得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你想怎样?”   东方彧卿嗤笑一声“我没想怎样?白子画,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这个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仙界众人也没有理由将整个天下苍生的担子让你扛着。因为你是长留上仙?长留掌门?笑话。”   “你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守护天下苍生?”   白子画一征,却不知还说些什么。   “白子画,三尊会审,以你冲破十重天的功力来说根本不可能打不过欧阳少恭,你故意放走他们,替长瑶承受四十五根销魂钉,承担起一切的责任,不让任何人寻找他们,现在又救了南无月,白子画,你对长瑶永远狠不下心。又为何要这样做?”   在这个天下间,白子画唯一忌惮的便是东方彧卿了,因为他总能知道一些他不该知道的。   “再过不久,我就要和紫熏成亲了,如果可以,我欢迎你来参加,如果你想报仇,现在就可以。”   东方彧卿一惊,他说了这么多,没想到,得到的会是白子画这句话。“报仇?你的债,长瑶已经帮你还了,况且你自己也受了销魂钉。我也不需要报仇了。”   东方彧卿说完,转身便要走,白子画看着他,皱了皱眉。突然,东方彧卿回头说了一句“白子画,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和夏紫熏着实不般配。希望到时你不要后悔。”   东方彧卿走了,留下白子画一个人若有所思 ☆、骗来的幸福   东方彧卿没有回异朽阁,而是去了夏紫熏的住处。   此时的夏紫熏可谓是满面春风,脸色红润,都说爱情可以让人变得滋润,看一看夏紫熏就知道了。   现在夏紫熏满脑子都是和白子画成亲画面,喜悦填满了她的心,就连有人站在她身后都不自知。   “紫熏上仙何事如此开心啊。”东方彧卿开口,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东方彧卿戴着面具,俨然是已异朽君的身份见她,而不是东方彧卿。   “你来干什么?”夏紫熏不想看见他,他设计五上仙,她还记在心里呢。   “紫熏上仙与长留上仙喜结良缘,我怎能不来祝贺呢?”东方彧卿丝毫不觉得他心里有愧。   相反的,还备上了一份礼物,一束花,只是这一束花,却有三种花组成。分别是大岩桐,黄色风信子与栀子花 。   夏紫熏看到后,笑容僵在脸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知道这三种花代表的意思。大岩桐的花语是欲望 ,黄色风信子的花语是嫉妒.,栀子花的花语则是欺骗 。   “你什么意思?”   面对夏紫熏的询问,东方彧卿还是笑着。   “没什么意思,这份礼物不好吗?和你很贴切啊?”   “当年你们五上仙杀害我爹,我励志要为我爹报仇,就连白子画的生死劫,花千骨也是我亲手送到他身边的。你们五个谁也逃不过。”东方彧卿看着夏紫熏,摘下面具,露出原本的样貌“想知道你们五上仙的结局吗?”   “......”   “白子画会因为他的生死劫而犯下大错,你和白子画之间的情分也会被斩断,无垢檀凡会因你而死。而你也会堕仙成魔。”说完,东方彧卿笑了“这样的结局怎么样?不过,长瑶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不是她,你以为你还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   “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那一夜在绝情殿上真的是你吗?”   不可否认,夏紫熏慌了,那一夜在绝情殿上的的确不是她,可是她怎么能让白子画娶别人?所以她撒了谎,只要她和白子画成了亲,那么一切都会顺其自然,她不在乎他有其他女人,她只要他。   异朽阁凡事六界之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然异朽阁也没有强大到连人家的私事都知道,要不是长瑶被关,小骨求他救长瑶,说漏了嘴,恐怕他也不知道。现在见夏紫熏慌乱的模样,东方彧卿也猜到了大概。   “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不是很适合你吗?嫉妒,欲望,欺骗。”东方彧卿突然语气一转“夏紫熏,你的幸福是骗来的,是从长瑶那夺来的。我倒是不知道,你夏紫熏还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   “你胡说什么?”夏紫熏喊到。   “我有没有胡说,你应该很清楚,奉劝你一句,不属于你的幸福,将它还回去,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东方彧卿说完便离开了,夏紫熏无力的瘫在地上,眼神空洞,这份幸福真的不属于我吗?不!不是这样的!只要我和子画成了亲,这份幸福就是属于我的!子画也是属于我的!永远都不会变。 ☆、陌瑶园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段时间,长瑶整个人都变了。可能是她最好的朋友和亲人在身边的关系吧,她不再是淡然冰冷,偶尔逗一逗兰生,和屠苏谈谈心,还有她的长琴哥哥,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白子画与长瑶两人像是商量好的。白子画对于长瑶的事丝毫不提,长瑶也是一样。这可苦了笙箫默,克莱因蓝彼岸花他已经磨成粉,泡在绝情池水中,三颗销魂钉也泡在绝情池水中了只能七天七夜后,找到长瑶将销魂钉打入她身体中。可他都找了那么久,就是没有长瑶的影子。冥王虽说,一个月后克莱因蓝彼岸花会枯萎,可他也说过,泡好的销魂钉功效只能维持三日,今天是泡销魂钉的第三日,这就代表她还有七天的时间。   明日师兄还要和夏紫熏成亲,想到这,笙箫默却是对明日抱了一定的希望,希望到时能看到瑶儿。如果明日还不见瑶儿,那他就只能到魔界找人了。   而白子画和长瑶两个人像从未有过交集一般,可是命运却偏偏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日,众人再一次齐聚,唯一缺的就是杀阡陌和长瑶。   屋子里,气氛凝重,原因不为别的,只因为明日是长留上仙白子画与夏紫熏成亲之日。   说也奇怪,在这之前,长留并没有传出白子画成亲的任何消息,今日也是突然宣布,说是宣布,其实就是通知各个门派罢了。他们几个整天都在七杀殿,对于外面的事也不是很了解,离他们来到这到明天为止一个月了,只等明天,时空之门大开,他们就可以带着长瑶离开这里了。   “这件事,我们一定要保密,不能让瑶儿知道,依瑶儿那个性子,她一定会去长留找白子画问清楚的。”陵越。   “我们要怎么瞒住他?我们不说,其他人呢?”屠苏也担心。   听了屠苏的话,众人一齐看向单春秋,兰生凑到他面前说道“喂!白眉大哥,你不是什么魔界护法吗?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单春秋看着他,嘴角抽了抽,圣君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帮助他们啊。当下,给旷野天下了命令“传令下去,七杀殿中,任何人不得在长瑶面前提及白子画,否则,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旷野天行礼。   七杀殿的一处地方,很是美丽,相比绝情殿,与凤鸣殿,这里有过之而无不及。杀阡陌称它为陌瑶园,虽叫陌瑶园,但这里有山有水,鲜花盛相开放,百鸟齐鸣。俨然是人间仙境。这里之前并没有名字,自从杀阡陌认识了长瑶,觉得这里很适合她居住。便将这里取名陌瑶园。而这里不容任何人进入,只为了等待它的主人,长瑶。   远远的,就看到杀阡陌和长瑶向这里走来,杀阡陌一袭黄衣,还是那么美,长瑶一袭白纱,恍如仙子。两人并排走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笑一笑,真是应了那句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两人一直走着,直到进入陌瑶园中,只是一眼,长瑶看呆了。就如同当年她第一次在绝情殿醒来,看到绝情殿中的美景一样。除了震惊,再无其他。这里真的很美,绝情殿景色虽美,但却是一种冷清的美。就连凤鸣殿也是一样。可是这里不一样,在这里,长瑶仿佛和自然融为一体。听着溪水声,鸟鸣声,让人身心愉悦。   “陌!这里好美”长瑶笑了。笑的那样开心。   “早知道你如此喜欢,就该早带你来的”杀阡陌见她如此开心,也笑了。   “这里有名字吗?”长瑶在前面跑着,时不时摘朵花,逗弄一下蝴蝶。   “有,它叫陌瑶园。”   长瑶突然停下,疑惑的看着他“陌瑶园?”   “嗯!杀阡陌的陌,长瑶的瑶”杀阡陌一步一步走向她,笑着,牵起她的手“瑶儿,我将花岛给了小不点,现在我将陌瑶园送给你。”   “陌,我......”面对杀阡陌的话,长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瑶儿,你不用多说什么?我喜欢你,我爱你,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杀阡陌从来都是游戏六界之中,直到遇见你,才有了让我心动的人。我知你心里没有我,对你,我不要求什么,只要你能永远的记住我,记得在七杀殿里,有一个叫陌瑶园的地方,记得在这里有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就够了。”   “陌......”   “瑶儿,我放手了,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是吗?”   “当然。”   两人对视而笑,不知为何,长瑶现在很想跳舞,松开杀阡陌的手,身体向后转,突然飞身而起,在落地,便是在花丛中。长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就连蝴蝶都受到感染,围绕着她飞舞起来。   杀阡陌大惊,此时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瑶儿,真的很不想放手,可是又不得不放手。   远远的,就看到欧阳少恭的身影,杀阡陌看着起舞的长瑶,微微一笑,便离开了。   走至欧阳少恭的身边,开口道“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好好对她,别让我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说完,便离开了。   欧阳少恭看着起舞人儿,心里很是欣慰,瑶儿,你的朋友值得你用生命去保护。   欧阳少恭不去叫她,坐在地上,拿出凤来琴,手指轻抚,美妙的琴音流淌在陌瑶园里。长瑶一愣,当看到来人时,又跳了起来。美丽的人,婀娜的舞姿,美妙的音乐,再加上人间仙境般的景色。这无疑是一副独一无二的美景画。   一曲完毕,长瑶停下来,欧阳少恭也站起身。   “长琴哥哥,陌呢?”   “他走了”   “走了啊......”不觉得有点失望。   欧阳少恭抚摸着她头发,仿佛是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不舍的离开。“瑶儿,明日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回家?回天墉城吗?”   “嗯”   长瑶笑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回天墉城吗?她回得去吗?可是在这里又有什么她值得留恋的?白子画已经不要她了,受了销魂钉,逐出长留,如今月儿也死了。罢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   许久,长瑶笑着说道“好”   原本欧阳少恭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她不答应,他都想好了,就算瑶儿不答应,他绑也要把他绑回去。现在她自己愿意回去,他除了开心,还是开心。他要赶在瑶儿知道白子画成亲之前离开这。   打定主意,欧阳少恭抱着长瑶“我们明天就回家。”   而不知道的长瑶依偎在他怀里“嗯。” ☆、太子长琴之死   这一夜,对于花千骨和陵越来说是一个不眠夜,明日便是他们回天墉城的日子,在这里,小骨是长留掌门首徒,有师傅,还有她的爹爹,她没有理由,要陪自己去一个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况且,小骨放不下她的父亲,他是知道的。几经思考,陵越做了一个决定。   清晨的阳光撒向大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这一天对于仙界来说尤为重要,因为今天就是长留掌门与紫熏上仙的成亲之日。个派掌门,弟子,一大早便准备好礼品赶往长留。   落十一,火夕,舞青罗,在打理礼品。 摩严和笙箫默在招呼个派来人。几人表面上虽是高高兴兴,但只有心里明白,他们并不希望举行这场婚礼。火夕和舞青罗先不说。落十一,笙箫默两人就极不希望,落十一是摩严的大弟子,他没有资格去评论白子画,可是笙箫默不同,他不知劝了白子画多少回了,得到的始终是那一句“我不能对不起紫熏。”   他也反驳过许多次,都是无用,不可以对不起夏紫熏,难道就可以对不起瑶儿吗?笙箫默不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他不是白子画看到的那样。他也问了夏紫熏,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问到。   至于摩严,他虽严厉,却也是喜欢长瑶的,毕竟长瑶当了他十二年的师妹。她和子画的事,他也是同意的。毕竟瑶儿身份,能力都在那摆着。可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说实话,瑶儿确实不适合子画了。娶了夏紫熏也好。   长留这边热闹非凡,七杀那可就不是了,长瑶发现,从她睡醒起来开始,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眼中的情绪,让长瑶看不懂。   “瑶儿,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喽?”   欧阳少恭走进来看了看。   长瑶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长琴哥哥?你不觉得我周围的人很奇怪吗?”   “奇怪?”   “对啊,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就像是有事瞒着我一样。”   听到瑶儿的话,少恭心里咯噔一下,瑶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长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回头一看,他竟然在愣神“长琴哥哥?”   “.........”   “长琴哥哥?”   “.........”   长瑶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想的那么入神?“长琴哥哥?”   “啊?”长瑶加大的声音,让少恭回过神。   “发什么呆啊?我在问你话啊?”   少恭整理好心情,尽量不让她看出什么。今天确实有事瞒着她,今天是白子画和夏紫熏的成亲之日啊。   “是你想多了,谁会有事瞒着你?”   “哦!”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少恭,瑶儿,收拾好了没有啊,我们要出发喽?”   只见方兰生风风火火跑进来。   “好了,好了”   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出发离开了七杀殿。   此时绝情殿,露风石上,白子画身着五彩圣衣,看着远处天空上出现的意象,迟迟不肯离开。许久,眼角一滴泪落下,随着泪水的落下,白子画闭上了双眼。手臂上绝情池水留下的伤疤又在痛了,可这痛远远不比心痛。   “瑶儿,我的爱,只为了你而存在。如今你已离开,我不会在爱上任何人。瑶儿~好好照顾自己,忘了我。你会有一个新的开始。瑶儿~我爱你”   白子画一直在露风石上看着远方,即使手臂痛,心痛,他还是如此。直到笙箫默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一场景。   笙箫默看着白子画的样子忍不住心疼,他虽然表面上淡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痛“师兄,你在等瑶儿吗?”   白子画一愣,随后说到“她走了,不会回来了。”   笙箫默一惊“走了?去哪了?”   “回她该回的地方”白子画抬头看着远方越来越明显的意象,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笙箫默看向远方,叹了口气“是回天墉城了吗?也好,这样婆罗劫也算是解开了吧。”   另一边,长瑶,欧阳少恭,百里屠苏,晴雪,兰生,陵越正在极力打开时空大门,终于时空大门露出缝隙,正在慢慢打开。   就等时空大门大开,他们就可以回到天墉城了。   “师兄,你不和我们一块走吗?”百里屠苏   陵越笑了笑,看了一眼花千骨“不了,在这里有她,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回去。”   花千骨听了心里一震,陵越的话就如同冬日的太阳,温暖了她的心。“陵越哥哥?”   “我说过,我愿意许你三生三世的幸福,我不会食言。”   长瑶在一旁看着,心中苦涩蔓延,不由自主的拿起腰间的玉佩,这玉佩是他送给她的。他说它名叫琉璃,他说这玉佩很配她,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过往,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想到这,长瑶握着玉佩的手慢慢变紧。   可是他们都忘了,白子画是谁?长留掌门,仙界第一人。他成亲可是轰动仙界乃至苍生的大事。   “轰~”的一声,各种礼炮,烟花,在天空中相继绽放。明明是白天,可是天空中那五颜六色的花还是看的那么清楚。随着这一声响声,周围许多地方也相继放出礼炮。而这些礼炮,放出的位置,全部都是各大门派。大到蓬莱,太白山,蜀山,小到不知名的小门派。长瑶在长留呆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漫天华彩,这代表有大事发生,而且还是喜事。这些礼炮全部是附和长留的那一声响声。想到这,长瑶的脸色刹间苍白。   转过身,看着欧阳少恭,又想起早上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顿时明白了“长琴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欧阳少恭怎么也没想到临走前还会出这样的意外。眼看时空之门越来越大。   长瑶知道,在他那是得不到答案的,将视线放到杀阡陌身上,可是他也是一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环视了一周,每个人都是一样。如果这样长瑶还不明白就太傻了。当下二话不说御剑向长留飞去,她要去验证她心里的想法。   “瑶儿~”欧阳少恭追了上去。   随着他叫的这一声,众人也不在管时空之门,跟了上去。   从绝情殿到长留殿上,白子画从来没觉得他以前不花费任何体力,时间就能到达的地方,路竟然会这么长。长到他不愿走一步。   大殿上,满堂通红,喜庆,贺礼的人站在两旁,笙箫默,摩严做至高坛之上。而白子画身穿五彩圣衣,站在中间,“新娘子来了。”随着这声音,众人向门口看去,只见夏紫熏身着凤冠霞帔,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两位新人都到了,笙箫默起身走到前面,说到“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 突然,笙箫默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一眨不眨看向门口,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长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位新人。随后欧阳少恭,百里屠苏,杀阡陌,兰生,花千骨,陵越......等人也到了。   “瑶儿”欧阳少恭上前想要带走她,却被她拒绝。   眼前,白子画那一身婚服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没想到那日在绝情殿听到的竟是真的。   “为什么?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你说过要身披五彩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如今,你成亲了。娶得却不是我。白子画~为什么?”   长瑶崩溃的喊声让在场每一个人心碎,长瑶哭了,当着个派掌门的面哭了,外面的天忽然乌云密布。下起大雨,此时白子画突然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瑶儿每次哭泣,空中都会下雨。古有云,神哭,天地同泣,日月同悲。难道是妖神之力?妖神之力没有消失,还在她身体里?   而事实上却是长瑶身体里的盘古封印,在一点一点被解开。长瑶身为上古之神的神力也在外泄。   白子画怕的就是这种结果,他好不容易才保住她的性命,怎么可以在此时功亏一篑。可是她外露的神力,白子画是可以感觉的到的。他不能拿她冒险,如果让在场的人知道,瑶儿才是真正的妖神,到时个派群起而攻之,瑶儿必死无疑。   “你已不是我长留的人,马上离开这里。”   白子画看着长瑶冰冷的说道。他在看着长瑶的时候,心很痛,绝情池水带给他的痛快速蔓延全身。虽是这样,他还是给了欧阳少恭暗示,让他带她走。   可没想到,长瑶还是拒绝离开。与之前不同的是,长瑶停止了哭泣。外面的雨也突然停止,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却没有一人出声,都在看着这场闹剧。   长瑶看着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呐!子画哥哥,瑶儿不怪你所做的一切,瑶儿原谅你,你和瑶儿离开好不好?”说着,长瑶一步一步走上前,走到白子画面前,握起他的手。“我们一起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好吗?”   时隔一个月,白子画再次感受到属于瑶儿的温暖,这触感是他怀念已久的,他不舍的放开,却不得不放开,夏紫熏,虽蒙着盖头,外面的情况还是知晓的。心下一急,扯下盖头,抓着白子画的袖口“子画~”   听到夏紫熏的话,白子画猛的回身,握着长瑶的手一甩。突如其来的动作,将长瑶摔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欧阳少恭和杀阡陌更是气的不轻。   “白子画”欧阳少恭   “白子画”杀阡陌   地上的长瑶并没有摔伤,只是那腰间的玉佩却摔的粉碎。长瑶看着地上的碎片,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对她如何狠心,她都不在乎,她爱他,可是现在,一切都毁了。这是他送给她的。她把它当成是生命一样的东西,如今却碎了。这是天意吗?   “瑶儿”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上前想要扶起她。   突然,一阵鼓掌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东方彧卿,手拿折扇,走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夏紫熏慌了。   “长留掌门和紫熏上仙成亲,我身为异朽阁阁主当然要来祝贺了?”   “东方?”花千骨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   “骨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东方彧卿宠溺的笑笑   只是这一举动,使某个人很不满。   突然,东方彧卿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们的新婚贺礼我已经送给紫熏上仙了,紫熏上仙你说是吗?”   “东方,你没看到现在什么状况吗,你还提送贺礼?”花千骨   “是啊,爹爹。你还给他们送贺礼?不过你送的是什么?”许久不说话的糖宝终于开口说话了。   东方彧卿挑了挑眉。“不如紫熏上仙说说我送了什么?”   “.........”   “既然紫熏上仙不说,我来说好了,其实我也没送什么,只不过是一束花罢了。”   “一束花?”糖宝   “是啊,一束由大岩桐,黄色风信子,栀子花组成的花。”   随着东方彧卿的话落,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唯有糖宝,不明所以。   “娘亲,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落十一走到花千骨身边一把拉过糖宝“你傻啊,这三种花代表的是嫉妒,欺骗和欲望。”   花千骨走到白子画面前,跪下“师傅,徒儿知错。”   花千骨突然认错,让白子画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花千骨下一句话让在场人每一个人都是一惊。尤其是对白子画。更是一种打击。   “师傅,那晚在绝情殿的不是紫熏上仙,而是瑶尊啊。”   此话一出,在场人唏嘘一片,夏紫熏和白子画都是脸色苍白。   白子画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长瑶,他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当时没有问清楚?   夏紫熏更是脸色苍白的瘫在地上。   只是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妖神之力?”众人再次将视线放到长瑶身上。   此时,长瑶身体里的神力相比刚才,外露的更加厉害。白子画想要示意欧阳少恭让他带她走,可是一切都晚了。许久没有动作的霓漫天,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佩剑,刺向长瑶。最先注意这把剑的不是长瑶,而是欧阳少恭。只是,还不等他推开长瑶,剑就已经刺了过来,没有办法,欧阳少恭情急之下挡在了她的面前。   随着血肉撕裂的声音,整个剑没入他的心脏。时间仿佛静止了。长瑶抱着他,浑身颤抖。   “少恭”百里屠苏   “少恭”晴雪   “少恭”兰生   “少恭”陵越   四人一同奔向他叫到。   “瑶儿,对不起,长琴哥哥又要再一次丢下你了。”欧阳少恭抚摸着她的脸颊。对他来说她是多么珍贵。他的一生都在为她而活。“瑶儿,好好照顾自己。长......长琴哥哥,要走了。”   就算武功再高,仙力在强大,这一剑正中心脏,也是回力无天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长瑶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的长琴哥哥死了?   长瑶没有哭,反而很冷静,冷静的让人害怕。“长琴哥哥......你怎么睡着了,起来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带瑶儿回家吗?瑶儿和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天墉城找师尊好不好?起来啊?长琴哥哥?”   “瑶儿,长琴他已经......”屠苏   “不......长琴哥哥不会死,他是上古仙人,他怎么会死。”   “长琴哥哥,你不是说要一直陪瑶儿的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瑶儿”晴雪   突然,欧阳少恭的身体泛出黄色光芒,黄色光芒褪去,欧阳少恭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此时躺在长瑶怀里的不是欧阳少恭,而是真正的太子长琴。只是这一幕并没有维持多久,黄色光芒再次显现,长瑶怀里再也没有太子长琴的影子,躺在那的是凤来琴的碎片。此时的场景,好像回到了太子长琴被罚毁去凤来原身的时候。长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疯了一般扑向碎片。   白子画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这时,长瑶的身体泛出蓝光,蓝光若隐若现,白子画大惊“瑶儿,不可以”   霓漫天,捡起佩剑,看准时机再一次刺向长瑶。不得不说,霓漫天的时机抓的很准。这一剑同上一剑一样,刺进心脏,只是这一次的结果却和上一次不一样。   长瑶握着剑猛的拔出,血喷了霓漫天一脸,霓漫天看着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   下一秒,长瑶的声音响起“他犯下滔天大祸,被罚毁去凤来原身,我千辛万苦的找到他,用神魂救了他的性命,现在,你们却还不放过他。”   随着长瑶的声音,她身体泛出的蓝光越来越亮,盘古封印也逐渐被解开,突然,长瑶的身体光芒大震,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天道?苍生?我偏要逆天改命。”   光芒消失,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不是以前的长瑶。   亮蓝色长袍在风中摇曳,腰间一朵冰莲连着吊坠镶嵌在那。头发一点一点变长,睫毛也因封印的解除而变长,仔细看会发现原本黑色的睫毛已经变红。额间一朵冰莲若隐若现。天空变成紫色,一阵阵雷声震的人耳朵直响,四海水竭,不周山塌,九天之上竟下起了血雨。古有云,神哭,天地同悲,日月同泣。呜咽不止,天下分崩。 而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已不在是长留瑶尊。而是上古之神长瑶。   众人大惊。只见长瑶每走一步,脚下就会出现一朵冰莲。   “瑶儿”杀阡陌喊到。   “风卷残衣,笑如红纱,直叫人为之痴颜,绯陌倾城,颜倾六界,确如一丹抹青莲,痴心等候,守望千年,奈何为一片羁留”   长瑶走至杀阡陌面前,笑到“陌,回七杀去吧,有人在等你。”   还不等杀阡陌说话,长瑶转身,一袭湖蓝色华服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妖神之力?”摩严看着长瑶说道。   长瑶看着他笑了,这笑却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妖神之力?妖神之力本就是我的一部分,何来妖神之力?”   “这里太过喜庆了,长琴哥哥死了,这里不该这么喜庆的。”   长瑶手一挥,原本满堂通红的礼堂变成了挂满白绸的丧礼。   空中咆哮声此起彼伏,长留山的结界应声而碎,众人跑出大殿来到广场上,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上古四大神兽就那样立在天空上,远处,不周山塌陷的缺口众人看的一清二楚。天空中的血雨打在人们身上,竟然真的有血腥味。百姓的呼救声不觉于耳。   “瑶儿~”白子画想要阻止,无奈长瑶像是没听到一般。   这一幕,让云隐想起什么。   “脚踩生灵,手掌生死,万妖皈依,天下主宰,上古之神!”   长瑶立于天地间,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四神兽臣服于她的脚下,毕恭毕敬。她俯视着广场上的所有人,语气冰冷“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你们杀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就让天下为他陪葬。”   “瑶儿,你不能这么做,千万不要犯下大错。”   “白子画,我念你是我的师兄,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的今天,我要灭长留,毁天下,神,将收回这一片净土。”   “你们给我听着,一年以后的今天,我要你们在场所有人为太子长琴陪葬。”   长瑶的声音让每个人心里一颤。随后,只见长瑶转身挥手,人消失不见。就连百里屠苏,晴雪,兰生,花千骨,陵越也消失不见。   血雨停止,空中一片祥云,阳光透过白云照在地上。只是这一照,人间有多少人死于这场灾难。   “子画?......”摩严想要询问,却被白子画打断了。   只见白子画望着天空说道“神界复苏了。” ☆、神界   离那场闹剧已经过去五天了,白子画和夏紫熏的婚礼终究是一场空,太子长琴的死让昔日的瑶尊恢复上古之神的神力,琉夏因她而活,神界也因她而复苏,长瑶更是当场对仙界众人放话,一年后,要灭长留,毁天下,神,将收回这一片净土。这就代表,一年后的今天,不论是人界,仙界,亦是魔界,妖界,都会消失。大地上将不再有人类生存,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令白子画最为头疼的是,由于不周山塌,天出现一个缺口,神界弱水流出,淹没人间,现在不论是人间还是仙界,都有不少人死于弱水。弱水与普通水不同,在弱水里,就算是一片羽毛都会下沉,很难飘起来。   人间现在可谓是炼狱,就连仙界各个门派也自顾不暇,可是魔界和长留山却没有受到弱水任何侵犯。导致各个门派全都在长留齐聚,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弱水就像是受到控制一般,只要遇到长留弟子,不论是谁,弱水都会退避三舍,为他让路。也因这一点,白子画将长留八千弟子全部派出,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子画,再这样下去,别说是一年了,就是一个月,这天下苍生就会全部被弱水淹没啊”摩严也是没办法了,他没想到,做了他十二年的师妹竟是上古之神。妖神之力竟也是她的一部分。   “是啊尊上,我太白已经被弱水淹没,无处可去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不如我们群起而攻之,我就不信她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霓漫天坐在一旁说到。   只是白子画没有说话,笙箫默倒是怒了“你以为上古之神是谁?她随便动一动手指我们就都不存在了,要不是你善做主张,杀了太子长琴,瑶儿也不会对我们恨之入骨。霓漫天,若是你做不好蓬莱掌门的职位,不如让贤吧。”   笙箫默一直以来都是已慵懒随和,温文尔雅而出名,第一次当着众仙的面发如此大的脾气。霓漫天是蓬莱掌门之女,霓千丈死了,理当由她接任掌门之位。只是,长留一直以来都是仙界第一大派,白子画又是仙界第一人。儒尊和世尊的能力,也众所周知,长留就是因为有他们三个在,才会一直蝉联仙界第一的宝座。就算他们是自家门派的事,只要是危害到天下苍生的事,长留也是有权利干涉的。   这件事确实是霓漫天的错,当下霓漫天不敢反驳,只得安安静静的坐在那。   殿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许久,白子画开口“归根究底都是我的过错,我该承担起一切责任”说着,走下高坛,离开大殿。   露风石上,白子画望着天空,神界复苏了,一切都变了。师傅说过,有子画在可保长留千年基业,可守仙界百年平安。这天下,长留,我终究还是没守住。   笙箫默上了绝情殿,白子画一点知觉都没有,看着他独自站在露风石上,他守护天下,守护长留,可又有谁来守护他呢。   “师兄。”   “......”   “对今天在大殿上的事,你有何看法?”   “我要去一趟神界,一切因我而起,就该由我结束。”   “我去吧,依你的性子,是不会和瑶儿好好谈谈的。”   白子画思索半天,或许这样也好,太子长琴的死,和他脱不了关系,现在去只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僵硬。   “也好”   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界掌管着六界,何其宏伟。神界复苏之前,六界以仙界为首,如今,神界回归,自然臣服于神界的脚下。笙箫默站在神界的大门前,一脚踏入神界。这一刻,他惊呆了。神界漫天的粉紫色云朵在空中相互环绕。通往神殿的南天门足有一山之高,进入南天门,向里走去,地上看似没有路,走一步,却是踏踏实实的踩在云上,再向前走,便是进入神殿的楼梯,这楼梯足有824阶,空中仙鹤飞舞,不时鸣叫,像是在告诫神界众人,有人闯入。   824阶楼梯,每一阶笙箫默都是自己走上去的,他虽为仙人,可体力却不是最佳,走上824阶楼梯,已是气喘吁吁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神殿了。宏伟壮观,六界之中恐怕也没有哪个地方能与神殿相媲美了。   “你是谁?竟敢乱闯神界?”笙箫默想要进入神殿却被天兵拦住。   笙箫默觉得奇怪,为什么南天门那没有守门人,这倒是有。其实他能进入南天门,纯属是意外,人有三急,神也不例外。所以当笙箫默进入神界时才没有见到守门人。   “在下长留儒尊,想要见我的师妹长瑶。”   天兵听了皱眉,“仙界的人?你要求见神尊?”   “是”   “神尊有令,仙界的人,不得善闯神界,违令者,不论是谁,都要扔下界去。”   神界复苏五天,这五天里,除了第一天神尊下了这个命令,就在也没见过她。对于上古之神的命令,谁敢违背。   天兵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如果他不把他扔下界去,那么下界的人就是他了。他刚要动手,就被人叫住。“住手。”   天兵看向来人,行礼。   “你下去吧,我认识他,我来处理就好。”   “是”   花千骨作为这世上最后一个神,神界复苏,她的身份自然也恢复了。   “儒尊,你怎么到这来了?”   笙箫默叹了口气“不周山塌,导致弱水淹人间,现在人间可谓是炼狱。我是为这事来请瑶儿,手下留情的。”   “瑶尊现在在闭关,恐怕她不会帮你,况且太子长琴的事,她很生气。”花千骨也有些为难了。可是师傅还在长留,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吧。   “我先带你去见瑶尊吧。”   “也好。”   自从太子长琴死后,长瑶就一直在闭关,说是闭关,其实就是用自己的神力,以及十方神器,恢复已碎的凤来琴。整整四天四夜,长瑶一步都不曾离开。凤来琴也被她修复完整,只是当年火神祝融请女娲为太子长琴附灵,不知她要花费多少时日才可以重新唤起太子长琴。   “瑶儿”   笙箫默的声音传进长瑶的耳朵里,使长瑶一愣,仙界,终究是来了。白子画,你倒是聪明,没有亲自前来。   对于笙箫默,长瑶是狠不下心的,毕竟他对她的好,他都记得。   “你来做什么?”   “瑶儿,太子长琴的死我很抱歉。我已经找到破解婆罗劫的办法了。”   一瞬间,长瑶出现在他面前。 长瑶听后不禁嗤笑一声“斬情,断念,绝痴吗?”   “你知道?”   “恢复上古之神的神力,破解之法自然知晓,只是这个方法对我来说是无用的。”   “瑶儿,斬情,断念,绝痴,总比承受冰解之法好啊”笙箫默无法想象长瑶承受冰解的样子,冰解,这世上最残酷的刑法,比承受销魂钉还要痛苦。可哪知长瑶却说   “长琴哥哥的死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我与仙界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宁愿承受冰解之法,也要让长留,要这天下为长琴哥哥陪葬。”   “今日你来无非是为了不周山之事,往日我承你的情,今日,我便还给你,回去吧。”   “顺便告诉白子画,琉璃已碎,长琴已死。从今往后,我与他恩断义绝,在无任何瓜葛,他日,我定要一报太子长琴之仇,血洗长留。 毁灭天下。 小骨,送儒尊回长留。”说完,挥一挥手,便离开了。   “是”   在人间,不周山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本的状态,弱水被收回天界,不周山的缺口也被重新复原。死于弱水的人类,仙人,也都一一复活。花草树木,焕然一新。本以为人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可是长瑶的话让百姓以及六界中人惶恐不安。   白子画站在露风石上,长瑶虽在神界说话,最后一句话虽是让笙箫默转告,但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用了神力的。整个六界都听的清清楚楚。如今六界已乱做一锅粥了。   白子画心中苦涩蔓延,心痛更盛于身痛。瑶儿,我和你,终究是走到尽头了吗? ☆、一年之期   一年的时间对于修仙的人来说很短,对于白子画来说就更短了,相比几百年,一年眨眼之间便过去了。这一年里,风调雨顺,万物欣欣向荣,庄稼长的比以往哪一年都好。百姓的收入,也很乐观,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太平盛世。可是很快的,这个世界就将不再有人类的存在。甚至是万物都将化为乌有。也许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离一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人们陷入这平静的生活中无法自拔。就连仙界众人也是,完全忘了当初长瑶在众仙面前下的誓言。唯有白子画,始终忘不掉长瑶临走时那决绝的表情。此时的他不在绝情殿,也不在长留大殿,而是在凤鸣殿。看着殿中不曾变过的摆设,心痛如刀搅。脑袋里那一夜的场景再一次浮现。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一夜她有多痛。她在他身下,而他却只顾自己,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这一年里他不曾去找她,每每想要去见她,想到她要笙箫默带给自己的话,便没有了勇气。   白子画摸着房中每一件东西。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属于瑶儿的气息。再往前走,白子画坐在榻上,瑶儿曾在这上面睡了十二年。只是一年不曾回来,这榻上显的那么冰冷。无意间碰到一个暗格,白子画将暗格打开,一块手帕和一张纸出现在他面前。   打开手帕,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那手帕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只是那行字落在白子画心中是那么的痛“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怕是瑶儿早就写的吧。再打开另一张纸,上面几行大字让白子画濒临崩溃“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们的诺言,他许给她的诺言。   白子画看着纸张,再也控制不住,眼泪顺势而下,助你躲避生死劫,帮你守护天下,为救你性命,不惜背负骂名与天下人为敌,聚齐九方神器,让炎水玉归位,白子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将什么都给了你,爱给了你,人给了你。而你给她的却只有伤害。作为上仙的你,一心保护天下苍生,可有谁来保护她?太子长琴死了,她最重要的人死了。她为了你承受如此之多又该找谁哭诉?   想到这 白子画起身,拿着手帕与纸张,御剑离开长留。   神界,长瑶看着人间发生的一切。这一年,她让人间出现从未有过的繁荣,和平。没有战争,就连小偷都没有,人人安居乐业。只是长瑶的神力却比一年前要弱的多。神力不受控制的外泄,若不是有凰来琴帮她维持,恐怕,她就不是站在这了。   “快了~~”   突然,一袭白影出现在眼前,长瑶并没有吓到,因为她知道,他早晚会来找她。   “瑶儿~”   “不愧是仙界第一人,突破十重天竟能在我神界来去自如。”   长瑶看着白子画,他变了,变得有些沧桑,和之前以天下为己任的他相差太多。   “瑶儿~”   “不要叫我瑶儿”   白子画知道,她无法原谅他。就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太子长琴的死我很抱歉,如果你想报仇,那就杀了我吧,放过其他人。当初女娲造人,你不能说灭世就灭世啊?”   长瑶看着他,不禁嘲笑,到现在,他想的还是这个天下苍生。“女娲?笑话,盘古创世,我与盘古同生,人类的欲望,贪婪,已经将这片净土污染,我身为上古之神,自是有权利收回这片净土。白子画,你现在所担心的不是天下苍生,而是你长留一派。”   “我要灭世,首先灭的就是你长留。”   “瑶儿~不要一错再错。”   “白子画,我说过我要这天下人为太子长琴陪葬,我说到做到。你走吧”   一年的时间,还有几天就到了,长瑶无非就是要他承认他做错了。可是他心里记挂的永远都是天下苍生。既然如此,那我就毁了这天下。   “瑶儿~”   白子画第一次用祈求的语气对她说话。长瑶身形一震,你竟为了天下如此放下身段,为何不能为了我舍弃这天下?   尽管如此,长瑶还是狠下心不去看他,不去理他,一年了,她还是爱着他的一如以前一样爱她。   “月儿在瑶歌城”   许久白子画开口,只是当长瑶回过头时,他已经离开了。   这句话一直在长瑶脑中环绕,月儿没死,他还活着?喜悦爬上心头,长瑶摸了摸脸,竟是湿的。   “你还爱着他,为何对他如此狠心?”突然一道男声传来,长瑶看向他,露出微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长琴。   “长琴哥哥,月儿没死”长瑶激动的跑到他面前,脸上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   太子长琴摸着她的头,上古之神又如何,灭世又如何,她依旧是他的瑶儿,那个跟在他身后叫他长琴哥哥的小女孩。   “瑶儿,还记得一年前你接受三尊会审时受得销魂钉吗?那时本是判你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而你只是承受了三十六根。”   “是白子画,是他替你承受剩余销魂钉,隐瞒妖神之力在你的身体里。不让众派追捕你。也是他救了月儿,并让我带你离开这。瑶儿,白子画是爱你的。从他身上绝情池水的伤疤就能看的出来,瑶儿~从一开始,白子画就没想过要杀你,相反的,他再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这一年里,瑶儿废了大半的神力帮他复活。他也看到了,在没人时她总是一个人偷偷哭泣。她对白子画的爱远远超过他,所以他选择不在隐瞒,或许这样,他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长瑶傻了,怎么会?自己是神之身,承受三十六根销魂钉已是痛苦不堪,他只是仙之身,竟生生承受了四十五根。还有绝情池水,长瑶突然恍悟,是那次,她甩在他身上的绝情池水。她以为他不爱她了。没想到.........   “瑶儿~”   “长琴哥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说完,长瑶便离开了。太子长琴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长瑶之死   自从长瑶知道白子画对她的付出之后,便一直在闭关,无论是谁叫她,都是徒然。今日便是一年之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兽已在空中等候多时。   各大门派齐聚,以长留为首,和四神兽对峙着。   许久,长瑶出关,只是那脸色,却是苍白的。   “瑶儿~”太子长琴,欧阳少恭,陵越等人上前。不知何时,紫胤真人竟出现在他们面前。   几人见了,大惊,顾不得瑶儿,跪在地上,“师尊。”   如今神界,仙界这个情形,紫胤真人没有责怪长瑶,而是送给她一句话 “按照自己的心去做” 长瑶点点头,便离开了神界。   海天之间,密密麻麻全都是人,玉铠金甲,彩衣飘带,剑芒闪烁,犹如波光粼粼的五色瑶池水。形势几乎一边倒,如果没有长瑶,这将是一场注定会输的仗。   等待许久,长瑶湖蓝色身影的飞临而至,仿佛在海上刮起一场飓风,引起一阵骚动。   长瑶神一样俯视仙魔,面容冷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摩严、笙箫默、火夕、舞青萝、轻水、孟玄郞,......她数得上名的、数不上名的,见过的、没见过的,九天仙魔、各大门派基本上全都来齐了。唯有七杀一派,不曾到来。   过去那些她所爱的所熟识的人就那样站在她面前,一个个手持利剑,脸上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义凛然的悲壮豪情。他们是正,她是邪,他们是对,她是错。她自问,唯一的成全,是不是只有一个死字?   白子画站在所有人前面,单薄的身子,却在她和众人间筑起一道牢不可破的城墙。   多傻,既想保护身后的人,又想保护身前的人,最后被摧毁的只能是他。长瑶扬起嘴角,仿佛在嗤笑他的愚昧和顽固不化。   白子画似在看她,眼中仿佛又从未有她。素衣如昔,周身光晕,将雨隔绝其外,犹如身处另一个时空,任凭外面乱成何样,连风都感觉不到一般,衣角纹丝不动。他右手负在身后,左手自然垂在身侧,宽大的袍子掩盖了绝情池水留下的伤疤。   长瑶飞身而下,抓起白子画的手臂,将他的袖子卷起,果然,当初只是一滴绝情池水,现在整个手臂上都是疤痕。这一刻,长瑶的心里是开心的。   “既然爱着我,为何要对我如此狠心?子画,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坐享这天下如何?”   “子画?”   “二师兄?”   白子画猛的甩开长瑶的手,“瑶儿,不要一错在错。”   “错?我何错之有?这天下都是我的,我只是收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有错吗?”   “既然这样,那我只能与你为敌了。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灭世。”   “是吗?”长瑶看着白子画,手一挥,一把剑出现在他面前。“我给你这个机会,杀了我,一切都不会发生。”   白子画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的悯生剑,“不要逼我?”   “我没有逼你,诛仙柱上,长留殿上,你不是做的很好吗?杀了我,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依旧保护你的天下苍生。动手啊!”   许久,白子画站在那始终没有动作,众仙无不紧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听令,毁万物,灭长留。”   长瑶一声令下,四方神兽仰天长啸,刹那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山脉塌陷,河水暴涨,呼救声不断。   “不要……”白子画摇头。   虽口口声声说要清理门户,可是他哪里下得了杀手。至从殿上再次伤她,他就对自己发誓说,此生绝不再对她动手,绝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长瑶眼中满是嘲笑的看着他,以前她不懂,不懂他为何要如此伤自己,却又一次次包庇自己。现在明白了,因为他爱她,因为他有私心,他就是那么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白子画,既然那么舍不得我死,就一起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幸福的活怎样?我不做神尊,你不做长留掌门,再不管这世间一切?”   “连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何苦自欺欺人。”   “白——子——画,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顾及你我同门之情,听见了吧,这呼救声,马上这世间万物,将会化为乌有。”   “瑶儿,停下来。”   “想让我停下来,唯一的办法,杀了我。只要你拿起悯生剑,一切都会结束。”   “不要逼我。”白子画无法抉择,一个是他守护的天下,一个是他此生最爱之人,可是不绝于耳的呼救声,在他脑中环绕。   长瑶轻笑:“很好,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命到底值几个钱,在你心中又比得过多少人的命。天下和我,你只能选一个。”   “朱雀听令,我要这天下寸草不生。”   凤凰浴火重生,朱雀仰天长啸,再次低头,口中火焰喷出,熊熊烈火所到之处皆燒为灰烬,寸草不生。   “ 住手!”白子画双目赤红,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成千上万条性命如此轻易葬送在她的手中。   可是长瑶依然诡异的笑着,天崩地裂,无数人的嘶喊和哭声不绝于耳,老人、妇人、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错的明明是我……”   “杀了我,一切便会回到最初。”长瑶的声音如同魔咒一样,环绕在白子画的脑中。直到他看到烈火将长留包围。   ……   若没有了她,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   选天下,还是选我?……长瑶周身紫气弥漫,可是再强大的结界也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剑瞬息刺破。鲜血四溅,雨滴顺着她脸颊滑落,悯生剑没柄而入。   随着悯生剑刺入长瑶的身体里,长瑶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胸口。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不是吗?白子画,苍生和我之间,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苍生。长瑶啊......长瑶......这就是你爱的男人。这个赌,你还是输了。   想到这,长瑶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空中下起大雨,白子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长瑶却笑了。笑声回荡于天地间。   “哈哈哈......哈哈......”长瑶抬头望天,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她,甚至有人小声议论她是不是疯了。就连四方神兽,也停下了动作。也就在众人惊恐的同时,却听见长瑶说。   “盘古,你早就知道我有此一劫对不对?”   也随着长瑶声落,天空中出现异象,原本下着的雨停了,只是那乌云却迟迟不离去。   “冰莲,这是你必经的一劫,当年正是知道你有此一劫我才会封印你的记忆与神力,没想到,你却因为太子长琴而恢复。”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就连白子画也不例外,盘古?创世之神?他竟然还活着?   突然,长瑶跪于地上,眼睛却一直看着天空。   “冰莲,因为你的出现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花千骨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你所经历的一切,本是她该经历的。白子画身为你的婆罗劫,你不但不杀了他,还对他动了情。”   “为救他,偷盗神器,致使妖神出世,恢复上古之神的身份,致使不周山塌,四海水竭,如今更是百姓流离失所,酿成人间惨剧。你可知你要受得惩罚?”   白子画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婆罗劫?他怎会不知道婆罗劫是什么?本以为自己只是她的生死劫,却没想到......   “二师兄?”笙箫默及时扶住他。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面对白子画的质问,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选择沉默。   “冰莲,回来吧”   “回去?回到那个一望无际满是黑暗的地方吗?”   “不,你还有我,我虽化身万物,但灵魂还在。”   “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你还是放不下吗?你还爱着他?”   长瑶看向白子画笑了,那笑里带着的是不舍,是痛苦,亦是无奈。   “是啊,我还爱着他,可是这样的爱太昂贵了,即使倾尽所有,也换不来。我太累了,盘古,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说着抬头望天,语气坚定。   “妖神之力的回归   上神之力的苏醒   毁天灭地的力量   比太阳还要长久的寿命   大地笼罩着黑暗   百姓流离失所   长瑶是天下的罪人,   盘古,你创造万物,终会毁在我的手里。   长瑶愿在此接受冰解   我愿意以我的灵魂作为交换   让天下苍生回到最初,   让我诛杀万恶的一切   从此不再有妖神之力。   天下太平。”   白子画站在一旁,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长瑶话音刚落,空中一声声闷雷响起,对于修仙的人,这雷声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们渡劫的天雷。即使白子画是仙界最强之人,这天雷也挨不过三道,如今瑶儿要承受的冰解,竟是八十一道,这让她如何承受?   听到雷声,所有人都闪到一边,生怕被牵连,唯有长瑶跪在那一动不动。雷声越来越大,突然一道雷电打在长瑶身上,这是第一道雷电。   紧接着,便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长瑶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她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此时的感受,很痛。比销魂钉还要痛。   白子画红着眼睛,他判她销魂钉,因为他知道她能挺过去,接受冰解,就只有死路一条。此时白子画的心慌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在他心中蔓延,他怕失去她,他怕没有她。当下跪在地上,向上天祈求“盘古,我愿意替瑶儿接受冰解,求你,放过她。”   “白子画,冰莲逆天改命,违背天道,这是她必须接受的惩罚。”   白子画将视线放到长瑶身上,冰解和销魂钉不同,冰解打在身上没有伤口,不会出血,但足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此时长瑶就是这样,二十六根了,白子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再也忍受不住,跑上前去,抱着长瑶的身体。   雷电打在白子画身上,闷哼一声。久违的温暖让长瑶回过神,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这场赌,她还不算输,还好,他还是在乎她的。这样就够了。   两人一起,足足承受了五十道雷电。长瑶知道,这已经是白子画承受的极限了。下一秒,长瑶将他推开,冰冷的声音响起“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在场人皆是一惊,白子画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随着长瑶的声音落,白子画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身体一点一点好起来。   “瑶儿?”白子画还想上前,却被长瑶设的结界挡在外面,无论他怎样敲打,都没有用。   九九八十一道雷电注入身体,即使是上古之神也承受不住,慢慢的,长瑶的身体散出淡蓝光芒,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变得透明,最后幻化成一朵冰莲。   白子画猛然惊醒,推开笙箫默,踉跄上前,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抓住一片虚无。眼睁睁的看着她飞于九天之上。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白子画,今生所做的一切我从未后悔过,若是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与当年太子长琴蓬莱一战说的一样,只是这次却比上一次还要让人心痛。   长瑶的声音虚无缥缈流荡于天地间,直到随着冰莲的消失而没了声音。   白子画捂着胸口,心如同被人硬生生日结一般,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滴在地上,竟变成了朵朵冰莲。许是悔恨,许是思念。众人大惊,长留上仙白子画竟然哭了?泪水还幻成冰莲。就在众人感到奇怪时,白子画一口鲜血吐出,额间白色印记若隐若现。嘴里不断呢喃“瑶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丢下我一个人做什么?想要什么?你说就是了,不管对的错的,我都给你,爱给你,人给你,我放弃掌门之位,我们一起走。六界覆灭干我们何事?这些人是生是死干我们何事?我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回到我身边。”   “瑶儿~”白子画仰天呐喊,不知谁喊了一声“白子画堕仙了”众人才见他额头的堕仙印记愈来愈清晰。只是那堕仙印记不是红色,而是白色的火焰形状。与白子画正是匹配。   摩严与笙箫默想要上前劝解,可白子画就如同没听到一般,擦干嘴角的血迹站起身,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在场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嘴角划过嗜血的笑,。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长留上仙,而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人感到恐惧,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霓漫天,毫无征兆的开口“霓漫天......瑶儿死了......你去陪她可好?”   霓漫天害怕后退,此时恐惧已占据了她全身,她从没想过长瑶死了,白子画会变得如此。   “子画?”   “二师兄?”摩严笙箫默连忙阻止。   白子画一征,霓漫天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只听他说“不......死倒是便宜你了,你杀了太子长琴,让瑶儿承受失亲之痛,我要你偿还千倍万倍。”   “从今日起,霓漫天打入铁巍山,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蓬莱全派性命为瑶儿陪葬。”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铁巍山是什么地方他们在清楚不过了,铁巍山位于冥界,它的外形虽是一座山,但里面却是不同,在冥界,是没有黑夜与白昼之分的,但在铁巍山却有,白日铁巍山里是火,所有的犯人都要接受这烈火的煎熬却又烧不死。当夜晚来临,火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寒冰。温度急剧下降,许多犯人变成了冰块,第二天又被火焰融化。白与夜的交替,热与冷的考验。更重要的是在铁巍山受刑,均是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在六界之中有这样一段话:   冥界有处铁巍山   白日是火焰之城   夜晚变寒冰地狱   剥夺其轮回转世   且永世不得超生   如果说蛮荒可以令一个法力高强的人变成废物,人死了最起码还能轮回。铁巍山绝对比蛮荒还要可怕,如今将霓漫天打入铁巍山,将她轮回的权利也剥夺了,还要灭了蓬莱,白子画真真是堕仙了   横霜剑出,天地为之变色,剑鸣震的人纷纷捂上耳朵,只是一瞬间横霜回鞘,在场蓬莱上百人均死于非命。地上鲜血直流,大雨倾盆而下与地上鲜血融合化成血河。   白子画将掌门宫羽扔给摩严“从今日起,我不再是长留掌门,也不会守护天下苍生”手拿凰来琴往长留凤鸣殿飞去。   许多人都在庆幸白子画没有将他们全部杀掉,这一战过后,万物复苏,天下太平,长留依旧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只是在没有了蓬莱一派。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长瑶的死对于白子画来说打击很大,自那日一战后,白子画便一直待在凤鸣殿,整日与美酒作伴,无论谁,都闭门不见。每当午夜十分,都会从凤鸣殿传来哭声,以及长瑶的名字。   凤鸣殿更成了禁地,有新晋弟子无意间进入凤鸣殿,当场被白子画废去功力,逐出了长留山。因为这事,摩严不知怒过多少次。可白子画却说“这里是瑶儿的住处,会打扰到她。”   每每讲到这,摩严都会叹气,他知道,师弟怕是疯了。   旷古一战结束,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他们都知道是长瑶用性命换回的。四方神兽听从长瑶指令,依旧守护四方安宁。只是那个当初发誓要守长留永兴,护八方安宁的白子画,如今变得疯疯癫癫。   六界之中无人不知他已经堕仙,无论是妖界,魔界,冥界,或是仙界,神界。见到他无不退避三舍。长瑶下的诅咒还在他身上,不伤不死外加法力高强,他已是成为六界第一人。   白子画明白,受了冰解,唯一能保护他的办法,便是让他永生永世的活着,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白子画坐在桃花树下,手指轻抚,凰来琴琴音响起,一袭白衣,长发随风飘起。仿佛看到了长瑶在弹奏凰来琴的画面。一曲完毕,白子画抚摸着琴身,琴还在,人却不在了。   挽起袖子,露出伤疤,白子画用力一割,割下一片带有伤疤的肉来,血流了一地,只是不到几秒,就又会长出来。白子画看着伤口一点一点愈合,摸一摸脸,竟是湿的   “为什么?瑶儿~为何不带我一起走?”   此时天墉城,太子长琴望着远方,一切都结束了吧,瑶儿,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紫胤真人看着他,叹了口气,太子长琴,欧阳少恭,一个人,两个名字,只是谁又知道不论是哪一个名字,他的心都是属于长瑶的,千年万年都不会变。   三十年后~   离孟玄郞成为蜀国皇帝已经三十年了,他从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变成沉稳,有担当的丈夫,父亲。蜀国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国家也日渐强壮。   他和轻水的孩子也到了及笄之年,就等他过完生辰,孟玄郞便将皇位交给他,而他自己则和轻水一起游山玩水,云游天下。   东方彧卿依旧是蜀国的丞相,当初白子画,杀阡陌,东方彧卿三人均是美男,在六界数一数二,样貌无人能力。长留上仙,魔界圣君,异朽阁主。无论哪一个,跺一跺脚都让六界颤一颤。   如今白子画疯癫,杀阡陌终日陪着琉夏游山玩水。东方彧卿却也是变了,当初那个看了花千骨洗澡,要对她负责的少年,也变得成熟,稳重多了,即使过去了三十年,已是五十岁的他样貌却与当年没有半分变化。   现在东方彧卿可谓是享受天伦之乐,自从长瑶死后,绿鞘,朔风,琉夏也都一一活了过来。现在他已经和绿鞘成了亲。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   此时,丞相府的后花园,一个十六七的女孩,身着湖蓝色长裙,长发及腰,荡着秋千,时不时传来笑声,身边三四个丫鬟在身边伺候着,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和三十年前的长留瑶尊长得一模一样。而这个女孩的名字也叫长瑶。   “瑶儿~”东方彧卿走过来宠溺的笑着。   秋千荡到最高处,女孩看见来人,竟从秋千上跳下来。这可吓坏了两旁的丫鬟。可意外的,女孩竟稳稳的落地,如同蝴蝶般轻盈。   “爹爹~”女孩跑到东方彧卿面前笑到。   “瑶儿~爹爹有事和你说,和我到前厅来。”东方彧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两人向前厅走去。   “爹爹,这次又是谁提亲?”长瑶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从她及笄开始,上门来提亲的人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甚至在她还在未成年时就有人上门定亲。   东方彧卿作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他的女儿可是蜀国第一美女。上门提亲之人自然是多,可是东方彧卿把她保护的太好了,就连孟玄郞想要一见都被推辞了。这些年来,上门提亲的人数不胜数,却都被东方彧卿谢绝。一方面是因为长瑶确实不喜欢,另一方面,东方彧卿似乎在等着什么?   “瑶儿~你以及笄了,是该找个人家了,还记得爹爹和你说的那个人吗?”   长瑶歪着脑袋,想了想“长留上仙白子画?”   东方彧卿没有回答,也算是默认,接着开口说道“瑶儿~三日之后,你便要嫁给他。”   听到这句话,长瑶突然很冷静,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生气,反而心里很开心,可是他从没有见过那个什么长留上仙。只是听别人提起过。   他们说他是长留上仙,他法力高强是仙界的支柱,他更是六界第一人,他为了心爱的女子灭了蓬莱全派。更是堕了仙。每每想起这,长瑶的心总会痛,也每每提到白子画三个字,长瑶便会泪流满面。   “好”鬼使神差的,长瑶竟说了好。   东方彧卿看着她叹了口气。二十年前,丞相府的荷花池中,突然出现一朵冰莲,当时所有人都在惊讶,东方彧卿得之便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命令所有人都不能说出去。冰莲在荷花池中一开就是五年,无论春夏秋冬,都在绽放。直到十五年前的夜晚,冰莲散发出光芒,东方彧卿察觉到灵力波动,前往查看,竟发现冰莲变成了一个女婴。   东方彧卿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他知道冰莲是长瑶本体,如今冰莲现,代表长瑶就会有机会复活。和绿鞘商量之下,二人将女婴留下,十五年过去了,婴儿渐渐长大,竟和长瑶长得一模一样。东方彧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这三十年来,白子画日夜待在凤鸣殿,烂醉疯癫的样子,东方彧卿至今还记得,三十年了,对他的惩罚也够了如今的长留上仙变成了疯子。长瑶虽忘记一切,但对白子画的感情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每每提到白子画三个字就流泪了。   长瑶上古之神的身份着实是个累赘,每次哭泣,空中都会下雨,所以丞相府的所有人都尽量不让她流泪。   三天的时间很快,这一日,丞相府可是热闹,孟玄郞亲临丞相府,为长瑶送嫁。蜀国大臣,无论官大官小,皆到场祝贺。   长瑶身着凤冠霞帔,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花轿。长瑶的婚礼可谓是空前绝后,蜀国君王送嫁,大臣陪同,百姓护送。送亲的队伍足足有千米长。就连公主成亲也没有如此大的场面。   只因为长瑶嫁的是长留上仙白子画。如此重要的日子,不知为何,却迟迟不见新郎。长瑶坐在娇子里,心里七上八下。该不会新郎不来了?   直到启程,长瑶也没见新郎前来,不由心里对白子画有些厌恶。。   从蜀国到长留山,走了三日才到长留山下,如果说是普通的走路,当然不会只走三日,东方彧卿是谁?异朽阁主,这点问题还是难不倒他的。   此时的长留山满是红色。长留八千弟子均下山迎接。   落十一,糖宝,花千骨和陵越上前“爹爹~”   “岳父大人。”   “东方~”   东方彧卿看着花千骨,她和陵越成亲后便一直云游天下。如今看到还真怀念以前的日子。   “东方,瑶儿在里面吗?”陵越问到。自从知道瑶儿没死,陵越总想看一看她。可东方彧卿总是拦着。他也怕瑶儿在想起以前,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失控。   “嗯”东方彧卿点点头。环视一周,也没看到他想看的人。顿时恼怒“白子画呢?”   “师傅说他此生只会娶瑶尊一人,不愿下凤鸣殿。”   “呦!老白倒是痴情,早干嘛去了”说着一男一女出现在人们视线。这两人正是杀阡陌和琉夏。   “杀姐姐!!”花千骨示意他看向轿子,谁知杀阡陌根本不理,自顾自的说道“瑶儿因他而死,现在痴情给谁看?”   娇子里,长瑶听的清清楚楚,不禁疑惑,瑶儿是谁?我何和自己的名字一样。既然忘不掉那个瑶儿,又为何要娶我。长瑶越想越气,这是关乎她一生的幸福,她可不想嫁一个不爱她的人。用力扯下红盖头,走出轿子“爹爹~女儿不嫁。”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长瑶身上,除了东方彧卿,花千骨,陵越,所有人大惊。长留弟子更是下跪行礼   “拜见瑶尊”   这一声瑶尊把长瑶喊傻了,瑶尊是谁?   杀阡陌更是激动的将她抱进怀里“瑶儿~你还活着?”   这一幕,长瑶看的一愣一楞的。这是什么情况?   落十一还想问什么,看到东方彧卿对他点点头,也明白了。   此时的白子画还在凤鸣殿喝着酒。看着旁边放着的礼服,心更痛了   “瑶儿~我答应过你,要身披五彩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你。瑶儿~回来好不好,我错了,你的子画哥哥知道错了 ······”   突然,凤鸣殿的门被推开,一阵风吹进,东方彧卿和杀阡陌出现在他眼前。   “白子画,今日是你的成亲之日,你在这干什么?”杀阡陌   白子画坐在地上,拿着酒杯,看了两人一眼,一杯酒饮近“成亲?和谁成亲?”   “白子画,我将女儿嫁给你,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东方彧卿夺过酒瓶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平静。白子画起身,看着二人,语气冰冷“除了瑶儿,我谁都不娶。”   “你......”   东方彧卿气急,杀阡陌在一旁叹了口气,堂堂长留掌门,变得如此,“白子画,你可知你新婚妻子的名字?”   “......”   “长瑶”   白子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长瑶?   “如若你不去,你会后悔的,到时她便是我七杀的人,是我杀阡陌的人。”   杀阡陌话音刚落,白子画夺门而出,连喜服都没换,速度快的让人咋舌。东方彧卿叹了口气,拿起喜服,和杀阡陌离开了凤鸣殿。   长留殿上,笙箫默,摩严坐在高坛之上,两边仙界众派,人间君王皆在,长瑶批着红盖头站在中间,嘴上虽不说,但心里早就把白子画骂千遍万遍了。   众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等回过神来,白子画早已站在大殿上了。众人惊叹,他的功力又长了。   白子画站在长瑶面前,手颤抖的想要揭开红盖头,心中激动无比,还有一点点了,马上他就可以知道在他面前的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瑶儿。可是却被人拦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朔风。   “尊上太急了,连喜服都没换怎么行,况且怎么可以在这就揭开新娘的盖头,那是不吉利的。”   朔风这么一说,白子画才回过神来,紧接着东方彧卿和杀阡陌走了进来。白子画换了喜服,拜了天地,众人才惊觉长留上仙真真是成了亲。   绝情殿,长瑶坐在榻上,白子画始终不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长瑶真想把红盖头揭开,好好问问他,既然不爱她为何要娶她。可理智战胜了她。   许久,白子画走至她面前,似是下定决心,慢慢的揭开红盖头。当红盖头揭开的一刹那。白子画竟哭了。   “瑶儿~”   长瑶看着白子画,心中的闷气奇迹般的消散。她觉的他很熟悉,仿佛他们两个天生就该是夫妻一样。这种从心里流露出来的喜悦,是她从没有过得。她知道他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你有没有见过我?涉过黑山白水,历尽百劫千难,让我找到你。”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四十三年前,她重伤,醒来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她便知他是她此生的婆罗劫。躲不掉,避不开,注定有一场孽缘。四十三年后,忘记一切的她再次见到他,只一眼便知道他对于她是多么的重要。   四十三年前,他将她救起。从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动了情,动了心。四十三年后,他再次见到死在他手里她,他的心泛起波澜,前生,他是宁负她,也不负天下。今生,失而复得的他发誓定将她保护的好好的。宁负天下,也不负她。   这一夜,绝情殿的桃花开的格外旺盛,整个绝情殿散发着暧昧的气息。正如他们曾对彼此许下的承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